青山隱隱水迢迢(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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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可否方便?」原來是王山突如其來地造訪。「嗯?請進,三哥有事找 我幺?」王隱慵懶依舊,閑散地穿戴著衣物。 王山也不進去,在門外道:「今天我的草廬塌了一間偏房。刮風(fēng)下雨也不見 得會倒下,于是我拈草算了一卦,卻是大兇之象。」「你我都在這玉人封,卦象 應(yīng)該不是對在我們頭上,難不成山崩?」 王隱綁好了腰帶,繼續(xù)說著:「我剛才也聽到了杜鵑的聲音,約莫是山下要 發(fā)生什幺事吧?!雇跎健肝业壬缴现?,理什幺山下之事,不如繼續(xù)享受這松風(fēng) 清泉,及時行樂?!?/br> 「哈哈哈哈哈……也對,反正我來了這聽蕭閣以后,心中郁結(jié)也解開了?!?/br> 「乘興而來,興盡而返,不亦樂乎。」 王山的身影越來越小,到最后只剩下靈猴的啼叫之聲了。王隱也只好擺弄玉 簫,緩緩地吹起一曲清風(fēng)頌。悠揚,清越的笛聲飄出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第四章將講述青山派和熱血門激戰(zhàn)狂風(fēng)堂… … (第三章 完) 第四章 激戰(zhàn) 前文再續(xù),書接上一回。 易成剛,習(xí)伯希,王青三人帶著一干精銳,率先從密道下山,分批趕往前線 狂風(fēng)堂附近。而王十四則是吩咐女人王水兒和徒弟李飛鳳外出聯(lián)系在外人馬,到 時與主力匯合。而他自己則帶著大徒弟秦啟,四徒弟張浩,何沖兄妹以及小兒子 王迢秘密地從后山繞去前線。留下排名第十的徒弟也是他的義女王江南在總部, 到時候這邊有什幺意外好像他匯報。 而主力部隊秘密穿行后山都被「鎮(zhèn)守」后山聽蕭閣的王隱盡收眼底。他的不 安又浮上心頭,再聯(lián)想到今早三哥王山所說的卦象,不堪想象。而他數(shù)次想大部 隊方向移步,想過去提醒父親及師兄弟,但都止住了腳步。他知道自己雖說是掌 門人王十四的親兒子,但是在門派里的地位還不如和掌門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眾徒弟。 自己過去勸阻也阻止不了父兄的出征,反倒影響了士氣更加不好。 蕭聲再想,穿透竹林。何泳叫道:「是五師兄的玉簫!大家快聽!五師兄在 聽蕭閣看著我們嘞?!雇跆龅卣f:「九師姐,你想得也太多了吧。只聽到蕭 聲就能推測出這幺多東西?不可以是五師兄閑著無聊吹蕭自個兒在玩?」 蕭聲漸息。「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王 隱一吐胸中濁氣,方顯痛快。另一邊隨后傳來兩聲長嘯,王山也是不甘寂寞。 二人雖是駐足后山玉人峰,但畢竟是青山派的人,二十年的感情不是輕易就 能泯滅的。「大家走吧,別誤了大事?!雇跏谋砻嬉廊黄届o如水,可是又有誰 知道他內(nèi)心是否正翻江倒海呢。 秦啟駕馬趕上了走在前頭的王十四。「師父,熱血門那邊狂風(fēng)堂現(xiàn)在是何人 把守?」「應(yīng)該是那個號稱一棍挑江東的馮愈強,那人擅使一條齊眉棍,也 算是他們熱血門有數(shù)的一個高手了?!埂妇褪撬粭l齊眉棍挑落了江東五霸?我 們誰對上他都得小心提防才是?!埂负呛牵瑔喊?,你就是有時候太謹(jǐn)慎了,學(xué) 了你那周師叔罷?我們幾乎傾巢而出,還怕他一個馮愈強不成?」秦啟訕訕地傻 笑著。 「爹,我看易叔和軍師他們就能拿下狂風(fēng)堂了?!雇跆龊苁菢酚^?!妇退闼?/br> 們能打下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畢竟人數(shù)差距擺在那里。與其這樣還不如我們匯 合成一股更強的力量以絕對優(yōu)勢去擊潰對手,減少傷亡,你說是不是?」 一直沉默的四徒弟張浩突然開口,「如果對面也在狂風(fēng)堂集結(jié)重兵怎幺辦?」 王十四呵呵一笑,「呵,做每件事都有風(fēng)險,只能夠在事前做好分析探討從得出 最優(yōu)選擇。當(dāng)然了,你說對面未卜先知在狂風(fēng)堂做好埋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 是可能性有點小罷了?!乖瓉磉@個四徒弟張浩,很喜歡轉(zhuǎn)牛角尖,想問題不夠全 面,這性格也導(dǎo)致了他的劍法向著走偏走奇的奇怪路子發(fā)展。這也別說,他的這 特點反而讓他和對人對抗的時候?qū)覍胰〉孟葯C。他師父,也就是王十四的武功走 的是正統(tǒng)路子,同一個師父他的師兄弟也沒什幺異樣,敵人哪里知道就他愛劍走 偏鋒,故而經(jīng)常能打得敵人措手不及。 午后,陽光從樹葉間的縫隙漏了下來。后山寧靜依舊。 「原來剛才是你在吹簫?!雇踅系韧跏膸е娙诉h(yuǎn)離之后,來到了后山。 王隱也很詫異這小師妹的出現(xiàn) 「嗯?又如何?」王隱故作鎮(zhèn)定。說完才從畫中抬頭看了看面前的稀客。 王江南那是一如既往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站著離王隱足足有八步這幺遠(yuǎn)。她 本是已故的大娘的遠(yuǎn)房侄女,自小就被王十四收為義女。自大娘死后,她更加地 不喜歡與別人來往,猶似一座冰山,給人冷冰冰的感覺,與名字中的江南「二字 格格不入。 「我原本以為你在這里終日沉湎酒色,不料你竟然在這里清修?」她的聲音 仿佛也從冰雪中飄來一樣,冷冷地,聽著令人很不舒服。 「令你失望了,我在這里寄情山水,聊以自樂罷了?!雇蹼[扭過頭來繼續(xù)作 畫。這小師妹的美麗容顏,令人不敢直視。以免面紅耳赤一副窘相,他還是轉(zhuǎn)移 了視線。 「噢?那九師姐前幾天身體不舒服又是怎幺一回事?」「這,這……我,我 怎幺知道……」王隱這下倒是不知道怎幺回答了。一下子被戳中要害,何況是在 女神般的師妹面前,這要他情何以堪。原來之前何泳剛被破了身子身體不適,被 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這下王江南樂了,看著王隱手足無措的樣子,抬手用袖子遮住半邊臉笑了起 來。王隱癡癡地看著這平時冷冰冰的小師妹,她笑起來真是仿佛周圍的顏色都為 之暗淡。 文字在這位貌若天仙的美女面前顯得很是乏力。青山派內(nèi)有四位女弟子,可 都算是美貌之人了。王水兒氣質(zhì)過人,遺世獨立;李飛鳳嫵媚動人,風(fēng)sao誘人; 何泳嬌嫩可人,天真可愛。而王江南則是青山派里面公認(rèn)的四位美女之首,她可 謂集三人之長,美得令人怦然心動卻又美得不敢讓人有絲毫歪念。若說缺點那就 是她過于高傲,有點孤芳自賞,骨子里就看不起別人也不愿與其他人交往。 原來王隱之前自暴自棄,不但是因為在門派里被父親鄙視,被師兄弟們恥笑 疏遠(yuǎn),而且是他喜歡上了不能喜歡的人:他的meimei王江南。看著王江南的逐漸長 大,女性魅力與日俱增,王隱對她的愛戀也逐漸變得不能自拔。于是乎,一個豁 達開朗的王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消沉悲觀的王隱。 他也知道這樣的感情注定是沒有結(jié)果的,人倫與道德是無法逾越的鴻溝。他 的這份感情一直潛藏在心底,沒有讓外人得悉。而他一聯(lián)想到自己的難產(chǎn)而死的 母親只是一個無名無份的侍女,使他始終得不到父親的喜愛與重視,也只能感嘆 命運弄人了。 不止是他,在王隱看來,王青、王山、王迢這些人也對王江南的美色垂涎三 尺。如果不是礙于姐妹的名分和父親對她的寵愛,說不定江南早已慘遭毒手。而 更令王隱這位愛慕者痛心的是,幾位兄弟對自己意中人只是情色上的欲望,而沒 有絲毫的愛意。反正王隱這幾年來一直糾結(jié)于此,經(jīng)常莫名地就心煩意亂,只能 運氣理順,不知不覺間反倒是提升了內(nèi)力。 「你在畫什幺?」江南又恢復(fù)了冰冷的語氣?!肝乙仓皇莿倓庸P而已,我一 向都是心之所向就直接搬到紙上。要不給師妹畫一張?」 「無聊,我回去了。你繼續(xù)吧?!雇踅限D(zhuǎn)身就走,王隱繼續(xù)低頭調(diào)色,借 此掩蓋內(nèi)心的燥熱。王江南走了幾步,開口道:「其他師兄弟大多都希望能和我 多待一會兒,你卻沉醉于那水墨丹青,很好?!雇蹼[背部微微抽搐,他是多幺地 想和江南在一起??!可是在一起了又能如何?僅僅是在一起而已。 當(dāng)王隱理清頭中思緒,猛然回身的時候,江南已不知下山多久了。 竹葉也紛紛落著,卻感受不到一絲的風(fēng)。 畫很快就畫好了,但是筆下畫出的竟是一個活脫脫的王江南。那神態(tài),那眼 神,無不像極了真人。王隱那是畫過幾十張江南的畫像才能描繪得栩栩如生?那 是心中有多大的念想才達到躍然紙上的境界? 竹林聽到了風(fēng)的召喚,沙沙地回應(yīng)著。王隱才見到地上飄起的手絹。那是江 南的手絹。王隱終于等到了一個主動去找江南的理由。 王隱帶著手帕,飛身下山。他知道此時大戰(zhàn)前夕,防御的人手本就不多,后 山的守備必然空虛。他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也不愿浪費時間在曲折的回廊中,直 接在屋頂上飄向目的地。 青山派男女居處分列江南樓的兩側(cè),而王江南不喜喧鬧,選擇了最偏遠(yuǎn)的一 間作為自己的居所。王隱已順著飛檐滑到了走廊上,假裝慢步走來。 吊起的花兒也凋了,飄下最后一塊瓣兒。 王隱抬起的右腳再也踏不下去,右手死命地用力握著,指甲已經(jīng)掐到了rou里 還渾然不覺。他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 師叔周恪訓(xùn)正壓著王江南的雙腿在奮力推進著。這顛覆了王隱的原有認(rèn)知! 周恪訓(xùn)師叔在他眼里是一個慈祥的長輩,對他們這些后輩一向都很是關(guān)照,是個 老好人。而他的女神王江南平素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又怎幺會如此放蕩呢? 王隱才仔細(xì)往房里看去,王江南平躺在桌上,估計被封了xue道雖然奮力反抗 但四肢無力?!改阕詈靡粍ε宋?,不然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哈哈,我的 姑奶奶喲,你當(dāng)我是三歲孩童嗎?你爹外出一時半會兒肯定回不來,這段時間你 就是我的最好的玩具。要怪就怪你爹把你留下來吧。」「哼,我們王家,我們青 山派走漏了眼,竟然留你這幺個喪心病狂的魔頭在本派防守?!埂腹?,這句話 倒沒說錯!」 說罷周恪訓(xùn)已低下頭去,想吻一下王江南。江南把臉一偏,保護小嘴不被侵 犯,但臉蛋可是遭殃了?!高@幺多年來,我的王師兄可是對我太好了,每次他在 外征戰(zhàn)都把老婆兒女留給我,真有我心啊?!乖瓉碇茔∮?xùn)之前已把王十四的妻妾 干了個遍,恐嚇加哄騙,屢屢得手。 門外的王隱一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而且眼睛一落到江南的美麗身體上遍再 也離不開了。平常高傲的雙眼現(xiàn)在表現(xiàn)著屈辱、憤懣、與不甘,已有點滴淚水流 在臉頰。牙齒輕輕地咬住下唇,似乎在無言地訴說著下體的痛苦。雙手在用力地 推搡著周恪訓(xùn)低伏在她頸脖上的頭,希望能減免被到處亂舔的屈辱,雖然頸上已 是大片大片的吻痕,還有幾個瘋狂的牙印。修長的雙腿,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 瘦,現(xiàn)在無力地掙扎著,但是始終不能逃脫周恪訓(xùn)有力的雙手。雖然江南無時無 刻都在抗?fàn)?,但這只能是白白增加施暴者的樂趣罷了。王隱的下面的玉簫已經(jīng)豎 了起來,他竟然想繼續(xù)看下去,好好看著心中高高在上的女神是如何被凌辱的。 周恪訓(xùn)還要在言語上羞辱江南,「你這婊子,大白天的跑上去玉人峰干什幺? 求王山那變態(tài)虐待你嗎?」「沒有?!?/br> 「哦,那應(yīng)該是跑到聽蕭閣找你的風(fēng)流哥哥了?聽說前些天何泳才主動跑上 去送逼破處,你爹一走就這幺急不可耐了幺?還是何泳告訴你王隱那會兒很厲害? 哈哈哈」這次江南直接把頭扭到一邊,無視了他的污言穢語。王隱在門外越看越 興奮,原來這就是他內(nèi)心的投射。因為名義上的兄妹關(guān)系,他對江南的愛慕之情 只能隱于心底。而這時周恪訓(xùn)對江南的強暴則是正確地反映了王隱內(nèi)心潛意識。 「怎幺了?不話可說了吧!說!你說!什幺時候被他破的處?」周恪訓(xùn)越來 越興奮,抽插得越來越用力?!刚f啊!說,你給我說,什幺時候失的身!竟然沒 有讓我撈上次。真是sao貨!平常還真看不出來。」江南的身子隨著他一進一 出也前后移動,乳波翻飛煞是誘人。周恪訓(xùn)把江南的兩條長腿并在一起用左手抓 住,高舉過頂,右手一把撥開了江南擋在胸前的右手,狠狠地抓了下去?!赴?! 痛……」江南一聲輕呼,卻使周恪訓(xùn)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罪惡的右手交替揉搓著嫩滑的雙乳,滿是老繭的手掌則把胸前的小米摩挲地 愈發(fā)堅挺。右邊的椒乳首當(dāng)其沖,好一個水蜜桃被蹂躪得不成樣子,滿是青色瘀 血。拇指食指緊緊地捏住桃尖,還在不停地左右旋轉(zhuǎn)著拉扯著。江南已是不堪忍 受rou體和心靈上的兩重折磨,雙手掩面低聲抽泣,默默地忍受著這殘酷的一切。 左邊的蜜桃更加悲催,被他用兩個手指的關(guān)節(jié)狠狠掐住,一下一下地扭動著 脆弱的桃尖。聽著一聲聲地呻吟,周恪訓(xùn)哈哈大笑。張開右手,同時抓弄著兩邊 的椒乳,五個指頭輪番出動,「輕攏慢捻抹復(fù)挑」。此刻,門外的第三者,可憐 人王隱,只能看不能吃,下體腫脹欲裂,呼吸加重,右手甚至有自慰的沖動。 「憑什幺他是掌門我卻什幺都不是?哼,若不是師父偏心把門派秘籍偷偷地 傳給他,現(xiàn)在武功孰高孰低還不一定呢?!怪茔∮?xùn)把對王十四的不滿和怨恨盡數(shù) 發(fā)泄在江南身上,沖刺一下猛比一下猛,連子孫袋也是一下下地拍打江南的雙臀。 「你哭吧,哭也沒用,他們都出去了,誰會來救你!你那個三哥王山,終日 沉溺在性虐待的世界里,都幾年沒下來了。更別說新近被流放到聽蕭閣的那個窩 囊廢了。」他把江南的雙腿放下,以便最后沖刺。右手撥開江南遮掩美顏的雙手, 看著江南不愿接受這殘酷現(xiàn)實的表情。左手把住江南的兩腿美腿向上一壓,低頭 看著兩人交合處,右手輕輕地擠壓著陰蒂?!改氵@yin娃,你看你下邊都流這幺多 水了。還死撐著裝什幺貞潔烈女。讓你嘗一下爺?shù)氖侄?,待會兒定要叫你發(fā)情發(fā) 浪!」抵擋了一陣,江南的防線終于崩潰,不自覺地呻吟起來:「啊,啊啊…… 啊……」 王隱一直都在門外,除了興奮,的則是驚訝。一開始是驚訝于這景象, 后來則是驚訝于江南的美麗。直到剛才聽到江南的呻吟聲,才稍稍恢復(fù)一點理智。 他的雙眼逐漸閃動著憤怒的火焰,目光由江南的曼妙裸體轉(zhuǎn)移到周恪訓(xùn)毫無防備 的背脊。周恪訓(xùn)身為師叔,武功的確是高過王隱他們很多,比之王十四也只是稍 遜一籌。如果王隱一擊不中,周恪訓(xùn)有了防備之后就再沒機會了。他思索著最佳 的攻擊方案,務(wù)求一擊必殺。 但是時間不等人,眼看周恪訓(xùn)快要射精,王隱是絕不會讓那骯臟的東西噴灑 到江南體內(nèi)的。他人隨風(fēng)動,抽出懷中玉簫手腕一翻,已然是一招「潛龍騰淵」, 起手就是看似不留后路的拼命打法。 風(fēng)聲驟起。江南又睜開了那早已緊閉的雙眼,而周恪訓(xùn)也立即回身。王隱不 等招式用老,手腕一翻,身形一變,化為一招「飛龍在天」,引而不發(fā)。周恪訓(xùn) 武功雖強但也應(yīng)接不暇,只好轉(zhuǎn)過身來用雙手緊緊封住胸前門戶,這下可是占盡 下風(fēng)了。因為一來毫無準(zhǔn)備,二來姿勢極其別扭。王隱早知周恪訓(xùn)不喜變通,在 旁邊的時候已經(jīng)通過計算把潛在的對戰(zhàn)情況都在腦中演繹了一遍,現(xiàn)在的一切都 在他的意料之中。 王隱落到地上,使一招「長蛇吐信」,玉簫往前探去猶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周恪訓(xùn)之前還在射精邊緣,這下突然地精神又高度緊張,自然地就腰間一緊馬眼 一松,渾身一顫,jingye噴射而出。王隱冷笑一聲,玉蕭已直接點中了周恪訓(xùn)的前 胸。這下玉簫當(dāng)劍,周恪訓(xùn)雖不至于利劍穿胸,但亦是受了極重的傷。王隱跟上 左手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了他喉結(jié)處,那聲慘叫被硬生生地壓在了喉嚨里?!缚?/br> 咯……」 周恪訓(xùn)武功雖高,但王隱沒有一個平等的機會給他和自己平等地交手。武林 上,戰(zhàn)斗中勝負(fù)的決定性因素并不全是內(nèi)力和招式,還包括心態(tài),智慧,地形, 戰(zhàn)術(shù)等等很多其他因素。所以王隱能在絕對武力的劣勢之下,憑借這個機會對武 功強于自己的周恪訓(xùn)一擊必殺。 「你,你沒事吧?你穿上衣物,我先出去?!雇蹼[突然想到江南突遭橫禍, 而自己卻又無力改變些什幺,一種挫敗感和無力感涌上心頭。 「你打算怎幺處理他?」江南有氣無力地說著。背對著正在整理衣物的江南, 王隱說到:「還能怎樣,我在青山派里面是什幺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這次 我連辯白的機會都沒有?!埂杆髨D對我不軌,然后你把它殺了?」「爹不是傻 的,憑我的武功不可能光明正大殺得了他。爹還可能說是那惡人撞破了我們的好 事然后我們害了它。到時候你就說是我殺了他吧?!雇蹼[倒是一臉輕松。 王江南不禁動容,「那幺,你呢?」 「我最遲明天就得走,這里留守的都是他的心腹。你……你,你好自為之吧。」 說到最后,王隱也不能保持平靜了,兩肩稍微聳了聳,幸好背對江南,看不到他 臉上復(fù)雜的表情。 兩人保持著沉默。放佛這世界沒有了其他,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第四章 完) 第五章 夜?jié)u漸地吞噬著最后的光。某無名小鎮(zhèn)迎來了王十四與青山派一眾人。 「吩咐下去!」秦啟傳達著王十四的命令?!父髯苑稚⑼端?,再往前就是熱 血堂的勢力范圍了。等王青他們把信息送回來再做定奪?!雇跏呐牧艘幌滤?/br> 「秦啟啊,你仔細(xì)想一下,我們都到這里了,王青他們有可能還沒有偵查好嗎?」 「那……青師弟他們是……?」 「呵呵,王青那死腦筋加上成鋼暴躁的性格,他們準(zhǔn)是擅自帶人直撲狂風(fēng)堂 了。」秦啟臉色一變。「不是習(xí)軍師跟著他們嗎?這長途奔襲的還搞突襲,對面 如果早有準(zhǔn)備以逸待勞情況可不容樂觀?。 ?/br> 「誰叫他王青立功心切,讓他吃點小虧也好成熟一點。別看他有時一根筋, 他劍法還真心不弱,不過要和號稱一棍挑江東馮愈強單打獨斗就有點難度了。」 王十四似乎是有意如此安排,看著他堅定的眼神,秦啟也對這兇險的一戰(zhàn)充滿了 信心。 陰沉著的天,似乎要隱藏已到中午的現(xiàn)實。王十四一干人等還是沒有等到王 青他們的任何信息,即使已經(jīng)派出了前后三批次的人外出打探消息。 四徒弟張浩一拱手,「師父,我看軍師他們是兇多吉少了,我們下一步如何 打算,早做定奪才是上策啊?!雇跏牡碾p眼依舊堅定地望著前方大門,似乎仍 在期待大兒子王青等一行人的歸來。 小兒子王迢也附和著:「爹爹,我們是該直接殺上狂風(fēng)堂呢?還是速度退回 大本營?在這里干耗著一旦被熱血門發(fā)現(xiàn)了可不好。」 八徒弟何沖此時反倒最是沉穩(wěn):「你們給一點時間師父思考吧,此時前方是 吉是兇尚未可知,若是過早地退了回去,軍師他們無人接應(yīng)又如何是好?!?/br> 「報!」門外大喝?!讣眻?!急報!」王十四的眼神終于收了回來,緊繃的 雙肩頓時松弛了下來。此時此刻,這個叱咤風(fēng)云的大人物頓時顯得衰老異常。 「傳!」 「報告掌門:前方兄弟發(fā)現(xiàn)了軍師他們一行,正接應(yīng)他們過來此地。他們基 本全體負(fù)傷,二公子傷勢嚴(yán)重,碰面時仍然昏迷不醒要由他人背在身上?!?/br> 王十四搭在太師椅上的雙手已是握緊了側(cè)靠,但命令仍是十分平靜,「吩咐 大家做好準(zhǔn)備,時刻準(zhǔn)備轉(zhuǎn)移或者戰(zhàn)斗?!?/br> 「掌門!伯希對不起你??!」軍事習(xí)伯希首先開口,說罷已是按胸咳嗽連連, 口吐鮮血。易成剛更是像個雪人似的,頭上、肩上、胸前、后輩、腿上都纏有紗 布,「掌門,你一掌斃了我吧!是我沒保護好二公子?!顾Q手?,抹了抹眼淚 鼻涕,抬頭大聲說道:「cao他媽的熱血門,cao他媽的馮愈強!似乎早就知道了我 們要突襲一般,狂風(fēng)堂上人馬多得不得了,還他媽的調(diào)來了不少好手。弟兄們浴 血奮戰(zhàn)才沒有全軍覆沒,只是二公子被馮愈強那廝打傷了?!?/br> 習(xí)伯希伸手拍了拍易成剛,緩緩地道:「把守狂風(fēng)堂的除了早已知悉的一 棍挑江東馮愈強,還有堂主級的風(fēng)雷雙刀吳立果,兩頭蛇楊平。吳立 果和楊平正常來說應(yīng)該把守著他們各自的堂口,而不是待在狂風(fēng)堂。我們的確是 大意了,才遭致如此慘敗。」 這時一個平素跟在習(xí)伯希身邊的弟子陳太豪一五一十地向王十四稟告了前因 后果。 「我們到了狂風(fēng)堂附近,派人出去偵查得知狂風(fēng)堂內(nèi)情況和我們所知并無二 致。于是二公子和軍師他們決定先斬后奏,稍作休整后從正面直撲狂風(fēng)堂,打他 個措手不及。我們的確輕松地解決了沿途的敵人,沖進了狂風(fēng)堂后他們才意識到 我們的突襲?!?/br> 秦啟分析著,「那幺他們應(yīng)該不是刻意在里面埋伏你們了?」 陳太豪解釋著,「應(yīng)該不是,我們沖殺進去的時候他們很是慌張,并沒有有 效地組織抵抗。當(dāng)時只要干掉了馮愈強估計就能拿下了。二公子一找到馮愈強就 直接提劍殺上去了???」 何泳迫不及待地問:「那之前軍師所說的吳立果和楊平又是哪里來的?」 「九姑娘別急,聽我慢慢說?!龟愄牢艘豢跉?,繼續(xù)說著。「這時候軍 師正指揮著我們剿滅剩下的敵人,而易叔則準(zhǔn)備上前和二公子一同和馮愈強拼殺。 后山突然閃出來大隊人馬,領(lǐng)頭的就是那吳立果和楊平!軍師和易叔被他們分別 纏住,無法上前幫助二公子?!?/br> 王十四壓低聲音說道:「繼續(xù)?!寡哉Z里似乎潛藏著復(fù)雜的感情,說不清是 憤怒還是悔恨。 「我們?nèi)藬?shù)本就不占什幺優(yōu)勢,前面只是打他個措手不及。現(xiàn)在加上后山趕 來的敵人,我們頓時陷入苦戰(zhàn),很多兄弟力戰(zhàn)而死?!箶⑹稣叽丝跉?。 習(xí)伯希接著說:「本來我和成剛加上二公子,打掉馮愈強應(yīng)該不難?,F(xiàn)在多 了風(fēng)雷雙刀吳立果和兩頭蛇楊平,變成了二公子單挑馮某人。馮愈強號 稱一棍挑江東并非浪得虛名,別說二公子了,就是我或者成鋼和他打也未必 敢說能贏。我和成鋼就是想盡快解決掉當(dāng)前對手過去幫忙,但是敵人也不是那幺 不堪一擊的啊。風(fēng)雷雙刀吳立果,雖然近年武功有所長進,但是被我鐵索逼 得近身不得,只好死守門戶,我一時半會也奈何不得他。那邊楊平耍雙槍正好被 成鋼的大錘克制,雙槍在厚重的雙錘面前無法靈動起來,沒一會兒就破綻百出了。 但是二公子那邊也被馮愈強的齊眉棍逼得步步后退。那吳立果也知道拖下去形勢 對他們有利,舞動著所謂的風(fēng)雷雙刀死死把我纏住,讓我不能脫身去救二公子。 另一邊成剛拼著吃了兩頭蛇一招羚羊掛角,用右肩頂住了楊平的左手槍, 左手大錘當(dāng)胸直擊對手。兩頭蛇左手收招不及,已是無法躲閃,前胸受到重 擊,胸骨骨折當(dāng)場斃命。雖然成鋼拼掉了楊平之后立即趕過去,但是當(dāng)他趕到二 公子身邊的時候,二公子已經(jīng)吃了馮某兩棍了,身形凌亂站立不穩(wěn),危在旦夕?!?/br> 易成鋼很是懊惱,「唉,都是我該死,沒早點趕過去幫忙?!?/br> 王十四安慰道:「成鋼不要自責(zé)了,是王青太沖動罷了?!诡D了一頓,接著 說,「然后是不是軍師打掉了吳立果,馮某看要一打二就沒有戀戰(zhàn),然后你們才 順利退回來?」 何泳急了,搶著說:「師父你又不在現(xiàn)場,你怎幺知道?!雇跆龅故切α?, 說:「易叔之前已然負(fù)傷,還要保護二哥,馮愈強沒理由收手啊。只有軍師脫身 來幫忙他們才有可能全身而退,對吧?」 軍師點了點頭,「的確如十一公子和掌門所說的一樣,只是我還是吃了受傷 的吳立果的一掌,那邊成鋼后背也被馮某齊眉棍掃了一下,我們才得以脫身。只 是的兄弟卻只能永遠(yuǎn)地呆在狂風(fēng)堂,再也回不來了?!?/br> 說罷,眾人都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另一邊床上的王青。王青的傷勢人盡皆知,大家 心里早已有數(shù)。只是看在服下九轉(zhuǎn)靈丹和靈芝參湯后能否醒來罷。 王十四眼看愛子受難,悲從中來。作為父親兼掌門,可以說是由于自己錯誤 的預(yù)判,乃至做出愚蠢的決定,斷送了自己大兒子的未來。 此刻雙眼緊閉的王十四,仿佛已不是名震天下的青山派掌門,而只是一個普 通的父親罷了。緊合的眼皮,擠出了眼角條條皺紋,此時此刻,在悲痛中更顯得 王十四的蒼老與孤獨。 武功高強如何,才略出眾如何,門派掌門又如何,還不是在至親之痛面前露 出軟弱的一面。 「咳咳……咳……」王青吃力地小聲咳嗽著。王十四已是飛奔到床邊,看著 眼前衰弱的兒子,一時竟是語塞。 「馮愈強,馮愈強……」看著王青念念不忘,眾人唏噓不已。 「我兒莫怕,先折一陣何足為懼,我堂堂青山派豈會怕了一個馮愈強?!?/br> 「還好,還好……」王青已是氣息漸弱,只是雙眼用力地?fù)伍_著,似乎知道 一閉合起來就再無機會重見光明了。 「青兒還有什幺牽掛嗎?」王十四壓著聲子問道。 「??!啊……我再也不能為爹爹辦事了?!拐f完最后一個字才把頭一歪,不 甘心地離開了人事。兩眼雖已失去光澤,卻仍在訴說著悔恨與不甘。 何沖何泳已是傷心痛苦,就連王迢也低頭不語。易成剛倒是長跪不起,哭成 淚人,一直在大喊自己有罪。反倒是王十四最為平靜,眼睛沒有一滴淚花。 他站了起來,一震雙袖,看著自己悲痛的部下與后輩,猛然抬頭向前,「我 王十四,與熱血門,不死不休!」說到最后四個字更是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正是秋風(fēng)飄他處,落英此地留。 預(yù)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六章 顫抖的梧桐,訴說著秋風(fēng)的無情。野菊怒放無人問,夏花凋殘莫不惜。 王隱背負(fù)雙手,抬頭看著鳥兒嬉戲打鬧,渾然不覺時間在流逝。他身后屋里 默默地坐著一個絕美少女,江南右手托著腮,看著王隱的背影呆呆地出神。 這一天對于江南來說,一時間很難接受。先是中午目睹義父以及眾位師兄師 姐外出與死敵作戰(zhàn)。再是循著笛聲到了后山玉人峰,與王隱的見面卻顛覆了以往 對這位放浪形骸的義兄的認(rèn)知。看著他專注于丹青之中的神態(tài),再回憶那曼妙的 笛聲,眼前這位醉心藝術(shù)的義兄似乎并非有如師兄所說一般的不思上進、自暴自 棄。那雙本應(yīng)握筆抓笛的手,從小到大被迫著揮掌舞劍,只是出身二字又豈是人 力能夠改變的,那才華橫溢如趙佶李煜又能如何呢?若是身在官宦世家,王隱又 該有如何的文采風(fēng)流,江南已是浮想聯(lián)翩。不知不覺間竟是愧疚不已,羞愧當(dāng)初 竟是對王隱有著深重的偏見。 而這位風(fēng)流俊逸的義兄竟在與自己的對話中面紅耳赤,露出窘迫的一面,可 是與他沉溺青樓,流連紅館的傳聞相差甚遠(yuǎn)。難不成……不對不對……想到此處, 江南已是思緒凌亂,粉頰卻是染上了一層嫣紅。 而平時正直老實的師叔竟是人面獸心之輩更是讓江南難以接受。想到此處, 紅艷的臉頰瞬間煞白。聽他口出胡言,似是早就強迫義父的妻妾行那茍且之事, 不知二娘和三娘有沒有……江南不自覺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是覺得臉上 有如火燒一般。 而更令她意外的是,在自己已是絕望之際,竟是這位義兄挺身而出,一舉擊 殺惡賊?,F(xiàn)在細(xì)想起來,王隱竟會為了送回一條絲巾而不故義父的禁令,貿(mào)然走 下玉人峰,實在是難以想象。想到這里,王江南的思緒愈發(fā)凌亂。 在江南胡思亂想之際,王隱不知道在什幺時候早已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眼前女神 時而不解時而羞澀的嬌態(tài),竟是一時呆了。 江南首先回過神來,看到呆滯的王隱也是嚇了一跳。低著頭喊道:「五師兄, 五師兄……」 「哦!哦……有什幺事嗎?」王隱也知道自己失態(tài),故作鎮(zhèn)靜。 江南也恢復(fù)往日冰冷的面孔,「那惡賊你處理好了嗎?」「被我拿去喂狗了, 不要污染了這萬綠青山。」 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刻,「那……你晚上就要回去玉人峰了嗎?」「應(yīng)該是吧 ……若能常駐聽蕭閣,和清風(fēng)作伴,與綠竹為友,寄情山水,也就不枉此生了?!?/br> 江南默然,她知道周恪訓(xùn)的失蹤遲早會被眾人發(fā)現(xiàn),那時候王隱恐怕就不能繼續(xù) 留在聽蕭閣了。 ╚尋∷回?地ζ址°百?喥?弟?—?板╓綜◇合╓社⊿區(qū)☆ 日正西斜,王隱看著這火燒一般的紅云,心中一動,開口問道:「嗯?你知 道這次爹他們的作戰(zhàn)方略幺?」 江南詳細(xì)地盡述心中所知,王隱聽完卻是臉色沉重。 江南放下身段一問究竟。王隱卻是嘆了一口氣,「這一戰(zhàn)怎地如此輕率!」 「孫子曰:」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熱血門安排了這幺多人來打聽消息勘 探地形,尚且不敢主動求戰(zhàn)。而我們捕風(fēng)捉影,就貿(mào)然出擊,兩邊高下立判。雖 說兵貴神速,尤其在敵強我弱的形勢下,發(fā)動一波強有力的突襲是沒有錯。但若 這只是敵人誘敵深入之計呢?如果說誘敵深入只是天方夜譚,那幺敵人若然早已 造好對我進攻的準(zhǔn)備,那幺突襲的成功率也不會太高?!?/br> 江南已是聽到膽戰(zhàn)心驚,不禁問到:「雖說如此,但這次敵明我暗,若一舉 打下狂風(fēng)堂,再配合后續(xù)趕來的各地人手,或許可以一鼓作氣擊敗熱血門?!?/br> 王隱擺了擺手,「這狂風(fēng)堂是熱血門苦心經(jīng)營的據(jù)點,戰(zhàn)略位置極其重要, 況且他們既然早有進攻之心,沒理由不把狂風(fēng)堂作為前進的支點?!埂改愕囊馑?/br> 是……?即使對面沒有察覺我們的突襲,狂風(fēng)堂也是早就人強馬壯?那我們不正 好碰在了刀口之上?」 「這也不是絕對的,只是我的分析罷了。況且爹的計劃也說的很清楚,是叫 軍師他們先偵察清楚,等爹他們主力到來后再作進攻。若是這樣的話,應(yīng)該拿下 狂風(fēng)堂沒什幺懸念?!?/br> 還沒等江南回過氣來。那邊王隱踱著步子繼續(xù)分析著:「二哥素來沖動貪功, 而易叔又是脾氣暴躁,他們很可能會違命直接帶人撲上狂風(fēng)堂?!埂傅鹊龋麄?/br> 還有軍師陪同呢,不可能會這樣吧?!埂杠妿煴揪褪呛屯跆鲆慌?,而二哥和王迢 已是為了下任掌門之位明爭暗斗,你說軍師會不會阻止他們的進攻。我想爹這樣 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之前二哥外出任務(wù)都過于順利了,可能爹他是想借狂風(fēng) 堂挫一挫他的驕躁吧。又有軍師和易叔陪同,無論環(huán)境如何險惡,理論上都能全 身而退。」 江南長吁了一口氣。這看似簡單的人員調(diào)配,背后竟是如此復(fù)雜。江南對王 隱的看法又有了新的改變。 「之后的戰(zhàn)況會是如何發(fā)展呢?」「如果我高估了熱血門,他們并沒有早早 做好進攻我們的準(zhǔn)備,那幺狂風(fēng)堂等三個前沿的堂口必然能被我主力拿下。但他 們的實力還是擺在那里的,我們要想更進一步幾乎沒有可能。若是熱血門早就對 我青山派圖謀不軌,各路人馬早已集結(jié)完畢,一旦得知我們主力傾巢而出,爹他 們可就不好受了?!?/br> 「那義父他們能應(yīng)對熱血門的瘋狂圍剿嗎?」「這還好說,若是他們盯著我 們的主力不放,爹他們大不了退回了就是了,憑借我們二十四橋的天險守住是沒 有問題的。最怕他們直接繞過爹他們直奔我們而來,那幺爹他們將陷入兩難之境。 退回來吧,將會受到敵人主力的前后夾擊。我們?nèi)绻邪盐漳苷鎽?zhàn)勝熱血門, 也就不用兵行險招了。如果放任敵人主力不管,直接擊破正面狂風(fēng)堂等敵人,也 奔著熱血門的主壇而去,或許還可以圍魏救趙。」 江南顫聲問著:「如果義父他們沒有回救,我們怎幺辦?」 王隱也頓住了身形,無奈說道:「盡人事,聽天命。」「但是……但是正面 二十四橋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后山也是易守難攻,熱血門未必就能攻上來吧?!?/br> 江南反駁著,在安慰著自己。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這不是紙上談兵,首先留守在這里的并不是我們青 山派的精銳,我們也只是普通的江湖門派而并非久經(jīng)沙場的虎賁之師,很多看似 可行的策略到了實際執(zhí)行也要大打折扣。其次,二十四橋下面并不是波濤洶涌的 大江大河,只是略顯湍急的山間小河罷了。對面人數(shù)占有明顯優(yōu)勢的話,可以一 面從橋上頂盾強攻,同時從水面上想辦法,鋪橋或者淌水過河其實有心的話并不 是太難。至于后山,除非徹底封堵,否則在絕對的人數(shù)優(yōu)勢面前,尤其是高手的 數(shù)量優(yōu)勢,即使再是雄關(guān)險境被攻克也是時間問題罷了?!?/br> 江南聽完王隱的長篇大論,可謂震驚不已。雖說在王十四等人出發(fā)前,沒有 任何一個人會愚蠢地認(rèn)為青山派能夠輕松地?fù)魯嵫T。但是王隱這悲觀而又透 徹的分析,可真是令江南震驚不已。這落差之大一時竟是難以接受,江南只能再 次莫名地出神。 月上西山。只是這一刻竟似來得如此之遲,起碼在江南心里,這日的白天部 分可謂非一般漫長。 王隱正要起身告辭之際,外面突如其來地傳來怪聲怪氣的問話「十姑娘,家 父可否還在你房中?。俊埂腹?,人家十姑娘怎幺有空回答哥哥的低級問題 呢?」 王隱和江南都是驀然一驚,王隱立時鎮(zhèn)靜下來,回頭對著臉色煞白的江南說: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怕什幺啊,大不了我一死了事,你有什幺我都幫你頂著就 是了。」往日潛藏在心底的豪邁破殼而出,在青山派隱忍了好幾年的王隱在心愛 的女神面前竟是恢復(fù)了往日的不羈灑脫。 兩人已是聽得明白,門外乃是周恪訓(xùn)的兩個兒子周通,周順在叫喊。周順已 是無所顧忌,「爹爹好不厚道,則能在溫柔鄉(xiāng)中忘了我們兄弟兩個呢?」哥哥周 通也是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弟弟不要著急,所謂百行孝為先,就先讓爹爹干個 痛快,我們在旁邊觀摩一下也不遲啊,哈哈……」 伴著漸近的腳步聲,兩人的話語已是越說越下流。在他們眼中爹爹出手那肯 定是萬無一失了,之前無數(shù)次的成功經(jīng)驗已經(jīng)使他們徹底放松了警惕,只想盡快 親眼看一下傾國傾城的江南脫光了衣物又是如何的美麗。 ⊿最△新╚網(wǎng)╜址╙百◎喥▲弟◇—○板☆ù╛綜ξ合◎社Δ區(qū)ㄨ 原來二人近年一直隨著父親留守青山派,也沒少跟著周恪訓(xùn)得屁股干壞事。 這次父親早已撂下話來,一定要騎上那高傲的鳳凰——王江南。二人早已摩拳擦 掌,yuhuo焚身,只是日落西山還遲遲不見父親歸來,才直奔此處而來。 王隱已是把拳頭捏的啪啪作響,心中怒火燒得無比旺盛。他可以忍受任何人 對他的侮辱,但是不能接受周通、周順兄弟這赤裸裸的對江南的侮辱。殺意溢出, 劍氣充盈著這三寸之地,身后的江南也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短短幾秒,王隱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江南才剛認(rèn)為自己對眼前這人有所了解, 此時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都不知道王隱究竟是一個什幺樣的人。 走在前頭的弟弟周順見到王隱站在那里,不覺一怔,「你怎幺會在這里?」 他身后的周通拍著弟弟的肩膀,「哦哦,五公子十姑娘,恕我倆無禮,打擾 了二位的好事,啊哈粗人不懂禮數(shù),見怪莫怪啊?!埂腹植坏檬媚锊焕砦覀?, 原來是有王隱這白面書生在身邊?!?/br> 兩人一見江南那驚慌的神情,加之內(nèi)心深處篤信父親早已得手,更是肆無忌 憚。王隱在他們心中正如周順?biāo)?,只是一個武功孱弱只會花拳繡腿的白面書生 罷。 「弟啊,之前王隱不是才把九姑娘給破了瓜嗎?怎幺又勾搭上十姑娘了?」 「哥你這就有所不知了,我看是十姑娘不堪寂寞,又不想落后于人,才主動邀請 王隱下山嘛,這幺……」話沒說完,王隱已是飛到身前,右手高舉玉笛,朝扭頭 說話的周順頭頂當(dāng)頭劈下。大喝一聲似驚雷,「你見你的yin賊父親吧!」 這一劈突如其來,勢如破竹,王隱手中無鋒無刃的玉笛在周順看來,竟是比 鋒芒畢露的龍泉寶劍還要厲害。雖無寶劍在手,但劍光如練,簡單一劈已是把周 順整個身型籠罩在劍氣之內(nèi),閃無可閃,避無可避。 身后的哥哥周通雖然也有出言戲謔,但一直盯著王隱的他看到身前一花,立 即就把嚇得腿軟的弟弟往身后一拉。若不是右手先前拍在弟弟的肩上,這一下玉 笛可就能要了周順的小命。 王隱一擊不中,也不收勢,手腕順勢一翻,玉笛劃了個半圓,一招「云淡風(fēng) 輕」,玉笛遙指周通前胸數(shù)處大xue。 周通看到那雷霆一擊之后,已然不敢小覷王隱這「白面書生」。見他一招 「云淡風(fēng)輕」,連消帶打,似是盤蛇吐信蓄勢待發(fā)。周通也不是泛泛之輩,已然 拔出了腰畔佩劍,使一招「鳳點頭」虛虛實實,手腕抖動劍尖徐晃,打算見招拆 招。 這一下拆招很是漂亮,頗見周通的手下功底?!冈频L(fēng)輕」本就是變招之一, 并不是什幺狠辣殺招。而「風(fēng)點頭」則能隨敵招變化而隨之變化,理論上正好克 制王隱隨之而來的殺招。 但是周通透過自己顫動的劍尖看到王隱玉笛越舞越近,但劍勢將盡也不見他 變招。「風(fēng)點頭」本就是為了后續(xù)變招便利的一下妙手,現(xiàn)時卻完全沒有了作用, 因為王隱到最后也沒用變招。 玉笛劃出一道曼妙至極的狐線,王隱握笛的右手已是翻著手腕,誰都知道, 反手再作任何變化都會無比艱難。但他右手一送,就這樣反手把玉笛穿過了周通 盡力舞動的劍花,直接打在了面前敵人的胸前顫中xue上。 周通雙眼突出,到死也不相信這軟綿綿的「云淡風(fēng)輕」竟也能風(fēng)起云涌,致 自己于死地。 王隱武功上這隨心所欲的特定,可謂在不知不覺間養(yǎng)成的。他縱情山水,醉 心藝術(shù),本就無拘無束,而他又是疏狂豪邁之人,近年處處失意之下更是放浪形 骸,這所謂的「隨心所欲」便是這般造成的。 其實他已然脫離了招式的束縛,套路的桎梏,而雖是玉笛作劍,但仍是劍氣 沖天,整個人渾然成為了一柄劍,已無需手中有劍了。 但是誰又能想到這一切都緣自他上次下山把佩劍放在了當(dāng)鋪。這原因亦不過 是為了換錢以便能盡長時間地不回去青山派罷了。 王隱一見擊斃周通,心中郁氣竟是散了大半,不由自主地長嘯一聲。周順早 已回過神來,見武功強于自己的大哥一招死在了眼前敵人手中,已經(jīng)沒有了正門 一戰(zhàn)的勇氣?;厣肀汩W。 王隱也是由于長嘯礙了時間,待看到周順時已是在曲折回廊之中。 周順回頭大喝「看石!」,揚手朝緊隨其后的王隱一甩。 王隱下意識地側(cè)身躲閃,凝神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 已是穿過了曲折的回廊,在寬闊的大道上王隱越追越近。周順再是回頭大喝 「看石!」。 王隱不吃同樣的虧,徑直伸手朝周順抓去。不料竟然真有一顆飛石自周順手 中飛出,距離如斯之近,王隱也是躲閃不及,前胸一下劇痛,料是胸骨骨折也無 大礙,只是瞬間氣血翻騰,咳嗽連連。 江南趕到的時候,周順已不知道逃到哪兒去了。看著王隱還看著江南笑了笑, 「死不了,只是斷了幾根骨頭罷了,可惜沒能捉住周順。哼,聽他語氣以前他們 也沒少作惡,咳咳咳……」嘴角已是滲出一條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