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又來了
第9章 又來了
余向晚從主宅里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就開始長達一周的死宅家里蹲生活。茹眉幾次打電話想拉她出門晃悠,余向晚都用各種各樣的借口搪塞過去了。 余武下的最后通牒是最遲必須在兩周內到崗。他手下的譚特助成了催促余向晚動身啟程的催命符。 尤記得回到小公寓的第三天。一大早,余向晚哼著歌打開了一瓶紅酒,正準備醉生夢死以慰失戀之苦。 她不可控制地聯(lián)想李逍這兔崽子分了手肯定不知道在哪里浪得開心呢。她惱啊,用豪放不羈的喝法,頭一抬,杯里的酒咕嚕咕嚕地流進咽喉,全灌肚子里去了。 正準備續(xù)杯,茶幾上的手機響了。余向晚看是一個陌生號碼就沒理會了。 沒人接,響了一會兒的手機又停了。 余向晚又喝了一杯,這一次倒是抿嘴細品,品出在味蕾里爆發(fā)濃郁的酸和澀,最后是冗長纏繞的回甘。 這時候手機又響了。真是鍥而不舍啊! 余向晚瞅著這第二次打來還是那個陌生號碼,猶豫片刻便接通了。 喂余向晚開口。 喂,您好。電話那頭的男聲低沉醇厚,像是震人心扉的鼓鳴,一擊悶響撬動人心。 請問是余向晚小姐嗎?我是余州長的特助,免貴姓譚。 余向晚對譚特助的初印象就是這一口實在的低音炮。帶著幾分惡趣味,她還把人家的號碼備注名存成了催命炮仗。 余向晚想想都覺得自個兒實在有才得很,以此就能算得上小小地報復了譚特助一下,誰讓他老那么煩人,每天都要打電話來催上一催。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八天了。剛把譚特助每日例行公事的催促電話掛了。余向晚又接到了茹眉的電話。 干嘛?我可不想出門。茹眉還沒說話,余向晚就搶先一步。 哎你先聽我講嘛。茹眉說道,那天你有沒有落下什么? 哈?能有什么? 落紅算嗎?余向晚自嘲地想。當然這件事她是絕對不會跟茹眉說的。 你好好想想?會所的人聯(lián)系我,包廂里落下了一個禮盒,里面放了RG高級定制的男款手表。 余向晚一拍腦袋,她想起來了,還真落下了一個禮盒。那天恍恍惚惚壓根沒記得茹眉幫自己拿少了這么一件東西。 向晚,我那時候走得太急,就沒拿,我也忘了茹眉表示抱歉,那好像是你準備給李逍的禮物吧? 呸,狗屁的生日禮物,拿回來扔了也不給他。余向晚嗤之以鼻。 會所那邊把禮盒收起來放穩(wěn)妥了,讓我們有空就去拿。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唄!你失個戀也不至于自己憋起來喝悶酒啊。再說了,你都說你爸要把你轟去沢市了,你這時候還不肯跟我出去玩,等你走了,我可多那個寂寞啊空虛啊冷啊。茹眉說完就在電話那頭假哭假嗷個沒完。 得,可別演了。你有沐成還寂寞空虛冷個屁呀。余向晚不住扶額。 那不一樣。男人如衣服!哪能跟姐妹比。茹眉在那邊笑得賊燦爛。 你說的對。但是我懷疑你有重色輕友的嫌疑。余向晚也笑了。 哎呦,那我可冤枉了。茹眉說,那說好了,一會兒我來接你唄。 那行。余向晚答應了。即使她對去會所有些抵觸的心理。畢竟發(fā)生那件事真的算不上愉快。余向晚還是蠻保守的。 掛了電話,她瞅了瞅放在一邊的試衣鏡,自己的頭發(fā)毛毛躁躁的,一臉的倦意和陰郁,還真是不修邊幅 余向晚跟茹眉再來到銀軒會所的大門,她站在一排男迎賓前,聽著耳邊的恭迎公主殿下,還不住感慨:還真沒想過自己會再踏進這里。 余向晚跟茹眉不同,完全不是個玩咖。跟茹眉恰恰相反,她只能算是純情的乖乖女。 你看他們的著裝,今晚的主題是西幻風格的騎士和王子呢。不錯不錯。茹眉一臉壞笑。 余向晚暗自稱奇,沒想到玩法還挺多,還分主題咧。怪不得茹眉會沉迷這間娛樂會所。 據(jù)茹眉親口承認,至今為止,她大概已經(jīng)在會所砸了50萬贊助費了。 余向晚聽著就rou疼,真覺得茹眉有錢沒處兒花了。這樣想來,自己也算艱苦樸素的人了。 這一邊,茹眉挽著余向晚進去了。 馬路的對面,秦旭然原本正靠在車邊抽煙,突然看到對面駛過一輛sao包的紅色跑車。 分外惹眼,還眼熟得很。 他記得他們這一圈里的人物里,茹眉就有一輛這樣的同款超跑。 等秦旭然細看,車停好后,兩個女人就往大廈樓里去了。 等等這不就是茹眉和余向晚嗎? 秦旭然微微瞇眼,他知道她們進的那棟大廈是歡場浪子浪女都愛的銀軒會所! 自從生日派對以后,這是秦旭然再一次見到余向晚。 還有心思尋歡作樂,看來余向晚過得沒那么不好嘛。 得,白擔心一場。 秦旭然把煙掐滅了,擺弄起手里握著的手機,指尖停留于一串手機號碼。 這個號碼沒有備注名,甚至沒有存進自己的手機通訊錄。但他保證能無數(shù)遍把每個數(shù)字毫無差錯地打出來。 秦旭然回到了車里,從車窗里自下而上地往銀軒會所的大廈望去。 她現(xiàn)在又到了第幾層呢? 秦旭然的指尖一頓,按下了通話的綠鍵。 他打的手機號碼正是余向晚的。 原來上次那個未接的陌生來電是他的。余向晚接了電話,她一開始還聽不出秦旭然的聲音呢。 雖然知道他是李逍的朋友,這么些年來大家一起玩,也經(jīng)常能在聚會里見到他。然而實際接觸并不多,壓根沒說上幾句話。 畢竟余向晚眼里只裝得下李逍一個人了。其他人都成了被完全忽略的背景板。 以至于,現(xiàn)在,余向晚聽到對方說明是秦旭然時,還真覺得奇怪。 這號人物為什么要給我打電話? 雖然是隔著屏幕,秦旭然的語調平淡如水,氣場穩(wěn)如泰山,上次生日派對你突然走了,李逍回來后其實很擔心你。 當然,我也是。不然也不會在當時擅自打電話給你了。那是他第一次撥下這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后來聽李逍說你們分手了。我明眼里看著,李逍這幾天都過得很不開心。 秦旭然,你現(xiàn)在是給自個的好兄弟當說客來著? 余向晚聽到他提到的是李逍,就開始不耐煩了。 秦旭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一開口就說李逍。 大概是作為旁觀者清楚地知道余向晚對李逍的感情吧。 他認識余向晚也有好幾年了啊。怎么會不知道。 秦旭然跟李逍住一個大院的。 初一的那個暑假,李逍那會兒剛搬過來。門口的搬運工師傅來來回回地往屋里抬家具物件。 李逍在門外的屋檐下站著,跟他打招呼說自己新搬過來了。 他點點頭回應,在此之前跟李逍也見過兩次面。家里的長輩聚會不少,跟李逍在聚會上認識過了,雙方互通了名字,但是不夠熟。 吃雪糕嗎?我請客。李逍爽朗得過分,自小就擁有很快能跟人打成一片的親和力。 行啊。 他們兩人就坐在附近的大榕樹下吃雪糕去了。兩人邊吃雪糕邊聊著男孩之間時興的游戲卡。 我還差風暴龍王那張,就能攢齊第一個系列的套卡。李逍說。 我倒是多出來一張。如果你想要我給你唄。秦旭然爽快地答應了。 那你缺哪張?我也看我有沒有,給你提供提供。 暗域魔兵? 得嘞!交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