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萬買了人心
三千萬買了人心
從出生便沒母乳供養(yǎng),孩子喝奶粉也時??摒I,他根本沒養(yǎng)過孩子,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從頭一點點的學(xué)習(xí)。 取名字,是想讓宓卿來,可她現(xiàn)在巴不得趕緊讓這個孩子死,養(yǎng)了他不到一個月,連胤衡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每日每夜被嬰兒的哭聲折騰的神經(jīng)脆弱。 最舒服的時候,大概是晚上抱著宓卿,她睡著不吵不鬧,就足夠讓他疲倦一天的心臟平緩下來,結(jié)了婚以后的日子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過。 翌日一早,她又將飯摔在地上不肯吃,連胤衡說習(xí)慣也習(xí)慣,但要是說生氣,他也足夠惱火了。 一聲不吭收拾完了地上的湯汁,從樓下拿來了營養(yǎng)針,拽起她的胳膊,她在胡亂掙扎,可抵不過他的力道要強行扎進去。 連胤衡,讓我出去! 尖銳的針頭抵在她白皙的皮膚血管上層,還沒扎進去,雙眼里垂下來的皆是疲憊。 那你出去了就會吃飯嗎? 那要看你讓不讓我出去了。 連胤衡將營養(yǎng)針放在一旁:你想去哪。 還沒等她開口,樓下的門鈴被按響,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眼前剛才還一臉滄桑的男人,此刻卻突然勾出笑容,怪異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 來了。他說。 走出屋子的時候,告訴她:穿好衣服,待會下樓。 宓卿呆呆的坐在床上,聽著安靜的房子里,傳來了一聲熟悉的笑。 她忽然睜大了眼睛,急忙掀開被子,可又看著自己這一身,到衣帽間里拿了一個更保守的長褲長袖。 著急下樓,在二樓的樓梯上,便看見了樓下坐在沙發(fā)的兩位,她的爸媽。 呀,卿卿,快來。mama朝她招手,爸的懷里抱著嬰兒,手指逗弄,笑容也依然燦爛。 她緊張的咽著口水,本就白的臉色,此刻變得更是一點血色也沒了,扶著欄桿顫巍巍的往下走:媽 連胤衡過來,拉住她的手臂,就連想掙脫他的力氣都沒有。 這孩子有名字嗎? 還沒取,打算讓卿卿來。 哎呀,早知道這么說,我跟你爸在家里應(yīng)該先看些好聽的名字來,怎么才通知我們??! 連胤衡扶著她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想著二位平時比較忙。 不忙不忙的!卿卿都生孩子了,我們做父母的不應(yīng)該現(xiàn)在才知道啊!早點通知的好。 是,這次是我的疏忽。 宓卿腦袋暈的想往后栽去,她依稀記得最后那通電話里,mama是怎么罵她做狗的。 咽著口水,腦袋混亂想開口第一句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媽。 卿卿,想好給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嗎? 她失落望著她,眼眉里皆是不可思議。 爸也抬頭看著她:這是什么表情?好好的,別露出這種難受的樣子,我們來看你不開心了? 我不明白,你們什么都知道,還對他笑的這么開心! 她是因為誰做的誰的狗,他們恐怕再清楚不過了。 mama捏了捏孩子的臉蛋,朝著她笑笑:卿卿,我跟你爸現(xiàn)在也想通了,怎么你還是這種固執(zhí)的性子,有這么漂亮的孩子,況且胤衡待你也不差。 你們什么意思!哪只眼睛看得出待我不差了,網(wǎng)上那些畫面你們都沒看到是嗎! 她忽然站起來大吼,連胤衡急忙抓住她的手臂,安撫道: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現(xiàn)在是真的想跟你好好過下去。 好好過下去?你覺得可能嗎!你把我關(guān)在這個房子里面,隨心所欲的打我,覺得我身上傷好了,對你來說一切都無所謂了,還想要跟我好好的過下去! 宓卿!連胤衡起身表情嚴(yán)肅的沖著她警告。 身高壓制,居上俯瞰,眼神壓抑,發(fā)怒前的臉色。 宓卿肯定要是她再惹下去,說不定會當(dāng)著她爸媽的面打她,推著他的肩膀:你惡不惡心??! 卿卿。她mama忽然出聲警告:這是干什么呢。 連胤衡抓住她的手:她生完孩子情緒變得有些不穩(wěn)定,我先帶她上樓。 到底是誰不穩(wěn)定連胤衡!你隔三差五的打我一次,這不是家暴嗎!不是嗎啊! 直接彎下腰將她騰空抱起,朝著二樓邁起腳步,匆忙走上去,一言不發(fā)的將她關(guān)進臥室里。 連胤衡,你可真是好樣的,我特別好奇你究竟是怎么說服的我爸媽!死心塌地的來為你說話! 那你知道我給了他們多少錢嗎?連胤衡將她抵在墻上,撐著墻壁兩張臉幾乎頂在了一起,鼻尖觸碰著鼻尖,過近的距離,眼前有了視線的模糊感。 他呼出的熱氣灑在她的唇上,低聲啞氣的呵笑。 三千萬。 哄了他們開心,收買了他們的人心,誰還會站在你這邊呢?卿卿,不是我不同情你,是你太愚蠢了,可是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是錢解決不了人心的事情。 她努力忍住不讓自己發(fā)火,到頭來還是忍不住的想扇死他! 你是挺了不起的,成功讓他們賣了我這個女兒。 連胤衡大言不慚:還得多謝卿卿夸獎。 口袋里的手機鈴聲響個不停,他將她放開,石碩打來的電話。 連先生,網(wǎng)上傳出來一段您的錄音,我分辨過后的確是您的聲音,情況對您可能有些不太妙。 他眉頭輕皺,掛完電話后點開郵箱里石碩發(fā)來的錄音。 的確,這次來還是有別的事情,想問問你最近打沒打你老婆? 那我要是沒打她呢? 你褲子的血應(yīng)該是今天黏上的吧?那種位置怎么能染上你自己的血呢?應(yīng)該是宓卿的。 是,我打了。 連胤衡握著手機,牙縫中低低擠出來連杏元的名字。 身后,把錄音聽得一清二楚的宓卿,忍不住大笑出聲。 你以為,紙包得住火嗎啊,我不懲罰你,不代表沒人盯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