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懲罰

    注意：于文中末段，洪同學的行為可能會引起牙齒不好的妹子們感到不適，請自行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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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是朝七晚五的男高生，一個是朝九晚六的女社畜，兩人都起得早，再加上一到中午人會變多麻煩死了，兩人約定9點碰頭。

    林霧琴今天隨意地扎了束馬尾，挑了短款米色棉衫搭配長款針織一步裙，提早半小時抵達P大的地鐵站外頭。

    其實沒有必要這么早來的。惟洪謙生昨晚逞強的模樣令她耿耿于懷，認定早點出門才是上策。

    趁等待中的閑暇，她自校門遙望校園。P大的主要干道均種滿了欒樹，初春，樹上的小小嫩芽是鮮亮的橘紅色，零星地摻雜在一片新綠里。天色淡藍，陽光恰好，把兩排樹林折射得透明輕柔。

    雖畢業(yè)尚不滿一年，她的感今懷昔之情仍被觸動了。她忍不住開啟手機內建相機，拍下眼前的春和景明。

    林霧琴并不是常發(fā)動態(tài)及圖片的那類人，可她拍完后卻猶豫起是否該久違地發(fā)張照片。她低頭咬起指尖，打開了ins軟件。

    遲疑之間，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含鼻音的吹氣，以及平穩(wěn)中帶些壓抑的中調男聲。

    癡女

    哇！

    妳的尖叫真的很沒色氣誒。

    洪謙生已在神不知鬼不覺間站至她身邊。他今天套了件寬松的淺灰拉鏈帽衫，里頭亦是寬松的純白T恤，駝色五分褲下露出了清秀而勁健的小腿筋線。

    標準的男高生打扮，在他身上干凈又耐看。

    林霧琴抬起頭，目光迎向了他。而他雖耳周泛紅，卻仍撇嘴輕笑，一臉沒好氣。

    妳站在這種地方最好別只顧著看手機。

    早安。

    喔。他隨口應她，妳在看ins。

    C高生也會用ins？

    一記白眼剜向杏眼圓睜的她：這不是廢話嗎。又不是原始人。

    哈哈....要加嗎？

    她能發(fā)誓，這項邀請真的只是順口問的。

    為什么我就得非加妳不可啊。他又冷哼了一聲，反正妳一定都是用ins來看肌rou男

    我才沒有....！

    他居然記她上周吃燒烤時的帳！？

    林霧琴哀嘆：不加拉倒....

    妳手機不拿來我怎加？

    他先發(fā)制人地奪過她的手機，打上一串英數字母，連入他的個人頁后按下追蹤，又擅自滑起了她的探索頁面。

    洪謙生，還給我

    誒，意外。還以為一滑會全是內褲漢。

    他不停地戳擊螢幕，無聊地掃視滑過的景物攝和科基犬，接著換點進她的個人頁面看。

    我還以為女生都會頻繁發(fā)照。

    也不是每個人都那樣

    ＃一個人的管舞、＃紀念？這什啊。

    洪謙生單手插在帽衫口袋，另只手點開了林霧琴ins里發(fā)的唯一一張個人獨照。照片中，背景是典雅的暗鵝黃，而她身穿酒紅色赫本風法式小禮裙，雖笑得一臉難為情，卻不掩帶著少女氣息的柔媚姿色。

    林霧琴上前查看，想起了當前最不愿憶起的人，只好閃爍其詞：大一時的管院圣誕舞會。

    那年耶誕夜，學生會在酒店租了間歐式舞池。林霧琴孤瘦嬌小的身影淹沒于不是在笑鬧就是在熱舞的學生堆里。

    林霧琴，被那個讀企管的男伴丟下啦？真可憐哎，明明才只跳完一支舞而已。

    紛雜間，忽有一只手自她背后奪過她正在播號的手機。她焦急地轉頭，看向眼前穿著全套格紋西服，邪魅地沖著她笑的男子。

    并不是，他只是突然有急事....

    他甩了妳，妳何其幸運。來，別難過，妳站這，我們來慶祝林霧琴脫離壞男人。

    難過....？何晏馳，手機還我

    喂，何，你倆拍一張啊！你們不是高中時就認識嗎？

    哈哈哈，可我現在不想跟她拍，只想拍她誒。林霧琴，看這里。

    喀煞。

    真開心??！林霧琴，今天就由妳最好的朋友，我，來幫妳發(fā)篇紀念文

    舞會？洪謙生似乎更有意探知了，拍的人是誰？財金系？

    不問舞伴身份，卻問了拍攝者的。明明說個話都得拐彎抹角，可審問她時卻總能一針見血。

    ....洪謙生，手機，還給我！

    她伸手欲搶，深褐黑的馬尾在空中甩動。洪謙生卻也忽然干脆地把手機塞回她手中，空下的手插回口袋，神情怪異。

    林霧琴因手機的回歸而感到心安，沒留意男孩的變化，只查了下時間，8點55分。

    我們都早到了....！

    她雖欣喜地朝他招呼，但男孩卻只冷哼了一聲。

    想逛哪呢？她仍舊釋出善意。

    這不是妳母校嗎。帶我逛啊。

    說完，他自顧自地穿過校門，使林霧琴不得不小碎步追上他。

    啊，洪謙生....！

    早春的勁風吹響欒樹林葉，肩并肩的兩人被一片窸窣聲包圍，開始在那流芳溢彩間步履悠然。

    你是第一次來P大嗎？

    沒。很小時來過。

    嗯....多小呢？

    我哪知。反正現在不記得了。

    嗯....

    女人雖尬聊不成，但兩人在不協調中協調，順順地繞了不少棟行政大樓與系館，每棟均由她向男孩一一介紹。大約過了二個鐘頭，他們回到座落于干道底端的圖書館，在這棟紅磚砌成的古樸樓宇前駐足。

    林霧琴原正要向洪謙生搭話，上臂卻赫然被他重重一拉。

    嘖，有車。他皺起眉，朝方才自行車風馳電掣的方向咂了聲嘴。

    P大占地面廣，學生多以自行車代步。11點時的校園已人潮增多，除能見招生中的大學生們，亦開始出現三五來訪的高中生。

    林霧琴先向他道謝，如果你以后要讀P大會計，你到時也得買臺自行車

    男孩先是揚起眉梢，爾后又沉下眼眸，她才又想起他昨晚有苦難言的模樣，發(fā)覺自己說錯話了。

    呃，我請你吃雪糕吧！再走一段就是小賣部！

    她禁不起心虛，快速領他轉了數個彎，兩人面前映入一座中型湖與白色木屋。湖畔有著淺短的草坪，一片翠綠在春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黃。

    他們踏入內部裝潢復古的木屋，走至擺了多種口味的冰柜面前，林霧琴偷觀察到男孩逡巡中的眸色稍微恢復了光彩，便積極介紹。

    不少人都會特地來買牛乳味的，但水果味的也是P大附設的農場種的，都不錯吃！

    妳吃牛乳味，我要這個。

    沒問題....！先聽從他吧。

    她接下他拿起的牛奶味和檸檬味雪糕，興沖沖地結了帳，并帶他于湖邊席地而坐。草皮雖帶有淡淡的泥濘味，坐起來仍十分舒適。

    等等，先別吃....！

    在洪謙生開始吃雪糕前，林霧琴出聲阻止了他。她請他握好雪棍，又把她的雪糕靠向他的，拿出手機拍了一張。

    妳高中生嗎。幼稚。

    被正牌高中生諷弄，她也不在意，紀念嘛。

    紀念啊。他沉著嗓喃喃自語。

    拍完照，林霧琴舔起了牛乳雪糕。過程中她瞥見洪謙生的開著的兩條小腿在矮草間蹭了蹭，表情有些愣怔，若有所思。

    好坐嗎？

    男孩不著痕跡地輕顫了一下，似是被她的探詢給嚇著了。

    此時，他莫名地不如稍早狂妄，反而整個人呈一副溫馴的樣子。他點了點頭，原先飄飄然的眼神卻換成鎖著林霧琴的牛乳雪糕不放。

    呃，想吃嗎？

    他再度點頭，接下她傳來的純白雪糕的同時，也把自己淡黃色的那枝遞給了她，乖乖巧巧。

    林霧琴舔了一口他的，酸。她那對細眉先是擰起，后又因回甘的甜而舒展，而她并不曉得這一切全都被洪謙生收進了眼底。

    謝謝....

    她正要還回他的檸檬雪糕，接下那枝他遞來的牛乳味，可洪謙生卻搖搖頭，不肯放開手中的雪棍。

    接著，他又突然將嘴啟得微開，并揚了下巴朝她示意。

    ......

    林霧琴敵不過他，只好學他將嘴微張。

    林jiejie。

    他挪了身子，朝她坐近了些，并將那只被吃了半條的乳白色雪糕搗進她嘴中。

    唔。

    好吃嗎？

    他緩緩將雪棍拔出，卻又在即將離開她嘴的瞬間迅速插回。

    好吃，咳，但會冷....

    不準張嘴，好好含。他cao縱雪棍的手逐漸加速、愈發(fā)蠻橫。

    扶按停吼冷啊，喉干生....   （不暫停好冷啊，洪謙生....）

    這是懲罰，林jiejie。

    林霧琴發(fā)現他忽然換了張臉，仿佛豹變似地。幾分前那個溫順的男孩已消逝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猶如深淵的眸子。

    你到底，唔....！

    林霧琴才將嘴張得更開，好讓自己能正常說話，另一枝他才剛舔完的淡黃色雪糕卻又趁機堵了進來。

    他用低啞而不容拒絕的聲音命令：含好。

    她的唇和舌均被凍得難受，可男孩卻也垂著眼，再度擺出了同昨晚那般復雜晦暗的神情。

    懲罰林jiejie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經歷了我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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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情好難想，三次元又忙，晚點趕趕看能否二更

    希望大大們不吝投珠，沒珠了也歡迎留言互動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