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來呢
為什么要來呢
到了目的地,車門一打開,冷冽的海風就立馬灌進車廂,把昏昏欲睡的魏貽凍了個激靈。 下了車,她繞到魏爍背后,很自然地貼了上去。 魏爍僵直背脊,扭頭看她:你干嘛? 魏貽被冷風吹得縮成了個鵪鶉,又貼得魏爍緊了些:幫我擋風。隨即又戳了一下他的背,命令道:快走。 哦。 秦煥站在碼頭,瞇著狹長的眼眸看著溫璦和那兩只連體嬰從遠處走過來。 早。秦煥唇邊浮出不太深刻的笑紋。 溫璦不咸不淡地回了聲早。 魏貽聽到秦煥的聲音,從魏爍身后歪出頭來。 他今天穿了件純黑的硬殼沖鋒衣,身形高大健碩,一改平時冷血精英男的形象,像個從運動畫報上走下來的男模。 今天風很大,船一直不停搖晃。溫璦上船的時候,秦煥主動伸出手扶他。溫璦仿佛沒看見,咚咚幾步就利落地走上去。 到了魏貽的時候,魏爍想要扶她,魏貽伸手把他撇開,猶豫了一下,邁出步子。 還沒走出半步,她的腰就被扣住,像搬貨一樣被秦煥提上船。這個搬運工搬得很不認真,上了船就把她輕輕一拋,搞得魏貽著陸時微微趔趄了幾步。她剛站穩(wěn),還沒說話,秦煥已經(jīng)繞到前面的甲板去了。 船沒過一會兒就出海了,魏貽不想吹風,正要躲進船艙,艙里就出來兩個熟面孔莊嚴和葉洋。 莊嚴眉峰高挑,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喲,魏貽,你也來了。 魏貽有一個天賦,就算是面癱臉,她也能擺出最能挑起你怒氣的面癱臉。她現(xiàn)在就在對莊嚴展示這個天賦:你能來我不能來? 莊嚴沖著魏貽假笑:我們這些人皮糙rou厚,哪能和您這位公主比啊。要是您半路發(fā)了病死在船上,大家可全都要打道回府了。 旁邊的葉洋杵了他一下:夠了。 既然這么擔心,不如你現(xiàn)在游回去吧。她撂完這句話,就徑直走進船艙。 葉洋無奈看著額頭突突的莊嚴:你說你干嘛惹她。 莊嚴把手上的酒一飲而盡,沉著臉沒說話。 他們運氣很不錯,出海不久就遇上金槍魚群,就一直跟著魚群走。 葉洋在駕駛艙找到秦煥,遞給他一杯酒。 謝謝。秦煥接過酒啜了一口。 怎么魏貽也來了?剛才莊嚴看見她,可氣得夠嗆。 秦煥把眼睛從魚探上移到葉洋身上:八百年前的事,他還放在心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魏貽讓他吃了那么大一個癟,他怎么可能善罷甘休。誒,你到底管不管?現(xiàn)在魏貽不是你未婚妻了,我可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做什么。 秦煥盯著杯子里琥珀色的液體,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回應。 葉洋長長嘆了口氣: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算了,我是懶得管你們這些人的閑事了。 出線了!出線了!魏爍在船尾大喊。 眾人聞聲走出來,魏爍正在吃力地收線。 葉洋快速收完空著的釣竿,秦煥已經(jīng)戴好了手套,對魏爍道:我來吧。 秦煥接管了釣竿,下頜線瞬間變得緊繃,線還是一直在出,不過速度已經(jīng)變慢了很多。 溫璦好奇問魏爍:力氣很大嗎? 魏爍揉了揉酸脹的手臂:是個大家伙。 秦煥拉了半個小時的線,線已經(jīng)收回了大半,不過那條魚還是很有力氣,他決定休息一會兒,魚竿又交到了葉洋手里。 秦煥掏出一只雪茄,倚著船舷,微微低頭點火,深吸一口,瞇著眼徐徐吐出云霧。 魏貽討厭一切和煙有關的東西,皺了皺眉,走得離秦煥遠了些。 魏爍湊到秦煥身邊,問道:秦煥哥,這次能有一千傍吧。 秦煥似笑非笑:異想天開。 那八百磅。 秦煥勾了勾唇,眼底有隱隱的興奮:這倒可以想想。 又到了換人的時候,葉洋問誰來,秦煥看向一旁的溫璦:溫璦,你來嗎? 溫璦抿住唇,半晌,點了點頭。 溫璦一上手,沒防備,連人帶竿就立馬被拉著貼到了船尾,差點被拖下船。 秦煥眼疾手快拖住她,自然而然地就握住她的手,開始手把手教她收線。 再和這條魚搏斗了半個小時,這條魚終于被拉出了水面,這是一條非常肥碩的藍鰭金槍魚,長度看上去幾乎有一個成年男人的身高差不多。 溫璦第一次釣金槍魚,還釣出那么大的個頭,顯然非常高興,對著秦煥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莊嚴不知什么時候湊到了魏貽身邊,語帶嘲諷:魏貽,看到?jīng)],這才是秦煥釣魚的目的,你說你為什么要來呢? 魏貽連眼神都不屑給莊嚴,轉身又進了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