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跌宕（3）h

    他說完，蔣明月便感到自己的腿被分了開來，他緩緩地進入，蔣明月覺得有點兒難受，遂推拒了兩下，但等他動起來時，又覺得身體某處似乎很癢，拱著腰貼近他的身體，罵聲轉(zhuǎn)而變成淺淺的嬌喘。

    陳續(xù)進出間覺得滿足，心情也好，一只手扣著她的腦袋，一只手捏著她的酥胸，老子大rou都要被你夾斷了。

    說完，又低下頭去含她的乳尖，舌頭在小山峰上打轉(zhuǎn)，用力吸吮間，蔣明月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他吞下去了。

    她動情地勾著他的腰，兩人貼合處又濕又黏，陳續(xù)沖撞數(shù)下，又猛然抽出，看了兩眼張著腿的蔣明月，將手指插了進去，他的速度很快，蔣明月發(fā)覺他換成手時，緊張地叫了聲，不

    余下便是急急的叫聲，喘氣聲，她雙腿間蜜水泛濫，xiaoxue吞吐收縮，咬著他的手指，難舍難分。

    舒服么？手指舒服還是我舒服？嗯？他把手指抽出來，將她適才難耐地搭在一起的雙腿分開，狠狠地頂了進去。

    蔣明月才高潮過，又緊又熱，他理智全失，臀部快速挺動，將剛才那兩根指頭放進自己嘴里含了含，又逼著蔣明月含下，在她的口腔里攪出一翻天地。

    上面跟下面一樣舒服。

    蔣明月被他弄得渾身無力，雙腳踩在他胸前，軟軟地蹬了兩下，微睜著眼睛看他，兩人視線相撞，靜默的，無聲的，卻劇烈。

    陳續(xù)握著她的腳，朝腳背上輕輕一吻，蔣明月啞然，半晌才撇過頭去，黑發(fā)蓋住她半張臉，露出羞紅的耳廓，一點嬌吟隨之緩緩溢出。

    被浪翻滾，纏綿至死。

    次日清晨倆人雙雙遲到，臨出門前，蔣明月又要陳續(xù)載她回家換衣服，一來二去，折騰了許久。

    不得不提令人最尷尬的是，在她家小區(qū)樓下，撞見了打不通蔣明月電話，又想送她上班的周宇琛。

    三人面面相覷，周宇琛內(nèi)心竟也十分平靜，只淡淡地說道，這邊有家早餐店不錯，本來想帶你吃的。

    語畢，蔣明月羞愧地要死，整張臉通紅，憋了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求救般看了眼陳續(xù)，他才不緊不慢地說，哪邊？我們也沒吃，帶我去買點兒。

    蔣明月如獲大赦，盛夏的初晨，太陽依然惡辣辣的，她背后出了一身汗，眼睛只看著地下，隨即，后背被溫?zé)岬拇笳瀑N上，陳續(xù)輕輕推了她一下，自然道，上去，我在這邊等你。

    哦立刻，一秒也不肯停留地走了。

    周宇琛望著那個匆忙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陳續(xù)見他眼神寵溺，心中反倒有一種驕傲之感，你說哪兒的早餐好吃，帶我去啊，我們也還沒吃。

    霎時，周宇琛回過神來，品味著那個我們，最后坦然答道，這邊我也不熟，給個面子。

    陳續(xù)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倚在車前望著那道身影離開時的方向，找下一個唄，這個你不行。

    周宇琛擺了擺手，拒絕，找不找不是你說了算的，行不行看我自己，不行我認，但是我挺喜歡她的，真奇怪。

    說到這個份上，陳續(xù)也不再多說了，大約是被人挑起斗志，他的語氣也十分堅定，是挺奇怪的，但是你真沒機會。

    左右人來人往，周宇琛不再多停留，擺了擺手道了別，利落地開著車走了，那天他也遲到了，恰巧碰上早高峰，堵得人心煩。

    那晚下班前他想打電話問問蔣明月要不要一起吃個飯，轉(zhuǎn)念一想，又作罷，很多事情他還得細細思量和觀察。

    一連兩周，蔣明月都在醫(yī)院和公司兩點來回，就這樣奔波間，她竟然也跟陳續(xù)見了幾次，大都是他來找她。

    聊得也不多，他還拉著她去看了場電影，電影是好電影，只是陳續(xù)意不在此，一會兒捏捏她的手，一會碰碰她的腰，蔣明月被他弄得煩了，索性把中間的置物架拉下來，她看得認真，散場后故事情節(jié)在腦海里久久揮散不去，欲張嘴討論，余光看見身側(cè)站著的貌似毫不在意的人時便立刻打消了念頭。后來兩人坐在車里，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看了么？

    陳續(xù)打著方向盤，看后視鏡，懶懶地答道，看了啊。

    我以為你沒看。蔣明月小聲嘟囔。視線落在他好看的手腕上，不多時感覺駕駛座上的人朝自己看了一眼，等她抬起眼皮來時，他又是正視前方的模樣了。

    陳續(xù)嗤了聲，嘲諷道，誰跟你似的，一個時間只能做一件事。

    他意有所指，蔣明月想到剛才他意圖不軌的呼吸灑在自己耳側(cè)，默默地紅了臉。

    這羞怯落在陳續(xù)眼里，越發(fā)蠢蠢欲動，于是他問，去我那兒？

    蔣明月心道，果然，掩嘴竊喜片刻，正色道，不行，我得去看我爸。

    車子已經(jīng)駛向截然相反的兩個方向，陳續(xù)不以為然道，你不看看我么？恰逢一個紅燈，車子停下來，蔣明月對上他銳利的目光。

    她沉迷在其中，一會兒，又恍然夢醒般，搖了搖頭，我爸在醫(yī)院呢，沒人陪他。

    陳續(xù)聞言，愣了愣，又問，病了？你沒說。

    蔣明月聽見這句話忽又想起隔天蔣明海要手術(shù)，手術(shù)費是前兩天周宇琛借她的，甚而還有一部分是她問林醒借的。

    確定要手術(shù)的第一天，她便為那筆并不大的數(shù)目焦急，她卡上那幾個手指頭可以算清的數(shù)字根本擔(dān)不起手術(shù)和術(shù)后護理的費用。

    正在她糾結(jié)要不要向陳續(xù)開口的那天，她碰到才從醫(yī)院出來的周宇琛，她詫異在病房外看到的人，周宇琛倒是比較平淡，帶她去樓下喝了杯咖啡，又問她什么時候手術(shù)，是不是手頭緊。

    蔣明月艱澀地點頭，見面前如玉般的男人長眉微蹙，自己也十分尷尬，哪知他下一句便問道，你卡號多少？

    路過端著一杯咖啡的女人聽到這句話詫異地望過來，蔣明月因那陌生的一眼膽戰(zhàn)心驚，頓時整個人像是在火上烤一般，不用

    周宇琛抿了口面前的咖啡，斟酌了一會兒，還是問，你問陳續(xù)借？

    這句話，不是不突兀的，蔣明月因這熟悉的兩個字有片刻出神，隨即又道：沒有。

    他沉吟片刻，手指點了點桌面，那你有？

    有什么？蔣明月當(dāng)然沒有，是以她沉默了許久，周宇琛嘆了口氣，明天我去繳費，你不要想了。

    不想是不可能的，那天蔣明月坐地鐵回家，過了安檢，錯把銀行卡當(dāng)?shù)罔F卡刷了好久，閘機遲遲不開，她不知為何又羞又惱，直到身后有人輕聲提醒她拿錯卡了的時候，她才一眼看到手上那個銀聯(lián)標(biāo)志，隨即手忙腳亂地翻出地鐵卡，又連忙朝后面說了幾聲謝謝和對不起，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慚愧也那么不知所措。

    陳續(xù)見她遲遲不說話心下里暗自有了猜度，調(diào)了頭問她爸現(xiàn)在在哪個醫(yī)院，蔣明月老老實實回答了，兩人沉默地朝醫(yī)院去了。

    那天陳續(xù)并沒有見到蔣明海，快過探視時間了，蔣明月也并沒有讓他上去的意思，于是他只將人送到地方，坐在車上兩人又說了兩句，他問明天她休息要干什么，蔣明月說待醫(yī)院，就這么著便散了。

    凌晨下了一場雨，陳續(xù)被雨聲吵醒，翻起手機，刷了會兒，點進朋友圈看到蔣明月17分鐘前分享的一首歌，他估摸著這人這會兒應(yīng)該也還沒睡于是敲了幾個字過去，問她：餓不餓？

    蔣明月回得迅速，餓。

    睡著就餓了。他回。

    許久，沒人回復(fù)，陳續(xù)抱著手機輾轉(zhuǎn)反側(cè)，半小時過去，他仍覺得她至少應(yīng)該回復(fù)幾個字過來。

    這種不甘搞得他心有郁結(jié)，抱著她睡過的枕頭打了個電話過去。

    蔣明月站在走廊盡頭接電話，看著落地窗外雨打風(fēng)吹，吵鬧的聲音不停地鉆進她的耳朵，忽地跳進一串好聽的男聲，她從一片迷霧中回歸清明。

    你為什么不睡覺？陳續(xù)很不高興，想了想又問，為什么不回我了？

    蔣明月顫著聲音說，陳續(xù)，我有點害怕。

    他從床上起來，捏著手機，頗艱難地把衣服套好，怕什么？

    我爸明天要手術(shù)了，他會沒事的吧？

    陳續(xù)心里一沉，不知道什么情況，更不敢貿(mào)然安慰，于是調(diào)侃道，然后你就朋友圈分享了三遍？

    蔣明月也覺得自己有點幼稚，嘟著嘴應(yīng)聲，嗯

    好一陣子，電話那端都沒有人說話，她以為陳續(xù)睡著了，又舍不得把電話掛了，于是就那么靜靜地聽著，偶爾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猜他是在翻身。

    直到那邊突然氣喘吁吁地問，你在哪棟樓？

    蔣明月嚇了一跳，忽然又明白過來，焦急地說，你不要過來。

    已經(jīng)來了。他的聲音好輕，如同一股氣，尋尋繞繞。

    蔣明月愣了好久，才說：不知道是哪一棟，但是靠馬路最邊上第二幢，我在走廊前面的窗戶。

    雨勢漸大，她貼在車窗邊上，看著外面的馬路和住院樓前一側(cè)的空地，忽地，雨夜中閃過急促的兩道光，陳續(xù)問她，看見了么？我在樓下。

    可能是怕她沒看見，那車燈又閃，蔣明月腦袋貼著窗，呆呆地呢喃，看見了。

    陳續(xù)朝后靠著，長舒了口氣，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