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是你的誰?
第七章 我是你的誰?
等靳念之退開身,秦幼陽的大腦才開始運轉(zhuǎn)起來,男人伸手在她唇上擦了幾下,這才笑著看著她:我走了,好好上班吧,秦醫(yī)生。 狗男人的目的就是來吻一下她嗎? 秦幼陽點點頭,眸子里泛著瀲滟,惹得靳念之心中又泛起一陣躁動。但好歹知道點分寸,曉得這兒是醫(yī)院,外面還有一大溜病人等著。 于是秦幼陽就看著這個剛剛還委屈像大狗狗的男人,此時像個開了屏的孔雀,意氣風發(fā)、大搖大擺的走出診室。 秦幼陽翻了個白眼,真夠傻的。 等她下班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就聽到門咚咚兩聲被敲響。 請進。 秦幼陽挑挑眉,看向打開門的男人。師兄?有什么事嗎? 劉文還沒脫掉身上的白大褂,像是跑過來的,氣息不穩(wěn),額頭上還有些汗。他見秦幼陽還在,松了口氣。 還好幼陽你還在,劉老頭兒讓你去家里吃飯。打你電話你沒接,就讓我來給你說一聲。 他口中的劉老頭就是劉老。 她蹙著眉,一邊摸手機,一邊疑惑地看向劉文,老師打過電話嗎?按了幾下沒見著屏亮,有些抱歉對劉文笑了笑,沒電了。 劉文擺了擺手,表示問題不大,臨出門時又回過身對她道,那你一會兒和我一起吧,我開車。 秦幼陽點點頭,沒拒絕,那就麻煩師兄了。 劉文也沒讓她多等,七八分鐘的樣子就又來找她。劉文出生醫(yī)學世家,卻沒有那股子文鄒鄒、老成的氣息。他眉目偏明朗,明明研究生畢業(yè)兩三年了,套上一身休閑服,走進大學校園被認為是新生的情況不在少數(shù)。 秦幼陽早已做好準備,拿起包就和劉文出門了,兩人朝著電梯走去。 她和劉文在討論最近一個病人的治療方案,那位患者主要病癥是失眠。劉文覺得老年人容易陰虧血少,所以主張用天王補心丹加減;可是秦幼陽卻提出,那位老人還有口舌生瘡的情況,畢竟心火亢盛,容易導致心腎不交,交泰丸加減比較合適。 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頗有要辯論起來的架勢。 突然一個身影擋在兩人身前,不是靳念之又是誰?秦幼陽走上前,離男人兩步遠,挑眉問道:你怎么來了? 靳念之公司下班后,想帶秦幼陽去吃晚餐。可發(fā)消息她沒回,打電話又是關機,于是也不再猶豫考慮了,直接開著寶小姐來找她。 剛出電梯就看到秦幼陽和她身邊的男人聊得熱火朝天,他有些吃味,畢竟秦幼陽這幾天什么時候和他這么好好聊天了? 靳念之也不回答,反而上前一大步攬住了秦幼陽的肩膀,微微側(cè)頭,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狗男人還挺會演? 還是劉文打破尷尬,友好地對靳念之笑了一下,然后詢問秦幼陽,幼陽,這位是? 靳念之有力的臂膀緊緊地勒住她的肩膀,也是笑盈盈地看著秦幼陽,那笑意卻未達眼底,是啊,幼陽,我是你的誰? 秦幼陽掙開靳念之的手,她清了清嗓子,給兩人做介紹,這位是我朋友,靳念之;我的師兄兼同事,劉文。 劉文朝著靳念之伸出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你好。 誰知道靳念之只是很敷衍的用手和他觸碰一下就放開,什么毛???這是哪學來的大少爺脾氣?秦幼陽暗地里伸手擰了這男人腰間的軟rou,沒想到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處變不驚的男人轉(zhuǎn)身看著秦幼陽,回答她一開始的問題,我來接你吃晚飯,但是打你電話你沒接,就開車過來了。 還沒等秦幼陽開口,一旁的劉文接嘴道,幼陽今天去我家吃飯。雖然這是事實,也確實是他家沒錯,可這話聽著怎么就這么怪呢? 靳念之驀地看向劉文,薄唇抿成一條線,深邃的眸子里藏著鋒芒,而那人一臉無所謂地回視他。 真的煩死了,好不容易知道秦幼陽和袁朝那傻逼沒可能了,什么時候又冒出個師兄?還是對秦幼陽居心不良的師兄。 同為男人,他還看不出劉文看向秦幼陽時那種感情嗎?不過就是個披著羊皮裝溫順的狼。 他們停下來的這一會兒,就有不少人的視線若有若無的往這邊瞟。秦幼陽是真不想在這遭人圍觀了,醫(yī)院人來人往,喜歡看熱鬧的不在少數(shù),更何況這兩個男人外貌又不差,風格更是南轅北轍。 兩男一女之間的愛恨情仇,向來是人們津津樂道的對象,秦幼陽似乎都可以聽到吃瓜群眾內(nèi)心的咆哮了。 兩個男人見她先走了,急忙跟上去。等電梯隔絕了那些人的視線,秦幼陽這才松了口氣。她抱歉地看著靳念之,拿出手機給他看,手機沒電了,不過今天確實是要和師兄去老師家吃飯,前幾天約好的。 這話算是解釋了,說完眼神頗帶些警告,希望靳念之見好就收,別瞎鬧。好在靳念之知道分寸,之后也沒再動手動腳。 兩人相安無事地坐在車中,秦幼陽很慶幸,劉文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不像小高一樣揪著她問靳念之是不是喜歡她,是不是她男朋友。 秦幼陽拿起他放在車里的醫(yī)書翻看得很認真,卻沒注意到劉文從后視鏡中看到她恬靜的坐在一旁,眸中閃亮的光芒。 車緩緩地停在郊區(qū)的一個小院子門口,院子小,但是貴在別致。常春藤爬滿院落的一面墻,給這古樸的院子注入無限的生機;庭院里栽種的幾株桂花,清濃兩兼,清芬襲人,濃香遠逸,獨特的帶有一絲甜蜜的幽香。 還有一塊兒園圃,看過去栽種的是一些常用中藥,比如菊花,薄荷,金銀花。算起來這還是秦幼陽第二次來這里,第一次來的時候是為了拜師,她很拘謹,沒敢到處亂看。這次再來,心境確實不一樣了,劉老真的是個別致的人。 幼陽來了?里面不緊不慢地傳來一道醇厚的聲音,隨即一道硬朗的身影走出來。 秦幼陽乖巧的迎上去,有些激動,老師。 劉老聞言,笑瞇瞇地拉著秦幼陽的手往里走,也不看自個兒孫子,小丫頭進來坐。劉文站在一旁,也不進去,捏著嗓子學劉老方才那話,小丫頭進來坐~ 劉老回身笑罵了一句,臭小子,多大了還玩這把戲,去給幼陽泡杯茶。秦幼陽局促地擺擺手,不用的,哪有師兄給我跑茶的道理。 老爺子沒管,兩人進屋后,就拉著秦幼陽往西邊拐去,帶秦幼陽去的地方,是老爺子的中藥標本房。劉老行醫(yī)多年,早年間四處行醫(yī)倒是收藏了不少好藥材,哪怕秦幼陽有心理準備,還是為其驚嘆。 等看到一物的時候,秦幼陽挪不動腳了,眼睛緊緊盯著,聲音有些顫抖,老師,這是犀角吧? 犀角是很好的中藥,可以涼血清心解熱毒,而且犀角入藥時,只需要磨出一些屑,就有很好的功效。 可隨著濫捕濫殺,自20世紀以來,就已經(jīng)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了,需要犀角的方子,只能用水牛角來替代,可效果有哪里是水牛角能比擬的? 還有一更在中午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