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曾是夢想
第六章 她曾是夢想
回到家的時(shí)候,飯菜早就做好了,代玉和靳甫在飯廳坐在一塊兒等他。 家里的阿姨沒在,應(yīng)該是回去了。一家人一起吃飯的時(shí)候,靳甫向來是不喜歡有外人在的。 靳念之洗完手剛坐下,代玉就往他碗里夾了塊紅燒rou。最近公司事多嗎?累不累?還能適應(yīng)嗎? 男人扒拉口飯,這才抬起頭來,看著他老媽,臉上帶著揶揄,代女士,這話每次我一回來你就問,這么關(guān)心我小心我爸吃醋。 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不適應(yīng)嗎?代玉看靳念之嬉皮笑臉的,心里除了欣慰還泛著心疼,說著又往他碗里夾菜。 再說了,你之前讀律師讀得好好的,要不是我和你爸說到這里她就說不下去了,把筷子放下,眼里滿是愧疚地看著靳念之。 一直默不作聲的靳甫攬著妻子的肩膀,手在上面輕輕拍了幾下。說這些做什么,他是我們的兒子,有些責(zé)任他也應(yīng)該承擔(dān)起來。 可他從初中開始就想當(dāng)一名律師代玉說到這里哽咽起來,看著她如今越發(fā)英俊不凡的兒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靳念之吞咽的動作隨著聽到這句話一頓,他慢慢把飯菜往肚子里咽。成為律師其實(shí)不是他的夢想。 秦幼陽才是他的夢想,想當(dāng)律師不過是因?yàn)榍赜钻柕囊痪湓挾?/br> 夏天的時(shí)候,校園里的天臺格外受人追捧。 學(xué)校知道有些學(xué)生有上天臺背書的習(xí)慣,同時(shí)為了保證學(xué)生的安全,那里的圍欄修得格外高。哪怕是成年人,想翻過去要是沒有其他的人幫助,是根本不可能的。 秦幼陽靠在欄桿邊上,感受著晚風(fēng)吹拂。傍晚的風(fēng)不比中午,沒有熱浪滾滾的熾熱感,還帶著絲絲涼意。 誒,秦幼陽戳了戳身旁正在看書的周奇,又看著對面的靳念之,你們以后想做什么? 小的時(shí)候就是這樣,仗著年少無知可以肆無忌憚地暢想未來,不管說出多么驚為天人的話,也不怕被恥笑。 沒等兩人開口,秦幼陽先咯咯地笑出聲,我以后一定要做一名警察,電視里那些破案的警察都好帥哦。 說完又扭頭看向遠(yuǎn)方,似乎都可以看到自己穿著警服,佩戴警帽,宣讀誓言了。靳念之難得的沒有潑她冷水告訴她,電視劇里都是演的,那不過是因?yàn)閯∏樾枰?/br> 周奇說了什么靳念之已經(jīng)記不清了,他只記得夕陽映在小姑娘的眼睛里,又大,又閃,像絢麗的珠寶,讓人想要珍藏;他只記得秦幼陽拉著他校服的袖子說,你以后要是做律師就好了,我們一起配合,懲jian除惡!哈哈哈。 好。少年低沉的聲音伴著女孩子清脆的笑聲灑在那個(gè)天臺,停在那年的夕陽中 只是后來秦幼陽沒有做成警察,他也陰差陽錯(cuò)接手了父親的公司。 第二天秦幼陽照常上班,今天劉老休息,沒有來。她坐在門診室內(nèi),剛剛送走一位病人。眼睛停留在電腦上,頭也沒抬,下一位。 電腦有病人的姓名,聽到推門的聲音,秦幼陽開始查看病人的消息,陳花花?腳步聲停在她旁邊,卻沒有人應(yīng)答。 秦幼陽看過去,嚇了一跳,男人目若朗星,五官精致;一身黑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優(yōu)雅中帶著風(fēng)流之氣,她隱約還能聞到男人身上的冷香。 門外的張助理默默把門關(guān)上,秦幼陽收回視線,又落在屏幕上,指著上面的名字對著靳念之又重復(fù)聲:你叫陳花花? 不是。靳念之拉開椅子坐上去,一雙長腿就這么肆無忌憚地敞開。 那請你出去。 秦幼陽冷著一張小臉,緊握著手中的簽字筆。靳念之這sao孔雀搞什么呢?人模狗樣的插隊(duì)消遣她? 把手中的病歷拿在手里晃了晃,對著秦幼陽露出一口白牙,我是來看病的。 排隊(duì)去,我這兒不接受插隊(duì)。 靳念之一臉委屈,我沒插隊(duì),我只是拿錢和人家換了一下,再說她也是愿意的。 秦幼陽覺得太陽xue突突地跳,行,在這兒和她裝呢。 哪里不舒服? 心疼。 多久開始的? 三四天前。 秦幼陽恨恨地看著這男人,面色紅潤,精神也不錯(cuò),哪來的心?。?/br> 受過什么外部刺激嗎? 靳念之連連點(diǎn)頭,一本正經(jīng)道,有,從幾天前,有個(gè)女人一直不會我的消息,從那次起,我的心就好痛啊。 靳念之!秦幼陽真的要被他氣死了!側(cè)著頭盯著男人,哪有他這樣的!這不是故意耽誤事嗎? 靳念之從椅子上起身,手指勾著秦幼陽的發(fā)絲,這女人穿著白大褂的樣子和她平常的模樣,出入真的很大,卻是一樣迷人。 秦幼陽,你別不理我他收起臉上的笑意,面上帶著委屈,像只拿頭蹭著主人的大狗狗,等待著主人撫摸。 嘴唇嗡動,被戳中心事的人底氣明顯不足,我沒有不理你。 靳念之沒有戳穿,只是握著她拿筆的那只手,秦幼陽掙了掙沒掙脫,也就放棄了抵抗,隨他握著。她看著男人低下頭顱,視線和她平視,她甚至可以從他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秦幼陽,喜歡你這件事是認(rèn)真的。靳念之薄唇一張一合,說出的話卻又讓人這么不可反抗。他的眸色此時(shí)深邃得像一片蔚藍(lán)的深海,眼底漾著細(xì)微的漣漪,就像是要把秦幼陽的靈魂一并吸了進(jìn)去。 說完,秦幼陽面前的就是一片黑影,接著男人的薄唇就覆在她的唇上。鼻息間的冷香似乎一下子濃烈了,狠狠地將她包圍,肆意侵占。 她感受到靳念之小心翼翼地退開,又輕輕覆上去;似乎在掙扎著什么,最終伸出舌頭描摹她的唇形。 秦幼陽屏住呼吸,瘋了,真的瘋了。控制不住的心跳又開始了,那只被壓制了十幾年的小鹿,似乎在嘲笑她的虛偽,肆無忌憚地在她的心頭蹦跳,踩碎了她的理智 腦子要不能思考了,那些話一遍一遍的在她腦子里回響。 秦幼陽,做我女朋友吧;秦幼陽,喜歡你這件事是認(rèn)真的。;秦幼陽,你別不理我 男人有些挫敗的聲音混雜著笑意在她耳邊響起,呼吸啊,笨蛋 如果今天有人愿意給我評論親親,爭取來個(gè)雙更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