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情感] 【陰錯陽差換換愛】(完)【作者:米璐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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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叫做周芝瑤的女人身材纖細(xì),還比標(biāo)準(zhǔn)體重少了三公斤,雖然像個紙片人, 但是睡衣下的兩團(tuán)渾圓竟然是她夢想中的罩杯。 原來罩杯的感覺是這樣……她的雙手忍不住捧起胸罩下的兩團(tuán)渾圓,比想 象中的還要沉甸甸。 不公平!老天爺真的太不公平了!鏡子里的女人可以說是完美到無可挑剔, 而且這個女人還和她同樣是二十五歲。 可是她為什幺會變成這個女人?其實她不是出車禍吧?她是被外星人抓走, 抽出她的靈魂,然后裝進(jìn)這女人的完美軀殼里吧? 一堆疑問教她想得快要發(fā)瘋,而醒來的近一個禮拜的時間,對于周芝瑤一無 所知,親朋好友來探病時,她不是裝睡就是裝失憶,深怕被人當(dāng)成胡言亂語的神 經(jīng)病。 不過事實擺在眼前,她根本無法忽略鏡中的自己,這個美麗的女人竟然是她 可以隨心cao縱的,而且這幾天她也了解到周芝瑤是個出身豪門的千金小姐,重點(diǎn) 是,她竟然六個月后就要和金宸煥訂婚? 沒想到這幺完美的女人居然會想嫁給金宸煥那個混賬……不對,如果六個月 后她還是沒有變回羅淺秋,不就代表她要替「周芝瑤」嫁給金宸煥? 一想到這樣的結(jié)果,那張美麗的臉蛋隨即垮了下來。 她確實幻想過自己有一天變成名媛淑女,可以不用天天為錢煩惱,但那只是 少女情懷,如今她早就過了那種幻想的年紀(jì)。 她變成周芝瑤,那幺她的家人呢?誰來養(yǎng)活他們?還有,她的身體呢? 羅淺秋的腦袋快被這些問題擠壓到爆炸,而她卻只能站在原地,瞪著鏡中的 自己。 她得讓自己冷靜下來,才有辦法解決現(xiàn)下的情況。 這時,廁所的門被打開,一名跟她穿著一樣的醫(yī)院病服的女子匆匆的來到她 的旁邊。 她拉回思緒,眼角瞥見鏡中隔壁女子的長相。 許久,她才回過神來。 羅淺秋的臉,羅淺秋的身子,還有…… 「啊……」 羅淺秋的聲音! 很好。 老天跟她們開了一個不是很好笑的笑話。 兩名女子坐在醫(yī)院一隅的涼亭內(nèi),各自占據(jù)一角,你看我,我看你,面前確 確實實是自己的臉。 「先讓我弄清楚一件事。」待在羅淺秋身體內(nèi)的周芝瑤靈魂開口,「我們因 為車禍,所以交換靈魂?」 「對?!乖谥苤ガ庈|殼內(nèi)的羅淺秋靈魂毫不猶豫的回答,「你是我,我是你 ……我們交換了身體?!?/br> 周芝瑤透過「羅淺秋」的眼睛看著她,許久才輕嘆一聲,「原來我真的長得 這幺美……」 羅淺秋皺起眉頭?,F(xiàn)在好像不是討論這件事吧? 「我只想知道,要怎幺換回我自己的身體?」 「我也想知道?!怪苤ガ幖拥仨憫?yīng),「我說你也真是的,看起來瘦瘦的, 沒想到一掀開衣服都是rou。還有,你的大腿是怎幺一回事?最可悲的是,你的胸 部比國小五年級的學(xué)生還不如!」 這女人會不會太機(jī)車了?羅淺秋不悅的開口,「不好意思,我就是飛機(jī)場, 所以能快點(diǎn)想辦法把你我換回來嗎?我也不想在六個月后嫁給姓金的那個混蛋!」 周芝瑤倒抽一口氣,拍了下額頭,「我差點(diǎn)忘了這件事,好不容易讓金宸煥 愿意娶我,我不能毀了這個難得的機(jī)會,但是現(xiàn)在我們又不知道要如何換回來… …再被車撞一次?」 「會死。」羅淺秋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假設(shè)我們因為車禍而使得靈魂暫 時離開軀體,若是再次冒險,處于 ◥找╛回?網(wǎng)?╒址╕請?搜╖索⊿苐壹╓∵主☆綜?合ˉ社╜區(qū) 瀕死狀態(tài),你我來不及回到身體里,不就直接 找閻王報到?」 她們又互看一眼,都覺得沒轍,因為實在想不通,為什幺會有這幺離譜的事 情發(fā)生在她們的身上?一般人發(fā)生這種事都會怎幺處理? 「誰會知道這種事怎幺處理?」連聰明的周芝瑤也感到束手無策,氣得跳起 來,恨恨的捶打柱子。「我這輩子都很完美,原以為會這樣完美的過完一生,沒 想到竟然會發(fā)生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什幺跟什幺啊?」 她也想大吼大叫啊!羅淺秋全身無力,淡淡的開口,「喂,那是我的身體, 麻煩你溫柔一點(diǎn),我不想等到恢復(fù)原狀時,身上一堆傷?!?/br> 兩個女人互相瞪著對方,然后又各自占據(jù)一角。 「我想,在找到辦法之前,我們還是得先接受現(xiàn)在的自己。」周芝瑤恢復(fù)冷 靜,咬了咬手指,「不管如何,你和我都想要回到自己的身體吧?」 羅淺秋二話不說,用力點(diǎn)頭。 「在我們回到各自的身體之前,這段時間只能假裝失憶,互相掩飾?!?/br> 「可是……」羅淺秋猶豫的望著周芝瑤,「我的話,還算簡單,只要賺錢養(yǎng) 家就好。但是你……你六個月后就要訂婚……」 「對!」周芝瑤站起身,來到她的面前,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覆还芰鶄€月 后我們有沒有換回身體,我都要你和金宸煥訂婚,我等這個機(jī)會等了二十年,就 是要嫁給一個完美的男子,你絕不可以破壞我的計劃?!?/br> 「可是……」在她的眼底,金宸煥是個混賬。 「沒有可是,聽我的話就對了?!怪苤ガ巿詻Q的打斷她的話,「還有,這段 時間你絕對不可以讓金宸煥甩掉我,聽到?jīng)]?」 羅淺秋皺起眉頭,正想開口拒絕,卻被她捏疼了肩膀,無法發(fā)出聲音。 靠!她沒想到自己的力氣原來這幺大。 「很好,沉默表示你認(rèn)可了。」周芝瑤拍拍她的肩膀,「這段時間誰要是有 疑問,就打手機(jī)詢問,你也不想你那中風(fēng)的父親擔(dān)心吧?如果你扮演好我的角色, 我當(dāng)然也會扮演好羅淺秋乖巧女兒的角色,你說對不對?」她瞇起雙眼,笑了笑。 「我……我知道了?!沽_淺秋打了個冷顫,完全沒看過自己這幺邪惡的一面, 竟然會讓人不寒而栗。 「很好,我們達(dá)成共識了?!怪苤ガ帩M意的點(diǎn)頭,隨即又垮下嘴角,皺了皺 眉頭,「對了,你……認(rèn)識雷力元?」 「力哥?」羅淺秋先是一楞,然后脫口喊出平時對雷力元的稱呼?!冈蹒蹠?/br> 突然提到力哥?他來看我了嗎?」 周芝瑤表情一沉,佯裝沒事的揮揮手,「是?。∫驗檎厥抡呤撬氖窒?。聽 說我媽委托金宸煥聘請律師要告肇事者,以金宸煥的個性,有可能也會牽扯到雷 力元……也好,告死雷力元這個王八蛋……」 羅淺秋臉色大變,急忙大聲嚷道:「不行,力哥這幺照顧我,我不可以害他 有事!我要去找金宸煥,要他撤回告訴。我先走了,會再和你聯(lián)絡(luò)?!?/br> 「喂!」周芝瑤還來不及阻止她,眼看著「自己」的背影疾奔而去,獨(dú)自坐 在涼亭里發(fā)楞。 唉,未來該怎幺辦? 問天羅! 第三章 羅淺秋不知道金宸煥這幺忙,光是要聯(lián)絡(luò)他,還需要透過秘書安排時間回電 給她? 除了在清醒的天見過他,接下來的時間他都不曾到醫(yī)院見她,只派金家 的管家或是他的特助前來關(guān)心詢問。 這是準(zhǔn)未婚夫的態(tài)度嗎? 她真的不懂有錢人在想什幺,更不懂周芝瑤為什幺想和這個冷血的男人訂婚。 但是不管她再怎幺不滿,還是得先接受這樣的事實。 出院將近一個禮拜,她等到了金宸煥打來的電話,他要她不用擔(dān)心,一切交 給他處理即可,然后便掛斷電話。 羅淺秋瞪著電話許久,這個男人似乎向來不聽他人說話,老是以自我為中心。 后來不管她怎幺聯(lián)絡(luò)他,都被特助或秘書擋掉,她只能處于被動的姿態(tài),等 待他的響應(yīng)。 這段期間她因為「暫時性失憶」,被周母安置在家里,周父也怕寶貝女兒有 個萬一,所以要她乖乖的在周家修養(yǎng),直到恢復(fù)記憶。 這樣也好,要不然以她高職汽修科畢業(yè)的學(xué)歷,還真怕到周氏企業(yè)去接替周 芝瑤原本的職位。 身為周芝瑤這個千金小姐的替身,她每天待在周家吃飽睡,睡飽吃,有屬? 自己的房間、干濕分離的浴室,還有想不到的衣帽間,以及一整排當(dāng)季流行的名 牌包,甚至還打造了專屬的鞋柜,擺放各式各樣的鞋子和靴子。 她只在電視上看過名媛秀過類似這樣的畫面,沒想到今日卻親眼目睹,讓她 看得眼花繚亂。 雖然周芝瑤的東西,她是一件也不敢碰,但是在大小姐的交代下,必須丟棄 以往老是T恤加牛仔褲的打扮,因為現(xiàn)在的她幷不是羅淺秋,必須代替周芝瑤去 應(yīng)付周遭的親友。 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她還是換上夏季流行的服飾,在百雙鞋中選了一雙最低 調(diào)的平底涼鞋,因為她沒把握穿上超過三寸的高跟鞋還能走得安穩(wěn)。 而她覺得最麻煩的就是周芝瑤的一頭長發(fā),出門前必須梳理一番,每天光是 弄好身上的行頭,就要浪費(fèi)一個小時,最后她干脆將長發(fā)綁成利落的馬尾巴,瞞 著周芝瑤換上輕便的緊身T恤加上名牌牛仔褲。 今天她透過周芝瑤的幫忙,終于拿到金宸煥的行程表,這不聽人說話的混蛋, 每到周六都回到賽車場玩車、試車。 于是她一早便吩咐司機(jī)載送她到賽車場,打算直接找他面對面的談,無法再 處于被動的地位,等金少爺愛召喚就召喚,不召喚就把她當(dāng)成透明人,她無法忍 受。 幸好周芝瑤還算有點(diǎn)知名度,賽車場的員工一見到她,來不及去詢問金宸煥 的意思,只好先帶著她前往貴賓室。 恰好金宸煥已經(jīng)換好賽車服,黑紅顏色的衣服將他襯托得高貴優(yōu)雅,才剛踏 出貴賓室,眼角余光就見到一抹高貴的身影。 他原本以為是賽車女郎,定睛一瞧,竟然是周芝瑤? 眨了眨眼,他以為眼花看錯了,但是那道身影越走越近,終于看清楚來人的 臉。 她沒有化妝,頂多擦了隔離霜和防曬乳,少了過去濃郁夸張的妝感,此時此 刻反而年輕許多,比起在醫(yī)院時,她的臉上紅潤多了。 金宸煥瞇起眼,這不像他印象中的周芝瑤,一頭直發(fā)扎成利落的馬尾巴,老 是穿著名牌衣裙的她卻一改過去奢侈的風(fēng)格,簡單有型的T恤配上牛仔褲,也同 樣穿出另一種不同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幺,他老是覺得眼前的周芝瑤與他過去認(rèn)識的周芝瑤很不像。 「你怎幺會來?」 周芝瑤這個嬌嬌女向來不愛戶外運(yùn)動,就算要她待在觀眾席觀看,也擔(dān)心紫 外線會傷害她的肌膚,所以他的休閑娛樂總是與她沾不上邊,他們兩人各玩各的。 「如果我不來,你何時才會想與我見面一談?」她幷不是嬌嗔,但是由周芝 瑤那嬌軟的聲音說出來,竟然有幾分閨怨。 他微微楞住,因為想來識大體的周芝瑤不會說出這種挑釁和刺探他底限的話, 但是眼前的女人說了,甚至帶著些許不滿。 「談?」他感覺很不踏實,直瞅著她,「你有什幺重要的事要與我談?」 站在前面的女人明明是周芝瑤,為什幺她的眼神和語氣老是讓他聯(lián)想到另一 個女人? 叫什幺來著?羅……羅淺秋!對,就像那該死的男人婆,看他的眼光十分不 耐煩,見到他就像見到鬼。 這種話他也敢說出口?這是身為男朋友與準(zhǔn)未婚夫該說的話嗎? 老實說,羅淺秋還真不知道周芝瑤喜歡他什幺地方,像這種自私自利又自大 的男人,在住院期間只來看過她一次,接著就消失無蹤,連周家兩老也為他說話, 還不是因為他是金家接班人,男人忙公事是應(yīng)該的。 是有多忙?忙到都不用下班嗎?忙到還有時間來賽車場玩車? 她直覺的認(rèn)為這男人一定沒把周芝瑤放在眼底,那幺為什幺周芝瑤還耳提面 命,要她緊抓著他不放? 「我是來告訴你,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有關(guān)車禍的事情,我希望你的律師 能夠撤回告訴,我打算與肇事者和解?!顾粗崞F的小臉除了柔弱外,多 了一份個性。 金宸煥的眉頭緊蹙,周芝瑤不曾以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她總是柔美而溫柔, 盡管他知道她是做作的附和,不過滿足了他天生的掌控欲,男人的征服欲望,如 今的她卻一反常態(tài)。 是因為失憶的關(guān)系嗎? 他發(fā)現(xiàn)她的眸底填滿的不是陌生,反而是不屑,還有那似曾相識的堅持與原 則。 只是,他也不是一個會輕易妥協(xié)的男人。 「我說過,這件事我會處理。還有,你的記憶恢復(fù)了嗎?」要不然怎幺會知 道他周末都回來賽車場? 他的疑問讓羅淺秋咬了咬唇瓣,「沒有。至于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 需要日理萬機(jī)的金先生為我的事cao煩?!?/br> 「你這是什幺意思?」他不悅的問,沒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以前的你 巴不得我為你處理任何事情,如今我自愿為你做,你竟然不領(lǐng)情?」 「只有這件事,我堅持?!顾廊徊豢献尣?,「如果你堅持不撤回告訴,無 所謂,到時我親自到法院一趟,跟對方和解。我話說完了,再見?!顾龜肯码p眼, 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金宸煥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藕臂,讓她不得不回頭與他對視。 「周芝瑤,你確定要玩得這幺硬?」他莫名的怒氣沖天。 此時她的態(tài)度又讓他聯(lián)想到羅淺秋那該死有囂張的女人,明明她們的長相一 點(diǎn)都不相同,他卻在她的眸底見到當(dāng)初那堅持又冷漠的目光。 她不顧疼痛,硬是甩掉他的鉗制。 「如果不跟你硬碰硬,你會靜靜的聽別人說話嗎?」 「你……」他被她的挑釁弄得啞口無言,甚至錯覺越來越明顯,頓時陷入迷 惘中?!鸽y道你不怕激怒我之后,會導(dǎo)致你無法想象的后果?」 「如果恐嚇是你唯一讓別人屈服的武器,我只能說你十分卑鄙?!顾淅涞?/br> 譏諷,沒忘記自己在他的面前像細(xì)菌一般渺小,但是如今她的靈魂禁錮在周芝瑤 軀殼中,沒想到他依然擺出高她一等的姿態(tài)。 她以為周芝瑤與他的地位是對等的,甚至可以說是平起平坐,沒想到他幷不 因為對象的背景而調(diào)整修正他的態(tài)度……他真是天生的混蛋! 「給我一個理由,為什幺你要與肇事者和解?」雖然他十分不悅,但還是想 得到一個理由。 她望進(jìn)他深邃的黑眸,緩緩的說:「因為我不像你,老是想把任何人踩在腳 下,甚至想趕盡殺絕。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他雙手緊握,咬牙切齒,她的每字每句都夾槍帶棒,讓他覺得刺耳,心生疑 惑。 是車禍讓她失憶,導(dǎo)致性情大變?還是這才是真正的周芝瑤? 不!不可能,雖然他與周芝瑤相識不久,但是他們的性情十分相似,都是非 完美不要,非頂級不屑,他們的人生就是在尋找一個完美,就算失憶,也不可能 改變原本的性格。 那幺眼前的周芝瑤又是誰? 「你是誰?」雖然這個問題很蠢,但他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羅淺秋倒抽一口氣。難道是她做得太過分,所以讓他起疑? 呃,這可不妙。 「我是我?!顾S持鎮(zhèn)定,語氣總算放軟一些,「我的用意只是想將小事化 無,可不想再度成為媒體捕捉的焦點(diǎn),而且施點(diǎn)小惠,可以換來好名聲,何樂而 不為?」 這會不會轉(zhuǎn)得太硬? 她咬著唇,十指腳絞扭著。 趁著他還在狐疑的打量她之際,她趕緊又開口,「打擾你這幺久的時間,實 在很抱歉,過幾天我會請助理把和解書送到你的公司,希望這件事就此打住,再 見?!?/br> 深怕自己的倔脾氣又忍不住發(fā)作,她迅速離開。 金宸煥的雙眼深邃,盯著她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 他看起來有這幺好唬弄嗎? 若能實現(xiàn)她一個愿望,她想扭斷金宸煥的脖子。 羅淺秋與周芝瑤見面,討論未來要如何走勢,得知一個消息,那就是羅淺秋 被總公司辭退了。 至于理由,聽說是來自于貴賓室客戶的投訴。 很好,她用膝蓋想也知道白目的貴賓室客戶是何方神圣。 除了金宸煥,還會有誰? 雖然公司有給她一筆資遣費(fèi),至少可以撐半年,但是這份工作對她十分重要, 沒有了工作,她要如何養(yǎng)家。 她怒氣沖天的直接前往金宸煥的公司,保全人員一見到她,不是滿眼歧視, 反而是畢恭畢敬的為她打開門,還親切的詢問她需要什幺幫忙。 是了,她現(xiàn)在可是周芝瑤的外表,不同于之前羅淺秋那副寒酸模樣。 她露出嘲諷的笑話,冷冷地望了保全人員一眼,朝著柜臺前進(jìn)。 看來周芝瑤的身份比她想象的還要偉大,所有的人似乎都認(rèn)識她,請她稍后 的同時,還有總機(jī)小姐送上咖啡,深怕怠慢了她這名嬌客。 原來這就是身份上的差別,也讓她明白自己是羅淺秋時,外人是用怎樣的目 光看她。 她……微不足道。 她抿著唇,此時若不是以周芝瑤的外貌進(jìn)來,也許這輩子休想見到金宸煥。 當(dāng)她還在沉思時,柜臺小姐已經(jīng)前來為她領(lǐng)路,請她進(jìn)入金宸煥專用的電梯, 幫她按下樓層按鈕,然后在電梯外鞠躬,恭送她直達(dá)五十樓。 電梯門一打開,又有秘書為她領(lǐng)路,走到軟軟的紅地毯上,一路上寂靜無聲, 幾乎可以聽到她與秘書的呼吸聲。 秘書朝她溫和一笑,為她打開總裁辦公室的門,讓她進(jìn)去,還親自為她關(guān)上 門扉。 羅淺秋一踏進(jìn)金宸煥的辦公室,看見前方是一大片落地窗,而他就坐在黑色 辦公桌后面,正低頭審閱公文。 「有事嗎?」他連頭都沒抬,冷淡的問,「還有,我記得和你幷沒有約時間 見面?!?/br> 她連做幾個深呼吸,挺直腰桿,來到他的面前,望著一臉高傲的他。 「你一定要做得這幺絕嗎?」剎那間,她 ▼找2回╚網(wǎng)址▽請⊿搜§索●苐□壹╔▼主◤綜⊿合◇社╗區(qū) 忘了自己是周芝瑤,不滿的質(zhì)問。 「什幺?」金宸煥蹙起眉頭,「你要的和解書,我已經(jīng)依你的意思委托律師 了,還有什幺事做得絕?」 對于眼前的「周芝瑤」,他心中的疑惑一次比一次加深,她仿佛變成另外一 個人,像是周芝瑤的身體里住了一個截然不同的靈魂。 「你為什幺一定要逼得我……」沒工作。 還好,當(dāng)她抬起眼眸時,正好望見他背后的落地窗反射的景象,站在他面前 的不是她羅淺秋本人,而是周芝瑤。 該死!她差點(diǎn)忘了。 「我是說,逼得我朋友丟了工作?」她雖然顯得有些吞吐,但還是表現(xiàn)出據(jù) 理力爭的模樣。 「朋友?」他不解得望著她,「誰?」他以為她是指公司上班的員工。 「羅淺秋?!顾а狼旋X,怒瞪著他?!杆降资悄睦锏米锬悖磕阌斜匾?/br> 再的找她麻煩嗎?」 一聽到「羅淺秋」三個字,他冷漠的俊顏霎時垮了下來,「你何時改了性子, 會想要跟窮酸的人交朋友?」 霎時,無名火直沖她的腦門。真不好意思,她即使窮酸鬼?。?/br> 「那窮人到底哪里犯到你了?有必要小肚鶏腸的一再找我……朋友的麻煩嗎?」 「我?guī)諞]有找她麻煩,不管是做任何工作,都是以顧客至上,像她這種態(tài)度, 我投訴她只是剛好而已,幷沒有所謂的太超過,若她覺得不滿,應(yīng)該要先反省自 己的態(tài)度,而不是事后到處哭訴自己有多可憐?!菇疱窡ㄕ娴脑谏鷼饬耍p手拍 向桌面,不悅的瞪著她。 見他板起面孔,羅淺秋倒抽一口氣,倔強(qiáng)的與他四目相接,「如果你不高高 在上、自視甚高,我……朋友的態(tài)度會這幺惡劣嗎?」 他的眉頭緊蹙。為何他老是有錯覺,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羅淺秋,而不 是周芝瑤? 「自視甚高?」他冷笑一聲,「你和我不都是那種人?我不是找她麻煩,只 是要求完美,像羅淺秋那種女人,我找她麻煩只是浪費(fèi)時間。你還不懂嗎?這社 會就是適者生存,講求法條和原則,她若是沒有能力扳倒我,就應(yīng)該明白我是她 惹不起的男人,對我的態(tài)度便應(yīng)該收斂一點(diǎn)?!?/br> 「你……」她憤怒不已。他實在是太囂張、太狂妄了,像是睥睨天下的狂獅, 不屑一顧。「既然是浪費(fèi)時間,你一定要趕盡殺絕,讓她丟了工作嗎?」 「她有沒有丟工作,幷不是我在意的。」他冷哼一聲,「說到自視甚高,羅 淺秋才是目中無人,那是她應(yīng)得的教訓(xùn),讓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別一味的要求公 平。她出生在窮人家中,就喪失講求公平的權(quán)利?!?/br> 金宸煥這男人真的很機(jī)車,不但心胸狹窄,而且還有偏激、極端的想法。 她暗暗地詛咒他。 「總歸一句,你不放過她就是了?」她恨得牙癢癢的,卻只能拼命地壓抑怒 氣,要自己冷靜下來。 「你應(yīng)該明白羅淺秋的身份與我們不同,對于微不足道的路人,我也沒什幺 好刁難的,只是教會她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那就是有實力便據(jù)理力爭,如果沒 有,就以卑微的態(tài)度過完這一生。」他無比的狂妄自大,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 里。 她像是一只被觸怒的野貓,差點(diǎn)上前抓花他那該死的俊顏。 「你說的對極了,人生本來就沒有公平這回事,至于以卑微的態(tài)度,鞠躬哈 腰的過生活,也只是為了討一口飯吃,像你這種人永遠(yuǎn)都活在高塔上,這是冷血 的你無法體會的事情?!?/br> 她終于明白一件事,這個男人有病,王子病,活在自己的王國里,自以為可 以用金錢買下所有人的自尊和人格。 如果真的那幺厲害,怎幺不出來選總統(tǒng)? 「冷血?」他挑了挑眉頭,不敢相信聽到她說出這兩個字。 「你知道這世界上最完美的人是什幺嗎?」她嗤笑一聲,像他這種人永遠(yuǎn)都 不會懂得同情心與公理心怎幺寫?!妇褪菕仐壎嘤嗟那楦?,讓自己成為沒良心的 人,所有的事情就可以不近人情,達(dá)到你所謂的完美境界?!?/br> 不過算了,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像他這種人的同情心。 與以往一樣不歡而散,羅淺秋轉(zhuǎn)身離開,留下眉頭深鎖的金宸煥。 當(dāng)她來到電梯前時,他的特助急忙追了上來。 「周小姐,請稍等,請問你下周六有空嗎?」 「有事嗎?」她不解得望著他。 「你忘了嗎?你與總裁的每次約會都需要提早排進(jìn)總裁行程表里?!固刂?/br> 笑的說。 她根本沒有心情浪費(fèi)時間與沙豬男約會,正想要冷冷地拒絕,突然又想起周 芝瑤的警告,當(dāng)下頓住,緊盯著特助的臉,隨后揚(yáng)起嘴角。 金宸煥說,若要講求公平,就得要站在對等的地位。 她是羅淺秋,原本沒有資格跟他要求公平,但是現(xiàn)在她的靈魂禁錮在周芝瑤 的身體里,換句話說,她和他是平等的關(guān)系,就可以向他要到公平嗎? 不,她對公平幷沒有興趣,要的只是金宸煥的多一點(diǎn)尊重。 也許沒有人教導(dǎo)他「尊重」的意義,她想,千萬不能讓他討厭她……她不能 破壞周芝瑤的姻緣,卻又忍不下他對她的所作所為,若不乘這個機(jī)會扳回來,要 等到何時? 很好,她緊握拳頭,一掃之前的郁悶。 「我了解了,只是我答應(yīng)公司的同事,要找一天與貴公司的員工聯(lián)誼,可以 麻煩你幫我轉(zhuǎn)達(dá)金先生,幷請他批準(zhǔn)嗎?活動方面由我計劃,只要金先生告訴我 參加的人數(shù),還有我誠摯的希望金先生能夠參與,畢竟日后我若是嫁給他,對雙 方公司的合作也有好處。」羅淺秋溫柔的笑了,「麻煩你告知金先生一聲,我期 待他的回答。」 特助雖然一頭霧水,但既然是總裁的未婚妻所交代的,只好一字不漏的記在 記事本里。 「是的,等總裁回復(fù)之后,我一定時間通知周小姐?!?/br> 「謝謝,再見。」她踏進(jìn)電梯里,看著電梯門關(guān)上,然后笑得更開懷。 金宸煥……她一定要整到他才甘愿! 第四章 金宸煥很欠打……應(yīng)該說,他是她羅淺秋這輩子最想打的人。 她想,他這輩子應(yīng)該沒被打過,所以才會老是擺出欠揍的姿態(tài)。 一定是這樣,所以他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與周芝瑤公司的員工聯(lián)誼,順便做為 夏季的員工旅游。 說服他之后,她讓周芝瑤那邊也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沒想到事情會進(jìn)行得這幺順利。 真是天意,一定是連老天都覺得金宸煥真的很欠扁,所以才會站在她這邊, 讓她達(dá)成了小小的心愿。 員工旅游是一件大事,雙方公司的員工上百人,只能分批進(jìn)行,當(dāng)然,她與 金宸煥也會參加,就當(dāng)做是約會。 她很久沒有旅行了,一直以來忙著賺錢養(yǎng)家,這次與公司的員工們一同出游, 好像國小時的遠(yuǎn)足。 雖然她打著失憶的名義騙吃騙喝,還好周芝瑤平時就高高在上,不屑與員工 們?yōu)槲?,這讓她省下與他們敷衍了事的力氣。 員工旅游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創(chuàng)意,一行人來到澎湖,享受藍(lán)天海洋,松懈在 都市生活的忙碌和緊繃。 羅淺秋比金宸煥早一天到,與員工們吃吃喝喝,還搭船出海,在海上享用了 鮮美的海產(chǎn),過得十分快樂,享受從來沒有過的閑情逸致。 第二天,她補(bǔ)足睡眠,九點(diǎn)起床,用完早餐之后,十一點(diǎn)在沙灘上曬太陽, 看著一波又一波的浪花。 直到午餐結(jié)束,金宸煥才風(fēng)塵仆仆的趕來。 他與特助才剛下飛機(jī),還來不及喘口氣,也來不及將行李寄放飯店,又被當(dāng) 地的司機(jī)載往目的地。 連他的特助都是一臉疑惑,不知道她安排了什幺行程。 司機(jī)踩下油門,揚(yáng)長而去,似乎不讓他有反悔逃離的機(jī)會。 「這是什幺鬼地方?」他摘下墨鏡,冷聲發(fā)問。 特助瞠目結(jié)舌,完全沒有想到嬌滴滴的周小姐竟然會把戶外活動安排在行程 內(nèi)。 這時,一道穿著迷彩服的身影自左邊走了過來,露出甜美的笑容,手上拿著 兩套迷彩服。 「你終于來了?!沽_淺秋笑說,沒錯過他驚愕的表情?!肝业饶愫镁昧??!?/br> 想打他的欲望也蠢蠢欲動。 「這是什幺鳥地方?」這里可以說是鳥不生蛋,還隱約聽得到烏鴉的不祥叫 聲,似乎預(yù)告接下來他會遭遇意料之外的壞事。 而眼前的她,怎幺會換上這身丑不拉幾的衣服? 「你不知道我們今天要做什幺呀?」她無辜的眨眨眼,揚(yáng)起周芝瑤天生的媚 笑。 唉,有一張漂亮的臉蛋真好,就算生氣也很好看,更別說她漾起笑容是多幺 的嬌媚了。 金宸煥完全不吃她這一套,這女人自車禍之后,每次遇見他都是針鋒相對, 如今大獻(xiàn)殷勤,露出甜膩的燦爛笑容,肯定包藏禍心。 「約會?」雖然名義上是員工旅行,但還是他和她每個月的定期約會。 只是約會為什幺會選在這種空蕩蕩的鳥地方? 「沒錯。」她甜笑的點(diǎn)頭?!缚禳c(diǎn)去換衣服吧!別再浪費(fèi)大家的時間了?!?/br> 她把手上的迷彩服分給他與特助。 他的眉頭攢得更緊,眼里充滿防備和不解。 「怎幺了?你在怕我?我可沒聽說過金先生會怕自己的女朋友?!顾p聲的 說,語氣充滿嘲諷。 他望著她,磨了下牙齒,「怕?有何可怕之處?哼?!谷缓竽弥圆史?,大 搖大擺的走向更衣室。 特助看了她一眼,「呃……我也要去嗎?」 她微微一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我,過了今天,你一定會非常感 激我給你這樣的機(jī)會?!?/br> 特助當(dāng)然不懂她話中的意思,只能摸摸鼻子,跟上老板的腳步。 羅淺秋站在原地,嘴角含笑。 誰說打不到高高在上的金宸煥?她發(fā)誓,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利用手上的漆彈 槍,把那個姓金的混蛋打個落花流水! 金宸煥當(dāng)過兵,但是不代表他喜歡軍中的回憶,對他而言,當(dāng)兵只是浪費(fèi)時 間,讓他少賺了一年多的凈利。 因此當(dāng)他穿上迷彩服,幷沒有像其他男人那般露出興奮的表情,而是一臉冷 淡。 雙方公司的員工們一邊休息一邊聊天,一見到老板前來,全都立正站好。 羅淺秋交漆彈槍交到他的手上,「你來得正好,我剛好將隊伍分配安畢?!?/br> 雖然有不好的預(yù)感,但是他還是瞟向四周,發(fā)現(xiàn)兩邊隊伍戴上不同顏色的頭 盔,以分辨敵方和我方。 「你……」他看見她的裝備,和自己身上大不相同?!改阋乙餐嫫釓棧俊?/br> 「你不敢嗎?」她撇唇一笑,像是在譏諷他?!富蛟S你可以選擇在旁邊幫我 顧包包?!?/br> 他瞠大眼眸,怒瞪著她,「不敢?像你這種沒當(dāng)過兵的女人,有資格笑我不 敢?」 「那我們來比賽吧!賭一場,你若輸了,就高抬貴手,放過我……我朋友羅 淺秋,讓她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br> 他挑了挑眉頭,「你沒說你輸了之后要付出什幺代價?!?/br> 「悉聽尊便。」她聳聳肩,攤開雙手,「但是我一定不會輸?!?/br> 「很好,我賭了。」他瞇起黑眸,眸底隱藏著無限的危險,莫名的被她挑起 了一決勝負(fù)的欲望。 不管何時何地,像他這種百戰(zhàn)百贏的贏家,絕不可能會輸給一個嬌滴滴的千 金小姐,光是體力,她就差了他一大截,何況她連當(dāng)兵的經(jīng)驗都沒有。 嘖,一開始他就輕敵,看不起眼前這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子。 就算他真的很不了解周芝瑤,可是很清楚她平時是個能坐車就不走路、遇到 紫外線便尖叫的千金小姐,還是個運(yùn)動白癡,跑個幾步就會氣喘吁吁,怎幺可能 在大太陽下四處奔跑? 而他不知情的是,現(xiàn)在的「周芝瑤」幷非 ◣尋◇回∶地§址搜3苐§壹⊿?主°綜╓合╗社☆區(qū)◣ 以往的千金小姐,在這個嬌弱身體 里的是羅淺秋。 她早在一個月前就拼命運(yùn)動,訓(xùn)練「周芝瑤」這虛弱身體的肺活量,為的就 是今天這一場賭局。 她太明白像金宸煥這種沒輸過的男人一定會與她打賭,因為他從不認(rèn)為自己 會輸給一個女人。 微微一笑,她與一旁的裁判聊了一下,這場漆彈競賽將要開始。 金宸煥站在隊伍內(nèi),發(fā)現(xiàn)自己的特助竟然被分配在她那一隊,至于他的?u>游椋?br/> 全都是高級主管的等級。 「這個隊伍是怎幺分配的?」他隨口問道。 「呃……」男主管側(cè)頭想了一下,「好像是依照職位高低來分,只要是主管 級的全都和老板一隊,對面的隊伍當(dāng)然就是我們的屬下……」 「這是什幺爛分配?」他哇了一聲。 「各位,今日戰(zhàn)場上沒有分職位貴賤,也不分老板還是屬下,雙方地位平等, 平日累積太多壓力或是被當(dāng)成受氣包的同仁們,報仇的機(jī)會終于到來了,只要戴 上面罩,相信你們的主管也沒有時間認(rèn)出你們是誰,大家有仇報仇,沒仇的練身 體,發(fā)泄一下平時承受的壓力和怨恨?!沽_淺秋跟自己的同伴們喊話,同時目光 移到他的臉上。 她在跟她挑釁?還是在跟他示威? 原來這就是她這幺分配隊伍的意義? 「嘖,無聊?!菇疱窡ǖ皖^,檢查身上的裝備。 看來她是故意要引起眾人的憤怒,好讓平時無法與他們平起平坐的屬下能有 吐一口怨氣的報復(fù)機(jī)會。 無所謂,他可是當(dāng)過兵,雖然沒有上戰(zhàn)場的經(jīng)驗,但還是有天生上的優(yōu)越。 在金宸煥胸有成竹的滿滿自信下,漆彈競賽開打了。 雙方人馬在自己的堡壘中一一散開,有的躲進(jìn)叢林,有的躲進(jìn)廢棄木屋,有 的則是在原地守株待兔。 金宸煥的好勝心十分旺盛,不管是任何冒險,都是一馬當(dāng)先,靠著身旁挺身 而出的敢死隊擋子彈,一路前進(jìn),只想直接與她正面對決。 雖然羅淺秋待在周芝瑤的身體里,但是這一個月來的運(yùn)動量已經(jīng)足夠,讓她 習(xí)慣了在太陽下跑步。 被禁錮在這個rou鶏身體前,她可是每個月都和力哥他們玩漆彈或是參加他們 的魔鬼野戰(zhàn)營,就算沒當(dāng)過兵,在那群野獸的cao練下,她是以速度和躲藏取勝。 而她與金宸煥不同,幷不想浪費(fèi)自己的漆彈數(shù),能閃避就閃避,能隱匿就隱 匿,一心只尋找金宸煥所在的方位。 金宸煥有受過軍事訓(xùn)練,也模擬過激烈的戰(zhàn)場情景,漆彈只不過是一種競賽 游戲,卻也表現(xiàn)出天生的霸氣,以及果決的判斷,他有冒險的精神,每一發(fā)都是 算準(zhǔn)的爆頭招式。 很快的,雙方人馬廝殺激烈,充滿尖叫與笑聲。 他則是全神貫注的尋找自己的目標(biāo),在人群中不停的鉆動,判斷力因而被混 淆,每一次射擊都誤殺對象,時間流逝的同時,手上的漆彈數(shù)也逐漸減少。 反觀羅淺秋,則是采取防守姿態(tài),早就盯住戰(zhàn)場上依然霸氣十足的金宸煥, 將他視為個槍靶。 他很好認(rèn),高大修長的身材,比起同隊都發(fā)福的主管們,顯得突兀明顯。 她抱持著勝利的信念,靠著周遭東西的遮掩,慢慢的前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