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國的和親隊伍
南下國的和親隊伍
季然之飛鴿傳書給皇上,稟告豫章的一切事,后又讓暗影閣與寒光閣在各村各城探查在晉國的所有南下國余孽,不留余地,斬草除根。 晉國內(nèi)的瘟疫也告一段落,此時他們從京城出來已兩月有余。 在回京的路上,簌柔坐在馬車上,問:瑜寡婦為何要?dú)⒘髓べF?他們那藥瓶上寫的長字是什么藥? 季然之道:瑜貴發(fā)現(xiàn)了她的秘密,后來又發(fā)現(xiàn)她與喬二爺有染,三人便約在小破屋里對峙,她便趁機(jī)把瑜貴給殺了。至于那寫有長字的藥應(yīng)當(dāng)也是南下國人研制的某種毒藥罷。 那毒藥也太可怕了,喝下這么一點(diǎn)就變成干尸。若是反著來,找到它的解藥是不是身體肌膚就會充滿水份,會變得年輕? 季然之失笑道:柔兒的想法總是這般稀奇古怪。他又把簌柔抱到自己腿上,深情撫摸著她的臉頰,車內(nèi)忽明忽暗的光線照在她白皙的臉上,道:回了京后,柔兒是要先回侯府還是靈王府?或是到我給你安排的宅邸先住著? 簌柔低頭沉思半響,:先回靈王府在郊外的莊園,那里還有我的丫鬟。待我與老夫人告別后再把東西搬回侯府。 季然之笑了笑,好,那等你回了侯府,我便命人去侯府提親,再擇個好日子拜堂。 簌柔雙手依戀性地抱住他的脖子,無意識地在他頸窩里蹭了蹭,手指撫過他的錦色衣襟,道:嗯。 馬車從豫章出來駛?cè)肭G州已幾日,明日便能到京城。霖漾王琊霖似錦三人也與他們分開回了藥谷。 此刻已是晚秋,陽光和秋風(fēng)結(jié)伴而來,秋意深濃,楓林盡染。 簌柔托著下巴看向窗外那不斷后移的路邊草木,有些長得高,枝葉又茂盛得伸到了路上來,馬車一經(jīng)過,它們便沙沙作響的打在車外壁,聽起來倒像是下雨聲。 轉(zhuǎn)眼出來已這么久,每日過得既開心又有些不真實(shí),快有些忘了蘇羨與靈王府里的一切。 不懂靈王府的人是否知道她私自離開京城的事?蘇羨是否回到京城告訴了老夫人他們的事?小鳳過得還好嗎? 不知為何,離京城越近,她心里總覺得似乎有很多事情在等著她,讓她心里隱生不安。她忽然想起在祈福現(xiàn)場時看到與季然之一起走的那位姑娘。 本安心靠在季然之懷里的她,突然掙脫他的懷抱,板著臉道:那時因瘟疫,你為百姓祈福,后來和一位姑娘走了,她是誰? 季然之沒想到過去那么久,她還記得這件事,又看她瞋目切齒,忿然作色的嬌態(tài),道:那是我表妹。 簌柔撅著嘴,想起蘇羨與秦墨也是表兄妹,心里有些酸澀,:哼!每次聽到表兄妹什么的,總覺得他們之間會發(fā)生些事情出來。譬如演繹虐戀情深,愛而不得,青梅竹馬等等。 季然之啞言失笑道:柔兒的話里怎么透出一股酸醋味? 簌柔抬頭咬住他下嘴唇,季然之吃痛,那唇瓣便被她咬得淌出一絲血液,兩人鼻息間一股血腥味驟然可聞。 我這個人心眼小得很,你明白嗎?她又把季然之抱得緊到不能再緊,也可以說是勒,:往后你身上的一切都屬于我一個人的,我就是這么霸道! 季然之看她怒目圓睜,驕橫無理的樣子,只覺得她此刻可愛至極。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道,:柔兒可還記得在哪里與我相遇? 簌柔疑惑不解看他,不明白他是何意,道:方丈寺呀。 若是誦經(jīng)念佛,想要佛法精深,必是要保持童子金身,心外無物,俗家子弟也無例外,所以我又怎會和別的女子有任何不守禮的往來? 簌柔嚴(yán)肅道:那你以后不能回方丈寺了嗎? 既是要與你成親,往后自是與你住一起。 她尷尬得臉色發(fā)窘,覺得自己好像害了他,忽而又板起臉,:哼!休想轉(zhuǎn)移話題!你趕緊回答我的問題!你和你表妹是不是什么青梅竹馬? 季然之此刻已是哭笑不得,:沒有,我與她甚少見面,且有無表妹并非我說了算。 那你母親還有別的姐妹嗎?或者你父親還有別的姐妹?她期期艾艾,似難以出口,:額,嗯,其實(shí)就是,你還有別的表姐妹嗎?你和她們會不會經(jīng)常見面? 季然之輕笑出聲,:我母親有兩位jiejie,一位是當(dāng)今太后,一位已經(jīng)過逝,表姐妹我倒是再沒有了。 簌柔哼一聲,轉(zhuǎn)過頭,:誰懂你有沒有騙我,反正你對我了如指掌,說不定還瞞著我許多事不讓我知道。 這時外面趕車的邢寒道:門主,前方有隊伍過不去。 簌柔掀開簾子,一眼便瞧見隊伍中最醒目的金紅寶頂、四角垂掛著黃紅兩層簾帳的奢華大馬車,這才想起自己幾月前定制的馬車,還有自己那還沒付的三千銀兩的尾款,頓時覺得被生活壓迫得喘不過氣來。 這隊伍看起來約有四五百人,隊伍中還跟著數(shù)十量馬車,浩浩蕩蕩的看不見前頭,陣仗不是一般的大。 季然之道:這應(yīng)該是南下國和親的隊伍。 南下國在我們晉國做了這樣的事,為何兩國還要和親?簌柔疑惑的問。 和親由南下國最先提出,兩國一起商議定下的,許多人還并未知道。且兩國若是交戰(zhàn)惡交并不影響和親,和親公主大多不會誕下皇家子嗣,皇上的后宮中只不過多一個女人罷了。終歸和親是一回事,兩國交戰(zhàn)又是另一回事。 她想起蜀玥當(dāng)時在鄴城與她說過的選秀,如今已經(jīng)過去兩個月了,便道:那晉國今年的選秀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 皇上才剛從荊州回京城,選秀已經(jīng)推遲到來年開春。 南下國如此強(qiáng)大,想來他們和親的公主定是我們晉國的皇后咯?我們晉國選出的秀女中至多也只能是貴妃了,是嗎? 季然之道:這便是看皇上的意思。 他們的馬車緩緩跟在南下國和親隊伍后面,在傍晚準(zhǔn)備進(jìn)入荊州沛縣時,突然有官兵來報,說是前方路壞了,預(yù)估要明天早上才能通行,于是他們便與和親隊伍被迫停駐在原地。 坐馬車上太久有些腰酸背痛,大家便一起下了馬車休息,簌柔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在附近舒展起身體來,時不時偷瞄著南下國那和親隊伍。突然模模糊糊的似乎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背影。 便問起身旁的藍(lán)櫻,:那幾個人像不像我們在鄴城遇到的蜀凝與鳶芷兮幾人? 藍(lán)櫻道:就是他們。 難怪那時就覺得他們絕非常人。 她走到季然之在的地方,坐到他旁邊,看著遠(yuǎn)處在說話的幾人,若有所思道:之前我們在鄴城門口遇到的那幾人在南下國和親隊伍內(nèi)。 季然之輕描淡寫,沒有意外道:嗯。 簌柔低頭沉思,:你不覺得他們很奇怪嗎?和親隊伍明明走的是荊州這條路線,為什么他們會在鄴城出現(xiàn)? 無非是想做些對晉國不利之事。 簌柔搖了搖他,道:那你要不要讓人監(jiān)視他們? 季然之看著簌柔認(rèn)真的表情,笑道,:在鄴城時我便已派人暗中監(jiān)視他們,你放心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