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善意的謊言
討厭善意的謊言
那三個男幫手開始把簌柔幾人拿的藥粉兌了水讓被綁著的人喝下,她偷偷觀察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瓶藥粉兌水給了蒙著白布的人喝下,而寫著長字的瓶里的藥給了蒙著紅布的人喝下。 不一會,那紅布的人便尖叫起來,一眨眼功夫,他們rou身rou眼可見的快速縮小,似被什么東西抽干水份,前后不過一柱香變成了顏色黃黑干尸。而白布的人喝下藥后似乎并沒什么反應(yīng)。 簌柔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臉色蒼白了些。原來人皮干尸是這樣做成的,從這樣的情況來看,他們似乎在拿人和動物做實驗。不管這些人究竟要干嘛,可這種不把人當(dāng)人的舉動簡直殘忍至極,毫無人性可言。 不一會,那三個男人道:這些人皮干尸你們都每人分一點回家。 簌柔聞言,只覺胃里翻涌,更是覺得這些人喪心病狂。 大家分好人皮干尸,其中一男幫手又從村民中挑選出幾人,把那些蒙著白布的人打暈,對村民道:你們幾人穿好防疫服,在口鼻處蒙上布條,把這些人丟到路上去。 一聽到這話,她便明白了,想來這些被喂入藥瓶上寫著藥的人就是之前他們看到的變異者。而從他們現(xiàn)在的狀況看來,似乎并沒變異。 想到此,她臉色突然更是蒼白,如果她手里拿的是變異藥,那她會不會也有可能變成變異者?想想好像沒聽到村民中有人感染瘟疫死去,這才安心下來??蛇@些藥他們又是從哪里拿來的? 很快,大家又井然有序的出了密室,她又睨了一圈,并沒發(fā)現(xiàn)有多余的密室出來。 待村民們都各自回自己家中睡下,季然之便命人把瑜寡婦和那三個男人抓了起來。 嚴(yán)逼拷問一番后,那三個男幫手說他們是聽命于瑜寡婦,藥是瑜寡婦拿過來的,人也是她抓的,他們只負責(zé)喂藥,其他的一無所知。 簌柔皺眉看著眼前的瑜寡婦,又看了旁邊搖籃里安睡的孩子,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孩子?想過萬一他沒有娘了怎么辦?既然你要干這樣喪盡天良的事,那為什么還要生下他?你不怕他無父無母于世間悲慘可憐嗎?不怕他吃不飽穿不暖受人欺負無人問無人關(guān)心嗎? 你有想過他那么小如何過活嗎?有想過若是被人販子賣了到黑屋里每日每夜干活不知今夕何年嗎?亦或是被賣為黑奴嗎?你有想過這些嗎? 瑜寡婦眼中閃過一瞬的恍惚,不經(jīng)意間看了一眼孩子,突然哈,哈,哈大聲狂笑出來,笑著笑著眼角就流了些淚,也不知她真的是無所謂還是無可奈何。 簌柔又道:聽陳大娘說瑜貴對你很好,你既然生的孩子不是他的。為什么又要殺了他?難道這么多年他都不能把你捂熱一絲一豪嗎?就算是一塊鐵,總也該帶些溫度呀。 瑜寡婦掙扎兩下,那鎖著她的鐵鏈鐺鐺鐺響起,怒道:要殺要剮就快點,你們休想從我嘴里套出一句話。 簌柔又道:你不覺得瑜貴很可憐嗎?自己這么疼愛的媳婦,背叛了自己,生的孩子又不是自己的,最后又被自己心愛的人殺死。天下再痛苦的事,莫不過如此。 瑜寡婦面上抽動了兩下,眼里似乎現(xiàn)了些淚光,她定了定氣,過了半響,又恢復(fù)如初,再看,面上已是無半分動容。 季然之眼神示意邢寒,邢寒點點頭。 季然之道:柔兒,想你定是累了,我陪你回去休息罷,剩下的讓他們審問即可。 簌柔看了一眼搖籃里還在安睡的孩子,孩子手腳亂晃,嘴里偶爾在咯咯笑出聲,一會又往左邊翻個身,一會又拱起屁股俯臥嚶嚶嚶。一副渾然不知危險臨頭的天使可愛樣。 她再不忍心看,便由季然之扶著她轉(zhuǎn)身離去,在準(zhǔn)備跨出門口時,忽聽道背后的瑜寡婦自言自語道:你錯了,孩子是瑜貴的。 她停下腳步,頓了頓。 季然之道:柔兒,我扶你回去罷。 出門時她似乎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那哭聲中還帶著一絲壓抑窒息的感覺,季然之道:許是孩子被吵醒了,我們走罷。 忽又聽到瑜寡婦狂笑的聲音,那狂笑中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與恐懼。簌柔知道邢寒定是利用了孩子來逼迫瑜寡婦,她抬頭看著季然之,道:不管如何,孩子總是無辜的,是嗎? 季然之笑了笑,幫她把掉在額前的細發(fā)攏到后面,道:是呀,孩子總是無辜的。 簌柔抱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胸膛,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些難過,一絲酸澀的心情涌上心頭,聲音有些隱忍與壓抑,哽咽道:其實我沒那么傻的,真的沒那么傻。 便見地上斷斷續(xù)續(xù)掉下幾滴眼淚,許久她才又道:也許你們都把我當(dāng)傻子看,也許你們?yōu)槲液茫墒俏矣憛捝埔獾闹e言。 季然之抱起她腳踏青瓦飛身而起,:回去罷。 邢寒審問了瑜寡婦一夜,她竟是心硬得想要孩子和她一同死去,可在看見嬰兒滿臉憋紅變成豬肝色,啼哭聲越來越小時,她放棄了掙扎,她說她想見一見簌柔,只要見到簌柔,她什么都會說出來,季然之自是不理她的要求。 最后那嬰兒啼哭聲幾不可聞,她才眼神空洞,流著淚,呆呆道:那寫有生字的藥是組織研究的不老藥,寫有藥字的藥是研制的治疫藥。南下國發(fā)生瘟疫后,組織就往晉國一些村里安排人,上面會在每月初一十五派人把毒藥與研制的解藥拿過來給我們,再命我們抓晉國人試瘟疫的解藥,而云國人則拿來試長生不老藥。 組織命我們先拿動物試藥,如果動物試藥沒任何問題,接下來就拿活人試藥,這樣可以少死點人,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吧,求求你們了。說到孩子,她那原本空洞的眼神才有了一絲人氣,面上早已布滿了淚水。 邢寒放開孩子,又往孩子體內(nèi)輸了些內(nèi)力,命人把他帶回了寒光閣。 審問瑜寡婦的事告一段落。寒光閣的人昨夜趁上來村村民進入地下密室時,從各家儲藏室里把那些人皮干尸搜出來已經(jīng)處理得一干二凈。霖漾王琊霖似錦三人也研究出了噬神粉的解藥,上來村恢復(fù)了一片平靜。 霖漾在與自家谷主查看那地下室的長生不老藥時,終于忍不住問道:簌姑娘可是以前那位故人? 季然之點點頭。 霖漾又問:谷主明知你們是萬不可能在一起的,為何還要這樣做?若是她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真相,難保不會狠起谷主來要殺了谷主。 她不會知道,我亦不會讓她知道。 可谷主明知簌姑娘難以有孕,即使谷主每日幫簌姑娘施針,怕也是艱難險阻。 季然之道:不試一試,又怎會知道呢? 霖漾又道:難道谷主真的要娶簌姑娘?可夫人是不會答應(yīng)的。 南下國研制這些藥正說明她已經(jīng)被南下國人盯上了,且南下國和親隊伍準(zhǔn)備到達京城,只怕他們的另一目地就是她。我必須在南下國人實施計劃前與她成親。 可谷主違抗得了夫人,卻是違抗不了太后。 季然之沒回答他的問題就走了。 谷主 霖漾嘆氣一聲,跟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