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羥胺(5)
間羥胺(5)
周搖也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好像四月的西德大街,那沿路有櫻花。 他把周搖也的外套脫下來,又怕弄臟,便幫她疊好了放在旁邊的椅子上,手先是在她腰上摸了一陣子,看周搖也沒有反抗就慢慢往上移, 毛衣往上掀起,是包裹著乳rou的內(nèi)衣。白皙的胸口還有他上回留下的痕跡,只剩下淺淺的一小片紅。 他倒還好,身上周搖也的抓痕沒幾天就褪下去了,可惜沒幾天就褪下去了,沒一點兒能回味的痕跡。陳嘉措那時候還是幼稚,熱衷于種草莓這種事。 周搖也身上有時候被吸得有些恐怖了,他看見了又不舍得的道歉,可做起來,失控了,該咬該親的時候,他也沒輕過。 診所后院的太陽好,圍了不少曬太陽的人。 濱城的方言里夾雜著些許周搖也能聽懂的普通話。從結(jié)婚三年肚子沒動靜的新娘子聊到四五十歲離婚的中年婦女。 怕有人直接開門進來,他們貼著門,站在門內(nèi)。周搖也靠在門板上,意識游離。全因為此刻陳嘉措的動作,她環(huán)著陳嘉措的脖子,低頭只能看見毛衣被掀起,堆到她鎖骨那,露出的肌膚貼著他衛(wèi)衣的布料。 呼吸灑在皮rou之上,像是燒紅的烙鐵。 手從褲腰里伸了進去,周搖也一瞬間僵住了,抬手推著面前的人。 陳嘉措將臉從她胸口移開,去咬她的耳舟:阿搖。 他也是壓著嗓子,這聲阿搖喊得氣聲偏多,虛虛的,卻鉆進神經(jīng)末梢。 手掌貼著她的小腹向下,周搖也把臉埋在他肩頭,閉上眼睛,但身體上的觸感卻愈加明顯,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她腦海里被描繪出來。 手指進入的疼痛感不強,異物感卻明顯。 他攪動著手指,側(cè)臉貼著周搖也泛紅的臉頰,偏過頭一下下的吻著她的發(fā)鬢。手指被絞著,他體驗過里面的暖度和濕度,知道進去的快樂。 手指沒規(guī)矩的進進出出,靠在自己肩頭的腦袋往自己脖頸里靠過去,細軟的頭發(fā)落進他脖子里,皮膚癢,心也癢。 想做了,他很快就付諸行動。 周搖也的褲子往下褪了一些,她學著陳嘉措總靠在自己脖子里一般,將臉埋在陳嘉措的脖頸了。 陳嘉措用手指在xue口轉(zhuǎn)了一圈,看著指尖沾上的水漬,耳邊是周搖也似有似無的呻吟。 腳步聲在門外響起,一個老婆子走到煎藥房這邊,朝著對面的人們招手:來這邊,這邊沒有風。 老丁家的那個兒媳婦是真的好,老婆子癱在床上一點都不嫌棄,每天給他們洗腳,一天三頓做好飯了端過去。 想想之前,那個老太婆還不知足,一天到晚到東到西的說自己家新娘子的壞話。 要是我,肯定不高興伺候。剛進門被欺負成這樣,讓他們死在車庫里算了。 門外的講話穿過一塊木板傳了進來,比耳邊陳嘉措低聲的喘息還大聲。 阿搖,小點聲哦。他扶著欲望擠進周搖也腿間。 周搖也沒能推開他,欲望像是點著火不斷燃燒的爐子,她的臉比鍋里的芋頭都要燙了,微怒的看著他:要死啊。 他噓了一聲,鼻尖對著鼻尖,呼出的氣灑在周搖也臉上,捧著周搖也的臉頰,有預謀的在吻上去的那一刻,頂開yinchun。 所有的嗚咽都被親吻給掩蓋住。唇齒相磨的接吻,舌尖描繪著她的唇和上顎,陳嘉措勾著周搖也的舌頭相纏,身下的漲痛感被也親吻一點點的掩蓋。 他再動的時候,只聽見她緩又重的喘息。 陳嘉措把她抱在懷里,以防止每次挺腰抽送的動作會使門有動靜。 對面對的相擁著,他抱的很緊,周搖也繃著身子,他忽視絞緊的甬道,整根抽出又整根送進去。周搖也嗚咽著又罵了一聲,抬手拍在他肩頭:陳嘉措 即便周搖也是有些生氣的叫他的名字,在他看來這是情趣,帶著笑意的用臉頰蹭著周搖也的臉頰:阿搖,我在的呢。 他抱的太緊,周搖也被迫完全的承受住每一下。兩條腿開始打顫,身體里明明不屬于自己的器官卻格外的了解她的身體,性器撐開層層疊疊的甬道褶皺,頂端擦過突起的某一點,周搖也整個人差點沒站住。 像是驚雷點亮夜空,天光乍現(xiàn)。她終于還是跳進愛欲之海,呻吟偶爾還有幾聲從嘴中泄露出來,索性外面的婆子嗓門也大。 周搖也張嘴咬著陳嘉措的肩膀,他沒喊疼,只是下面動的很快了。 - 芋頭沒煮過頭,周搖也臉頰紅著。陳嘉措mama推門進來的時候,周搖也拿著勺子在等芋頭,房間里的中藥味是愛欲氣息最好的僚機。 她看見周搖也有些恍惚的眼神和紅彤彤的臉頰,只以為她烤火烤的。她來找陳嘉措,母子兩個簡單的聊了兩句,她又回去忙了。 周搖也坐在椅子上沒話說,做完的時候陳嘉措給她收拾過了,但身上還是有些不舒服。 紅糖芋頭,火候沒過,陳嘉措端過來的時候冒著熱氣。他神清氣爽,不像周搖也腰酸,腿也酸。照舊是周搖也先吃,吃剩下的陳嘉措拿過她的碗幫她吃掉。 外面的婆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散了。陳嘉措送她回去的時候把自己的圍巾給她系上:做完之后你出汗了,小心感冒。 沒走兩步,陳嘉措就發(fā)現(xiàn)周搖也的步子比尋常時候小。 他抬手幫周搖也把帽子戴上,稍稍蹲下身體:我背你。 今天是濱城大雪最后的光景,那年沒再下過雪。不遠處是大海,耳邊是浪濤聲。周搖也靠在他肩頭,稍稍扯開他的領子,還能看見自己先前時候咬的印子。 陳嘉措。 陳嘉措聽見周搖也叫自己,微微偏頭去看背上的人:嗯? 浪濤聲很好聽。 浪濤聲很好聽,你人很好。 只是那年的她抑郁厭世,停藥之后帶著自以為是的現(xiàn)實主義覺得情情愛愛無足輕重??捎械臅r候她也想過如果這輩子和這樣一個人在一起生活大概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一直沒說出口,良久,又說了一句:你說要多少虔誠,上帝才會讓信徒如愿呢? 這個問題她思索了很多年,讀大學的時候有一年她回了濱城,和外婆一起去寺廟燒香。低眉菩薩傾聽,她跪在蒲團上,跪了好久。她想問問菩薩需要多少虔誠和香火才能幫她一個忙。 幫她向陳嘉措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