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的貓
太白金星的貓
嫦娥jiejie和后羿又和好了。 聚月樓內夜晚的光芒都閃耀得溢出閣樓外。 絳兒饞,很饞。 神君不知在忙什么,雖在天界,但已有很多日都沒來醫(yī)館。 絳兒盯著那濃郁的月華無人使用,深感暴殄天物。 懷著這樣的心情,絳兒托一個小仙送信給昆海仙使。 小仙到炎鳴神君府邸前,探頭探腦半日也沒找見昆海仙使,反倒被炎鳴神君撞上了。 小仙瑟瑟發(fā)抖見禮,神神君 炎鳴神君嗯了聲,隨口問:在此何事。 小仙道:有信送給昆海仙使。 炎鳴神君道:他沒在,我交給他。說著,隨意伸出手把信一接,隨意地那么一問:誰的? 小仙回道:醫(yī)館絳兒的。 輕飄飄的一張紙箋忽然變得萬斤重,炎鳴神君鬼使神差地取出塊流光溢彩的靈石給那小仙,不用說是我接的。 小仙恭恭敬敬接過,抬頭謝賞,對上神君的笑容,笑得比哭還難看,滲人無比的笑容,嚇得謝字都說不出口。 炎鳴神君沒有心情理這小仙,他捏著粉色的紙箋,帶著一股無名火踏進府邸,若是昆海在,他又有一頓好受。 炎鳴神君進了書房,把信箋沒好氣地往桌案上一丟,那青春少女般的粉色紙張刺得眼疼。 炎鳴神君心煩氣躁來回踱步,心內冷冷道:沒想到那小草竟是個三心二意的主! 他越想越氣惱,目光總不離那粉絲信箋上,其實他不用拆開,只要心念一動便能看見里面的內容。 那小草寫給昆海的信。 他想看嗎?他好像有點想。 心念就這么不受控制地動了。 炎鳴神君掃了一眼信上內容,只一眼,一腔怒火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信上只有一句話: 昆大哥,神君什么時候再來醫(yī)館? 炎鳴神君整個人忽愣愣的,愣愣地坐到太師椅上,愣愣地想: 這小草竟然對我癡情至此,可惜我對她無意,看來她一腔真心要錯付了。 錯付真心的當事草絳兒并不知道她找行程警報器昆海問個消息能惹戲精神君搭了個戲臺。 下午她收到昆海的回信說神君近期都不會來醫(yī)館了。 絳兒白日在前堂忙完,晚上樂滋滋往月華池吸收月華。 她雖打過多給神君治傷提升修為的主意,但那可是喜怒無常的炎鳴神君,上回是他興起讓她治了一回,想來不會再有下次。 絳兒也知道她那點微弱的修為對神君根本沒起效,神君也沒空陪一株小草修煉,遂放下了這個念頭。 * 神君沒來醫(yī)館,醫(yī)館仍有神君的傳說。 一大清早,一位白發(fā)蒼蒼、神情慈祥的老伯伯抱著只黑貓來尋人參師尊。 老伯伯長長嘆氣:唉!唉!這貓兒昨夜出去,不知著了什么瘋竟跑到小魔星府邸上,這腿給它打折了。 老伯伯說著,一手撫摸貓背,順著色澤暗淡的黑貓直搖頭。 人參師尊如遇知音,緊握老伯伯的手道:金星,我都明白。 絳兒在旁側頭一想:原是太白金星上仙。 又聽人參師尊道:絳兒,帶貓兒下去治。 絳兒聽言,過去接過那黑貓,瞧見它腿上傷koujiao纏著烈火與黑煞之氣,便知是炎鳴神君的手筆。 絳兒也很習慣,或者說她日日治療的都是這樣的傷口。 抱貓兒到側室,放到病榻上。輕柔地托起受傷的右腿,溫聲道:貓兒很快就好哦。 黑貓一雙亮炯炯的眼睛盯著她。 絳兒對她抿唇一笑,手上青翠光芒閃動,小心覆上貓兒右肢上的傷口。 耳內聽到大堂上人參師尊與太白金星互訴苦水。 原來太白金星在天庭中最喜當和事佬,而六界最大的、最不和平的因素便是小霸王炎鳴神君。 他手下又掌管著天兵天將,甭管什么事,他一揮手便呼啦啦地聽他指揮。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凡事和小霸王沾邊的事,太白金星就沒和成過,他的和平事業(yè)自小霸王出生以來一度遭遇滑鐵盧。 偏偏昨兒他的貓兒不知吃錯了什么藥,往小霸王府邸里跑,被打斷了雙腿,他更是有一肚子苦水倒不出。 絳兒聽得入神,突地一道男聲在耳邊響起:我是著了那玉兔的魔了才找神君。哼哼!仙界不知多少仙子愛慕神君,她一只小小玉兔精也癡心妄想 憤憤不平的語聲自貓兒嘴里吐出來,絳兒唬了一跳,連忙收回手。 那貓兒亮炯炯的雙眼看向那嚇駭?shù)男∠桑汉?,低微的小仙看不出本貓已化了人形?/br> 絳兒撇撇嘴,見傷口已治愈,懶得理他便轉身做自己的事情。 她性子膽怯可不代表任人欺負。 那黑貓忽化身為一個風流少年,沙啞的嗓音道:喂,跟你說話呢,我可是太白大仙身邊最疼愛的貓兒。 絳兒對不禮貌的人通常以不禮貌的方式置之不理。 黑貓側頭瞧著她忙碌的纖巧背影,宛若春天的柳條兒,雖不飽滿,但別有一般風情,撓得人心癢癢的。 黑貓想起她方才溫柔地為他治傷,那動作輕緩、神情柔和,仿佛眼里只裝得下他一人。 他追求玉兔數(shù)百年,一直都是冷臉貼屁股,忽然有個女子這樣對待他。 心中微微一動,轉動明亮的大眼睛,有禮有節(jié)道:方才原是我魯莽,絳兒仙子可不要怪罪。 絳兒什么樣的病人沒見過,若逐個都與他計較,那她每日能氣死,回頭道:無事。 黑貓瞧著她那素凈的小臉,柳眉低順,櫻唇微啟,玲瓏鼻頭輕輕一皺,帶起眼波流轉的水眼彎成月牙兒。 黑貓看癡了,數(shù)百年苦追玉兔的心思突然有了轉變:既然山珍海味吃不著,嘗嘗清粥小菜也不錯。 黑貓心思已定,數(shù)日來不斷往醫(yī)館跑。 黃參真人不甚在意,不過跑來只貓算不得什么大事。 絳兒更不放在心上,她一心想著如何修煉提升修為,每日分神出來的事情便是找昆海大哥,讓他跟著神君訓練天兵天將時,向受了傷的天兵天將多推薦他們來醫(yī)館,找她不收錢。 這事落在炎鳴神君眼內,面上又涌現(xiàn)復雜表情,這小草為了為他分憂,竟去治他屬下而不要錢。唉!唉!還是讓小草早點認清現(xiàn)實。大手一揮說道誰也不許去醫(yī)館治療。 昆海幫忙推薦幾天后,絳兒未接到一個傷兵病人,看來這個尋找傷者的方法行不通,只好煉了數(shù)粒特制清心丸送給昆海道謝。 如今絳兒已能鼓搗些丹藥,因著她每日接待的傷者多多少少帶點神君的黑煞之氣。 絳兒便往清心丸注入自己的靈力,果對黑煞之氣有些效果,若捏碎抹在傷口數(shù)日可愈合,若吞下入體可平復體內狂躁。 且絳兒發(fā)現(xiàn)將靈力注入丹藥治愈病人,所獲的修為增長比煉制普通丹藥多,故她樂此不彼地研制起來。 絳兒每日的心事除了修煉之外,這幾日又多了一樁,原本只是來醫(yī)館和她聊聊天的黑貓這幾日變了。 絳兒在丹爐邊看著火,那黑貓便蹲旁邊看著她,道:你每日費盡心神煉這清心丹還不如讓神君少打幾次架呢。 絳兒淡淡瞥了他一眼,神君如何做豈是我能管的? 黑貓嘿嘿一笑,是,我們絳兒很有自知之明,不像那玉兔日日癡心妄想嫁與神君。要我說能配得上神君的只有琳雪上神,她一只小小玉兔精也配與琳雪上神比? 琳雪上神那可是他遙不可及的女神。 絳兒想起琳雪上神絕麗的身影,白衣倩影與銀衣紅發(fā)很是登對。 絳兒點點頭,心道:能打倒神君的大約只有琳雪上神了吧。 黑貓凝著她映著火光的側臉,清麗恬靜,皮膚柔膩得吹彈可破,不由心中一蕩,伸出手,指尖將要觸碰上那細膩的皮膚。 猛地,一道紫色靈力擊向那伸來的貓爪。 絳兒看向他冷冷道:師尊允你在此,不是做這等事的! 黑貓見她柳眉倒豎,便知她是動了氣,訕訕道:開個玩笑。 絳兒轉回頭繼續(xù)盯著丹火,火光之下的臉不再恬靜,緊繃著一張臉。 她為人雖不久,里頭的人情事故也懵懵懂懂,但她清楚這黑貓的行為就是下流! 黑貓自知魯莽,嚇著了這只小白兔,忽然間向來喋喋不休的黑貓沉默了起來。 絳兒看著火候差不多,起身到前堂取幾味藥材。 黑貓顛顛跟上,嘴巴又閑不住道:絳兒meimei,我知一樣法子,今日便能拿取天界臨時戶籍,你可要聽。 絳兒本不欲再理他,此時一聽,心動不已,問道:是什么? 黑貓早聽說她心心念念入仙籍,他不覺奇怪,來天界打雜的多半是為仙籍而來。 他道:此事說來話長,你且坐下聽我說。 今日便能入仙籍,明日就能尋恩人,這誘惑對絳兒來說太大了,把煉制丹藥的事丟到一旁,手里還握著幾株藥材,乖乖坐下。 黑貓湊近她道:這事兒啊好多一條街的精怪們都知道,特別是女精怪? 絳兒疑道:為何女子便特別,我怎么不知? 黑貓見她無邪模樣,心下想著自己的主意或許不太虧,說道:天界有臨時戶籍和正式戶籍你知道? 絳兒點點頭,她當然知道,她日日為入臨時戶籍努力著。 黑貓道:你初來時對門綢緞鋪的山茶花精你現(xiàn)下還瞧見嗎? 絳兒不知這與入戶籍有何關聯(lián),搖搖頭道:好幾日未見她了。 黑貓神神秘秘道:她啊,前幾日入了臨時戶籍,到上仙們身邊伺候去了。 絳兒驚訝地啊了一聲,怎么會,她、她怎么會這么快便到了元嬰。 ------------------------ 沒人看了嗎?沒收藏沒留言呢T.T 寫得不好提提意見也可以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