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8-背影
C8-背影
盛夏回想到和葉奕勛的這一切,眼淚不受控的流了下來,她抱著自己的腿坐在床上,也不打算去管臉上的淚水。只是這么悶聲哭著,是為自己難過?還是為和葉奕勛的過去難過?或者,只是難過 她抽泣了兩下,又看到了剛才葉奕勛送來的生日禮物,那把鑰匙,就是當年她的初夜,葉奕勛帶她去的那所頂層公寓的鑰匙。盛夏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把鑰匙的樣式,她記得,葉奕勛為了彰顯尊貴,還專門拿到Tiffany訂制了款式。 盛夏拿起那把鑰匙,心中怒氣涌了上來。 葉奕勛,你到底想怎么樣?!非要把我逼死嗎?! 她心中怒罵了一句,用力把鑰匙連著盒子砸了出去! 嘣!的一聲,整個房間又回復了一片死寂。 咚咚咚 金盛夏:滾! 盛夏根本不想理會是誰在敲她臥室的門,左不過是家傭聽到了剛才的響聲擔心她而已。 她大叫了一聲,把頭埋在膝蓋中,抱緊自己的雙腿,哭得更兇了。 她哭得有些發(fā)暈,忽然感覺到臥室里有人進來,她警覺地抬起頭是他! 只見這個新來的廚子,手里端著茶杯,進屋第一眼看到她在哭,沒有猶豫的放下杯子便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她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可剛才那令她無比痛苦的回憶,實在是太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了。 金盛夏:滾?。?/br> 她用力捶打了一拳在他胸口,被他抱得更用力了。 金盛夏:你進來干嘛?。磕愕降资钦l?!你這個混蛋!別管我的閑事! 盛夏癱軟下來,任由他抱著。一邊哭著,一邊自言自語 男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抱著她。像個孩子般的,盛夏在他懷里哭了半天這眼淚,混合著剛才所有的痛苦回憶,又夾雜著面前這個男人的溫柔,她承受不住終于,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Leon感覺到盛夏睡著了,輕輕把她放到床上,為她蓋了床毯子。他坐到了旁邊的沙發(fā)上,若有所思的看著盛夏的臉,默默嘆了口氣,喝了口剛才端進來的茶 盛夏醒來時,窗外天已經(jīng)快黑了。就著有些暗的光線,她看到了沙發(fā)上的男人。他也看到自己醒了。 剛才的事,她已經(jīng)不大想了。她緩緩起身,毫無顧忌的伸了個懶腰。 金盛夏:幾點了? Leon:5點多了。 金盛夏:難得今天我休息,沒想到就這么睡過去了。晚上你打算給我做什么吃? Leon:晚上簡單點吧,我給你做韓餐如何? 金盛夏:藍帶還教你做亞洲菜? 盛夏一邊說,一邊下床走到開放式的衣帽間。她背對著男人,脫掉了T恤和短褲,身上只有內(nèi)衣和丁字褲,整個背面就這么暴露在他面前。 Leon頓了一下,撇開眼睛,可腦中還是她完美而無比誘惑的背部。那纖細的小腰、緊俏的臀部,還有那雙長腿他腦中本來想要對答的話瞬間消失了。 男人的停頓,讓不遠處的盛夏察覺到了。她歪嘴壞笑了一下,忽然幻想起這個神秘的男人下面是大是小來。 想到這里,后面的聲音傳來。 Leon:不是學校教的。是我母親教的。 盛夏挑了件長裙,套到了身上。隨后,轉(zhuǎn)頭看著他:好啊,那我們回我公寓去做吧。我不想待在這空宅子里了。 Leon跟著盛夏上了賓利車,兩人坐在后座,看著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山上的路,路燈昏暗的很。想要看夜景,還是得開到城區(qū)才行。 金盛夏:你住哪里? Leon:最近住一個朋友家。我剛從巴黎過來,這邊還沒有固定的住所。 金盛夏:那你是打算在這里長住嗎? Leon:暫時沒有離開的打算吧。 金盛夏:要去餐館做廚師嗎? Leon:嗯。和朋友合伙開了家餐館。這兩天還在裝修,所以沒什么事做。 金盛夏:所以敬東讓你來給我做飯,你就答應了? Leon:褚先生是朋友的朋友,又說金小姐身體不大好,胃口也差,想讓我為你做些精致的飯食。我就斗膽來試試了。 金盛夏:哼,你真謙虛。 盛夏沒有看他,一直看著窗外。車子已經(jīng)開下山了,城區(qū)的星星點點變成了近在咫尺的萬家燈火。 她留意了一下手機,發(fā)現(xiàn)小九剛才有打電話過來。 金盛夏:那你今晚就住我那里吧。我公寓樓下有空房間,是家傭住的。省的你跑了。算是我感謝你今天為我做飯。 Leon:那就謝謝金小姐了。 兩人不再說話,各自看著窗外的街景 盛夏一個人住的城區(qū)公寓里,不算太大,只有兩間房,盛夏自己睡一間,另一間改成了工作室,她拿來畫畫、看書。 客廳里,盛夏領著Leon看了下廚房的擺設。 金盛夏:我這里也沒有什么食材,都是家傭買的東西。你看吧。我晚上很少吃飯。 他認真看了看冰箱,盤算了一下。 Leon:夠了,有海鮮呢。做個海鮮湯吧,能吃辣嗎? 金盛夏:不能吃太辣,一點點可以。 Leon:好。 他面帶微笑的卷起了袖子,不等盛夏多說便開始準備起食材來。盛夏有些想笑,這男人似乎對做飯真的很有興趣。也不知道他在床上會不會對她這么有性趣? 金盛夏:我在書房,飯好了叫我。 Leon:好的。 她關上門,回撥了小九的電話。 金盛夏:喂,查到了什么? 盛夏平靜的聽完,面無表情。隨后,又想到了什么,多問了一句:查了多久?困難嗎? 金盛夏:OK,我都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掛了。 她盤腿坐到了落地窗前,就這么看著窗外發(fā)著呆。也不知從何時起,看著夜景發(fā)呆,已經(jīng)成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沒有酒精、沒有男人的夜晚,這是她唯一想做的事。這座城市,見證著她的成長,從天真單純的千金,變成戀愛中的傻子,又到得了癌癥瀕臨死亡絕望的病人再回來時,物是人非。自己已經(jīng)是個只想要追求最原始快樂的瘋子了。 手機又震了起來,是葉奕勛的電話。她嘆了口氣,接了起來。 金盛夏:喂。 電波中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那份溫柔。 葉奕勛:吃晚飯了嗎?我剛買好電影票,是你會喜歡的片子。 金盛夏:不了。我不想去。 葉奕勛:就當讓我彌補你的生日我沒去成吧。 金盛夏:我生日party你不是去了嗎?只是沒遇到而已。 葉奕勛:盛夏 金盛夏:掛了。 盛夏把手機扔到了一旁。又專心的看起窗外夜景來。這里的景致雖比不上葉奕勛的那套頂層公寓,卻已經(jīng)足夠她金盛夏自己一個人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