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見鬼
19.見鬼
回了府,那粘人精一步不離,雖說頭上撞了個包,但對腦子無甚影響,畢竟他腦子本來就那樣。溫浴煩了,他在身前身后嬌嬌來嬌嬌去的,死皮賴臉地纏著她,溫浴耐心耗盡,抬手就要揍他! 巧這時巧兒敲門來送點心,巧兒這名起得巧,溫浴借口說府上還有事要料理,領著巧兒出了屋。 主仆二人走到花園,溫浴用余光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確定沒有人后,用手擋著鼻口一側,在巧兒耳根下用只有她倆能聽見的音量說了好長時間。 巧兒又被唬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一臉驚訝地望著溫浴,嘴上有些結巴:姑娘這這是 溫浴拍拍她的肩,點著頭相當確定的樣子:去罷。 目送巧兒出了花園,溫浴走到涼亭里坐下,她要獨自清靜會兒,她有她的打算。 嫁進來實屬無奈,但她不想認命。她承認自己還在慪氣,明明就是上輩子的那個人,在那個世界與別人結婚生子,來到這里就當無事發(fā)生過?他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有時候溫浴瞧他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不說、不提、不代表沒發(fā)生過。她一點也沒有放下,一想到過往的急風驟雨便無所適從,只想大吵大鬧大打一架。她還是很生氣,她從來沒有原諒。所以她盡量虛與委蛇,她在等一個時機。 坐了會兒便回了賀場的院子,一進屋就被他從背后抱住,溫浴知道他想做什么。算算日子,最晚后日便會來癸水,只要這兩日避著點他,便能再躲個六七日,溫浴如是想著。面上嬌羞,側首朝他眨眨眼:爺~前日做得太多了,妾身上了藥還沒恢復好呢,爺再等兩天嘛,好不好? 這嬌里嬌氣的小聲,把賀場酥得骨頭掰斷了瓣,賀場不知哪來的臉,也跟著撒嬌:嗯~不嘛~好嬌嬌~今晚咱們輕輕的~ 爺你心疼心疼我嘛!溫浴嗔了他一眼,那手摟著她的腰,緊緊摟著,不撒手。 溫浴吸吸鼻子,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正好掉到了他的手上,燙燙的。 這下好了,賀場今晚吃不著豆腐,還要下跪磕頭哄媳婦兒。 夜深,天氣漸涼,一時起風,楓葉簌簌掉落。 西角的兩個婆子作伴在屋外蹲著搓衣裳,忙活了一天都有點使不上力氣,搓了半個時辰也沒搓干凈,倒搓得滿頭大汗,兩人徹底癱坐在地上歇下,嘮起了家常。 婆子說著說著,院中一口井里傳來異響。那井是口廢井,擱置了有十余年,府里仆人從不用它打水。 周圍漆黑一片,兩人同時望向井邊,誰也不敢說話,直直盯著那處的動靜,氣氛詭譎非常,定是秋天到了夜里寒氣逼人,兩人背脊發(fā)涼,雞皮疙瘩掛在胳膊上,盯著那井盯得眼睛酸了,一眨眼的功夫那井上突冒出個白長的東西,兩人好奇心更勝,非要走近了看,還沒等到井邊,里面嗷!地一聲竄出來團白影!倆婆子??!?。〖饨?,白影落地雙腳踩到楓葉咔嚓的聲音直穿耳膜,那白影嘶吼著追過來,前頭的婆子看見面前竄出來的東西披頭散發(fā)的,臉上紅的黑的猙獰恐怖,嚇得她雙手抽搐連連尖叫,翻了個白眼就倒下了。后頭的婆子也嚇得頭發(fā)都炸開了,轉身拔腿就跑,咣當一聲打翻了地上的搓板和木盆! 才跑兩步,婆子也成了披頭散發(fā),往有光亮的地方跑,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急吼吼地,嘴里大喊著:見鬼了!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