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盒子一開,一股灰氣便是如清泉一般洶涌而出,瞬間充斥了整個馬車之內(nèi)。 外面的白馬受到驚嚇,軀體高揚,發(fā)生慌亂。 少年見狀,連忙扯住馬韁,咬牙用盡全力的將白馬壓制下來,非常艱難。 但不管有多困難,少年都會堅持。 “不能讓恩人受到了驚嚇?!鄙倌晷闹腥绱讼氲?。 馬車?yán)铩?/br> 這股灰氣是妖元,非常的兇猛,對于陸瀾淑來說,都是有些前所未見。 因為這妖元實在太過精純了,就算是她,也是很少見到過這么精純的妖元,就好像是從一位妖王本體里抽離出來的一般。 這種妖元,對于修士來說,也最為精純,一旦煉化,對于修士自身力量大有好處。 不過,要想煉化這種精純妖元,需要相匹配的功法,而這種功法也不是凡品。 一時之間陸瀾淑想到了很多。 盒子有鎮(zhèn)壓妖元的功效,陸瀾淑單手一掃,輸入靈力灌入到盒子之中,就見其上紋絡(luò)光芒流轉(zhuǎn),一股巨大的吸力從盒子里沖出,將那股洶涌的妖元包裹,然后拉扯回盒子里。 若是一般修士,肯定早就被這股妖元給吞沒了。 但是在陸瀾淑的面前,這股妖元雖然磅礴兇悍,但還是傷不到她。 蓋上盒子,馬車?yán)锘謴?fù)了平靜。 馬車外極力控制白馬的少年松了口氣,總算停歇了下來。 少年坐了下來,那個盒子也被推了出來,放到他的身旁。 “這個盒子你不能打開,自己保管好,明白嗎?”陸瀾淑對他說道。 “是!” 少年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收進了懷里。 雖然他不明白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心里知道,里面的這位女恩人肯定非常的厲害,也一定是修行中人,自己不論如何都要跟緊了她。 以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報仇,唯有跟著她才有可能報仇。 漸漸地恢復(fù)平靜之后,少年駕著馬車順著官道繼續(xù)向前了。 瓢潑傾盆的大雨在半柱香的時間之后終于小了起來。 而且再一看天色,似乎也不早了。 于是少年忍不住開口道:“恩人,外面天色不早了,這里距離最近的城府還有兩百多里路,您看咱們是繼續(xù)趕路,還是……” “在附近找一處地方歇息吧。”陸瀾淑道。 “好的?!?/br> 接下來的時候,少年注意著附近的環(huán)境,終于找到了一處可以歇息的地方。 此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 由于白天下過大雨,晚上沒有月亮出來,夜色很黑,只有點燃一根火把才行。 嗷嗚…… 狼嚎聲從遠(yuǎn)處的黑夜中傳來。 孤寂而又滲人。 少年想要點燃一堆篝火,但是沒有干柴,只能作罷。 少年只能坐在馬車外,也因為下過雨的緣故,夜風(fēng)吹來,竟然有些刺骨的冷,少年本就穿的單薄,身體不禁漸漸地縮了起來。 直到最后,在馬車外的少年抱著腿,臉龐也快埋到雙腿里了,好似一只刺猬,盡量保暖。 漸漸地夜深了。 少年身后的車簾不知何時掀開了。 而少年仿佛有所感應(yīng),回過頭來,看到了車簾被掀開一角。 他先是怔怔的看著,然后意識到了什么,連忙偏過頭去,不敢去看。 “外面冷,進來吧?!?/br> 一道如天籟般的聲音從馬車?yán)飩鱽怼?/br> 這聲音如天籟,輕柔動聽,又富有一種莫名的磁性,撩動少年的心弦,讓他一時之間心里竟然產(chǎn)生別樣的感覺。 但是更多的,還是有一種仿若母親的呼喚般,讓他的心靈在這時感覺很溫暖。 少年有些膽怯。 于是陸瀾淑又開口說道:“進來吧?!?/br> 只是很平靜的三個字,卻有一種魔力。 終于,少年忍耐不住,從掀開一角的車簾空隙里爬了進來。 進到馬車?yán)锩?,少年頓時感覺到這里面溫暖如春,好似有暖陽光芒灑在自己的身上,讓得自己的身體在這時舒坦,毛孔里都有那種溫暖絲絲的鉆入進來。 這一刻的少年感覺這是自己平生第一次才有的感覺,而且恐怕一輩子都不能忘記了。 少年坐在了馬車的角落里,把自己的整個身子都給鎖了起來。 透過燭光,可以看到少年的臉龐,半邊臉頰上居然有燙傷的傷痕,看起來非常的可怖。 坐在角落的少年很安靜,微微低著頭,不敢直視陸瀾淑。 “抬起頭來?!标憺懯绲?。 她已經(jīng)換了個姿勢,不再是慵懶的躺在小床上了,而是坐了起來,雙腿交疊,好似跪姿那般。 從果盤里夾了一顆葡萄放在朱紅唇中,溫柔咀嚼,紅唇嬌艷的好似要滴水。 少年努力了一下,鼓足勇氣,緩緩地抬起頭來。 馬車?yán)锉M是一種難言的芬芳香味,他可以確定,是自己一輩子都沒有聞到過的。 而眼前這個女人,則是自己一輩子沒有見到過的。 她很美! 比自己見過的那些畫里的天仙還要美! 少年一時之間怔然,眼睛微微瞪大,嘴巴也微微張著,一副木然的模樣。 她的美眸和眉間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美麗風(fēng)情,從來都不知男女之事的少年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小腹下竟然生出一股燥熱,非常的濃郁,瞬間傳遍四肢百骸,血液也跟著沸騰。 而自己胯間的那根東西,在這時亦是莫名的硬挺了起來,好似忽然充滿了力量,堅硬如鐵。 少年怔然著,嘴唇蠕動著,想說什么,但聲音在喉嚨里徘徊著又始終說不出來。 她高貴,難以攀越。 但是少年心中卻是油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沖動。 對于年少的他來說,這種滋味實在不知如何說出口,他也知道只能憋在心頭。 不能再看了。 少年想移開視線,可是又移不開。 陸瀾淑注意到了少年那驚艷的眼神,這副模樣陸瀾淑見的太多了,幾乎那些看到自己的男人都有過這個樣子。 不過對于少年此時的這個樣子,她倒是并不怎么生氣。 至于是什么原因,或許是少年臉上的傷疤,又或者是少年的目光里的清澈。 見得太多,也習(xí)慣了。 “你叫什么名字?”陸瀾淑紅唇輕啟,問道。 這一聲讓得少年終于姓徹過來。 “江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