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闕》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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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芮姜不過將梳洗妥當,秦嬤嬤就已經(jīng)帶了宮女過來。 貴女若準備妥當秦嬤嬤微微欠身側(cè)立,伸手做出延請姿勢。 芮姜恭立頷首:有勞嬤嬤。 秦嬤嬤于是轉(zhuǎn)身上前,引著芮姜一行人前往蘭池宮。 蘭池宮是陛下的寢宮,但凡入宮的貴女都有機會入內(nèi),可能待上多久,一日還是一月,便端看個人造化了。秦嬤嬤平而無波地冷靜介紹,蘭池宮位于蘭池中央,進出只腳下這一條孤道,若無陛下召見,擅入者死。 待到了宮門前,秦嬤嬤彎腰褪去鞋襪,步入內(nèi)嵌于道上的凈池,隨后方赤足踩上玉階。 芮姜與齊嫗只得一一照做。奇的是,凈池中也不知是什么水,雙足步出的瞬間那些水漬便消失無痕。 而真正入內(nèi)之后,芮姜方知這座宮殿到底有多奢華,金雕玉砌,珠紗玉綃,金絲楠木沉屑香骨,饒是芮姜見慣了齊地的富饒,這會兒也不禁心生震撼,當然,也僅僅是震撼。 除了東庭,蘭池宮的其他地方貴女都可以隨意走動。若有需要,吩咐宮內(nèi)的侍女即可。老婦無權(quán)久留,貴女日安。秦嬤嬤停在了中庭,與芮姜交代完余下便見禮退離。 芮姜左右望一眼,并沒有即刻去四處打量,而是喚來了就近的宮婢問道:如今這蘭池宮里除了陛下還有旁人么? 無,貴女。 芮姜心下稍安,也就是說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她不在乎這位陛下寵愛誰,但既然她離開齊地走了這樣遠來王闕,那總要抓住些實在的東西的。 芮姜辨了方向折去西庭,尋了間無人的屋子便上榻休息。 齊嫗?zāi)卦谖萃狻?/br> 只是等到再睜眼醒來,面前站著的卻是個全然陌生的男人。三十左右的年歲,不似姒陽那般斯文俊秀,面容甚至可以說是普通,可周身的氣度卻是十個姒陽拍馬也趕不上的。 到了這時候,芮姜方恍然想起,這是個連她父君都忌諱的帝王。 她父君縱是嚴厲,對她們姐妹也多是嬌慣,而齊地強盛,過往的十五個年頭里,芮姜那是無往不利,以至于如今乍然面見這真正的天子,她心頭驟然浮現(xiàn)的竟是止不住的恐慌。 先前所有的盤算在這一刻通通化為了烏有,芮姜埋頭跪地:呂氏芮姜叩見陛下。 抬頭。 芮姜極力壓下心底的慌亂緩緩抬頭,對上的便是一雙與這嗓音毫無二致的幽深眼眸,古井般平寂,沒有半分漣漪。她看不出他的想法,卻有種自己剝干凈了站在他面前的感覺。每一分的打量,都帶著沉沉威壓。 嬴渠抬手捏了她的下巴:朕的臥榻,睡著舒服么? 便是這種近乎于調(diào)戲的言辭,自他口中道出,芮姜都覺得透著一股試探的意味。而平日里的聰明,這一刻早已消失不見。 大抵是她的木訥叫他不喜,嬴渠眉峰微攏,正待松手卻瞧見她眼中驟然一亮。 那是一種求生的光芒。 于是將將松開的手落在了她肩上,嬴渠直接將她嬌小的身子從地面上提起。轉(zhuǎn)身按上水邊扶欄,他推高她的深衣,就著后入的姿勢闖進她體內(nèi)。 沒有任何前戲。被伺候慣了的芮姜如何受得住這痛,更要命的是她才剛剛變回處子之身,被他這一入無異于再次破身。但再受不住,她也得咬牙忍著。 嬴渠低頭,瞧見了抽插間由性器帶出的絲絲血色,順著她瓷白的肌膚一直流到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