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副cp虐戀開始(嘴硬的腹黑長公主:我不要叫她太后)
七 副cp虐戀開始(嘴硬的腹黑長公主:我不要叫她太后) 7 8 01-11 21:24 694 陣營梗的虐戀副CP愛了,先站為敬。小皇帝和小jiejie就負責(zé)守著娃娃談戀愛了 分享到 不出幾日,京中流言四起?;实圬澤哉济衽略诔脙?nèi)外鬧得沸沸揚揚。 小皇帝葉庭昱下朝起被朝中重臣圍堵在勤政殿討要說法……定波侯、當(dāng)今太后胞弟莊毅入宮拜謁求見太后。 姐弟兩個在清寧殿聚首,商議國事家事。另一邊,小皇帝被七嘴八舌攪和得頭大如斗。 “夠了!”小皇帝拍案而起,下頭噤聲。 “朕直白說了那起子不過是謠傳,莫不是眾卿信閑人口舌不信朕!既如此,眾卿認定朕是扶不起的阿斗,莫不如自請歸去賦閑養(yǎng)老罷!” 葉庭昱發(fā)了威,橫眉冷對掃視一周,冷哼著置氣拂袖而去。 留下的一干重臣面色晦暗,各懷心思。 · 宮道上,小皇帝甩袖大步而行。茉香緊跟幾步,貼近輕勸:“主子您莫氣,那起子閑言碎語哪值得您動心思?您想想未來主子,還有小主子,她們都在等您呢……” 念起裴清雅,葉庭昱眉目柔和許多。 自打日前夜里葉庭昱將寫給裴公的“悔過書”塞給凌意,凌意之后帶回的都是歡欣的好消息——小皇帝去信直白認錯,自認了霸占裴清雅的劣行,裴公分別給她二人回了信,以父親角度懇請皇帝善待愛女。并著,裴清雅向父親提及她自己身懷有孕,裴父回信向她陳明革新折戟、皇帝違心降罪裴家的種種內(nèi)情,另外囑咐她“身負圣寵,切莫使氣性與陛下生了情分”。 這封家信裴清雅直白給葉庭昱看過。信中并未怪罪,通篇是父親心疼女兒、祝福她二人的溫情。 葉庭昱心里狂喜,裴清雅久違地毫無芥蒂的在她跟前歡笑。她二人結(jié)締,放在尋常人家也就在于雙方高堂滿意親友祝福,如今莊太后同意,裴公默許,裴清雅安心養(yǎng)胎,葉庭昱只當(dāng)她二人再無阻礙了…… 哪成想這時候流言四起?!半薏粫屗齻兙玫??!毙』实哿塘嗽?,快步往太后寢宮清寧殿去。 …… “母后,舅父?!?/br> “參見陛下?!?/br> 葉庭昱拔步入殿,瞧見莊毅在,依禮向他拱了拱手。莊毅回禮,顧念君臣之禮,腰壓得更低許多。 “昱兒,安王他們?nèi)绾握f?” “母后,”葉庭昱正過身子垂手回話,眉梢壓低了些,“流言之事愈演愈烈,他們早巴不得拿捏兒臣不是,自是不愿輕易放過?!?/br> 即便是太后親弟,莊毅畢竟不姓國姓非皇家人。外臣在側(cè),葉庭昱自稱都鄭重了些。 常日里葉庭昱在自己跟前如何,莊靜嫻最是知曉,她瞧了眼胞弟,對小皇帝柔聲道:“皇帝須得早做打算,若依哀家看,皇帝近日多勤勉些,言行端正,自是不怕流言蜚語的……” 莊太后點到為止,葉庭昱也并不是不懂的,母后要她對朝臣行安撫之策,做個勤政愛民的皇帝。 她并非做不來,葉庭昱攢眉,她憂心著裴清雅。裴清雅好不容易堅定了養(yǎng)胎的心思,如今事一出,她難免自責(zé)多想,若是她母女受此驚擾出個好歹,葉庭昱捏緊拳頭再不敢深想。 小皇帝在莊靜嫻面前從不掩飾心思,只是單純的孩子。莊靜嫻瞧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宮外你無須擔(dān)心,母后明日歸寧,替你多照看些?!?/br> 太后話一出,小皇帝眼底明朗。 “家中麻煩二弟張羅?!?/br> 莊毅如今承襲爵位乃莊家家主,皇太后下口諭而來,于公于私他都沒有質(zhì)疑的可能,加之之前她姐弟兩個坦言的裴廉現(xiàn)在凌府的事,莊毅驀然想透徹太后打算,拱手道了句“臣領(lǐng)旨”,堅定不移抬頭直視胞姐。 莊毅心向皇家與自己,莊靜嫻欣慰點頭。 · 莊太后出宮歸寧一事實屬“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內(nèi)情只有莊家姐弟、小皇帝葉庭昱以及親近侍奉的茉香幾人知曉。 莊家歷來低調(diào),自莊靜嫻入宮更是如此。 莊靜嫻深謀遠慮,由她安排之下,次日先后抬入莊府以及城郊別苑的轎子,無人聯(lián)想往一處去。 前者是有太后宮里掌事宮女隨行伺候的鳳輦,后者不過是個不起眼的二人小轎,天壤之別,當(dāng)日無人意識到,太后的鳳輦回門中途在東市一家紛雜的點心鋪子前停留過一陣子,而那之后,本該乘鳳輦歸寧回莊家的正主太后娘娘,以侍女裝扮與早先等在那處的曉秋交互…… 曉秋與凝霜會合,領(lǐng)侍衛(wèi)抬了“滿載的”無人空轎子大大方方被迎進莊府,喬裝成轎夫的凌意則親自接了莊靜嫻坐小轎出城去往別苑。 “你府上之人可安頓好了?”莊靜嫻挑簾已然置身別苑的后院,她抬眼四顧,搭著凌意的手下轎。 “夫人放心,瞧過大夫,阿伯的咳嗽已然好轉(zhuǎn)?!?/br> 眼前的女孩是小皇帝提拔起來的御前的紅人,更是忠心為君的治世良臣,莊靜嫻欣慰點頭,“帶我去看看清雅?!?/br> “您這邊請?!绷枰鈧?cè)身請莊靜嫻往主院去,在她擦肩時垂首輕道:“老大夫攜弟子回醫(yī)館了。” “無事便好。”莊靜嫻細眉松動,心結(jié)擱置,“你不放心他,自行回去照看,不必因我而來心生介懷?!?/br> “是,夫人?!?/br> 她二人在手下跟前打謎語,實際上完成訊息交互——凌意口述的領(lǐng)弟子回醫(yī)館的老大夫不是別人,正是被送喬裝出去的裴廉。 凌意的娘親醫(yī)女出身,與城東慈安堂的老大夫系同門師叔侄。此前,凌意求了那位坐堂的老大夫,請他弟子出面,陪同一位自己會易容的手下應(yīng)邀去往凌府給所謂的阿伯瞧病,又請那人將易容成老大夫的裴廉帶回醫(yī)館照料幾日。 方才這招暗度陳倉并非莊太后計謀全部,她謀劃一番,不但是要抽身出宮親自照看裴清雅,更是趁著她大動干戈吸人眼球,為送走裴廉鋪平道路。 小皇帝的金屋藏嬌隱晦至極,仍是被心機深重之人翻出來借題發(fā)揮……朝局波瀾叢生,眼下關(guān)頭經(jīng)不起再出事端。裴廉在凌府這件事、隨著凌意頻繁往來,遲早被朝中誰的眼線覺察,遲則生變,莊靜嫻安撫小皇帝穩(wěn)坐宮廷,她則親自出宮,一出“金蟬脫殼”并著“暗度陳倉”,瞞天過海送裴廉遠離事端。 慈安堂的老大夫不問朝局政事,一心濟世救人,凌意托付他老人家留裴公小住,實則是莊靜嫻有心借醫(yī)館為契機,將裴公送入她母家莊府休養(yǎng)。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東風(fēng)正在莊家后院鬧騰著。 “姑母不疼翎兒了,過門不入,不回來看我!” 劉海齊眉的襦裙少女坐在床邊鬧騰,揪扯她的絲帕置氣,她跟前圍一簇的,有她父親莊毅,還有莊靜嫻的貼身婢女曉秋凝霜,以及她自己的婢女青蘿。 這位鬧脾氣的小姐正是莊毅的幼女莊緋翎。莊緋翎上頭只有一個戍邊從軍的兄長,昔日的莊老大人膝下一兒一女,莊靜嫻無所出,如今的莊家小輩也只有莊毅的一對兒女。 莊緋翎可是真真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嬌慣小姐,她那糙漢爹和糙漢哥還有出嫁給皇家不?;丶业南扇斯媚福寂踉谑中睦锇侔闾蹛鬯?。 莊緋翎自小母親故去,她最黏著難得回來的姑母,只是莊靜嫻眼下以歸寧為由去往別處,真真?zhèn)饲f小姐的心。 莊緋翎不顧父親以及兩位侍奉姑母的姑姑的勸說,踢掉繡鞋蒙頭回榻上哭訴。 在她眼里,莊靜嫻等同于半母之親。眼下她形如被母親舍棄的小嬰兒,痛哭不已。 …… 被自家侄女埋怨許多遭的莊靜嫻還不知曉母家鬧出的事,她見到裴清雅,守在她床邊,忐忑一路的心方才安穩(wěn)。 “太后娘娘?臣女參見太后娘娘?!迸崆逖艤\眠著,聽到門扉動靜起身,想的是葉庭昱,來人卻不是她。 尊貴不遜于葉庭昱的人,也是更加不可能親臨的人。 “快起來?!迸崆逖殴蛟诖采暇鸵凳?,莊靜嫻趕忙將她扶起來倚坐著,褪去披風(fēng)遞給凌意,瞧裴清雅清雋的臉、單薄的身量及平坦的腹,“近來感受如何?宋醫(yī)官同我說,你食量不大,氣色比之前好了些……這般憔悴,便是好了的?”莊靜嫻心疼撫她的臉,女兒家瘦弱,面色寡帶幾許紅潤,見之憐之。 裴清雅輕輕抿笑,“民女已然大好了,近日多虧宋姨、曉秋姑姑她們照料?!?/br> “我微服來此,是幫昱兒看顧你。雅兒若是情愿,視我為母親就好。”莊靜嫻淡笑看裴清雅,她并無子女,對葉庭昱視若己出,對裴清雅也是自來的關(guān)切,即便不論腹中孩兒便是如此。如今一聽,無可明言的心疼這女兒。 莊靜嫻每句話都是關(guān)切,只言片語的問責(zé)都沒有,聽來溫情濃重,裴清雅眼眶發(fā)酸,輕輕應(yīng)了聲,“勞您費心了?!?/br> 莊靜嫻搖頭,這倔姑娘一時半刻改不過稱呼來,不過細水長流總也不是急得的事,她撫裴清雅的手背,柔聲問她近來偏愛什么吃食,用度可有短缺。裴清雅感念,一一答話。 …… 完顏姝端坐書案前,她面前平鋪著一張羊皮紙的安京地圖,地圖不算新,她自十幾歲來這異國他鄉(xiāng),這張地圖與她的香囊、匕首一樣是不離身的東西。 窗前不覺墨色添。 旁人并未將京城內(nèi)外的莊府別苑同時有人登門之事聯(lián)系起來,畢竟鮮少有人得知小皇帝金屋藏嬌具體所在,只是完顏姝并不是,她白日里先后聽得當(dāng)朝太后歸寧以及半個時辰內(nèi)城郊有人私密登門,素來警覺的人將這兩樁事聯(lián)系起來,中原兵書上的“偷梁換柱”劃過腦海。 完顏姝思慮周全,想到這番情形先叫阿布力去查問城郊監(jiān)視的手下,今日是否有異樣。 阿布力入夜歸來,請示進門,回了話,稱手下人未見異樣。 “凌意今日可有回府?那慈安堂有什么名堂?還有,莊家小女今日還家,為何舍近求遠繞路去東市靜安巷的點心鋪子?” 莊府坐落在安京城主街朱雀街以西,就近該往西市點心鋪子買點心,舍近求遠難免遭人心疑。 阿布力訝異了瞬,提醒道:“主子,您不是說,身在盛國,該當(dāng)效仿盛國禮儀嗎?怎么今日……”直呼尊貴的盛國太后為平淡的“莊家小女”呢? 阿布力虎頭蛇尾拋出疑問去,完顏姝逼視而來,氣勢不減冷嘲道:“莊家女與我平歲,再者,我本非盛國人,如何也要與那些臣民一道尊稱她為太后?” 阿布力一噎,啞口無言,嚅囁著道了是。 完顏姝因著他的反應(yīng)一陣心煩,擺手追問了通,阿布力方才告罪答話:“主子,凌府盯梢的人說今日凌家請過那慈安堂的大夫之后,凌意親自回了府,今日留在她府上,想來是那位“阿伯”她極是看重。再個就是,那慈安堂我們的人進去過,那老大夫與親傳弟子都是今日出診的,未見異常。至于太、”完顏姝冷眸一掃,阿布力換了措辭,“那位主子,她歸家中途去的那家點心鋪子,我們的人說,是合莊小姐口味的?!?/br> “是嗎?”完顏姝念著往事,忽而起身,捻著袖口清淡道:“想來那家鋪子有獨到之處。阿布力,你替我打聽打聽,她侄女喜歡吃什么,依照原樣給我買一份來?!?/br> “……是?!卑⒉剂σ活^霧水,自家主子方才那般鄭重,神色忽而放松了,好興致地提起了吃?當(dāng)真難得。 有些被他疏漏的訊息,悄然躲進房間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