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他的姑娘(500珠加更!)
第十七回 他的姑娘(500珠加更?。?/h1> 四唇相對,近乎相接之時,玄鷹又突然跑出洞外大聲叫喚起來。緊接著一陣響亮的汽車鳴笛,打破了這樣曖昧的距離。 滑膩的小下巴從他的手中倉皇而逃,岑牧野蹙著眉,捻了捻指尖的溫潤,心煩意亂地看了眼那噪音的來處。 “四爺!真是讓我們好找??!” 阿星帶著一名馬場的向?qū)能嚿舷聛?,玄鷹興奮地上前撲他,阿星笑著摸了摸玄鷹的頭。 他跟著玄鷹走近后,才發(fā)現(xiàn)麓鳴兒一頭墨發(fā)下羞紅的臉,和岑牧野十分不悅的表情。 阿星一拍腦門,拉著向?qū)Ь屯刈摺?/br> “干什么去?我這還沒給四爺請安呢!”向?qū)б荒樏悦5剡€在回頭張望。 阿星把他的腦袋生生掰了回來,“四爺這會兒沒工夫聽你請安,咱倆先找地兒踏實抽根煙再說!” 麓鳴兒見二人離開,也急忙站了起來。 “逃什么?”岑牧野一把又將人拉了坐下。 “沒……沒逃……我怕他們又走了……”麓鳴兒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道。 “走便走了,你還怕跟我獨處么?”岑牧野又把她的臉扳了過來,對著自己,“跟你說沒弄干凈呢,吃個東西吃的滿臉都是,讓我怎么說你?” 岑牧野邊說,邊從她臉上摘下幾粒芝麻,放在手心里,攤開讓她看看,仿佛是要證明自己真的不是誆她的騙子。 麓鳴兒見了,更加羞赧,急得又用手抹了抹臉。 岑牧野有些好笑地拍了拍手,站起身來,也沒了剛才被人沖撞之后的不快。 他掏出一支煙,彎腰去向即將燃盡的火堆借火。 煙頭的猩紅明明滅滅,恍惚中又讓他想起剛剛的情景。忽而一陣心悸,他慌忙用咳嗽掩下,才把那著了有一會兒的香煙銜住,帶著玄鷹往洞外走去。 “四哥!我這就好了,你等等我!” 岑牧野回頭去看,見她正急匆匆地編著那頭剛剛他才碰過的長發(fā)。趕忙收起眸光中夾雜的一絲慌亂,故作鎮(zhèn)定道:“不急,我出去抽根煙等著你。玄鷹,你留下?!?/br> 玄鷹擺擺尾,旋即飛奔到麓鳴兒的身邊。 岑牧野緩了緩神,手指夾著煙緊走幾步,碰見了靠在車后抽煙的阿星和那馬場的向?qū)А?/br> 皮相黝黑的向?qū)G了手里的煙,上前對他打了個千,如愿地請了個安。 岑牧野頷首,偏頭去看壞了事的阿星。 阿星忙笑著求饒:“爺,我知道錯了,下回絕不再犯!” “哦?你有錯?”岑牧野裝作不解其意,故意問道。 “下回啊,我就先問問玄鷹有情況沒有,省得破壞了……” 岑牧野一腳踢過去,阿星呲牙咧嘴地抱腿痛呼。 那向?qū)б琅f不明就里,這尋人還尋出個錯處來了?果然“伴君如伴虎”,得虧自己的眼睛和腦子干的不是察言觀色的活兒。 這邊阿星正熱鬧地叫嚷著,那邊麓鳴兒抱著玄鷹就走了過來。 沒錯,是抱。 岑牧野和阿星一時都看呆了,只見她氣喘吁吁地把玄鷹放到地上,感嘆了一句:“你這小家伙,看著瘦,可真沉吶!” 玄鷹被她放下后,擺著尾,一直在地上打轉(zhuǎn)。 “哎呀呀,又要抱?”麓鳴兒無奈笑笑,忙俯身將它抱起,放到了車上。 岑牧野見狀嚴(yán)肅地對她說:“你這是做什么呢?知道它是什么犬嗎?” 麓鳴兒搖搖頭,又拿不定主意地小心試探道:“獵……獵犬?” 是啊,那可是京城內(nèi)有名的獵犬,追起獵物箭步如飛的頂級細(xì)犬??! “你知道它是靠腿吃飯的嗎?你這樣老抱著它,回頭讓你給慣出毛病來了!”岑牧野態(tài)度嚴(yán)厲,卻也是心疼她累。 “哦……”麓鳴兒垂下了頭,小聲解釋道:“剛剛它在洞里,好像……好像不小心踩著了火星子,我怕它受傷所以……” “就算受傷了你也不準(zhǔn)抱!”岑牧野說著拿袖子在她額上抹了抹,“看你,累的這一頭汗,剛剛又淋了雨,回頭病了我可不會照顧你!” 一旁的阿星卻大笑:“這個鬼東西,把漂亮姑娘當(dāng)成兔子了吧,見著就追!還學(xué)會撒膩了!” 岑牧野瞪他一眼,“還不快去把洞里的獵物給我收拾了拿過來!” “就去就去!”阿星訕訕地?fù)狭藫项^,心忖著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反正啊,這往后要有了小少爺,四爺也不知是疼愛兒子多點兒呢?還是疼愛麓姑娘多點兒? 一行人在入夜前終于回到了馬場,又叫了馬場的人去拉回那匹受傷的馬,這事兒才算真正了結(jié)。 岑牧野的那些朋友,包括瘐歆然在內(nèi),見著岑牧野回來并沒有太多驚訝之色,反而對麓鳴兒之前那番騎馬尋人的舉動贊不絕口。 這些多嘴多舌的人,惹得岑牧野莫名的煩躁,好像藏掖了許久的寶貝被人窺見了一般,恨不能立馬將她鎖在家中,再也不帶出來。 于是吃過晚飯,岑牧野便早早地打發(fā)她回房睡覺。今晚是在外頭留宿,由于兩人在別人面前一直以兄妹相稱,這同屋同床便是不可能的了。好在她的屋子就在岑牧野的隔壁,一有什么動靜他也能很快知曉。 但岑牧野這會兒被那群人拉去玩牌了,麓鳴兒昏昏欲睡的躺在房中,想強撐著等他回來,說兩句話再睡…… 馬場的娛樂室里,晚飯后便支起了兩張麻將桌。岑牧野那群人里,哪個不是北平城內(nèi)夜夜笙歌的公子大爺?這牌沒玩到后半夜,是絕不肯草草散場的。 “聽說馬場來了幾個洋人,應(yīng)該是和我們前后腳到的?!闭a牌的朱伯朗隨口提了一句。 “對對,我也瞧見了!”瘐歆然理著牌,突然有些緊張地看了眼岑牧野,“阿野,好像那天那個洋人也在?!?/br> 岑牧野先出了張牌,淡淡道:“哪個?” “就是那天懷特夫婦辦的酒會上,和你家姑娘跳舞的那個??!”瘐歆然見他忘了,心急地提醒。 “你家姑娘”這個說法,甚得他心,岑牧野略微笑了笑,全然沒把那個什么洋人放在自己的關(guān)注點內(nèi)。 瘐歆然也跟著他丟了一張牌出去,“你笑什么笑?不怕再出什么幺蛾子啦?” 那日見著那洋人他還青筋暴起的,現(xiàn)下聽人提及,反倒云淡風(fēng)輕的笑了起來,瘐歆然認(rèn)識了岑牧野多年,也依舊看不穿他的心思。 可他的心思很簡單,就像瘐歆然所說的,原本便是他家的姑娘,甭管什么洋人鬼子的,任誰也搶不去。 岑牧野接過阿星遞來的煙,悠悠地吸了兩口,“來了就來了,他玩他的,咱們玩咱們的,又有什么相干?難不成還想從我這兒搶人?” 同桌的、不同桌的其他幾人也全都附和起來,“對對,在咱的地盤,他想撒野還真得數(shù)數(shù)自己有幾顆膽!” 就在群情激昂之時,門外突然接連響起了幾聲槍響,岑牧野第一反應(yīng)便是他家姑娘的安危。 “阿星!走!”他把手里的牌一推,也不顧身邊人的阻攔,便開門跑了出去。 麓鳴兒的房門緊閉著,無論他怎么敲,也沒出什么動靜。岑牧野心下一急,直接一腳把門踹開。 “鳴兒!” 他緊張地沖進屋里,這才聽到了幾聲像是夢囈般地微弱聲響。 “鳴兒……”岑牧野坐到床邊,又輕喚了她一聲。 “疼……嗯……疼……”麓鳴兒裹著被子,痛苦地從口中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 “哪兒疼?哪處疼?”如果剛剛還覺得她是睡著了在說胡話,那這會兒見著她裹著被子翻來覆去的模樣,岑牧野便知曉她是真的難受。 連他的問話,她都已經(jīng)沒有意識回答,只一直把自己蜷在被子里小聲喊疼。 岑牧野劃著一根取燈兒,將一旁的煤油燈點燃,遂見她額上布滿的層層細(xì)汗,當(dāng)下的心便緊緊揪了起來。 “鳴兒,乖,給四哥看看,到底哪兒疼?”岑牧野說著便將她的被子慢慢掀開—— 冰涼的身子,還有她緊捂的肚子,以及床上星星點點的血跡,讓岑牧野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這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身上也沒什么傷口,明明剛剛還能騎馬斗嘴的小丫頭,怎么現(xiàn)在成了這副虛弱的模樣? “阿星!”他沖著門口大聲叫道:“去請大夫來!立刻!馬上!” 他用被子又重新將她裹起,靠到床頭,把她緊緊摟進了懷里…… PS: 沒親上的猜對了,誰讓我們四哥老是假正經(jīng)呢? 不過也快了,下周親親,rourou接踵而來,咱們的車票(珍珠)可以買起來了呢! 500珠目標(biāo)達(dá)成,開心迎接第一顆小星星!謝謝大伙兒喜歡呦呦,愛你們!?? 新目標(biāo):700珠加更!快投起來吧! 后期會比較虐,弱弱給小仙女們提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