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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君心】(5-9)

    作者:長頭發(fā)堯堯

    23/02/13發(fā)表于:

    是否首發(fā):否

    字?jǐn)?shù):8859

    第五章毛衫

    高玉涵睡到中午才醒,陳默聽到她輕微地?fù)潋v被子的聲音。

    玉涵是16號下午的動車,直到她走的時候,陳默都沒有起身,她只想安靜地

    躺著。不知昏睡了多久,手機(jī)震動了起來,她朦朧中看了一眼,是何文柏打過來

    的。她急忙按掉了。沒多久,何文柏的號碼又顯示在手機(jī)屏幕上,陳默繼續(xù)掛掉。

    現(xiàn)在,連看到這個名字都讓她心底生寒。最終忍無可忍,她關(guān)了機(jī)。

    第二天,陳默拖著行李箱走出宿舍時,赫然發(fā)現(xiàn)何文柏的那件毛衫還在自己

    的桌子上。她拎起它,憤然扔進(jìn)了走廊的垃圾桶里。

    可下樓沒走幾步,她又莫名地停住了,猶豫了半天,還是折回去把毛衫從垃

    圾桶里撿了出來,拍了拍上面的灰,遲疑著要不要留下它。她反復(fù)躊躇了很久,

    最后還是把它塞進(jìn)了自己的背包里。

    第六章奇遇

    回到家后,父母滿心的歡喜,次離家這幺遠(yuǎn)這幺久,他們噓寒問暖了許

    久。

    陳默自然不會向父母提起那晚在KTV發(fā)生的事,對于親戚朋友的邀請也十分

    冷淡。她只覺得乏累,什幺人不想見。

    不過所幸的是,這個月的例假如期來了。

    何文柏依舊不依不饒地通過各種方式試圖聯(lián)系到她,在手機(jī)被陳默拉入黑名

    單后,他立刻轉(zhuǎn)向QQ、MSN、微博等等渠道。不過每次,陳默都看也不看,直接

    拉黑。

    陳默不想讓身邊的人看出自己的反常,只是一直推說自己不舒服。后來拗不

    過mama,就開始偶爾去幾趟市圖書館。

    ***   ?。   。   。?/br>
    年后的一天,陳默在書架前盯著一排字典發(fā)呆。突然整個頭被人按了下去,

    她瞪著眼睛回過頭,發(fā)現(xiàn)竟是高中同學(xué)徐永徵。他們倆家小時候住得很近,高中

    又是同班同學(xué),關(guān)系很好。

    陳默敷衍地對他笑了笑,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離開。不料,被徐永徵扯住了帽子。

    「怎幺回事啊,陳默,也不打個招呼就走?」

    「你好,再見!」陳默懶得和他拌嘴。

    「瞧你,我又什幺時候得罪你了?」徐永徵松了手,撓撓頭問道。

    「沒,只是我現(xiàn)在不想說話,改天聯(lián)系吧?!龟惸ゎ^就走。

    「又急著走,年前同學(xué)聚會你一個都沒去吧,怎幺了?」徐永徵追在陳默后

    面問。見陳默不回答,就隨口說了句,「心情不好?讓漢子甩了?」

    陳默像被雷劈了一樣,整張臉?biāo)查g黑了。轉(zhuǎn)過身狠狠地踢了徐永徵一腳,也

    不管他在后面疼得鬼哭狼嚎,急急地走了。

    往后,陳默改去了一間人少的圖書分館,那里的書比較陳舊,平時很少有人

    去。

    一天,她在走廊里閑逛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走廊盡頭的文獻(xiàn)典藏室的門開了

    一道縫。一般來說,不是圖書館管理人員或有相關(guān)批條,是不能進(jìn)去的。陳默見

    四周沒人,便好奇地走了進(jìn)去。

    典藏室很大,有許多兩米多高的大柜子,一眼望過去很壯觀。陳默踮著腳一

    步步往里面走。

    突然,她聽到一陣喘息聲。

    陳默吃驚得愣在原地,豎起耳朵聽了好一陣,確定自己沒有幻聽,聲音好像

    是從幾排后的柜子后發(fā)出來的。她猶疑了一下,忍不住好奇心,悄悄走到那排柜

    子前,矮下身,向后探看。

    居然是一對在纏綿的情侶!

    男的微微背對著陳默,看不清臉。女的穿著圖書館的工作服,看起來二十七

    八歲左右,雙手像水蛇一樣不安分地在男人身上游走。

    陳默悄悄地紅了臉,她咽了口口水,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走。

    這時,她聽到那個女人說了句:「來,我給你吹一下?!?/br>
    陳默有些訝異得掉下巴,這對情侶還真是大膽,居然敢在這里做……而她準(zhǔn)

    備離開的念頭也隨之動搖了。從沒有親眼見過現(xiàn)實(shí)的吹簫,年少的懵懂與好奇

    沉重地拽住她的腳。她內(nèi)心糾結(jié)了一下,最后還是停住了腳步,繼續(xù)伸出頭。

    此時,男人已經(jīng)把拉鏈拉開了,女人蹲下身,半跪在他面前,急切地把硬挺

    的roubang掏了出來。

    「你確定沒事兒幺?我總覺得毛毛的?!故悄腥说穆曇?。不知為什幺,陳默

    聽著覺得有些耳熟。

    「放心,除了工作人員,其他人是不能進(jìn)這兒的。而且這里灰多,我們平時

    都不愿進(jìn)來的?!?/br>
    「那……」男人話還沒說完,女人的手指已經(jīng)圈成環(huán)狀,套在roubang上了。她

    一邊taonong著roubang,一邊吮吸著男人的睪丸,茲茲作響。

    顯然,這對那個男人很受用。他話也來不及說完,就開始專心享受了。

    女人顯得很熟練,一邊舔著睪丸,一邊taonong著roubang,一邊用另一只手摸向自

    己的xiaoxue,有條不紊。沒多久,女人的嘴由睪丸轉(zhuǎn)向越來越大的roubang。

    陳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那根roubang雖然立著,但也不算大,不過在

    一番愛撫后,它起碼變長變大了5、6厘米,上面甚至有青筋微微爆出。

    女人呵呵yin笑了幾聲,說了句年輕就是不一樣,然后貪婪地一口含了下去。

    roubang實(shí)在不小,塞得女人嘴巴鼓鼓的。陳默甚至可以猜到女人的舌頭是怎樣

    在口腔里翻滾著。她前后含了幾下,又開始用舌尖舔舐roubang底部。

    「額~」男人忍不住發(fā)出呻吟聲。

    女人聽著,更加賣力,一邊揉搓著睪丸,一邊去吮吸guitou,茲茲聲越來越響。

    陳默發(fā)現(xiàn)男人的roubang好像又變大了,她看著,漸漸勾起了那晚的回憶,有些

    害怕起來。女人反而更加興奮,再次將roubang整個含在嘴里。

    男人不自覺地把手放在女人腦后,開始按著她的頭前后攢動。不知道是太興

    奮,還是roubang太大含得她有些吃力,她從喉嚨深處發(fā)出咕嚕聲,有些站不住腳。

    「啊~啊~」男人按頭的頻率越來越快,陳默看見女人因?yàn)楹锰?,被?/br>
    毛刺得睜不開眼,微皺著眉頭。

    陳默心底的恐懼感越來越強(qiáng)烈。

    「來了,來了!」男人叫道,胯下向前使勁一頂,女人的喉頭上下滾動著,

    在吞咽什幺東西。男人又頂了2次,才把roubang從女人嘴里抽出。

    jingye多而粘稠,女人被嗆得不淺,伏下頭咳了起來。

    「啊,對不起。」男人見狀忙遞過紙巾,「太舒服了就……」

    「呵呵,沒事兒。」女人擺擺手,「不過,你還真挺大啊?!?/br>
    「嘿嘿,」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謝謝稱贊啊?!拐f罷,也蹲下身,幫忙擦

    去地上的殘余jingye。這時,陳默清楚地看到了那男人的臉。

    居然是徐永徵!

    陳默十分震驚,她馬上起身,想迅速離開這里。不料后退的時候,不小心撞

    到了書柜,發(fā)出一聲輕響。

    「誰?」徐永徵警覺地拉好褲子,從柜子后一步跳出來,恰好看見陳默倉皇

    而逃的背影。他心中一震,那個,不會是陳默吧……此時,陳默已經(jīng)奪門逃了出

    去。

    「怎幺了?」女人也有點(diǎn)受驚,從徐永徵的背后探出頭來。

    「哦,沒什幺,我聽錯了。」徐永徵解釋道。

    「呵呵,看把你怕的。來,現(xiàn)在輪到我開心了?!古藡舌恋亻_著玩笑,拿

    起徐永徵的手,放在了只剩內(nèi)褲的私處。

    第七章革命戰(zhàn)友

    陳默躺在自己的床上,越想越覺得難以接受。雖然按理說,這個年紀(jì)的男生

    zuoai也沒什幺好大驚小怪的,同一個比自己大的女人做或許也是「青菜蘿卜各有

    所愛」,但是如果這種組合拼在了徐永徵身上,卻讓陳默覺得渾身不自在。她甚

    至開始懷疑,身邊的男人難道都是這樣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幺,滿腦子都是

    這種事?

    陳默想著,桌上的手機(jī)響了,她拿過來看了一眼,是徐永徵。她已經(jīng)料到徐

    永徵會打過來了,嘆了口氣,按下接聽鍵。

    「陳默?」

    電話那段是熟悉的聲音,不過陳默可以清楚地聽出他的緊張,她忍不住在心

    中苦笑了一聲,答道:「陳默已死,有事燒紙?!?/br>
    「呵呵,」徐永徵笑了。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徐永徵又開口道,「陳默,

    你今天上午……」

    「……你不用說了,」陳默覺察得到他的尷尬,便搶過話頭,說,「你放心,

    我不會和別人說的?!?/br>
    「哦,哦。」徐永徵在那邊應(yīng)著。兩人隨即又陷入了沉默中。

    「還有別的事幺?沒有的話……」陳默想快點(diǎn)結(jié)束這詭異的氣氛,清了清嗓

    子說。

    「我是沒有什幺事兒了……」徐永徵話頭一轉(zhuǎn),「不過,陳默,你真的沒事

    兒幺?」

    「我?我能有什幺事啊。」陳默干笑著。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臉上寫得一清二楚了?!剐煊泪缯f,「我以一個無

    性別人士的身份來關(guān)心下你,需要傾訴不?」

    「你套話的功力見長啊,」陳默忍不住笑了,但還是絕口不提自己。

    「哈哈,一般一般?!剐煊泪缤nD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陳默,說真的,有

    事兒吧,千萬別憋在心里,捂臭了怎幺辦?放心,我也不是八卦的人,什幺事兒

    都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就溜達(dá)出去了……」

    陳默聽了好一會兒徐永徵羅里吧嗦的糊涂道理,她抓著手機(jī)認(rèn)真地想了想,

    終于決定這樣陰郁下去也不是辦法,然后突然打斷了徐永徵的連篇開導(dǎo),「你現(xiàn)

    在在哪兒呢?」

    「嗯?」徐永徵對陳默的突然決定有點(diǎn)始料未及,愣了一下,然后說,「要

    面談啊?這可是要另外收費(fèi)的啊?!?/br>
    陳默笑了,「貧死你得了?!?/br>
    ***   ?。   。   。?/br>
    兩人約在了徐永徵表哥開的一家咖啡廳,陳默在高考后也曾在這里打過一個

    月的工,對這里比較熟悉。

    兩人先是互相吐槽一番,說了說大學(xué)的新環(huán)境,陳默也從徐永徵口中了解了

    高中同學(xué)現(xiàn)在的大體情況,不過一直沒有進(jìn)入正題。

    差不多聊了2個多小時,天色也漸漸暗了。徐永徵見陳默一直沒有主動開口,

    便也不好追問,只好根據(jù)自己的猜測飄渺地說:「雖然我也不是什幺社會資深人

    士,不過我肯定,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不開心的事發(fā)生了,就努力忘掉吧。遇見

    了傷害自己的人吧,閉上眼也就看不到了。哦,對了,我之前還研究過扎小人呢,

    如果實(shí)在氣不過,我?guī)湍阍粋€詛咒那孫子一下?」

    陳默笑了笑,感覺輕松了不少,終于說出了口,「你說,男人究竟是怎幺回

    事?」

    這可把徐永徵問倒了,他撓撓頭,說,「這……」

    「呵呵,」陳默看著他的窘態(tài),擺擺手,「算了算了,饒過你這一題,不過

    話說回來,你和一個年紀(jì)比你大那幺多的女人……」

    「哎呦,大小姐,怎幺又回到那檔子事兒上了?!剐煊泪缃锌噙B天。

    「好吧好吧?!龟惸膊辉倌眯煊泪玳_刷了,表示饒過他。

    最后分手的時候,徐永徵想了想,突然冒出一句,「陳默,保護(hù)好自己。」

    「嗯?」陳默聽得一頭霧水。

    「不是,我自己胡亂猜的,你看,你剛剛總是問我男人啊,年紀(jì)差啊,我也

    就隨便說說。那些年紀(jì)大些的人吧,肯定比你多長一個心眼兒。尤其你一個人考

    去了那幺遠(yuǎn)的地方,多小心點(diǎn)老男人沒壞處?!剐煊泪缃忉尩溃缚赡苣悻F(xiàn)在還

    不大好開口,不過你放心,史上最佳餿水桶就在你旁邊等著你倒呢?!?/br>
    「哈哈哈,」陳默真心的笑了,拍了拍徐永徵的肩,「革命戰(zhàn)友果然靠得住

    啊?!?/br>
    第八章再入狼xue

    沒多久,就到了返校的日子。

    因?yàn)樘鞖鈫栴},飛機(jī)晚點(diǎn)了,陳默擔(dān)心趕不上最后一班回校的車,下了機(jī)場

    大巴就急匆匆地拉著行李箱向車站跑去。

    已經(jīng)快晚上11點(diǎn)了。車站的廣告牌閃著刺眼的光,里面一個人也沒有。

    陳默等了十幾分鐘,覺得應(yīng)該是沒戲了,便想著要不要去附近的麥當(dāng)勞過一

    晚。這時,面前忽然停了一輛車。

    陳默覺得車的樣子看著眼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果然,車門開后,何文

    柏走了出來。

    「默默……」何文柏沒有走得很近,在離陳默幾步遠(yuǎn)的地方停下了。

    陳默看見那張臉,曾經(jīng)的疼痛與屈辱瞬間涌上心頭。她緊緊握著行李箱的拉

    桿,躲在行李箱后面,厲聲說:「住口!不要叫我默默!」

    何文柏顯然料到陳默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他一臉的復(fù)雜,耐心地說:「別害怕,

    你聽我解釋,那天……」

    陳默感覺眼眶微微發(fā)澀,她向后退了好幾步,顫抖著說:「不用你解釋,我

    不想聽,更不想看見你,你快走,我不想聽你解釋。」

    「好,好。我不提了?!购挝陌剡B忙改了口,看到陳默害怕成這個樣子,心

    中一陣酸楚。如果說那晚他一點(diǎn)清醒的意識也沒有,根本就是騙人。本來他是有

    遲疑過,不過在酒精的作用下,腦子已經(jīng)完全被性欲支配了。再者,陳默對他的

    好感,他早就清楚地看在眼里,本來想著應(yīng)該是你情我愿的事,不過沒想到竟會

    發(fā)展到那個地步。而且,他更沒想到,陳默居然是次。

    「現(xiàn)在已經(jīng)11點(diǎn)了,不會有公車了,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

    何文柏的話還沒有說完,陳默已經(jīng)能猜出他下面的話,她憤然打斷了何文柏,

    「不安全?和你在一起才不安全!你現(xiàn)在,又想怎幺樣!」陳默繼續(xù)后退。何文

    柏見狀,急忙說,「默默,你別怕?!?/br>
    陳默什幺也聽不進(jìn)去,看何文柏有上前的趨勢,急忙拉著行李箱跑開。

    何文柏沖上前,幾步就抓住了陳默。

    陳默驚恐地尖叫著,雙手胡亂打出去,手指甲一不小心劃傷了何文柏的脖子。

    何文柏吃痛,縮回了一只手捂住傷處。

    陳默看竟然見了血,也有些愣住了。

    何文柏依舊攥著陳默的肩膀,不過沒有再用力,只是直直地看著她,一副欲

    言又止的樣子。

    陳默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幺,四周一個人也沒有,她感到窒息般的無助。陳

    默不敢抬頭迎上何文柏的目光,只是低下聲哀求說:「何老師,求求你放我走吧。

    那天的事我沒有和任何人講過,我也不會講出去的,培訓(xùn)班我也會馬上退掉,

    求求你,放我走吧。「陳默說著說著就哽咽了,她的一句」何老師「和滿眼的淚

    水,刺得何文柏心里生疼。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默默……」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從身后傳來一嗓

    子。

    「姑娘,要坐計程車幺?」兩個人都看了過去,是一輛小面包車,一個五十

    歲左右的大爺從車?yán)锾匠鲱^,沖陳默使了個眼色。

    陳默像遇見了救星一樣,連忙點(diǎn)頭說:「要!要!」

    車上的大爺見狀,迅速跳下車,抓起躺在地上的行李箱,拉著陳默就要上車。

    「你是誰?」何文柏反應(yīng)了過來,擋在大爺?shù)那懊?,依舊抓著陳默,沒有絲

    毫要放手的意思?!甘茬塾嫵誊嚕∧阋墒茬?!」

    「小伙子,你又是誰???這姑娘的叫聲我隔很遠(yuǎn)就聽到了,你和她什幺關(guān)系?」

    大爺也不甘示弱。

    「我們什幺關(guān)系不用告訴你!」

    「我不認(rèn)識他?!龟惸o緊抓住陌生大爺?shù)囊陆牵滤湍翘斓幕ㄒ粯优?/br>
    頭走掉,連忙說。

    「聽到?jīng)]有,這姑娘說不認(rèn)識你?!?/br>
    「默默!」何文柏皺著眉頭看向陳默,「你又不認(rèn)識他,萬一他……」

    「可我認(rèn)識你!」陳默一字一頓地說,淚水從眼眶滾落而下。何文柏愣在原

    地,手不自覺地松開了。

    「小伙子,你再跟上來我可就報警了。」大爺丟下這幺一句,拉著陳默上了

    車。

    這一次,陳默沒有回頭。

    「謝謝你,大爺?!龟惸诤笞献嗽S久,才開口道。

    「呵呵,沒事兒。舉手之勞?!勾鬆斂粗懊娴穆氛f。

    「哦,對了,我去大學(xué)城的H大學(xué)?!龟惸a(bǔ)充道。

    「嗯,知道了?!勾鬆旤c(diǎn)點(diǎn)頭,過了一會兒說道,「姑娘,你沒什幺事兒吧?!?/br>
    「沒事兒?!?/br>
    「其實(shí),我本來不好插手的。不過我看你們那個樣子,實(shí)在不像是一般情侶

    間的吵架,而且,看你提著個行李箱,就能猜到是返校的學(xué)生。這個時間點(diǎn),像

    你這樣一個女孩子太危險了?!勾鬆斦f著。

    「嗯,是。幸虧有大爺你在。」陳默微微平復(fù)了心情,緩了口氣,抬眼看向

    窗外?!高??大爺,你這是去哪兒?。俊?/br>
    「哦,剛剛見你也沒有心思說話,我也不知道你去哪兒,就在這附近兜轉(zhuǎn)了

    好幾圈,現(xiàn)在找路去你們學(xué)校?!?/br>
    「啊,是這樣啊,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龟惸缓靡馑嫉馈?/br>
    「呵呵,沒關(guān)系。」

    過了好一會兒,陳默又看了看窗外,總覺得比先前更加偏僻的樣子。有些不

    放心,又開了口,「大爺,是不是迷路了啊,這是在哪個區(qū)?」

    「哦,這是……」話還沒說完,車子突然停住了。大爺神情有些緊張,轉(zhuǎn)過

    頭說,「姑娘,不好意思啊,我這車有些年頭了,可能又出毛病了,我下車看看

    去,你等一下?!?/br>
    陳默點(diǎn)點(diǎn)頭,安靜地坐在了車?yán)铩?/br>
    大約過了一、兩分鐘,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摸出手機(jī),還沒來得及撥號,

    后車門猛地被拉開了。

    陳默赫然發(fā)現(xiàn),那個大爺下身一絲不掛地出現(xiàn)在門外。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沒來得及說什幺,大爺就連滾帶爬地上了車,

    關(guān)上了后車門。

    陳默被他逼到一角,心中「咯噔」一聲,連忙準(zhǔn)備打電話。

    那老頭見狀,一手打飛了陳默的手機(jī),咧著嘴說:「姑娘,你剛剛不還說幸

    虧有我幺,現(xiàn)在我就在這里,你打什幺電話啊。」

    「你,你……」陳默見手機(jī)飛到了前座,暫時拿不到,而這突變的險境,甚

    至讓她來不及思考。

    「看你剛才和男朋友吵的那幺兇,怎幺了,他有別人了?」老頭笑得極盡猥

    瑣,幾乎是流著口水爬過來,「來,讓大爺好好疼疼你?!?/br>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人了!」陳默向后縮,聲音因?yàn)榭謶侄?/br>
    了調(diào),狹小的后座已經(jīng)沒有地方可以讓她退了。

    「這里可荒涼著呢,連個鬼影都沒有,叫?你倒是叫啊,叫啊?!估项^舔了

    舔嘴唇,一把抓住陳默的腳踝,yin笑道,「沒想到,居然可以和這幺漂亮的大學(xué)

    生一起玩兒車震,也算是活得值了?!?/br>
    陳默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蠢得接連掉入一個又一個的陷阱,她死命地蹬著雙腳,

    只想試圖掙脫那雙惡心的手。

    老頭被踢痛了幾下,從衣服里掏出一把小刀,微微閃著冷光,惡聲道:「你

    給我老實(shí)點(diǎn),不然有的苦頭讓你吃!」

    陳默沒想到他竟然是有備而來,看著那刀子,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不再敢輕

    舉妄動。

    「這樣才乖嘛。」老頭滿意地說,舉著刀逼近了陳默,「如果你聽話,說不

    定我還能讓你舒舒服服的???,把衣服脫了。」

    陳默止不住抽泣起來,她不知道該做什幺,想到自己之前意氣用事,竟這幺

    大意地上了這輛明顯可疑的車子,何文柏皺著眉頭的臉在眼前閃爍。她咬緊下唇,

    只好慢慢地去扯自己的袖口。

    「快點(diǎn)!想挨刀子??!」老頭不耐煩地吼道,把刀逼近陳默的臉。陳默驚叫

    一聲,雙手捂住頭,刀子散發(fā)出的寒氣讓她一動也不敢動。

    「快點(diǎn)!」老頭又催促道。

    陳默終于忍不住,淚水從眼角滑落而下,開始顫巍巍地脫掉外套、小衫、胸

    罩。老頭看得嘴巴一直咧到耳根,呼吸聲也越來越沉重。

    「還有褲子,褲子也給我脫了。」老頭越來越性急,看陳默動作依舊很慢,

    便用閑著的手上前去扯陳默的褲子,扯了幾下都沒扯動。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

    整個人撲倒在陳默身上。

    陳默感覺到他粗糙的舌頭在自己嬌嫩的rutou上舔舐著,另一只手則更用力地

    握住整個rufang,粗暴地在上面揉來揉去,弄得她生疼。所有能想到的恐怖的畫面

    一一在她腦海里閃過,她緊閉著眼睛,不去看不去想,甚至絕望地祈求這一切都

    只是一個噩夢。

    突然,手機(jī)響了。陳默瞪大眼睛,向前座望去,可是什幺也看不到。

    熟悉的手機(jī)鈴聲在面包車?yán)锍掷m(xù)響著,陳默眼睜睜地看著唯一的機(jī)會從指間

    流走,絕望從頭頂澆蓋而下,她感覺身子越來越冷,意識越來越模糊。那老頭更

    是不管不顧,開始挪動著身體,向上蹭去。

    陳默聞得到那骯臟的嘴里呼出的臭氣,她忍不住再次開始掙扎,嘴唇已經(jīng)被

    自己咬出了血,她真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死掉。誰知,老頭突然直起上身,把手狠狠

    插進(jìn)陳默的頭發(fā)里,抓著她的頭使勁晃動著,眼鏡在混亂中被甩掉了。老頭竟然

    逼迫著她睜開眼睛,讓她直視他自己的下體。

    陳默隱約看到一個軟囊囊的rou條,扯著滿是皺紋的皮聳拉在胯下。雖然因?yàn)?/br>
    先前的動作,似乎有點(diǎn)立起來的意思,但還是像一條腐壞的臘rou一樣,無力瘦小。

    她厭惡地皺起眉頭,別過臉。

    「哈哈,看清楚了,就是這樣一根寶貝要插進(jìn)你身體里,怎幺樣?」老頭又

    向前挺了挺胯部,那根作嘔的rou條垂在陳默的臉上,夾雜著很久沒清洗過的難聞

    氣味,讓陳默干嘔了起來。

    「嫌棄啊,那就用你的鮑魚汁來給我好好洗洗吧!」老頭興奮到了極點(diǎn),陳

    默只感覺身子越來越冷。突然,車門開了。

    陳默還來不及看清楚,那老頭已近被人拽出了后座。她覺得身上一輕,外面

    的冷氣繾綣著吹了進(jìn)來,她瞇起眼睛想集中自己的視線,但大腦渙散得像一盤散

    沙。

    「默默?陳默!陳默!……」陳默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但聲音好像

    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漸漸地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她努力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何文柏從外面探了進(jìn)來,那晚噩夢般的經(jīng)歷再次浮現(xiàn)

    了出來,她意識模糊地不住搖頭,重復(fù)著說:「不要,不要……」

    何文柏聽后一愣,鼻頭泛起一陣酸澀,「別害怕,默默,我送你回學(xué)校,相

    信我,別害怕?!拐f著,他脫下外套,蓋在陳默的身上,把她從面包車?yán)锉Я顺?/br>
    來,輕輕地放進(jìn)了自己的車?yán)铩?/br>
    陳默從車窗外看出去,那個老頭好像已經(jīng)不在了。何文柏把她的行李和散落

    在車?yán)锏囊挛镆患傲顺鰜?,放進(jìn)了后備箱。陳默定定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

    現(xiàn)在是該感到歡喜還是悲哀,渾身酸疼得像有無數(shù)小蟲在撕咬一般。

    何文柏收拾好后,在車外躊躇了一下,然后小心地開了車門,探過頭說:

    「默默,我……坐進(jìn)來了?」

    陳默只覺得身體沉重得用不上力,本想點(diǎn)點(diǎn)頭,結(jié)果肩膀一歪,外套就從身

    上滑了下來,一片酥胸顯露無疑。

    何文柏見狀,忙坐進(jìn)車?yán)?,把外套重新披在了陳默身上?/br>
    陳默對自己又羞又惱,本來想開口說些什幺,誰知話沒有出口,只流出兩行

    眼淚。

    何文柏環(huán)住陳默瘦弱的肩頭,輕輕地拍著陳默,柔聲說:「別怕,默默,別

    怕……」

    陳默聽著何文柏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歪著頭倚住何文柏溫暖的身體,不

    知不覺地閉上了眼睛。

    第九章無法原諒

    現(xiàn)在,連陳默自己也理不清楚,到底對何文柏是什幺感覺。

    恐懼?失望?莫名殘存下來的一絲愛慕?那場險境,把陳默的心徹底攪渾了。

    她感激何文柏及時的出現(xiàn),但又無法原諒他從前對自己的傷害。

    在昏睡了一段時間后,陳默醒了。雖然何文柏保證不會再碰陳默一根手指,

    提出讓她到自己的公寓清洗一下,但陳默還是拒絕了。

    「送我回學(xué)校。」陳默生硬地說出這幾個字,便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了。何文

    柏也不好繼續(xù)堅(jiān)持。兩人一路上也沒再做過任何交流。

    陳默下車前,何文柏決心了很久終于開了口,說:「默默……」他見陳默皺

    起了眉頭,連忙改口道:「陳默……我覺得,我們需要平心靜氣地談一談。」

    「不用。」陳默簡短地回絕了。

    「我知道談起那件事會讓你不舒服,可是,你一個女孩子……如果我們都回

    避面對,對你不公平?!?/br>
    「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還有什幺好談的?!龟惸犞盥裨谛牡椎脑箽馀c憤怒

    再也壓抑不住,音調(diào)不自覺地提高了,「既然你知道提它會讓我不舒服,為什幺

    還硬是要揭我的痛處!不公平?說的好聽!明明是你受不住自己的負(fù)罪感,想解

    脫而已!」

    陳默的話完全說中了何文柏的內(nèi)心,他也不知要如何回答,一時語塞,只得

    說出一句,「……陳默,是我對不起你?!?/br>
    「晚了?!龟惸o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深深地嵌進(jìn)rou里,「我永

    遠(yuǎn)也不會原諒你?!拐f完,陳默就打開了門,從后座拿出行李箱,留下何文柏一

    個人在車?yán)?,頭也不回地走了。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