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人精》六
六
人世六年,你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嗎? 豬崽變成盤中餐,幼馬變成老驥,蟪蛄輪回千萬次。 妓女熬成老鴇,媳婦熬成婆,童稚蛻變成少年。 七河不知道。 她很幸運。 作為拂流真人唯一的徒弟,她不必歷經(jīng)任何劫難就擁有了仙軀。她躲在鷺山府,仙霖環(huán)繞,打個盹兒,人間無數(shù)個百年身就過去了。她無需知道,也從不明白人世的時間有多殘忍。 七河驚喜地跑向那個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少年郎:“我喝了一口茶,你就長這么大了!” 早知道帶孩子這么容易,陸焰上一世,她就把他丟人間讓他自己慢慢長了…不對,那時候她盼望著陸焰早點長大,早日擁有師父的記憶,怕他被別人搶走,所以一刻都離不開他。 七河踮腳,在他頭頂比劃:“你長得可真快。” 這時,洞里走出一個娉婷的女子,來到陸焰身后,輕飄飄地問:“阿焰,這位姑娘是…” 七河嗅到她身上的不尋常,厲聲問:“你是鬼?” 她警惕地將陸焰拉向自己這邊,不料陸焰卻一把拂開她的手。 “孤春被山鬼欺負,她是好鬼?!?/br> 七河松口氣,原來陸焰這孩子沒有很傻。 七河友好地摟上孤春:“我擔心你被鬼騙嘛,好鬼,好鬼?!?/br> 孤春出來時,她其實還看見孤春衣衫不整了。 一男一女在山洞里,還能干什么事。也是,陸焰十四了,前世,他十四歲時就夢遺了,還是她找來段昔梵教給陸焰生理知識呢。 少男春心難免悸動,這樣算來,她和孤春就是有過同一個男人了,七河叫她:“孤春meimei。” 少年陸焰目光冷冽:“姨娘別亂叫人?!?/br> 孤春怯生生地問:“少主,這位姑娘是?” “我娘的meimei,我的姨娘。” 七河可不能輸:“我對陸焰很好的,他有時也叫我娘,你和他一樣叫我一聲娘親吧。” “娘…娘親?!?/br> 孤春這樣叫,陸焰沒什么反應(yīng)。 七河已經(jīng)看透了孤春來歷。她是鬼妓,一年前陸焰把他從山鬼王的手下救出來。為了救孤春,陸焰錯失了殺鬼王的機會。 七河內(nèi)心惆悵。 孤春給她倒了杯熱茶:“娘親用茶?!?/br> 七河活了三千年,氣場積累了三千年,孤春有些怕她,打算倒完茶就走的,但七河喊住了她:“孤春,你覺得陸焰是個什么樣的人?” “少主…是個好人。他雖是山匪,但從不作惡?!?/br> 上輩子陸焰也是個好人。 上界對他贊不絕口,人界為他修廟立碑。 為何陸焰對蒼生都這般溫柔,唯獨對她不是呢?他把她囚禁枉水閣,幾次都是帶著暴戾與她行事的。她雖然嘴上不肯認自己是被陸焰囚禁的,但她確實被關(guān)在枉水閣里一百年沒能出去。 她只能把自己變成一團棉花,他怎么對自己,她都軟綿綿地接受。 她才不會承認自己被陸焰這龜兒子欺負呢! 夜里陸焰入夢,七河去看他。 他面部輪廓利落清晰,她再也不能將他的臉捏來捏去。這一瞬間,她覺得陸焰長得太快了。 “我也想留住你…但是我又很想師父回來?!?/br> 她撫向陸焰眉心的烈焰,“阿焰,我覺得你小時候更可愛些?!?/br> 小時候的陸焰,至少不會用那種冷漠的眼神看她。 臉上冰涼的觸感讓陸焰從夢里驚醒,他張開眼皮,一張殊麗的臉落在他視線中。 燈黃映在她臉上,覆著柔柔的一層暖色,正好把她的薄情遮擋個干凈。 她睫毛如蟬翼一般扇動著,而后眼睛彎成兩道新月:“我吵醒你了?” 陸焰突然捉住她手腕,他臂膀用力,七河撲向他懷抱中,腦袋正撞在他胸上,頭上朱釵被撞散,長發(fā)瞬時灑落下來。 這一世他總是山上山下的跑,比上一世結(jié)實一點。胸膛的肌rou硬邦邦鼓起,七河拿手戳一戳:“胸肌不錯呢?!?/br> 不過不能再長下去,他今年才十四歲,照這個態(tài)勢長到二十四歲,比她的胸還大該怎么辦? 腿上頂這個東西,七河一點兒不害臊地握上:“這就硬了?記得你小時候跟我說過什么嗎?” 一層緋紅從陸焰的脖子彌漫到額頭上,他圈緊七河的手腕:“你要不要臉?” “哼?!逼吆虞p蔑地皺皺鼻子,這話他也配說? 上一世,不知道是哪個浪貨把她蒙在被子里,說要給她摸個奇怪的東西,摸著摸著就扒了她的衣服,把那東西棍子塞進她腿心。 人界長大的陸焰,比放養(yǎng)長大的七河懂事點。 “叫聲娘親,我就幫你弄出來。” 陸焰常年習(xí)武,力量不是七河能估摸的,他一把推開七河:“你正經(jīng)些。” “不樂意我弄?”七河拍拍裙擺,“那我叫孤春過來?!?/br> “你站?。 ?/br> 還敢命令她了。 七河回頭,清寒的目光看著他:“何事?” “我和孤春沒有關(guān)系…” 她活了多少年,這個陸焰活了幾年?想騙她,門都沒有。 她挑起眉梢,模樣冷然。 陸焰沉聲:“我昨夜夢遺了,今天…去山洞里讓孤春脫了衣服給我看。” 七河詫異地跑過來,敲一敲他的腦門:“你腦子壞啦?脫了衣服只是看看?” 她毫無分寸地靠近自己,陸焰的腦袋躲開幾分,尤其是視線,盡量不要和她對上。 “傻小子,十四歲可以開葷了?!?/br> 她不提什么開葷的事,就什么事都沒有。她主動提了,陸焰就忍不下去了。 陸焰突然欺身過來,七河柔軟的腰肢向后折去,他摟住她腰彎,轉(zhuǎn)勢就把七河壓在了床板上。 少年的目光狠厲地向她投來:“我要你?!?/br> 七河覺得他太小了...她指的是年紀,她有點下不了手。 “你這里太小了,滿足不了我。”她握住陸焰的陽物:“等你長大了再要我?!?/br> 長大…也許又要等上六年。 “我昨夜又夢到了你。” “是嗎?看來你經(jīng)常夢到我?!?/br> “嗯,夢到我去逛妓院,你是妓院的姑娘,我點了你,你被我的大jibacao哭了。” 七河噗嗤地笑了出來,陸焰口中說出這種詞來,真是她三千年來碰到最稀奇的事。 不過她以前和陸焰也會玩逛妓院的游戲,她悶嘛,就把枉水閣布置成妓院,又請了些花草精怪扮妓女。奇怪的是,明明她蒙住了陸焰的眼睛,他總能一下就找到自己。 然后,就像他說的那樣被他cao哭了。 她只要帶著哭腔喊一句府主哥哥,他立馬泄出來。 七河說:“你別壓著我,我先用手給你弄出來?!?/br> “用手我自己也行?!?/br> “你真麻煩。” “你用嘴給我吸出來,我就不怪你一走就是六年?!?/br> 其實七河本來就沒答應(yīng)過他會留下,對七河來說,還輪不到他怪罪七河一走就是六年。 但七河只要一想到自己要拿陸焰去換師父,心里就愧疚了起來,于是對他也多了份耐心。 “好了好了,給你吸便是了?!?/br> 她熟練地解開陸焰的褲帶,把他褲子推下去,釋放出那玩意兒。那物當然還比不得陸焰最厲害的時候,但和六年前的相比,此處已經(jīng)是個怪物了。 七河忽然想什么:“洗過了嗎?” 土匪都不愛洗澡的。 “睡前沐浴過。” 她一手握住陸焰的硬物,頂上粉色一圈晶瑩剔透,色澤妙極了。七河先用鼻尖蹭一蹭頂部的小眼兒,然后張口含了進去。 她先吮一口,然后舌頭在干凈的莖身上繞圈,沿著上面蟄伏的筋脈舔舐到底,又去含他兩只春袋。 干燥的性器很快被她的津液潤濕,她再度吞下去,熟練地吸吮。 少年陸焰不是個厲害的人物,她吸了沒兩下,就有一股咸澀的稠液沖進她嗓子里,她要躲的,可陸焰摁住她的后腦勺,她腦袋移動不了,被迫著吞了下去。 “你這小混蛋?!彼龘炱痍懷娴氖滞螅盟氖直辰o自己擦嘴,然后又神秘地笑了笑:“不是很厲害呢?!?/br> 這話說出口,絕對是打擊報復(fù)。 誰叫他以前總說她沒力氣呢。 七河順勢躺在陸焰身邊。 “你很熟練。”他肯定地說,“你以前也替別人吸過?!?/br> “替一個混蛋吸過?!?/br> “他強迫你?” “小家伙瞎想什么呢。他伺候我伺候的很賣力,我也偶爾讓他高興。” “他是誰?” 這怎么回答呢… “他是你爹?!?/br> “…” “有朝一日我會比他厲害的?!标懷媪⑾乱粋€正兒八經(jīng)的誓言。 “別只想在這事上爭風頭,你幾時給你爹報仇呢?” “其實去年我能殺了山鬼王的?!?/br> 他沒夸張,去年他已經(jīng)闖入了山鬼內(nèi)部,逼得他們現(xiàn)原形了。 “我想讓你看著我報仇雪恨?!?/br> “什么怪毛病?!逼吆虞p哼,“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br> “你不是說你是我娘嗎…” “…” 陸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七河胳膊。 “干嘛?”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br> 七河本來是背對著他的,她轉(zhuǎn)身變成正對他的姿勢。月色也是剛剛好落在他清雋的臉龐上,可能因為他這一世渡劫沒有自己在他身邊保護他,什么都得自己扛著,所以眼神常常透著一股子苦大仇深的勁。 “七河。一二三四五六七的那個七,河流的河。” “七河…”陸焰琢磨著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 他垂眸時,眉間有隱隱的哀愁,如遠山蒙了一層霧靄。 “你叫我阿纏就好了。” 就讓他叫個幾十年吧,反正幾十年后,陸焰的記憶就要被她給掐滅了,陸焰這個人也要死翹翹了。 ---------------- 按時寫完。。。求各位給點碼字動力咯。。。又有開新文的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