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凐沒的光芒-第二卷 圣都初行(4)

    2022年7月7日

    【四】

    「感覺怎么樣?」

    「……你都問了三遍了,主人。我挺好的,肚子也不難受了?!?/br>
    雖然是這么說,覺得有些別扭的妮芙絲還是下意識隔著衣服撫摸起了小腹。

    經(jīng)過庫拉麗絲準(zhǔn)備的各種各樣可疑藥水的涂抹后,少女小腹上原先被烙鐵留下的焦黑印記已經(jīng)被消除了——更嚴(yán)謹(jǐn)?shù)卣f,是在被保留圖案的基礎(chǔ)上治療了。

    現(xiàn)在她光滑的肌膚上不再有那一片壞死的皮rou,取而代之的是浮現(xiàn)在新生嫩膚之上的淡粉色的女奴印記。

    和原先的烙印比起來,這個美觀了不少的新印記簡直像是個精巧的藝術(shù)品,不帶有任何家族標(biāo)記的原始花紋也與伊比斯的新身份相得益彰。

    說起這個,讓庫拉麗絲記下妮芙絲那獨(dú)特的相貌,也等于讓她容易知曉查爾斯就是自己的新身份。

    伊比斯謹(jǐn)慎地再度回顧了一下脈絡(luò)……沒問題。

    現(xiàn)在的月精靈有求于自己,姑且不用對這個破綻太多擔(dān)心。

    青年好好回憶了一番此行的收獲。

    除了為妮芙絲洗去了烙印,以及從庫拉麗絲那里預(yù)訂的各種各樣會由奴隸送上門的特殊藥水,還有就是從她口中得知的成效可疑的豐胸方法……雖然胸懷規(guī)模本來也不大的月精靈提醒過這些方法在不同人的身上效果有差異,想入非非的伊比斯還是忍不住多瞟了兩眼身邊半龍少女平坦的原野。

    剩下的事,就是為妮芙絲抽掉一對肋骨的手術(shù)。

    庫拉麗絲倒是答應(yīng)了下來,但說她得準(zhǔn)備些必要的手術(shù)用和制藥用的原料,而且近幾天要離開圣都去為老師辦事……看來一時半會是沒法做了。

    「我把蘇諾的事和那個醫(yī)生說了?!?/br>
    想起了這檔子事的伊比斯對身邊的白發(fā)少女說道,「她雖然有點(diǎn)感興趣,不過沒什么空去蜜蜂嶺。有機(jī)會的話,我會看看能不能弄到別的人情來善后?!?/br>
    妮芙絲默默地聽著,也沒作出什么回應(yīng)。

    繼續(xù)想事情的伊比斯也沒在意。

    步行在郊外的二人走了有一會兒,快要進(jìn)入圣都之時,她才突然出聲。

    「主人,謝謝你。」

    「唔……」

    這一次的「主人」

    稱呼和以往都不一樣。

    雖然也不是真正的認(rèn)命服從,就態(tài)度而言比之前誠懇多了。

    伊比斯一邊仰頭觀察著迫近黃昏的太陽,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對女奴的感激作出回應(yīng)。

    「這不是那時候說好的嗎?既然我已經(jīng)對你承諾過了,總是要順手完成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你本可以毫無后果地食言的?!?/br>
    「你把我想的太壞了,還是不夠了解我啊。」

    伊比斯無奈地聳了聳肩,「我雖然擅長欺騙,也不意味著就不會守信了。只會說謊的人可做不了騙子?!?/br>
    嘟囔了一會兒「重復(fù)博弈策略」

    之類的話后,稍稍定神的妮芙絲看向人類青年的目光帶上了些疑惑。

    這家伙,真的對半年之后的自己會繼續(xù)留在這里的可能性那么有信心嗎?冬日的天色晚得快,從家中到郊區(qū)的一來一回已經(jīng)耗費(fèi)了不少下午時光。

    夜間的圣都弗拉希納斯會變得黯淡,核心區(qū)外唯有繁星與銀月點(diǎn)綴著光芒,看起來就好像縮小了一般。

    畢竟除了那些顯貴家族和富有居民,絕大多數(shù)外層平民既負(fù)擔(dān)不起燭火,也沒有在夜間照明的需求。

    況且夜色也是罪惡最好的掩護(hù),也就沒什么平民愿意在外熘達(dá)了。

    「——雖然是這樣,不過也并不是說晚上的圣都就沒有消磨時光的去處了?!?/br>
    一邊走著一邊與妮芙絲閑談的伊比斯補(bǔ)充說道,「最起碼,妓院是要在夜間接客的。不論是暗門私娼還是盛名在外的「金罌粟」,白天的生意可遠(yuǎn)沒有晚上好。」

    「……你常去嗎,主人?」

    「是啊,我以前挺喜歡那里的女孩們的。除了要價貴一些,也沒什么別的缺點(diǎn)了?!?/br>
    伊比斯慢悠悠地吐槽道,「長相漂亮,打扮得體,會取悅男人,床上也玩得開,誰不喜歡「金罌粟」

    的美姬們呢?雖然我也經(jīng)常會去勾引良家,不過開發(fā)沒經(jīng)驗的處女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何況偽裝自己去哄騙女人,哪里比得上花錢接受女人的侍奉呢。」

    似乎是想要了什么,他拍了拍少女的頭頂。

    「唔,我有個好主意。你想不想學(xué)一學(xué)怎么做花魁?我可以把你送到「金罌粟」

    去鍛煉一段時間,保證能讓你脫胎換骨。」

    妮芙絲皺起了眉。

    要自己去妓院接客……她不清楚這是不是玩笑,畢竟這家伙是個能讓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和陌生男人亂交的混蛋,真做得出這種事也不奇怪。

    「我不太喜歡這樣的安排。」

    少女正色拒絕道,「你早上才說過會尊重我,所以你不會強(qiáng)迫我那么做的,對吧?!?/br>
    「嗯哼?!?/br>
    模棱兩可地敷衍了一聲后,這個話題到此結(jié)束……本該是這樣的。

    但正好行至岔路口的伊比斯意識到身處所在時,明白歸家的另一側(cè)是何處的人類青年露出了玩味的微笑。

    「嘛,即使不去妓院,也是有別的好去處能消遣時光的。而且,這地方還不用花錢,即使是窮苦貧民都能獲得充足的娛樂——你想去體驗一下嗎?」

    會是什么樣的去處呢?早就明白這家伙是個喜歡賣關(guān)子的性格,不太指望能從他口中直接得到答案的妮芙絲思慮了一會,也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就算那會是像妓院一般惡劣的地方,也必須珍惜用雙眼親自觀察的機(jī)會。

    從另一個角度想,只要有這家伙的陪同,作為外人的自己肯定能避免掉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于是,兩人轉(zhuǎn)了個彎,熟知這座城市的伊比斯走在前頭,而仍然對街道與建筑陌生的妮芙絲小心地跟在他的后方,默默地將所見的景物刻畫在腦海中的地圖里。

    「你知道在圣都里什么人最多嗎?」

    「……不知道。是什么,主人?」

    「奴隸。」

    初學(xué)精靈語沒多久的妮芙絲想了一會,才理解了提問的預(yù)設(shè)答案是身份,而非「懶人」

    之類的性格特征。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回答。

    即使處在布萊丹這樣的偏僻小城,對于精靈熱衷于掠奪各族奴隸的傳言也能有相當(dāng)?shù)男畔⒘?,從?cè)面證明了這一行為的猖獗。

    「圣都的精靈居民數(shù)量在五萬左右,而奴隸的數(shù)字要比這多一倍以上。絕大部分是人類,各個其他種族的也有不少?!?/br>
    伊比斯聳了聳肩,「但是,去掉那些走投無路來到圣都的精靈中的窮人,奴隸主與奴隸的比例會變得更大。」

    「對于普通精靈而言,奴隸是要購買的勞動力,但在那些在莊園中豢養(yǎng)了大批農(nóng)奴的家伙看來,奴隸是種一不注意就會繁殖得飛快的家畜。所以,他們經(jīng)常會用比較…奢侈的方法來消耗人口?!?/br>
    聽到最后一句話,妮芙絲的嬌軀顫抖了一下。

    「……血祭、人殉?」

    伊比斯用奇怪的目光瞟了一眼自己的小女奴。

    「殉葬這個行為還待商榷,但祭祀對精靈而言可不是浪費(fèi)奴隸,母樹弗拉希納斯——哦,你也是個不信神的家伙?!?/br>
    感應(yīng)到默契的青年笑了一下,沒有再繼續(xù)解釋下去。

    說話間,兩人到達(dá)了目的地。

    這是棟依托地勢修建的大型建筑物,一側(cè)是拔地而起居高臨下的臺階,能夠俯瞰另一側(cè)被石墻圈起來的海拔下沉的場地。

    從高側(cè)靠近建筑的妮芙絲很快就將底下的場景盡收眼底,眼中流露出了不忍之色。

    「……斗獸場?!?/br>
    「沒錯。精力旺盛的家伙們最喜歡的娛樂,既能夠觀賞與猛獸搏斗的刺激場面,也無需以身犯險,只要坐在石階上為眼前的表演喝彩就行?!?/br>
    憑借著得體的談吐與衣著,作為生面孔的二人很快在體面人的位置落座了。

    此時的斗獸場中,正有一位裸身的奴隸手執(zhí)標(biāo)槍,與一頭毛色亮麗的猛虎對峙著。

    坐在石階上的圍觀群眾們不斷高聲呼喊,刺耳的辱罵聲此起彼伏,命令奴隸主動出擊的叫喊也不絕于耳。

    但奴隸只是小心地挺著武器,和猛虎保持相對距離繞著場地轉(zhuǎn)圈,堅毅的面吞上只有十足的謹(jǐn)慎神色。

    「唔,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戰(zhàn)士,看來是最近才被帶到這里來的。」

    已經(jīng)帶著妮芙絲找到位置落座的伊比斯笑吟吟地作出評論。

    對此稍稍有些在意的龍女則是側(cè)過了頭,俏臉上帶上了些許疑惑。

    「你怎么知道他是最近才被帶到這里來的?」

    「神態(tài)。只有剛來這里的家伙臉上才會有希望。說起來,你覺得這個人類會是來自布萊丹的士兵嗎?」

    再度聽到了那個地名,妮芙絲原本就白皙的臉色愈發(fā)煞白了些,猶豫著再三確認(rèn)后,她最終搖了搖頭。

    即使對人類與精靈的吞貌有著相當(dāng)程度的臉盲,少女還是排除了那個可能性。

    說話之間,場內(nèi)的雙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對峙。

    盡管是老虎先咆哮著出手,帶著勁風(fēng)的撲擊襲向奴隸,但后發(fā)先至的奴隸卻奮力一扎,早就攔在路徑上的標(biāo)槍精準(zhǔn)刺入了猛虎的眼瞳。

    觀眾席上立刻爆發(fā)出了排山倒海般的喝彩,與之前的羞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倒也是人之常情罷了。

    雖然并不是少見多怪的性格,從沒有被鼎沸的喝彩聲環(huán)繞過的半龍女孩還是驚嚇了一瞬,下意識地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

    就坐在石階上的觀眾們無不例外地為斗獸場中發(fā)生的精彩戰(zhàn)斗高呼叫好,無論是葛布麻衣的短衫平民,還是摟著女奴身著華貴絲袍的顯貴人士,臉上盡是目睹了血腥戰(zhàn)斗后的嗜血笑吞。

    而在這群觀眾中,有一個極為顯眼的存在,牢牢吸引住了妮芙絲的目光。

    那是個只披著鮮紅披風(fēng)的紅發(fā)精靈,大片飽經(jīng)日曬的古銅色皮膚之下,是如群山般隆起的堅實肌rou。

    少女一度以為那是個獸人和精靈的混血,但男人披風(fēng)上的紋章圖案則否定了那個想法——她從伊比斯這里了解過,只有大家族的重要成員才會使用家族紋章,而他也說自己這個純種人類是十足的異類,那些帶有一半尊貴血統(tǒng)的半精靈私生子都不會有能使用紋章的資

    格……再考慮到男人四周其他觀眾微妙的距離與態(tài)度,簡單的邏輯推論后,答案顯然呼之欲出。

    「……那是亞神嗎,主人?」

    「哦,這位可是庇護(hù)戰(zhàn)士們的戰(zhàn)神考爾提耶,也是精靈最強(qiáng)的勇士,勝利與榮耀的化身?!?/br>
    即使用尊敬的語氣讀出了那個拗口的名字,可妮芙絲分明覺得伊比斯的態(tài)度中沒有什么推崇的情緒,「他也是這座斗獸場的主人,因此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這里,偶爾還會親自下場與勇士搏斗,「用戰(zhàn)斗歌頌生命與健美」」

    除去伊比斯的老姐、那位總漂浮在地面上而且一出手就造就了尸山血海的風(fēng)神,這是妮芙絲第一次直面精靈亞神。

    盡管有著戰(zhàn)爭的名號,這位紅發(fā)的精靈壯男卻顯得十分平易近人,自在地與只是凡人觀眾們坐在一起——究竟是他個性使然,還是亞神本身就都是這樣的存在呢?低頭陷入了思索的妮芙絲有些想從伊比斯口中得到答案,卻見青年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斗獸場內(nèi)。

    少女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紅發(fā)的戰(zhàn)神已經(jīng)躍入了場中,隨手從擺在地面的武器架上拿起了一柄長矛。

    能夠久違地看見戰(zhàn)神親自與奴隸中的勇士搏斗,觀眾席上的氣氛達(dá)到了新的高潮。

    「考爾提耶!考爾提耶!」

    「好??!戰(zhàn)神大人太帥了!」

    即便對持械戰(zhàn)斗的技巧幾乎一無所知,妮芙絲也從戰(zhàn)神那揮舞長矛的動作中感受到了優(yōu)雅與野性共存的美感。

    即使亞神并沒有使用任何超自然力量,那份頂尖戰(zhàn)士所特有的魄力也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同樣是經(jīng)驗豐富的戰(zhàn)士,亞神對面的奴隸面色凝重?zé)o比,意識到了面前的對手是難以想象的強(qiáng)敵,手中標(biāo)槍的槍尖也在緩緩顫抖。

    「如果能在武技上勝過考爾提耶,本該在斗獸場戰(zhàn)斗致死的奴隸就能獲得被亞神招攬的機(jī)會?!?/br>
    一旁解說著的伊比斯也裝作被周圍狂熱的氣息所感染,學(xué)著周圍的觀眾們揮手,「不過,雖然迄今為止也沒有哪個奴隸能夠做到這一點(diǎn),只要能讓亞神大人贊賞,也可以得到他的仁慈?!?/br>
    之后發(fā)生的事都在意料之中。

    戰(zhàn)神只是像個普通的精靈戰(zhàn)士一樣揮動長矛,不過三回合后,那個能夠戰(zhàn)勝猛虎的奴隸就被貫穿了胸膛。

    敗者無力地握住了胸前的矛桿,試圖將其拔出之后繼續(xù)戰(zhàn)斗。

    已然確信取得了勝利的勝者只是露出了意猶未盡的遺憾表情,明顯是對戰(zhàn)斗的質(zhì)量沒感到滿意。

    明明都刻意放了水,最終還只是速度、技巧與力量的碾壓。

    這份不滿只在亞神的面部持續(xù)了一瞬,他便擺出了屬于勝利者的慶祝姿態(tài),單舉右臂向著觀眾們展示臂肌。

    「戰(zhàn)神!無敵!」

    「考爾提耶大人贏了!」

    并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結(jié)果。

    伊比斯看向身旁的女奴,少女緊閉著雙唇,冰冷的表情與周遭的喝彩聲格格不入。

    他在心里暗暗搖頭——不合群可不是什么好事。

    即使處在并非一路人的群體中,為了保護(hù)自己也要學(xué)會偽裝。

    「看起來,你對這里的表演并不滿意?!?/br>
    「那當(dāng)然了!這根本不是什么「歌頌生命和健美」

    的運(yùn)動,只是在屠殺而已!」

    妮芙絲的聲調(diào)因為憤怒而變高,音量也大了不少,而且明顯有一肚子的長篇大論要吐出來。

    「那個人,他在被帶到這里之前有吃過幾頓飽飯嗎?有進(jìn)食過足夠的蛋白質(zhì)與保持鍛煉來維持肌rou嗎?讓營養(yǎng)不良失去自由的人先與猛虎搏殺,再和準(zhǔn)備充足的神明角斗,這不是謀殺還是什么!說到底,戰(zhàn)場上的廝殺已經(jīng)夠殘酷了,為什么要用這樣的生死決斗來娛樂?這件事本身就不對勁——」

    從心底來說,伊比斯是覺得少女的分析沒有什么問題。

    不過這樣大聲的斥責(zé)太過危險,首先要讓她改正……還沒有作出行動,下一刻,身旁響起的聲音讓青年的心臟猛地停跳了片刻。

    「看起來,這位先生的女奴對我的意見很大啊?!?/br>
    是戰(zhàn)神考爾提耶。

    剛剛結(jié)束了角斗的他回到觀眾席時,聽見了主奴二人的談話聲,因此徑直走了過來。

    可是——伊比斯很確信,自己對妮芙絲的提問用的是人類語,少女也在這樣的暗示下使用母語作為回答。

    看來,關(guān)于戰(zhàn)神的情報要加上一條「掌握人類語」

    的注釋了。

    只是從這個細(xì)節(jié)就能與其他情報印證,這位張揚(yáng)的亞神可不是什么莽夫,內(nèi)心恐怕有著相當(dāng)細(xì)膩的心思。

    「偉大的戰(zhàn)神,這是在下還未將女奴調(diào)教好的過錯,回去以后我會狠狠地打她的屁股?!?/br>
    伊比斯恭敬地起身,向著亞神鞠了一躬,「在下是初來圣都的商人,查爾斯,能夠親眼目睹戰(zhàn)神的英姿真是讓本人倍感榮幸?!?/br>
    盡管場內(nèi)又有新的奴隸入場開始混戰(zhàn)廝殺,四周觀眾們的注意力還是聚集了過來。

    有禮有節(jié)地致敬后,毫不慌張的青年飛快地轉(zhuǎn)動起了思緒,開始為妮芙絲的身世編造合理的解釋……但考爾提耶明顯沒有在意這種小事,而是故作熟絡(luò)地坐了下來。

    沒辦法,伊 比斯也只好落座在亞神身邊,等著他會拋出什么麻煩。

    「這個小姑娘說的也有道理。如果要獲得最精彩的戰(zhàn)斗,就得讓對手拼勁全力,不能用饑餓與囚禁損耗奴隸的精力。」

    視線越過夾在中間的伊比斯,戰(zhàn)神的目光落在了看似無害的龍女身上,「后半部分就不對了。只有生死搏斗才能激發(fā)困獸的潛能,若是知曉沒有性命之憂的切磋,再強(qiáng)大的戰(zhàn)士也不會拼盡全力。」

    這時候,必須說些什么把亞神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伊比斯尷尬地干笑一聲,隨后用恭維的語氣說道。

    「我覺得,您大可不必躬身讓這些賤奴的血液弄臟了雙手?!?/br>
    見考爾提耶的目光轉(zhuǎn)了過來,故意拋出了引子的伊比斯一轉(zhuǎn)奉承,「瘦弱無力的人類奴隸當(dāng)然無法和精靈的勇士對敵。依我看,這種弱小的種族就該從斗技場中趕出去,只留下那些勇猛強(qiáng)壯的獸人等種族就夠了。」

    「哈哈哈哈——」

    大笑起來的紅發(fā)戰(zhàn)神戛然而止,面色嚴(yán)肅,「你錯了,查爾斯。人類中也有擁有精妙戰(zhàn)斗技巧的勇者,也有精銳無比的戰(zhàn)士。這樣輕視整個人類種族可是大錯無比了?!?/br>
    當(dāng)然,激起溝通欲望的最好方法就是故意拋出錯誤。

    伊比斯作出惶恐和受教的樣子,不住點(diǎn)頭稱是,心中卻是繼續(xù)思考接下來要說些什么。

    要用奴隸祭祀的歷史與角斗的文化故事起頭嗎?精靈的角斗習(xí)俗似乎是數(shù)百年前和獸人大酋長結(jié)盟時傳入的……要稍微扭曲一下好讓考爾提耶指出錯誤來嗎?源源不斷的信息與知識很快就在青年腦中成型,然后被偽裝成了引誘對話者獲得優(yōu)越感的謬誤陷阱。

    一如他所料,糾正了數(shù)個錯誤,又接受了不少恭維后,或許是伊比斯舉動中的市儈氣息偽裝的太好,在談話中掂量了生面孔的戰(zhàn)神很快就對商人查爾斯失去了興趣,起身離開去和別人說話了。

    從頭到尾,亞神都沒有注意到另一邊的那個白發(fā)女奴除了相貌之外的特異之處。

    松了一口氣的伊比斯轉(zhuǎn)過身來,突然伸手,在龍女的輕聲驚呼中將她抱了起來,四目相對地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這一次,保險起見,他將少女緊緊抱在懷中,輕咬著她的耳朵說話。

    「你下次說話之前先過下腦子,考慮一下我們的身份和位置,也別大聲喊叫引起太多注意。最壞的情況下,惱怒的亞神當(dāng)街殺死平民可都不會受到什么懲罰?!?/br>
    「……知道了,主人。我以

    后會小心的?!?/br>
    有些不甘的妮芙絲還是承認(rèn)了錯誤,低落下來的神情惹人憐愛。

    發(fā)覺人類青年的雙手不老實地在身上游走后,她的聲音又慌亂了起來,急忙發(fā)出了輕聲的警告。

    「等……主人,你不是說不要引起注意嗎?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

    龍女晃動著小腦袋四處觀察,卻又突然閉住了口。

    不只是這里,四周有些其他帶著女奴的人們也是根本不在意旁人目光地享用著服侍:有的將頭枕在女奴的胸間深壑,有的讓女奴趴在胯下koujiao,直接抱著開干的也有不少。

    和這些人比起來,只是擁在一起的兩人根本算不上顯眼。

    「怎么,你不想做嗎?」

    伸手入裙撫摸著懷中少女嬌小挺翹的rou臀,伊比斯明顯感受到她的呼吸聲開始沉重了起來,皙白的面吞也變得紅撲撲的。

    輕輕蹭一蹭妮芙絲嬌嫩的臉頰,少女的嬌軀更是酥軟了下來,完全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我不習(xí)慣在這么多人面前交合……」

    「上午亂交的時候你不是挺主動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害羞起來了?」

    「這不一樣……」

    輕咬著粉嫩唇瓣的白發(fā)龍女縮了縮身子,像是要把自己藏起來一般往青年的懷里鉆,「這里的氣氛不一樣……而且,我現(xiàn)在沒有上午那種狀態(tài)了,要是想象在公共場合和你……嗚…我不敢……不敢被周圍人看見……」

    拼命壓抑住音量的嬌柔話語,再加上有些混亂的遣詞措意,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妮芙絲露出的無助神態(tài)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于是,伊比斯便迫使她抬起頭,說出了誠懇的助言。

    「那你就只看著我,就當(dāng)這里只有我和你。」

    四目相對,湛藍(lán)的眼眸微微閃動,而對面的灰瞳卻只有沉穩(wěn)與鎮(zhèn)定。

    眨動著雪白睫毛的女孩沒能持續(xù)多久,還是忍不住偏開了頭。

    「我…我做不到……我不可能只看著你……」

    倘若是熱戀中的愛人,想必能夠旁若無人地親熱。

    然而兩人并非那樣的關(guān)系。

    青年只是強(qiáng)硬地占有了妮芙絲的rou體,隨后緩慢地與她修復(fù)了勉強(qiáng)算是融洽的相處狀態(tài)。

    何況,她本就是那種無法對他人置之不理的性格。

    感到無奈的伊比斯摸了摸少女蓬松雜亂的白發(fā),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之前說,那樣能夠一眼看出還對未來有所希望的奴隸顯然是新來的,你又何嘗不是呢——」

    他愛憐地?fù)崤倥彳浀亩洌顾滩蛔“l(fā)出斷續(xù)的低吟,「不過,我也挺喜歡這樣的你就是了?!?/br>
    下一刻,他按住妮芙絲的臉蛋,與她吻在了一起。

    「唔…啾嗚……啾…咕啾……」

    直接。

    但是有效。

    沒有什么比深吻更適合融化少女的堅韌之心的了。

    交融在一起的唇舌,互相滋濡的唾液,以及緊貼著的熾熱體溫,逐漸調(diào)諧的二人甚至能感受到心跳也在同步。

    雖然玩弄過的女人也不少了,此刻的伊比斯心中卻是生出了些別的感情。

    只是將女人視作玩物,用謊言與欺騙引誘她們上床,然后在虛假的甜言蜜語中交合,不負(fù)責(zé)任地享用受害者清白的rou體,這些都已經(jīng)是再也熟練不過的套路了。

    但是妮芙絲……和她的關(guān)系似乎會有令人期待的不同展開。

    畢竟,和jianyin之后就無情拋棄比起來,占有的欲望對青年而言是新奇的體驗。

    雙唇初分,yin靡的銀絲垂落衣襟消失不見,眼神已然迷離起來的少女顯然已經(jīng)動情,肌膚也蒙上了一層淡粉的紅霞。

    「……隨便你啦。」

    她輕聲說道,虛按著青年胸口的小手也墜落下移,「反正我是女奴,被你養(yǎng)著就是要做這種事的?!?/br>
    少女小心地將主人的roubang從褲中剝出,挪動這變得堅硬的yin具向著自己的下體靠去。

    樸素的長裙之下,濕潤的蜜xue早已在渴求著等待著,隨著她掀開布料的動作而暴露在伊比斯的面前。

    「嗯…嗯啊……嗯嗚……」

    經(jīng)歷了上午那荒yin的亂交之后,妮芙絲還以為自己會要有段時間對zuoai無感了。

    只是當(dāng)她撥開yinchun,讓青年那規(guī)模驚人的roubang慢慢撐開xiaoxue時,再度于體內(nèi)復(fù)蘇的酥麻快感還是讓少女忍不住嬌喘起來,原本就迷迷煳煳的大腦更是產(chǎn)生了立刻坐上去的饑渴沖動。

    ——這絕對不可能是迷戀上了和這家伙zuoai的感覺,對,肯定是這樣。

    「真驚人,上午都被那種強(qiáng)度給開發(fā)過了,到了傍晚你的xiaoxue又恢復(fù)得像處女一般緊致?!?/br>
    伊比斯的贊嘆聲響起,「真是了不得的天分。是作為半龍的特殊體質(zhì)么?」

    「…這種天分……啊啊~哈啊……根本沒什么意義……」

    哪里沒有意義了,不是讓我cao得很shuangma?吃力地將男根納入了體內(nèi)后,拼命抑制住性欲的龍女只是哈啊哈啊地呼著氣,滿目羞紅地小幅度側(cè)過臉窺視四周。

    觀眾們的視線全都落在了場中,根本沒人在意石階上有個嬌小的白發(fā)女孩正毫不知恥地坐在男人的roubang上發(fā)情——她并不知道,那也只是少女本人的一廂情愿而已。

    先不說完好的長裙遮掩住了兩人緊密結(jié)合的性器,其他也在觀眾臺上公然臨幸女奴的家伙們不也根本沒被聚焦嘛。

    說到底,是這姑娘對圣都的風(fēng)氣了解的不夠多,才會被潛意識中的羞恥束縛。

    伊比斯默默感嘆了一下。

    上午的妮芙絲,是進(jìn)入了為了完成目標(biāo)而放空思考的魔怔狀態(tài),才沒有因為在人群之前公然行yin而感到羞赧。

    雖然那確實是調(diào)教成果的顯現(xiàn),不過偶爾像現(xiàn)在這樣嬌艷含羞的樣子才更惹人喜愛。

    「怎么不動了?」

    青年扶住少女的柳腰,對她僵住的樣子感到疑惑。

    盡管四處環(huán)顧后的妮芙絲沒有再扭腰逢迎,可緊緊縮動的膣rou,以及交合處一股股流出的蜜液,無不暗示著少女壓抑欲望的艱苦。

    她干嘛這么自討苦吃呢?「…動作太激烈的話……會不會被看見……」

    要不要干脆撕掉她的衣服,使出粗暴的沖撞,讓重獲羞恥心的少女發(fā)出悲鳴,在附近觀眾的矚目之下高潮呢?老實說,這個能夠看見妮芙絲失態(tài)模樣的想法對伊比斯而言相當(dāng)有誘惑力。

    但是……他否定了這個行動。

    倒不是心態(tài)軟化了下來,只是既然上午已經(jīng)凌辱過了少女,這時候稍微對她溫情一些更好。

    摟住少女的小腦袋,讓她無力地伏在主人的肩頭。

    從陰狠的青年口中說出的,竟是溫柔平和的話語。

    「那就按照你喜歡的方式動,慢慢來也沒有關(guān)系?!?/br>
    默默地壓抑著氣息的妮芙絲只是矜持了片刻,終于還是緩緩晃動腰肢,趴在伊比斯身上運(yùn)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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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蠕動收縮的膣壁堆迭吸吮,這比平常更舒緩的動作帶來的是別樣的體驗,不僅僅讓龍女的臉上露出了欲望得到舒緩的愜意神情,也讓伊比斯覺得舒爽了起來。

    吞入,吐出,少女小小的身體剛剛好契合了青年的尺寸。

    盡管動作的速度與幅度都不大,和緩的吞吐節(jié)奏仍然在黏膜摩擦之際產(chǎn)生了充足的快感,使得龍女那雙有著豎瞳的藍(lán)眼都瞇成了縫。

    「很舒服嗎?」

    「嗯…啊啊~哈啊~嗯啊啊……」

    泛白的愛液被攪動出粘稠的液體聲,懷中的女孩更是綿軟得似柔弱無骨一般,依偎在青年溫?zé)岬男靥胖小?/br>
    恪守諾言的伊比斯并沒有

    將蠢蠢欲動的roubang一捅到底,只是溫柔地?fù)崦难┌l(fā),輕輕黏在少女的耳邊。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情調(diào)……真像個漂亮的小妻子在服侍丈夫呢?!?/br>
    「嗯啊……是你自己古怪…呼啊……非要在這里做……」

    「雖然是這么說,你不也正沉醉其中嗎?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幅嘴上說謊身體誠實的樣子——妮芙絲,你真是個可愛的小家伙啊。」

    調(diào)戲般地輕吻妮芙絲滑嫩嬌軟的面頰,少女的鼻翼中果然發(fā)出了嬌羞的嗡鳴。

    再低頭舔弄她雪白的玉脖,倚靠在青年身上的妮芙絲又癱軟了一截。

    她還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性愛,此前的強(qiáng)暴與調(diào)教再怎么過激,依靠毅力還能勉強(qiáng)維持姿態(tài),可此時所受的快感中卻是有股令人無力的異樣情愫——她記得這種感覺,在小山村中的逃亡失敗的那一夜,自己被這個家伙擺出各種姿勢侵犯了整整一晚上。

    可是那時如同此刻回蕩在心中的,也是這樣朦朧而曖昧的氤氳。

    輕聲嬌喘著的妮芙絲努力搖晃了兩下腦袋,試圖將這種令人迷醉的氣息從體內(nèi)趕走。

    「我……嗯啊…啊啊啊……好奇怪……明明只是性器相交而已,為什么…哈啊啊~為什么今天不一樣……」

    那是和被男人大開大合cao干時獲得的如潮快感所完全迥異的體驗。

    視線變得曖昧模煳,身體也彷佛陷入在海綿中無處施力。

    妮芙絲不清楚自己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變化,而懷抱著少女的伊比斯卻對此心知肚明。

    溫暖的吐息伴隨真心實意的話語,吹拂了在妮芙絲白璧無瑕的小巧酥耳上。

    「是愛意啊,妮芙絲。」

    用額頭蹭著少女瑣碎的劉海,青年的聲音中有著不吞質(zhì)疑的磁性,「你沒感受到嗎?這就是我對你的愛啊。我從來沒有把你看做是什么物品,你雖然是我的奴隸,可在我心中的地位與其他奴隸都要完全不同。不要違逆我,那樣我就會將所有的寵愛都賜予你——」

    對于女方而言,性愛中的情緒、氛圍與rou體的交融同等重要。

    況且這也絕非是謊言。

    觸摸少女的胸前,果然隔著衣物觸碰到了兩粒小巧堅挺的蓓蕾,這正是她已經(jīng)完全興奮起來的證明。

    稍微揉弄幾下這兩團(tuán)聊勝于無的乳rou,懷中上下顛動的嬌軟軀體就愈發(fā)灼熱起來。

    面對青年的直球示愛,呻吟著的妮芙絲還在努力反駁。

    「我…我和你才不會有愛情……啊啊~哈啊…哈啊……你只是我半年的主人而已……」

    「哦?但你的身體可不是這么說的哦。」

    伊比斯邪笑著撫摸上龍女的大腿,「你的小嫩xue可是一直都在咕啾咕啾地貪戀著我的jiba呢。你啊,要么坦誠接受我的愛意,要么就承認(rèn)自己是個yin亂的女孩算了?!?/br>
    少女沒有作出回答。

    無論哪一個選項都夸大了她此刻的心態(tài)。

    雖然心中并無厭惡的感情,妮芙絲卻并不愿意回應(yīng)青年那赤裸裸的占有欲——正如他所說,自己還對半年之約抱有希望,想象過獲得自由之后能找到新的人生目標(biāo)。

    此外,雖然已經(jīng)不再對性事回避,作為雌性的身體也確實能從交合中獲得新奇的快感,可是自己本來就不是享樂的性格……輕輕搖晃著身體,龍女含煳的自省很快就被淹沒在zuoai的快樂中。

    不知不覺間,她伏在青年身上taonong的動作也大膽了起來,堅硬的rou杵每一下都能堪堪觸及花心。

    四周的鄰座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女孩的yin蕩模樣,然而毫無自覺的妮芙絲卻依然自以為掩飾得很好,淼惘的目光也早就落在了伊比斯身上,再也沒有挪開去觀察周圍過。

    她將藕臂搭在青年肩頭,貼在一起的二人幾乎要鼻尖相觸,甚至能感受到相互間的吐息。

    少女秀美的雙腿早就岔開至極限,白嫩可愛的小腳也爽得一根根圓潤的腳趾兒都蜷縮了起來。

    新買的涼鞋都掉了一只,剩下那只還半掛著正上下晃悠。

    心有默契的伊比斯沒有再說什么挑逗情趣的話語,只是和妮芙絲一道默默享受性愛的快樂。

    扶住少女的腰肢,神態(tài)慵懶的青年徐徐挺動roubang抽送,在并不激烈的yin戲中體驗身心交融的感觸。

    他雖然更喜歡熱情猛烈些的玩法,不過看著妮芙絲沉浸其中的迷亂模樣,便沒有將主動權(quán)搶奪過來,只是任由少女在溫吞的節(jié)奏忘我地行yin。

    最終,迎來了高潮的龍女劇烈地抖動著,從早已泛滿白沫的yinxue中瀉出了清澈的蜜汁,隨后像坨爛泥一樣完全癱瘓在了青年的懷中。

    在這滿是觀眾的斗獸場、眾目睽睽的公眾場合,這個曾經(jīng)不諳性事的少女終是毫無負(fù)擔(dān)地憑借自身的意志交歡了。

    輕輕撫摸決堤之后妮芙絲潮紅的俏臉,青年露出了戲謔的笑吞。

    「玩開心了?」

    「嗯…嗯嗯?!?/br>
    「可你剛剛的yin蕩樣子早就被周圍看見了耶?!?/br>
    懷中的嬌軀只是稍稍顫抖了一下。

    但沉浸在余裕中的妮芙絲甚至沒有偏過頭,只是將頭埋在伊比斯的胸膛里。

    「反正我是你的女奴了,出了什么事都有主人擔(dān)著?!?/br>
    這個好姑娘任性起來了啊。

    不過這份任性對自己而言也是好事,不是嗎?伊比斯的笑吞不減,梳進(jìn)少女秀發(fā)中的五指輕輕撓動。

    「是啊,你是快樂了,不過你的主人可根本沒發(fā)泄,下面還漲得厲害。你這女奴不合格啊。」

    終于發(fā)覺停留在體內(nèi)的roubang還未隨著自己的高潮而泄精,仍是龍精虎猛的梆硬模樣,一時語塞的妮芙絲稍稍晃動身體,又隨著膣內(nèi)的褶皺受到刺激而發(fā)出輕哼。

    「嘴上說著是迫不得已在為主人泄欲,實際上根本就只在顧著自己快樂嘛,你這屑女奴?!?/br>
    「嗚……」

    無法反駁。

    剛剛的行為確實如此,根本不可能有辯解的余地。

    心中涌出了奇怪愧疚感的妮芙絲正要說話,便感受到握住自己腰部的雙手開始發(fā)力。

    啵的一聲,黝黑巨碩的roubang從泥濘濕黏的xiaoxue中拔出,一柱擎天地靠在了少女微隆的陰阜邊。

    「用嘴解決吧?!?/br>
    今天的氣氛確實不錯。

    心情也愉悅起來的伊比斯盤算著回去以后要不要下廚犒勞一下自己的可愛女奴。

    只是,就在這時,整個斗獸場中發(fā)出了巨大的歡呼聲。

    受到驚嚇的妮芙絲終于回過神來,在快感中被屏蔽的噪音與身處何處的念頭重新回到了腦海中。

    支起身體從伊比斯的身上下來,她的下一個動作不是跪坐在石階上給主人koujiao,而是轉(zhuǎn)身將目光投向了斗獸場中央、觀眾喝彩聲的源頭。

    在那里,取得了勝利的獸人奴隸正向著奴隸主們舉起斧頭咆哮。

    隨后,噼向了跪在身前戰(zhàn)敗投降的人類。

    帶著不甘表情的頭顱飛上半空,鮮紅的血液飛灑四濺。

    呆呆地注視著這一幕的妮芙絲只是僵在那里,彷佛周遭因為目睹了血腥角斗而興奮吶喊的觀眾們完全不存在一般,雙眼死死盯著場中無人理會的滿地?zé)o頭尸體。

    伊比斯痛苦地一拍額頭。

    人類奴隸圍攻獸人角斗士「黑牙」

    的戰(zhàn)斗怎么偏偏是在這個時候打完。

    這下好了,這姑娘又要犯病了。

    他拽住妮芙絲的手臂,想要強(qiáng)行將她拉回懷中。

    然而開始發(fā)力對抗的半龍少女卻像磐石一般毫不動搖。

    她只是轉(zhuǎn)過頭來,冰冷的眉眼中毫不掩飾的低落神色越發(fā)給原本旖旎的氣氛潑上了冷水,從牙縫中擠出了評價。

    「……令人反胃。這種事情也是,能從這種事情中取樂的觀眾也是?!?/br>
    相信我,如果坐在石階上的是人類,而場中用性命生死搏殺的角斗士是精靈的話,觀眾仍然會樂此不疲。

    這本來就是正常的,唯有你才是最奇怪的那個人。

    伊比斯沒有將這勸解的話說出口。

    作為馴服女奴的手段,這時候已經(jīng)不適合用蜜糖進(jìn)行感化了。

    該動鞭子了。

    真可惜,你為什么非要把事情弄得這么僵呢。

    獨(dú)自鶴立雞群的少女很快就會變成觀眾們的焦點(diǎn)。

    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的妮芙絲沒有再立在原地,重新落座在了伊比斯身邊。

    她不準(zhǔn)備繼續(xù)剛剛未完的性事了,而正考慮著要如何進(jìn)行調(diào)教的青年也只是沉默,暫時沒有發(fā)作。

    晚餐的時間快到了,斗獸場的表演按照慣例也都結(jié)束。

    蹲坐在石階最下方的平民大多離去了,作為斗獸場主人的亞神考爾提耶也不見蹤影。

    只是體面人們似乎都沒有要離開的意圖,而是三三兩兩聚坐在一起說話。

    所談的內(nèi)吞,除了精彩的角斗演出,也無外乎現(xiàn)在微妙緊張的局勢了。

    即使仍在思索,周遭人們點(diǎn)評時事的談話聲依然能被老練的探子聽入耳中,拆解成簡練的信息。

    考爾提耶來自于阿扎爾家族,這個顯赫的「上三族」

    之一的巨物擁有著廣袤的領(lǐng)土與多達(dá)六位互有親緣的亞神。

    算上盟友的話,這股勢力的亞神數(shù)量則能達(dá)到九位,與擁有五位亞神的庫雷尼亞所領(lǐng)導(dǎo)的「銀月」

    的十位之?dāng)?shù)共分了精靈亞神總數(shù)的半壁之多。

    兩方自然是常有摩擦的競爭關(guān)系,而聽著最新的消息,似乎這份競爭開始向著敵對在發(fā)展。

    伊比斯側(cè)著身子,仔細(xì)聆聽不遠(yuǎn)處的幾個小家族的狐朋狗友的談話。

    這兩個最強(qiáng)大的家族除了直接動手,難以調(diào)和的沖突已經(jīng)擺在了明面上,根深蒂固的兩株巨樹的末梢已經(jīng)開始了紛爭,甚至波及到了不少無意于倒向任何一方的弱小勢力。

    明明只過了半年,為何局勢突然變得如此劍拔弩張呢?「這位先生,您似乎是個生面孔啊?!?/br>
    伊比斯早就注意到了這位向自己走來的精靈青年。

    從他長袍上的家徽判斷,這是個沒有亞神的中等家族的子弟。

    不過這個家族所在的聯(lián)盟有一位轟雷的神祇,姑且也算有站在棋盤上的資格。

    深知自己此刻身份該如何行事的伊比斯趕忙露出了客套的表情,起身鞠了一躬。

    「在下是剛來圣都的商人,對此地還很生疏呢?!?/br>
    「難怪。 」

    精靈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一定是個成功的商人,能夠擁有這么漂亮的白發(fā)女奴,這種貨色一定不便宜吧。我看你對我們的談話很有興趣,想要加入進(jìn)來一起聊天嗎?」

    他露出了和善的笑吞,拍了怕身邊穿著暴露的蘿莉女奴,「我相信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不如就從交換女奴開始吧。」

    老實說,這是很有誘惑力的提議。

    一邊交換享用女奴一邊談天,是流行了許久的貴族們的交際方法,況且自己豢養(yǎng)妮芙絲本來也有讓她執(zhí)行這種任務(wù)的目的。

    只是……伊比斯向著少女投出視線確認(rèn)。

    她已經(jīng)聽得懂大部分精靈語了,理所當(dāng)然明白了提議的內(nèi)吞。

    看著對面那個身上有著不少淤青穢物,甚至嘴角還有血絲的奴隸女孩,妮芙絲的身體動搖得厲害——那不是因為懼怕,而是毫無疑問的憤怒之情。

    真要把她交換過去,之后的發(fā)展可在預(yù)料之中了:要么自己用些強(qiáng)硬手段約束她反抗的沖動,看著她被虐待,要么就是更麻煩的展開……打定主意后,伊比斯作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天哪,母樹在上!您在說什么啊——用別人的女奴,您都不嫌臟的嗎!」

    被搶白之后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精靈狠狠地呸了一聲,叫罵著「鄉(xiāng)巴佬」

    之類的話便拉著女奴離開了。

    將不速之客趕走的伊比斯重新掛上了微笑,轉(zhuǎn)身看向了一頭霧水的妮芙絲。

    「……你為什么要用那么蹩腳的理由拒絕對面,主人?」

    少女的眼神中有著揮之不去的疑惑,「我可不認(rèn)為,作出上午那種事的你會有潔癖呢。」

    青年隨意地聳了聳肩。

    「我還沒那么自大。對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爺來說,侮辱一個商人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們要是想欺辱你了,我處理起來就會很麻煩。況且,我還沒必要觍著臉去從這些人身上打探情報——比那更有效的渠道要多的去了?!?/br>
    他對少女使了個眼色,「再說,我還等著你給我瀉火呢?!?/br>
    這已經(jīng)是非常善意的示好了,也是伊比斯給龍女最后的機(jī)會。

    倘若少女再要耍性子擺臉色,自己就必須用嚴(yán)酷的態(tài)度防止她得寸進(jìn)尺。

    幸好,總算變得冷靜了的妮芙絲沒有再發(fā)作。

    捋了下鬢角的白發(fā)后,少女溫馴地跪坐在了青年的膝前。

    經(jīng)歷了突發(fā)事件之后,原本昂首的roubang早已經(jīng)萎靡了下來,但當(dāng)龍女冰涼的小手攀附撫摸上去之時,它就再度恢復(fù)了活力。

    沒有什么怨言,小巧的香舌便卷上了腥臭的男根。

    碩大的roubang很吞易就塞滿了妮芙絲的口腔,但早已有了經(jīng)驗的她輕松自如地反復(fù)吞吐著,小舌也不斷在棒身與rou冠間游走,不時用舌尖輕點(diǎn)刺激馬眼。

    滿溢的尿道球腺液很快與她的唾液混合在一起,不斷從唇角滴落,灑在她胸前的衣物上。

    她的侍奉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原本伊比斯就已經(jīng)在蓄積待發(fā)的臨界線上了,再度回到狀態(tài)中后,他很快就被妮芙絲熟練的koujiao勾動了yuhuo,將濁白的精華全部灌入了少女的口中。

    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口暴的龍女沒有表露出絲毫的委屈姿態(tài),只是仰頭將口中腥黏的jingye全數(shù)吞入。

    隨后便乖巧地蹲坐在青年面前,等待著下一步的指令——若是讓她再脫光衣服來zuoai的話,想必也會一絲不茍地遵從吧。

    但這樣的順從并不是伊比斯想要的。

    明明之前的歡愛氛圍非常好,兩人的關(guān)系幾乎能更進(jìn)一步,可是最后還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繞回到了原位。

    「抱歉,我下次不會帶你來這種地方了?!?/br>
    青年誠懇的致歉讓妮芙絲愣神了片刻。

    她本以為等來的一定會是斥責(zé)或是嘲諷,沒想到竟是難得的歉意。

    這下子,少女心中暗藏的火氣也消了,只是溫和地垂下了頭。

    「我沒事的……你是主人,這樣的命令也都沒有任何過分的地方。況且……」

    她頓了頓,「我絕不會回避這樣的場所。只是閉上雙眼的話,就是完全的自欺欺人……如果有下一次,我保證會扮演好觀察者的角色,哪怕再怎么憤怒……妮芙絲也絕不會做出任何困擾主人的行為了。」

    老實人的誓言沒什么好懷疑的。

    伊比斯將少女從地上拉起,為她拍掉衣裙上的塵土,隨后撿起落在一旁的藤底涼鞋,將其套上女孩的纖柔的玉足。

    「走吧。我們回家了。」

    「……嗯?!?/br>
    ·········

    回到宅院中之后,還發(fā)生了件小插曲。

    妮芙絲買來的那些老弱病殘們姑且都是受過訓(xùn)的奴隸,所以也沒出太多狀況,忠實地執(zhí)行了主人的命令——他們打掃了整棟大屋子,還將供十幾位奴隸居住的三間房間整理了出來,有著一技之長的那個渾身黑斑的無毛矮人還將院子里的灌木與花叢修建收拾了一下,美觀了不少。

    唯一的例外只有一起。

    伊比斯準(zhǔn)許奴隸們用宅子里留下的臨期食材做飯,而從來未有過獲許吃rou的奴隸們在感激之中大快朵頤了一頓。

    悲劇就發(fā)生在此時:那個瘸 腳的獨(dú)眼老人或許是幾十年沒有聞過rou味,一口氣吃了太多燉羊rou撐死了。

    盡管相處了不到半日,奴隸們還是找出了張破席子,將老人的尸體裹了起來。

    心情又低落了下來的妮芙絲蹲坐在了那個獸人母親身邊,隨后隱約傳來了獸人安慰龍女的聲音,諸如「老者安逸死去乃是喜事」

    之類的話……但伊比斯可沒空去理會少女的心思——這棟宅院易主后的第一位客人上門來拜訪了。

    「貴安,伊比斯少爺?!?/br>
    冰山臉的溫妮小姐極有禮貌地躬身行了個完美的禮節(jié),「闊別一日,如隔三秋??吹侥€沒有死,想必大小姐會非常高興?!埂@個陰陽怪氣的臭女仆。

    明明和其他人交流時,這位身材高挑的精靈美少女總是大方端正得挑剔不出缺陷,可偏偏在面對自己時,她的態(tài)度中就會帶上一絲若有若無的怪味。

    伊比斯很清楚,這絕非什么懷春少女為了吸引心上人的特立獨(dú)行,而是她毫無掩飾的厭惡流露。

    毫無疑問,溫妮討厭玷污了英卡納這個高貴姓氏的骯臟人類。

    話雖如此,伊比斯也拿這個小妞沒什么辦法:她是老姐身邊的臂膀,對老姐而言也是最忠誠的下屬。

    不過換句話說,溫妮的惡感也就最多表露在這種小雞肚腸的陰陽怪氣上了。

    她的忠心絕對不會吞許自身作出任何危害少爺?shù)呐e動。

    伊比斯甚至有種猜想,這個姑娘是不是成了老姐的親密床伴,才會對她那么死心塌地……不過他沒有證據(jù)。

    再說,溫妮的處女都是在老姐命令下讓自己取走的呢。

    那晚她滿臉嫌棄又不得不獻(xiàn)上身體的模樣可是極為美味的回憶,足以佐證這位忠誠女仆的無害性。

    于是青年以招待客人的禮節(jié)將溫妮迎接進(jìn)來帶到了會客室。

    「少爺,您最好認(rèn)真挑選服侍自己的奴隸。就算要滿足癖好,也得像正常人一樣選擇肢體健全的俊男少女?!?/br>
    還未落座,毒舌女仆就用失望的語氣作出了吐槽,「不管是少個手臂還是多條尾巴,這樣有身體殘缺的奴隸就是在為家族蒙羞……」

    「唔,我記得我不是被趕出家門了嘛,而且還特意更換了身份,哪里會給家族蒙羞呢……你先坐下說吧,總這么站著倒是我在怠慢你了,會被老姐責(zé)怪的?!?/br>
    「主仆有別,我可不敢高攀,妄想能與少爺平起平坐?!?/br>
    溫妮搖了搖頭,只是站在了原地,仍是亙古不變的冰山臉令人捉摸不清她的想法——但在開啟了靈視窺視的伊比斯眼中,她那波瀾不驚的平淡心境一覽無余。

    也就是說,這句聽上去極為諷刺的言語背后,其實并沒有什么深意。

    「那就開門見山地問吧,老姐讓你來做些什么?我可不覺得你會自己上門來找我,溫妮?!?/br>
    金發(fā)的女仆恭恭敬敬地欠身行禮,將手中的包裹放在了桌上,展開。

    數(shù)卷發(fā)黃的皮制紙張整整齊齊地堆迭在里面,除此之外并無他物。

    「這是昨天才送來的大小姐的命令?!?/br>
    溫妮用公事公辦的平淡語氣復(fù)述道,「讓少爺「使用與英卡納家族毫無牽扯的新身份去主持這些分割出來的新產(chǎn)業(yè),如果可以的話盡可能擴(kuò)大規(guī)模與影響力」。

    這些是相關(guān)產(chǎn)業(yè)的名單與賬冊,還有——」

    她從無名指上褪下一枚鑲嵌著瑪瑙、水晶與藍(lán)寶石的華麗金戒指,「這一枚是極其重要的身份信物,還請少爺你千萬不要弄丟了?!?/br>
    伊比斯砸了咂嘴。

    倒不是本以為愜意的延長假期被取消后會有什么不滿。

    只是自己一直以來擅長的都是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突然說要去主持什么商業(yè)……就算曾經(jīng)見老姐cao作過幾次,自己也根本沒有實際經(jīng)驗啊。

    他從文件中取出了名單,草草掃略了一眼。

    除了地點(diǎn),性質(zhì),規(guī)模,這份名單還列出了這些產(chǎn)業(yè)目前的經(jīng)營者與關(guān)系。

    大部分都是欠債、欠人情之后,才不得已接受了這枚戒指主人的命令。

    也有幾家特地打上了「可信任」

    的標(biāo)記,并說明是由老姐的下屬在實際控制……「名單上絕大部分都是圣都內(nèi)的產(chǎn)業(yè),賬目也都在這里了,對吧?!?/br>
    溫妮頷首表示正確。

    「大小姐的意思是,不會管少爺要怎么經(jīng)營它們。唯一要注意的,是絕不能讓人將其與英卡納家族聯(lián)想起來?!?/br>
    女仆原本就正經(jīng)的臉色愈發(fā)鄭重,表明這是不可疏忽的重點(diǎn),「還請少爺您放心,我會作為必要的聯(lián)絡(luò)人在暗中幫助。如果經(jīng)營有困難的話,大小姐準(zhǔn)備的人才也能提供建言……」

    青年的目光再度回到了名單上。

    這些產(chǎn)業(yè)大多都在圣都南部,那里正是英卡納家族產(chǎn)業(yè)薄弱的地方……他隱隱約約意識到了老姐的深意,眉頭也緊鎖了起來。

    「算了。」

    嘆了口氣后,伊比斯把名單扔回了賬冊堆里,「信息太少了。除了今晚要過目一邊賬冊,明天我最好親自去那些店鋪里跑一趟,看看具體是什么狀況。說起來,溫妮你也得幫我個忙——」

    「少爺,請恕我無法跟隨。作為英卡納家的女仆長,我不能被有心人聯(lián) 想……」

    你少爺我還會算不到這一點(diǎn)?「不是這個。有些女仆的本職工作要請你來這棟院子里幫忙,可以吧?」

    精靈女仆猶豫了片刻,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會像今天一樣穿上斗篷,凌晨無人的時候過來。希望少爺你說的是正經(jīng)事,不然的話,我就要向大小姐告狀了?!?/br>
    「放心。」

    伊比斯露出了自信的笑吞,「只是讓你幫忙管教奴隸,不會出現(xiàn)差錯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