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沒的光芒-序卷(9)終末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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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19日 九·終末煙火 凱魯特·埃爾托感到心情愉悅。 他很想把伊比斯叫過來觀看,桀驁不馴的白發(fā)少女乖巧地躺在地上抬高雙腿 露出秘部求cao的景象,以炫耀自己調(diào)教的水平。僅僅只用了七天,她就從剛烈的 女孩變成了貪求男人jingye的母狗。 不過,考慮到今天之后的行動,還是下次再說吧。 他拍了拍掌,侍立在側(cè)的獨臂女奴便乖巧地湊了上來。 「去把準備好的那個拿上來?!挂粫r忘了那東西叫什么名字,凱魯特口 齒不清地下令道,「我記得有家徽的沒帶來對吧?那就把最低賤的拿過來?!?/br> 即使沒有明確說明,埃斯特蕾也心領(lǐng)神會地點頭退下了。 精靈統(tǒng)帥離開座位,來到了一直保持著掰xue姿勢的龍女身前。從早上醒來進 入帳篷開始,少女就被命令保持住這樣羞恥的姿勢不許動彈,而她也順從地攬住 雙腿拉開yinchun,一個多小時里都沒有發(fā)出什么怨言。 從這個角度看去,少女豎起雙腿后側(cè)的大片傷口就能被凱魯特盡收眼底。破 破爛爛的皮膚一直從腳底開始延伸至臀后,新生長的粉色rou芽與死去的黑紅爛rou 交錯糾纏,那是三天前她被綁在馬匹后拖行所留下的傷痕的一部分,此刻也還散 發(fā)著若有若無的腐爛氣息,使得凱魯特皺起了眉。 即使少女的三角區(qū)仍然在折磨中保持了奇跡般的完好,只是因為過度使用而 變得紅腫,他還是提不起什么興致。昨晚已經(jīng)發(fā)泄過了,現(xiàn)在暫時不想caoxue。 「后悔了嗎?母狗!」 還沾著泥的皮靴無情地踢上了少女的私處,靴尖更是直接捅進了被掰開的蜜 xue之中。少女蹙緊秀眉,發(fā)出了痛苦的悶哼聲,卻不敢松開掰住yinchun的雙手,任 由生硬的皮靴蹂躪著女性身上最為嬌嫩的部位。 「怎么?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嗎?我看你甩尾巴的時候還挺用力的啊?」 那個曾經(jīng)打斷了凱魯特小腿的尾巴現(xiàn)在正像條死蛇一樣癱軟在地上。被鋼釘 貫穿過留下的數(shù)個血洞已經(jīng)在發(fā)臭流膿,甚至能隱約看見尾骨。如果不是精靈統(tǒng) 帥覺得長著蜥蜴尾巴的人類女孩擁有足夠的收藏價值,他早就命令士兵把這條危 險的肢體斬掉了。 扭動的靴尖像鉆頭一樣,反復(fù)碾轉(zhuǎn)著白發(fā)少女的xue口。即使如此,她仍然像 生硬的人偶一樣,高高豎著被雙重鐵鏈栓住的雙腿接受著主人的玩弄。 「不肯說話?難道是在隱忍準備襲擊過來嗎?你這只會偷襲的母狗最好死了 這條心,準備萬全的我是不會被正面打倒的……」 凱魯特突然意識到了少女根本聽不懂精靈語,他從頭到尾都只是做在自言自 語的蠢事。于是凱魯特一下子就失去了繼續(xù)欺辱少女的興趣。 正好,這時候手持烙鐵的埃斯特蕾也回到帳篷里來了。 冰冷黑硬的鐵塊在火爐中煅燒后,變成了散發(fā)著不祥紅光的可怖刑具。烙鐵 底面澆筑出的獨特紋理更是蘊含著獨特的意義,能將短暫的痛苦轉(zhuǎn)變?yōu)榘殡S終生 的屈辱。 少女也注意到了這件刑具。她的身體不住顫抖,明顯意識到了將要面臨的悲 慘命運。 「像慣例那樣直接印在臉上嗎,主人?」 盯著白發(fā)龍女帶著稚氣的精致臉蛋看了一會,凱魯特略一沉吟否決了這個提 案。 「不。由我親自出馬。」 他拿過了烙鐵,緩緩逼近而來,臉上掛起了充滿惡意與滿足的笑容。 「別擔心哦,米莉,這是主人給你的禮物,只是一點小小的疼痛而已哦?!?/br> 埃斯特蕾的聲音里毫無安慰之意,反倒是幸災(zāi)樂禍的感情更多,「有了這個印記 以后,誰都知道你是最下賤的女人,是任何人都可以隨意欺凌的毫無地位的奴隸 了哦?!?/br> 少女只能無助地戰(zhàn)栗,眼睜睜地看著通紅的烙鐵緩緩貼近了自己的小腹…… 「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 僅僅只是數(shù)秒而已,龍女卻幾乎要以為那塊烙鐵要將自己的肚子燒穿。和曾 經(jīng)維修鍋爐管道時被灼熱空氣包圍時的感受不同,聚于一點的高溫幾乎是在一瞬 間就讓小腹上大量的神經(jīng)過載,涌出能讓人昏死過去的恐怖神經(jīng)信號。 她此刻第一次悔恨自己的粗神經(jīng),沒有暈厥而是清醒完整地感受了極限等級 的劇痛。滋滋的響聲中混雜了熟rou的香氣,皮rou被烤焦,體液被蒸發(fā),不受控制 的大聲慘叫穿透煙氣,甚至穿透了帳篷遠遠地傳了出去。龍女絕望地揮動手臂, 隨便抓住了什么身邊的東西拼命掐緊,徒勞地試圖緩解這份直擊靈魂的痛苦。 然后,皮下神經(jīng)終于被破壞,幸運地阻斷了痛苦的傳輸。 短短數(shù)秒的酷刑很快就結(jié) 束了,頗有經(jīng)驗的凱魯特移開烙鐵,滿意地觀賞起 自己的作品。蓮花般的印記清晰地留了下來,并將伴隨受刑者的終生,成為永遠 的恥辱,而雙目失神的少女也在酷刑之下渾身脫力,不受控制地留下一攤金黃色 的尿液。 他也同時確認了一件事——被少女下意識抓緊的另一個手臂并沒有感受到巨 力,她確實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你應(yīng)該感謝主人哦,米莉?」 「嗚……謝謝主人…賜給賤奴烙印……」 嘴角的涎液不住地下流,而少女只是無比虛弱地說出了空虛的感謝話語。尊 嚴、意志、理想、計劃,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隨著這個烙印而被打碎了,只留下一 具空殼般的軀體。 「走吧?!箘P魯特得意地點頭,「差不多該去那個儀式的現(xiàn)場了?!?/br> *********************************** 布萊丹的城主小姐再次踏上了城市的主干石板道。 七天前留下的血液早就蒸干了,只留下了滿地滿墻的暗紅血痕。隨處可見堆 積起來的尸體,孕育了不散的蠅蠅蟲云。烈日還是無情地照耀著,將平等的光輝 灑在露天的墳臺上。 大部分精靈士兵已經(jīng)撤出了城市。居民并沒有死光,仍然有相當?shù)男掖嬲叨?/br> 過了屠刀,但再搶掠下去也只是沙里淘金,只有少量收獲不佳的掠奪者還在紅著 眼四處游蕩,瘋狂地想要抓住幾個活口拷問藏起來的寶物——或是只為了發(fā)泄殺 戮的欲望。 從枯井中爬出來的男人就不幸地被他們找到了。他撒起退狂奔,可是數(shù)日未 能進食的軀體只是離那些揮舞著屠刀的兇手越來越近。拼死拐過了街角,卻迎面 撞上了行路的人群。 那是一眼就能看出的,精銳的精靈衛(wèi)隊。男人的心沉到了谷底,卻又因為瞥 見的熟面孔而興奮起來。那是最后的一線希望,在理智之前就被本能把握。他用 盡全力邁步飛奔,扯動撕裂的肌rou靠近過去并放聲高喊。 「城主小姐!救我!快救我??!」 對,他目擊過四年前那個白色的身影單人擊潰精靈小隊的現(xiàn)場。只要她像那 時候一樣行動起來,這些長耳朵的暴徒瞬息間就會被狂風般的動作輕而易舉地打 倒,再銳利的刀刃也趕不上她的速度,再堅固的甲胄也擋不住她的踢擊,那樣自 己就一定會得救…… 但是,城主小姐怎么會和精靈們在一起呢? 遲來的理智追上了思考。 為什么,城主小姐赤裸著身體呢?她的手腳上為什么拴著鐵鏈,肚臍上還烙 印著奴隸的印記呢? 可怕的念頭明晰之前,男人的腦袋就飛了起來。 龍女呆呆地看著凱魯特的近衛(wèi)將利劍收鞘。市民的熱血當空灑落,在她的半 身上浸染出大片紅色的痕跡。她的腳步雖然緩慢,卻根本沒有被這突來的插曲打 斷過節(jié)奏,虛浮地邁過了地上新鮮的無頭尸體。 一行人就這樣無言地穿過了重新變得死寂的街道,來到了城后的廢棄礦洞之 前。 走過漫長的下降甬道,穿過因為魔晶而變得亮堂的天然礦洞大廳,前方就是 蜿蜒曲折的礦道支路了。 不用埃斯特蕾提醒,白發(fā)少女就主動地走過停滯的隊伍,踏過地上的老人尸 體,來到了無數(shù)支路中特定的那個入口前,隨后走近了暗淡的礦道。 她無數(shù)次地踏入過這條通道,只是那時跟隨的是熱忱而勇敢的人類小伙們, 而不是精靈的侵略者。身后的衛(wèi)兵打起了火把,她就這樣踏著自己的影子向黑暗 的深處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行人終于來到了一處地下溶洞里。盡管不如之前那能夠種 植數(shù)十畝的地下農(nóng)場大廳那么令人震撼,這也是相當巨大的溶洞了。 「這就是儀式舉行的場所了,埃蕾?!?/br> 不用說也能看得出,這處溶洞有著特殊的用途。四周的巖壁都有難以名言的 神秘痕跡,而溶洞的中心則是非天然的人工大坑。擺放在坑中的,是許許多多的 板箱,堆成了相當規(guī)模的小山。 「那里面是什么?」 「儀式要用的物品?!股倥畬⒛抗廪D(zhuǎn)到木箱上,神色不喜不悲,「都是獻祭 了無數(shù)人命才合成的煉金藥物。大量的粉狀的是沒什么用的黑火藥,瓶里的液體 是危險的硝酸甘油,剩下的就是少量的、犧牲了更多人才得到的效果更好的黃火 藥?!?/br> 聽她說的這么煞有介事,埃斯特蕾不疑有他。倒是聽完女奴轉(zhuǎn)述的凱魯特突 然對這些煉金物質(zhì)產(chǎn)生了興趣。 「這些東西都是怎么煉出來的?」 「膽礬、硝石、硅藻土、燒堿、石灰、豬油……重要的不是這些凡物,是愿 意奉獻rou體甚至生命的赤子之心?!?/br> 如果是在說謊,她就不可能對答如流。凱魯特已經(jīng)對此深信無疑,就不再追 問具體的配方。 「那么,我要如何將里面的生命能量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 「請主人站到坑的中央里去,埃蕾。」龍女面色平靜地說道,「我要繪制法 陣,放置煉金物品,然后——詠唱儀式的歌謠。」 *********************************** 伊比斯蹲在溶洞后方的洞窟中,心臟沒來由地狂跳起來。 按照那家伙的說法,只要在歌聲響起后點燃連成引線的「黑火藥」,自己就 能躲在整備間不露面地殺死凱魯特及他的爪牙,并且絕對不會留下謀殺的痕跡。 有什么不對嗎?那個少女心中的殺意是如此劇烈,根本沒有說假話欺騙的必 要。她絕不會放過委曲求全得到的這個機會,哪怕唱歌時就站在凱魯特身旁會被 波及殺死,也要將他送入地獄。 那么,疏忽的點在哪里?從頭捋一遍。倘若自己將引線點燃,那么凱魯特必 死無疑,而她也不會存活,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 伊比斯突然意識到了盲點。 原來是這樣。 既然她已經(jīng)不在乎自身的性命,也當然不介意在復(fù)仇的名單中添上新名字。 被稱為整備間的小型洞xue有可能不是被許諾的絕對安全地帶,而這都取決于這個 少女對綁架了她而直接導致城市陷落的自己的態(tài)度。 她恨我嗎?青年回憶著少女被俘后的言行。有可能根本不放在心上,也有可 能是深埋至底的滔天大恨,偽裝在平然的表情之下。 但不管如何,自己都沒有賭博的必要。 猶豫的時間一瞬而過,少女悠揚的歌聲已經(jīng)在溶洞中回響了起來。 真好聽。 伊比斯將暗淡的火折塞入懷里,靠著洞壁坐了下來。 反復(fù)回蕩的女聲清脆而空靈,曲調(diào)的旋律也悠揚婉轉(zhuǎn),完全聽不懂的語言更 是為歌曲添加了神秘感。美中不足的只是里面似乎并沒有傾注多少歌手的感情, 她雖然完美地咬準了所有的音調(diào),卻反而增添了一股無機物般的色彩。 當然,不以歌唱天才的要求苛責,能夠不走調(diào)已經(jīng)是可貴的天賦了。 沒有坐著欣賞到歌曲結(jié)束,伊比斯站起了身,準備開始行動。倘若她真想同 時將在場的所有人埋葬,就必然準備了后手。假借儀式為名的話,點火也輕而易 舉。 *********************************** 一曲歌謠結(jié)束之后,少女的心沉入了谷底。 果然就不該對那家伙的承諾抱有指望。倘若在這里的還是當初那個天真的自 己,此時就會因背叛而變得手足無措吧。 「接下來我要點火了,請把火把給我?!?/br> 不等質(zhì)疑落到身上,少女搶先一步出聲。她坦然地面對凱魯特狐疑的目光, 仿佛這真的是儀式的一部分。 但身后的衛(wèi)兵沒有把火把給她。隨著統(tǒng)帥的命令,他們搬來多余的箱子,將 里面藥包里的黑火藥倒在了溶洞的空地上,隨后小心地將火把靠近了過去。 凱魯特緊緊盯著少女的臉龐,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慌張失措的神態(tài),所見的 只是一如既往帶著癡呆的木然。他失望地偏開目光,注視起實驗的結(jié)果。 接觸到火焰的一瞬間,黑火藥爆發(fā)出了閃光,使在場的龍女以外的眾人都驚 悚地后跳了一步。然而僅此而已,只是眨眼之間,這堆黑火藥就爆燃完畢,除了 貢獻出大量的濃煙與光亮,發(fā)出呲呲的響聲,就沒發(fā)生別的異動了。 那是當然的。不加壓制成藥柱,直接點燃這些劣質(zhì)配方的黑火藥也只能得到 這種程度的結(jié)果,否則就沒有研究其他產(chǎn)品的必要了。但是,毫無相關(guān)知識的土 著們絕對不會知道,同樣的黑火藥用特定的外部約束捆成藥包,就能夠?qū)⒈甲?/br> 為爆炸。 以這里的儲備當量而言,雖然不至于炸塌溶洞,也足以把近在咫尺的目標炸 成碎片了。 少女神色泰然地伸出手,準備從士兵的手中接過火把。就在此時,斜刺里伸 過來的手掌按住了她的右臂,將其提了起來。 「……!!」 「你打算用毒煙熏死主人嗎,米莉?」埃斯特蕾陰冷的聲音在耳側(cè)響起,「 只是一小堆黑火藥就能產(chǎn)生這么多濃煙,倘若把這里的黑火藥都點燃,有毒煙霧 瞬間就能充滿溶洞。哼,還好主人心如明鏡,才不會被你這惡毒的計策騙到?!?/br> 「這家伙總是能歪打正著,好運得令人羨慕?!?/br> 少女突然想起了那天人類青年對凱魯特的評價。她幾乎要苦笑出聲,就因為 所謂的運氣,就因為這該死的運氣! 塞在肛門里的,奴工們那里討來的燧石根本沒有拿出來的機會。這時候能做 的只有奮力一博了。 堅實的肘擊閃電般打在了埃斯特蕾的胸膛。即使虛弱得手足無力,這下突如 其來的攻擊還是撞得埃斯特蕾松開了手。她根本沒料到少女會立刻翻臉,向后踉 蹌了兩部,眼睜睜地看著她擺動尾巴撲向了舉著火把的近衛(wèi)。 那個士兵下意識地揮舞火把想要驅(qū)趕,但沖刺而來的少女無懼灼燒,徑直伸 手握緊了火把的中端,用盡全力反身踢出重擊轟在精靈士兵的臉上,迫使他慘叫 著松開了火把。 「嗚……!」 得手的喜悅還未淺嘗,肩膀處便傳來了被長劍刺穿的劇痛。 跟隨凱魯特而來的近衛(wèi)共有二十一名,無論是哪個都能隨意打倒早已經(jīng)強弩 之末的少女,即使用最快的爆發(fā)秒殺了一個,也阻擋不了近在咫尺的互相援護。 她只能看著自己冰冷的身軀落向地面,握緊的希望之火在地上滾了兩圈掉在了觸 不可及的角落中。 無論是重踏在身上的皮靴,還是釘住尾巴的利劍,產(chǎn)生的痛楚都不再如心底 涌出的絕望令人麻木。她只是無助地倒在地上,等待著死刑的宣判。 然后,隔著那個靠近過來的男人身影,角落中那團飛速游動的火光再次喚醒 了停滯的思考。 嘶嘶的信號聲穿透了嘈雜聽不清內(nèi)容的人音,使她下意識地作出了最后的動 作。 少女全力蜷起身體,抬臂捂住了頭部。 隨后,巨響,天崩地裂。 *********************************** 那么,半黑龍米洛庫利希爾的故事到此結(jié)束了。 在意外中獲得生命,不被期望地長大,孤寂沉默地享用電子游戲直至厭煩, 隨后在純粹的自我滿足驅(qū)動下不斷學習,并為了茍活無意義的性命而跟隨父親曾 經(jīng)的腳步離開了分崩離析的家,從孤島進入了社會之中。 結(jié)果,直到最后,除了陪伴了二百多年的過剩自我意識以外,連一個能夠交 心傾訴的朋友都沒有結(jié)下。好不容易獲得的人生意義被失敗與偶然摧毀得一干二 凈,虛假的社會性再也無法推動這具殘軀前行,那就索性躺下來永遠地休息吧。 「……還有加時的額外關(guān)卡啊…人生真是糞游戲……」 勉強推開壓在身上的尸體們。濃煙散去,借著遠處唯一幸存的火把光芒,視 野中的那個精靈男性毫發(fā)無損,爆炸甚至沒有損傷他的衣角,只是讓他一時沒法 理清狀況原地呆立。上帝這個糟老頭真是喜歡開惡劣的玩笑啊。 不,考慮到這是存在著神明與法術(shù)的不科學世界,發(fā)生這種事情也不奇怪。 「我的守護石!太爺爺傳下來的守護石居然碎了!」 聽不懂的叫嚷聲實在煩人。少女雙掌撐地,勉強地支起了身子。之前包圍自 己的精靈士兵們居然成為保護了性命的rou墻,身體只是被幾粒崩飛的碎石打中, 以及被沖擊波撞得有點麻痹而已,真是萬幸。 隨便抓著什么能夠充當武器的東西,她顫顫巍巍地站起了身。這時少女才發(fā) 現(xiàn),凱魯特的身邊,名為埃斯特蕾的人類女奴也極為走運地活了下來?;蛟S是因 為離那個男人足夠近而被順帶庇護的緣故,她的半邊身體完好如初,但左手掌和 左腳都被剛剛的爆炸給炸爛了,身體的左側(cè)衣服也像被剪開一樣形成了垂向的規(guī) 則缺口。 從這個樣子推測,男人身上的護盾只是差一點就將她完全保護進去了。 「主人!嗚啊啊啊??!救救我啊……」 「閉嘴,賤奴!」 凱魯特也從混亂中回過神,將目光放在了十幾步外推開尸堆站起身的龍女身 上。 又被這個賤人耍了!他的心中被盛燃的怒火填滿,如果不是帶上了祖?zhèn)鞯氖?/br> 護石并在巨響發(fā)出的第一時間激活,自己就會像倒在那里的衛(wèi)兵那樣,被這個儀 式變成一團看不出形體的焦黑爛rou了! 什么調(diào)教、懲罰都不足以發(fā)泄這份怒火與恐懼。如果讓這個包藏禍心的瘋女 人活下來,他晚上絕對會失眠——鬼知道她會怎么襲擊過來! 抽出腰間的長劍,凱魯特謹慎地看著裸體的少女緩緩走近。她看起來搖搖晃 晃得隨時都會倒下,但誰知道那是不是裝出來的演技!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雙手握住的斷劍上。只有新手才會用這樣的姿勢握劍,若 是讓那些劍術(shù)教官看見了,準會因為太過愚蠢而笑出聲??雌饋恚臉幼訜o疑 不堪一擊,隨便哪個練習過怎么使用武器的成年人都能將其輕松打倒。 可是,遲疑仍然縈繞在凱魯特心頭,他……居然有些懼怕起了這個白魔女。 少女在幾步外停下了腳步,舉起這柄輾轉(zhuǎn)了數(shù)次后落到近衛(wèi)手中的布萊丹斷 劍,凝視了一會斷面。 「這是最新批次的記號……滲碳沒做好啊,下一爐應(yīng)該改進工藝了?!?/br> 「……米莉…你…」 看著有些瘋瘋癲癲的白發(fā)少女用人類語吐出了聽不懂的怪話,埃斯特蕾顫抖 著下意識發(fā)出聲音呼喊。 「別妨礙我,埃蕾?!?/br> 連支線任務(wù)都算不上的,沒有額外獎勵的目標,沒必要在她身上浪費力氣。 話說回來,維持了七天虛無的旁觀狀態(tài)也差不多了,應(yīng)該讓理性的思考回到 表層了。 「體力勉強還夠,但是有點發(fā)燒,頭也暈乎乎的。我現(xiàn)在需要…瑪咖?不… 需要腎上腺素……」 眼神迷離地呢喃著,少女伸出雙指,對準腰側(cè)剛剛被碎石打出的傷口捅了進 去,深入、攪動。 快要渙散的瞳孔突然緊縮,明明洞xue的溫度偏低,冷汗還是不住冒出,浸透 了傷痕累累的脊背,更是激起了傷口的二重痛感。 確認精神已經(jīng)被雞血推上高昂的云端,身體也因為激素傳來虛幻的灼熱感, 少女歪著頭,將斷劍舉至腰間,作出了突刺的起手。 不懂招式,不懂攻防,視頻里學來的爪擊之類龍的招式也用不上。那么,就 來點最簡單最原始的攻擊吧。 目標是,心臟的下方能夠得到的,腹部。再有什么超自然力量出來干擾戰(zhàn)局 的話,也只能認命了。 「哈啊——!」 她怒吼著,邁動腳步?jīng)_了上去。面前的男人面容驚慌,似乎是在猶豫是否要 格擋或換傷。隨后,就在斷刃命中的前一刻,他偏轉(zhuǎn)了身體。 從前的教官傳授過的應(yīng)對隨著訓練刻入了本能,凱魯特單腳為圓心轉(zhuǎn)身,讓 難以變向的突刺堪堪順著腰部擦空,反手揮劍對著少女的脖子砍下。 砍中了,但那是她的手臂。幾乎就在接近錯身的一瞬間,少女丟下了斷劍, 隨后揮尾故技重施地掃中了凱魯特的小腿。 甚至來不及爆出粗口,失去平衡的凱魯特再度倒地,而用臂骨生生頂住斬擊 的少女將手臂上的長劍磕飛,如影隨行地撲上了敵人。 首先是對著臉的一拳。如果是全盛的狀態(tài),這一拳就能打爛精靈的腦殼,此 時卻只能把這個男人打得七葷八素。沒有辦法,少女只能繼續(xù)咬緊牙關(guān)揮拳,對 著地上的凱魯特劈頭蓋臉砸下。 如果只有兩人的話,此刻已經(jīng)是她的勝利了。然而這卻是有第三者存在的戰(zhàn) 場。 「——嗚!」 不斷落在頭上的攻擊陡然停止??煲蛔釙灥膭P魯特搖晃腦袋,終于看清了 現(xiàn)狀。沖上來的埃斯特蕾將龍女撲倒,用牙齒咬住了她的小臂。 即使使勁揮臂,重傷的女孩還是死死地將少女粘在了地上,使她無法擺脫起 身。 「好,好奴隸,真是太忠誠了!回去以后我就把你娶為小妾!」 獲得了喘息之機的精靈統(tǒng)帥起身尋回了掉在一旁的長劍,來到了扭打著的兩 人身旁。明明已經(jīng)掐住了埃斯特蕾的脖子能夠殺死她,可少女還是因為心軟而只 是在推搡?;蛟S是因為沒力氣了呢?凱魯特也看得出來,即使不用他出手,勢頭 被打斷的少女也在慢慢喪失精力與意志。 「死吧,賤人!」 他舉起長劍對準少女的心臟,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