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欲的年華】(第十八章 首長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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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月2020年5月18日字?jǐn)?shù):11039這是陸明進入行動局以來,第一次執(zhí)行緊急任務(wù)。 一名在黑榜上掛名的殺手,被監(jiān)控暴露了身份,目前已混入一處游樂場里,行動局特工需要立即制伏,緊急情況,可以直接誅殺。 任務(wù)聽上去很簡單,但似乎有點棘手。 陸明皺眉,面板上并沒有更詳細(xì)的信息,問道:“黑榜?是哪個人?” “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黑玫瑰,黑榜第五百八十二名,一個炸彈狂人?!?/br> “黑玫瑰?” 程瓔走在前面,步履十分優(yōu)雅,悠悠說道:“前年,我們和她交鋒過,她身負(fù)重傷后,直接墜崖,但一直找不到尸體……沒想到,老朋友又回來了?!?/br> 陸明對毒玫瑰這個人并不了解,卻對“黑榜”十分了解。 這個榜,由境外的一個著名組織編纂而成,每年更新一次。 凡是上榜之人,都是窮兇極惡的殺手,或是被通緝的罪犯,且實力得到地下世界的普遍認(rèn)可。尤其是排在榜單前一千名的,更成為了各方爭相拉攏的籌碼。 陸明在軍區(qū)服役時期,就隨著狼王狙殺過不少黑榜殺手。 他殺過的黑榜高手,最高排名能到第三,是一位南歐刺客,和隊友共同伏擊完成。 其中,和陸明有深仇大恨的阿薩辛刺客,白鷹,就排在黑榜的前五十名。 而黑榜第一,是一個極其神秘的殺手,無人知曉他真實身份,始終籠罩在面具之下,但過往戰(zhàn)績非常驚人。 他曾赤手空拳,將前黑榜第一的殺手打死,更以一己之力,沖破安保封鎖,暗殺中東某國領(lǐng)導(dǎo)人,并以此為契機,拉攏當(dāng)?shù)貏萘?,建立起反政府組織,橫據(jù)一方。 因為面具上只有一個字母“K”,被寓意為地下世界的King,因此許多人稱他為“黑王”。 陸明想到這里,開口問:“那白榜呢,目前誰第一?” 程瓔露出了詫異眼神,反問他:“這么多年來,還有誰能撼動狼王的位置?” 陸明恍然,沒想到狼王仍然排在第一名。 “許多人都渴望狼王和黑王之間來一場決斗,但這幾年,我還沒見狼王真正出過手?!?/br> 程瓔的眸子里有異樣光芒閃爍,輕聲說道。 陸明也接著感慨:“我只在服役期間,見過他出手,迅疾如雷電,真的很可怕。狼王現(xiàn)在,也快40歲了吧。還能在榜一,果然是……老當(dāng)益壯?!?/br> “你說他老,小心被揍?!?/br> 隨即,陸明又好奇她的排名:“那你是多少?” 程瓔搖頭,語氣略微不屑:“我對這些排名沒興趣,倒是巖剛,都參加了好幾次軍方拳擊大賽,現(xiàn)在排在白榜第九十名,也不錯了……對了,你的白榜排多少?” “嗯……” 陸明有點尷尬,便模仿她的語氣:“我對這些排行,可沒興趣?!?/br> “學(xué)人說話,無聊。” 程瓔還認(rèn)真回憶了一下,不確定地說:“我記憶力很好,前五百名可都沒有你啊。” 陸明哈哈笑道:“我不怎么追求名利?!?/br> “對,你只追求美色?!?/br> 陸明被說得啞口無言。 兩個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作戰(zhàn)室,而組內(nèi)一眾人,已經(jīng)開始進入武裝狀態(tài)。 肖兵雖然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程序員外形,格子衫高度近視眼鏡,還穿著人字拖,但背后卻扛著一副極其夸張的狙擊槍,在被暴力改裝后,陸明已經(jīng)認(rèn)不出槍支的具體型號了。 肖兵見到兩人到來,扶了一下眼鏡,說道:“老大,瓔姐,我們準(zhǔn)備好了?!?/br> 程瓔恢復(fù)了冷淡面貌,微微皺眉:“嗯,巖剛呢?” “他說……還在外面執(zhí)行任務(wù),這次就不參與了?!?/br> 肖兵的言不由衷,讓程瓔若有所思,玩味地看向陸明,輕聲說:“看來,還是不服你啊?!?/br> 陸明臉色很平靜,隨手拿起一把趁手槍支,別在戰(zhàn)術(shù)腰帶上,語氣很沉穩(wěn):“那就直接治服吧。” 這時,大屏幕上傳來毒玫瑰的多張生活照片以及監(jiān)控視頻,程瓔的眼眸十分鋒銳,小聲說:“果然是她?!?/br> 陸明看到毒玫瑰的真容后,感到不可思議。 那是一個長相清純可人的妙齡女子,長發(fā)齊劉海,身材嬌小,整個人看起來挺弱不禁風(fēng),楚楚可憐的樣子,完全和“毒玫瑰”扯不上任何關(guān)系。 一行五人,坐上了程瓔那輛外表平平無奇的轎車,飛快駛向了通緝地。 車上,程瓔沉聲說:“毒玫瑰這個人,非常擅長制作炸彈,而她的目標(biāo)既然是游樂場,恐怕籌劃著大計劃,所以在釀出巨禍前,我們一定要立即制服她,千萬別被她的清純外表騙住了……如有可能,不必猶豫,及時誅殺。” 陸明聽到直接“誅殺”兩個字,皺眉道:“不疏離人群?拆彈專家呢?” “剛收到消息,總部已經(jīng)調(diào)了專家過來,但上面意思是,要低調(diào)處理此事,不能引起任何公眾sao亂?!?/br> 程瓔看了看陸明,生怕他誤解,便輕聲解釋:“毒玫瑰是重度通緝犯,在行動局的名單里,她本來已經(jīng)死亡了……” “而毒玫瑰又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女瘋子,任何試圖和她講道理,或者給她充足的反應(yīng)時間,都會帶來不可估量的后果,所以,我們只能立即下手?!?/br> 陸明算是明白了,但內(nèi)心的底線,仍讓他堅持自己原則:“還是先以制服為主吧,如果情況緊急,再立即誅殺?!?/br> 程瓔猶豫了會,只能答應(yīng),畢竟陸明才是組長。 她開車速度很快,已經(jīng)連闖幾個紅燈了,讓陸明看得眼皮直跳,而同車的其他幾人,似乎早已習(xí)慣。 肖兵甚至抱著一臺三防筆記本,不斷在上面敲打什么,好一會兒才停止,滿懷信心:“已經(jīng)接上基地衛(wèi)星了,我只要定位到引爆器信號,就能迅速破解并屏蔽?!?/br> “可以啊,那樣我們的成功率就更高了。” 陸明驚訝于肖兵的天才能力,竟有了一絲拉攏之心。 游樂園位于市中心,恰逢周末,來游玩的旅客很多,到處是人山人海。 程瓔皺眉:“這里的攝像頭分布不足,目前只知道毒玫瑰在兒童區(qū)的方向……園方已經(jīng)按照指令,在逐步疏散那里的游客了?!?/br> “但這樣也容易打草驚蛇……” 陸明略微判斷了一下形勢,沉聲說:“先分頭行動吧,誰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就立即上報,切勿輕舉妄動?!?/br> “是!” 幾個人立刻開始尋覓。 程瓔直接在兒童區(qū)的唯一出口把守,防止被毒玫瑰逃逸。 她仍然穿著酒紅色吊帶長裙,黑絲美腿上還綁著槍袋,十分亮眼,路過的人只當(dāng)她是游樂園的Coser.由于長相出眾,有不少游客想和她合照,嚴(yán)重拖延了她的監(jiān)控視野。 她有幾次,恨不得拿槍崩掉幾個吃豆腐的男性游客,而作為一名出色間諜,她無法這么做。 她將手槍握在手里,必要時候,已經(jīng)顧不得什么恐慌了。 另一邊,陸明成功進入半封鎖狀態(tài)的兒童區(qū),由于聽說設(shè)備要維護檢修,游客只能帶著孩子離開。 他找了十幾分鐘,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目標(biāo),隊友也沒有任何進展。 “難道,已經(jīng)離開了?” 陸明越想越不確定,直到他拐進一個偏僻角落,看到遠(yuǎn)處草坪上有幾個女孩玩耍,而旁邊蹲著一個女人,竟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正是毒玫瑰。 他瞳孔微縮,沒有輕舉妄動,小聲說:“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立即過來?!?/br> 而毒玫瑰十分敏銳,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陸明的存在,向他笑了笑。 陸明內(nèi)心微震,只能假裝順路經(jīng)過的游客,緩步走向旁邊。 哪知毒玫瑰笑著對他說:“哎,你看她們,玩得很開心呢?!?/br> 陸明笑了笑,正要離開,哪知她再次開口,微笑著說:“請問,你能幫我們拍張照片嗎?” 陸明不知她有什么目的,沒有多少猶豫:“當(dāng)然可以?!?/br> 只一瞬間,他已經(jīng)排查掉附近藏有任何炸彈的可能。 而肖兵找好狙擊點后,在調(diào)試鏡頭位置,當(dāng)他收到陸明的定位后,正用筆記本破解信號。 連續(xù)拍了好幾張照片后,陸明順勢走到她身邊,給她看了看手機里的成像。 “哇,拍得挺不錯呢,角度專業(yè),我很喜歡~” 眼前女子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就連身上都沒有任何炸彈裝置,更沒有任何殺氣,讓陸明著實模糊了,全身繃緊,不確定問:“你是毒玫瑰?” 女子愣了愣,隨即搖頭:“我不是什么毒玫瑰?!?/br> 她輕蹲在地,整理孩子身上的衣衫,柔聲說:“我更愿意別人稱我為白玫瑰,毒這個字,太難聽了?!?/br> 幾乎在瞬息間,陸明的攻勢就兇猛襲來,但女子如水般靈活,輕巧地躲開了。 陸明還想再擒住她,但看到她手里拿著引爆裝置時,全身僵住。 “近身搏擊,我不是你對手,但你再踏前一步,小孩下場就很難預(yù)料了。” 原來,在她蹲下的那一刻,已經(jīng)在女孩衣服上夾了一顆袖珍炸彈。 幾個小孩還在地上玩耍,完全沒注意到陸明和毒玫瑰之間的針鋒相對。 陸明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失算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沒想怎么樣……” 毒玫瑰滿臉憂傷,怔怔地看著女孩,失聲道:“她們……太像我女兒了,我多么希望,就是我女兒?!?/br> “可是,她不是,卻又那么像,我恨,我恨啊?!?/br> 毒玫瑰陷入痛苦之中,似乎要隨時引爆炸彈。 陸明不敢輕舉妄動,只希望能為肖兵拖住時間。 此時此刻,肖兵已經(jīng)用狙擊槍瞄準(zhǔn)了毒玫瑰,另一只手扔在cao作筆記本。 而程瓔也及時趕到陸明身邊,冷漠地看向毒玫瑰。 “是你啊,程瓔,好久不見了?!?/br> 程瓔臉色很難看,帶著一絲質(zhì)問:“前段時間的地鐵爆炸案,是你做的?” 毒玫瑰沒有否認(rèn),語氣很輕描淡寫:“你們可知道,在爆炸那一刻所產(chǎn)生的焰火,有多么絢爛迷人嗎?” “你真是死不足惜?!?/br> 程瓔的軀體輕微顫抖,壓住體內(nèi)憤怒,冷聲逼問:“你可知道,那列車廂都是小孩嗎!” “這幾年來,你殺了多少女孩!你以為這樣做,你那個死去的女兒,就會原諒你了?” 毒玫瑰的情緒逐漸激動,眼神猙獰:“婊子,你給我閉嘴!她沒有死,她還活著!” “看到有你這樣的殘忍劊子手,她哪怕活著,也不如死了算!” “夠了,我要撕爛你的嘴!” 這時,程瓔低聲說:“開火。” 肖兵沒有猶豫,按下扳機,一道火舌從槍口噴出,迅速射向毒玫瑰的額頭。 毒玫瑰意識到了危險,條件性反射,立即偏過頭回避。 “嗤——!” 她的半邊臉幾乎被貫穿,整個耳朵被炸爛,鮮血橫飛,發(fā)出痛苦的哀嚎。 在這千鈞一發(fā)時刻,程瓔大步邁前,凌空飛起,那性感的黑絲美腿,在半空滑過一道優(yōu)美銀弧,隨后只“噗嗤”一聲,毒玫瑰那握住引爆裝置的手腕被整齊切斷,鮮血立即噴灑而出。 陸明同樣迅速,將女孩背后的袖珍炸彈強行扯開,直接往遠(yuǎn)處的草地扔。 而幾名特工立即抱起女孩,帶她們離開這個血腥戰(zhàn)場。 “啊——!” 毒玫瑰十分痛苦,完全顧不上流血不止的手腕,眼眸充滿血絲,歇斯底里地喊著:“那就一起陪葬——” 更血腥的一幕出現(xiàn),程瓔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便欺身向前,同樣在半空滑過一道銀弧,直接將她脖子割斷,血液如噴泉般,從頸部斷面噴出。 程瓔急忙回避,仍有一丁點血液沾到她的酒紅色裙子上,露出嫌惡表情。 而毒玫瑰的頭顱在草地上滾落,眼睛漸漸失神,嘴角卻仍然帶笑。 陸明全身汗毛豎起,他預(yù)感到有大危機來臨,急忙將程瓔撲倒在地。 幾十秒過去了,一切如常。 耳機里傳來肖兵的聲音:“已經(jīng)接管了心臟停跳裝置,炸彈應(yīng)該不會起作用了……臥槽!這女人真狠啊,竟然在游樂場放了幾十個炸彈,這是……要一鍋端啊!” 聽到炸彈威脅已經(jīng)解除,陸明總算松了一口氣。 “你壓夠我沒有?” 程瓔一身輕呵,讓陸明反應(yīng)過來,自己仍然壓在她那曼妙婀娜的軀體上,訕訕地將她扶了起來。 看著程瓔妖嬈的黑絲美腿下,那雙精致的高跟鞋,尤其是在鞋跟部,尚留有許多血跡,陸明才明白,這雙高跟鞋的殺傷力有多強。 特工的反應(yīng)速度很快,已經(jīng)四周封鎖起來,并將毒玫瑰的尸體用藍(lán)布遮住。 后續(xù)警方開始接手處理,陸明無需再跟進,卻依然被程瓔“教育”了一番。 “你實力是強,但太猶豫了,不夠果斷?!?/br> 陸明知道自己的失誤:“嗯,我知道,只是從沒殺過女人,尤其是……” “尤其是如此清純可愛的女人,對吧?而且你還會考慮,是不是行動局的故意陷害,是不是人為栽贓?” 陸明被問得啞口無言。 程瓔的眼神夾雜著莫名情緒,許久才張開:“所以,請給自己的隊友,多一點信任?!?/br> “人活在世上,就應(yīng)該追求快意,一味猶豫不決,只是浪費生命而已。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懂的。” “懂,我懂……” 陸明看著天邊的火燒云,陷入沉思。 以前他就是因為不懂,因為自己的猶豫和退讓,而最終錯失了林珞萱。 回到基地后,陸明剛想洗個澡,便看到巖剛在大廳舉重。 他體格壯碩,肌rou在運動充血后,視覺上更為爆炸,猶如一輛行走坦克,看著令人心顫。 巖剛也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陸明,停止了手中器材,直接走上擂臺,雙手抱胸,用睥睨姿態(tài)俯視陸明,語氣頗為挑釁:“總算回來了,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實力,究竟有幾斤幾兩!” 陸明的眼神漆黑深邃,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和我切磋,可需要付出點代價。” 程瓔從后面走來,聞到空氣中的一股火藥味,本想勸說點什么,最終默然不語。 總有人喜歡看熱鬧,不僅是陸明組內(nèi)的成員,還有其它特工也湊過來圍觀,熙熙攘攘好十幾個人。 巖剛哈哈大笑:“如果我輸了,給你磕幾個頭又如何!但你輸了,就給我永遠(yuǎn)滾出行動局!” “行,一言為定?!?/br> 陸明緩步走上擂臺,看向巖剛,說道:“這樣吧,如果15秒內(nèi),我無法擊倒你,那就算我輸。” 他的一番話,讓場上眾人嘩然。 雖然陸明有幾分實力,但無論長相還是身材,相比起巖剛,還是太過清秀了。 “豈有此理!” 巖剛仿佛受到巨大侮辱,大吼一聲,掄起鐵拳直接沖向陸明,那沉重的腳步聲,發(fā)出砰砰悶響。 陸明不閃不避,擺出防御姿態(tài),同樣伸出拳頭,直接和他硬碰。 “轟——!” 兩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陸明只是一個趔趄,但巖剛退了有三四步,指骨都已經(jīng)微微發(fā)紅。 “嘿,再來!” 巖剛收起了輕視態(tài)度,只覺得手指發(fā)麻,驚駭于陸明的力量。 他沒有任何退縮,再次沖上去硬碰硬,甚至用了古老的格斗體術(shù)。 “來得好?!?/br> 陸明再次和他rou搏,每一拳都飽含精湛的力量,而且爆發(fā)的能量越來越強,打得巖剛招架不住,頻繁后退,甚至不得不進入防御姿態(tài)。 這小子,爆發(fā)力怎么比我還強! 巖剛大駭,只覺得肘部疼痛,面對陸明的疾風(fēng)暴雨,他幾乎沒有還擊之力,既憋屈又郁悶。 在第12秒的時候,陸明看準(zhǔn)時機,凌空一個飛踢,直踹他的胸口。 噗——巖剛整個人直接被踢飛,像炮彈一樣,往后面的防護欄撞去,隨后噴出一口血沫,癱倒在地上。 全場再次嘩然,平時蠻橫霸道的巖剛,今天竟被陸明狠狠收拾了。 肖兵愣住,看向程瓔,不可思議道:“這……強無敵??!” 程瓔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淡,輕聲語:“算是對巖剛很仁慈了,他的最終實力,如果能全部激發(fā),遠(yuǎn)不止如此?!?/br> 她又小聲嘀咕:“就會逞強……” 陸明調(diào)整好氣息后,穩(wěn)步走到巖剛面前,將他扶了起來,緩聲說:“還好吧?” 巖剛沒有了之前那副睥睨姿態(tài),臉色有點頹然,輕輕搖頭,一字一句地說:“輸了就是輸了,我?guī)r剛,認(rèn)!” 他退后幾步,原本想跪下磕頭,卻被陸明扶住,無論如何使勁,都難以下跪,內(nèi)心更為震撼。 “膝下有黃金,算了?!?/br> 陸明既然給他面子,巖剛自然也不矯情,站直后,語氣稍緩:“謝謝了,吐了淤血后,我胸口似乎沒那么悶?!?/br> “小事,平時記得少動怒,就不會氣結(jié)淤血了?!?/br> 陸明下臺前,語氣又恢復(fù)了嚴(yán)肅:“下次有緊急任務(wù)時,我不想再看到你私自離崗。” 場上只留下巖剛一個人,他盯著陸明離去背影,默然不語。 而遠(yuǎn)處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走道,對陸明態(tài)度發(fā)生了不少變化,由之前的不屑,開始變得謹(jǐn)言慎行。 程瓔確認(rèn)巖剛沒事后,才跟上陸明的步伐。 “還在裝呢?” 陸明聽到她質(zhì)問后,表情微微抽搐:“裝什么?聽不懂?!?/br> 程瓔哼了一聲,快步走到他身旁,拎起那發(fā)紅的手背,語氣帶著嘲諷:“確定不需要冰敷?” 見到身邊沒其他人,陸明再也忍不下去,疼得直咧嘴:“需要,很需要!” “哼,看你以后再逞強!” 陸明感嘆:“沒辦法啊,這么多人在看戲,如果我不以雷霆之勢制服,難以服眾。” “呵,所以說你活該,非要打賭什么15秒?!?/br> 陸明存心想調(diào)侃一下她:“那如果我輸了,你豈不是很傷心?” “你輸了,我會很失望,并且讓你做不成男人?!?/br> 程瓔一番冰冷話語,加上她高跟鞋的鋒銳刀芒,瞬間讓陸明閉嘴。 見到陸明吃癟,程瓔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嘴角努出一絲弧度。 當(dāng)晚,陸明半躺在床上,程瓔幫他敷上冰藥貼后,疼痛感稍微有好轉(zhuǎn)。 她站在床邊,輕聲說:“你身體還在恢復(fù)期,和巖剛硬碰硬,看上去是你贏了,但人家現(xiàn)在還活蹦亂跳,可一點都不受影響?!?/br> “唉,比不得……真不知道巖剛這小子吃什么長大的?!标懨髦挥X得全身肌rou酸痛,仿佛像散架了一樣,知道后遺癥來了。 此時此刻,他迫切想泡藥水,緩解一下身體癥狀。 “要泡藥水?等明天吧,今晚你自己硬撐過去。” 陸明眼見她起身離開,不禁悲從心來:“我自己怎么硬撐了,你不幫我解決一下嗎?” “嗯,要我?guī)湍憬鉀Q?” 程瓔的眼眸微瞇,突然掃了一下陸明下體,讓他頓感寒意襲來。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死在我腳下的流氓,至少有上百個?!?/br> 程瓔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陸明再次敗下陣來。 迎走女殺神后,孤獨無聊的陸明,拿過筆記本電腦,輸入一長串復(fù)雜的破解密碼,隨后打開監(jiān)控視頻。 沒辦法,組內(nèi)有一個黑客高手,陸明難以保證自己的隱私,不會被肖兵知道。 筆記本原本是有五個攝像頭監(jiān)控,一個裝在趙恒的辦公室排煙口,已經(jīng)被拆除;一個裝在林珞萱的房間,同樣被拆;只剩下大哥家里,一個裝在客廳,一個裝在臥室,但目前漆黑一片,顯然,哥嫂還沒回家。 最后一個是夏雨菲房間,也就是林珞萱的后母。當(dāng)初因為攝像頭多出來幾個,陸明在鬼迷心竅下,便也裝了一個。 此時房間燈是亮著,床頭坐著兩人,正是夏雨菲和林珞萱。 兩人都穿著單薄的真絲睡裙,露出一身白皙肌膚,十分誘人。 林珞萱的情緒看上去不高,輕輕開口:“爸還在生我氣嗎?” 夏雨菲試圖安慰她:“他呀,是表面氣而已,第二天估計就好了。你也知道你父親,有時候性格倔,但內(nèi)心,還是想你倆姐妹好?!?/br> “我明白爸的意思,只是,我對家里企業(yè)的興趣并不大,可能……累了吧,我想暫時放松,換個心情?!?/br> 林珞萱的臉色有點頹然:“還有……這段時間,我實在沒心情和什么男人見面聊天。” 夏雨菲輕撫她的秀發(fā),柔聲說:“傻孩子,我都明白,你別有負(fù)擔(dān),盡管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吧,家里有我?guī)湍沩斨?,我會支持你一切決定的?!?/br> 林珞萱眼眸微紅,重重地點了點頭:“媽,謝謝你……” 聽到她第一次喊自己“媽”,夏雨菲完全愣住了,竟不知如何回復(fù),勉強壓住了內(nèi)心激動,語氣更溫柔了:“傻,謝什么呢,只要你開心就行?!?/br> 林珞萱再也忍不住,撲在了她懷里,輕輕啜泣。 夏雨菲無聲嘆息,輕拍她秀背。 許久,林珞萱才止住眼淚。 氣氛眼見凝固,夏雨菲轉(zhuǎn)移另一個話題:“對了,那個博物館,是已經(jīng)修繕完畢了吧?” “嗯,其實只是一小部分需要翻新,過幾天就能將藝術(shù)品運送過去?!?/br> 一聊到藝術(shù)方面的事,林珞萱的心情明顯有所好轉(zhuǎn),開始講起自己的一系列后續(xù)計劃:“……之后,我會在二樓整理出一個創(chuàng)作室,無論學(xué)習(xí)還是創(chuàng)作,都更方便了……” 夏雨菲耐心和她聊了很多,到最后聊天結(jié)束了,才輕輕問:“萱兒,有些事情,我是想問問你的意思,包括……你父親,他們也是。” 林珞萱心如明鏡,點頭:“媽,你說吧,我們之間不用如此?!?/br> 夏雨菲斟酌了一言論:“嗯……就是,你和趙恒,還有……陸明,如今是?” 林珞萱的臉色恢復(fù)了平淡,輕聲說:“我和趙恒完全斷絕任何關(guān)系了,你們可以放心?!?/br> “至于陸明,我們之間一直就沒有什么……嗯,可能確實會有點……誤會,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講清楚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br> 夏雨菲流露出惋惜的神態(tài):“是因為什么原因嗎?媽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當(dāng)初覺得,陸明這孩子為人還挺好的,也算正直吧?!?/br> 林珞萱欲言又止,最后只說出一個理由:“我不喜歡他。” 夏雨菲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說:“是還有其它原因吧?” 被她這番追問,林珞萱終于說了出來:“嗯……meimei也喜歡他。” 一句話,勝過千言。 夏雨菲搖搖頭,知道癥結(jié)在哪里了。 “萱兒,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是不會主動讓出來的,如果能主動讓出來,說明……還不到愛的時候?!?/br> “媽,你說得對?!?/br> ……這時,林珞依突然闖了進來,她穿著一身可愛款式的粉色睡裙。 “哎,姐,我找你好久了,怎么躲在這了?” 夏雨菲的語氣略帶嗔意:“珞依,你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怎么不吹干呢?會著涼的?!?/br> “嘻,知道啦~” 林珞萱見她那副舉止神態(tài),沒好氣地說:“說吧,是不是零花錢又不夠了?” “不是啦,姐,你知道陸明哥哥的手機號碼嗎?我最近都聯(lián)系不上他了?!?/br> 林珞依并不知道,自從陸明進入行動局后,就被迫更換了受到官方保護的號碼段,只要不主動泄露,一般人都無法知道。 “嗯……他可能換手機了,我也不知道最新號碼,最近都沒聯(lián)系呢。” “哼,臭陸明!” 林珞依罵罵咧咧地走了。 夏雨菲和林珞萱兩人對視,都明了她的主要目的,就是試探,試探自己jiejie,還有沒有和陸明聯(lián)系。 林珞萱忍不住笑了:“越長大,鬼主意越多。” 聽著視頻里三個女人的對話,陸明更惆悵了。 由林珞萱和夏雨菲的對話可猜測,林父已經(jīng)開始物色對象給林珞萱了,這背后……估計還有林老爺子的意思。 幸好,看林珞萱的意思,短期內(nèi)她不想理會這些。 可陸明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的,而將來,他又該如何去面對。 他心情難受的另一點在于,想起之前蕭黛說過的話,他真的就只是林家的工具,為了讓林珞萱和趙恒成功分手。當(dāng)任務(wù)完成后,他自然被踢出權(quán)力漩渦外。 實力太弱了……陸明握緊了拳頭,眼眸更加堅毅。 電光火石間,他猛然想到了什么,視頻監(jiān)控,遠(yuǎn)程,蕭黛……難怪,難怪,她能知道我和林珞萱的事,知道林家的動態(tài),甚至能第一時間拯救唐嫵,她其實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看到……陸明搖頭,決定抽個時間,將所有攝像頭都拆了。 “這些女人,心機也太深了?!?/br> …………陸明再一次從營養(yǎng)艙蘇醒,足足浸泡了兩天兩夜。 這一次身邊沒有程瓔,總算讓他沒那么丟臉。 正準(zhǔn)備做恢復(fù)訓(xùn)練時,陸明的軍用手機接到一個電話。當(dāng)他看到那號碼,一時想不起來,卻又如此熟悉。 “喂?” “喂!陸明,你在行動局嗎?” 熟悉的聲音……是蕭黛打來的,這次的聲音大大咧咧。 陸明捂著額頭:“蕭魔頭,你怎么知道我這個號碼?” 蕭黛的語氣很得意:“難不倒我啦,嘿嘿!” “那你有什么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豬!” 蕭黛輕哼一聲:“我現(xiàn)在過來,探望一下你這個可憐蟲,感動吧?哈哈哈哈,不客氣!順便,我也參觀一下這個行動局,究竟有多神秘?!?/br> 陸明心生疑惑,他知道行動局的出入限制有多嚴(yán)格,基本不會給任何外人進來,哪怕是關(guān)系戶。 “你確定要來?恐怕你進不來吧……” “哎,本大俠自有辦法啦,半小時后見,拜!” 聽到手機里的“嘟嘟”聲,陸明充滿疑惑,大步走向外面cao場。 時間很準(zhǔn),半小時后果然有一輛軍用悍馬,停在了作戰(zhàn)組門外。 副駕駛跳下來一個可人兒,正是蕭黛。 她扎著高挑馬尾,穿著緊身的淺綠色T恤,將胸部勾勒得渾圓誘惑,由于T恤太短,纖細(xì)的柔腰都露了出來。下身是寬松的迷彩長褲以及黑色短靴,整個人看起來,竟有一種颯爽英姿的女軍范。 身邊經(jīng)過的壯漢,都不由自主地瞄向這個神秘女軍人,好奇她的身份。 陸明忍不住笑了:“穿成這樣,你這是要當(dāng)兵?” “怎樣?喜歡本姑娘的風(fēng)格嗎?” 蕭黛踏著正步,頗有氣勢地往陸明方向走來,只是由于姿勢不對,到后來竟變成了同手同腳,讓旁邊的人忍俊不禁。 “哼,笑什么笑!陸明,你敢笑!我要打死你!” 女魔頭發(fā)起火來,連陸明都要退避三舍,廢了不少勁,好不容易才將她哄住。 陸明哂笑:“還真的被你溜進來了,估計今晚的門衛(wèi)要受重罰了。” 蕭黛嘴角含笑,一臉倨傲,擺足了姿態(tài):“大膽下士!見到首長,怎么還不敬禮!” “是!首長好,熱烈歡迎首長蒞臨指導(dǎo)?!?/br> 陸明躬身彎腰,讓蕭黛更為得意,發(fā)出老成腔調(diào):“嗯,很好~” 此時,主駕駛又下來一位男子,穿著和蕭黛一樣的服裝,也是淺綠色T恤和迷彩長褲。 他年齡和陸明差不多,英挺劍眉,輪廓棱角分明,尤其是那眸子,深邃有神,加上那若隱若現(xiàn)的殺氣,一看就是久經(jīng)沙場,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風(fēng)浪。 他走向前來,對陸明伸出手,語氣很溫和:“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吳磊,來自華南軍區(qū),目前擔(dān)任第二特種兵連長一職?!?/br> 陸明和他握手:“你好,我叫陸明,是行動局的作戰(zhàn)B組組長?!?/br> “久仰了,我很早就知道你,北疆軍區(qū)的天狼部隊,可一直是我們軍人的驕傲啊。” 陸明對他能打探到自己的消息,一點都不奇怪,雖然還不知道這個吳磊什么身份,但僅憑他的少校身份,就能輕易獲取到許多軍方資料。 “謝謝,華南軍區(qū)的特種兵,也是歷屆軍人大賽的冠軍??土恕!?/br> 吳磊笑了笑,介紹身旁的蕭黛:“這是蕭黛,我未來的妻子,你們應(yīng)該也認(rèn)識,我就不多介紹了?!?/br> 蕭黛聽到“妻子”兩個字,臉靨微羞,小聲反駁:“誰是你老婆了,我才20歲呢,討厭!” 陸明心如明鏡,總算知道吳磊和蕭黛之間的關(guān)系,也知道吳磊刻意挑明關(guān)系的原因。 “兩位,要不進來坐一下?里面可能有點簡陋,請不要介意。” “嘻嘻,當(dāng)然不介意!” 蕭黛如一只雀躍小鳥,直接沖了進去。 她到處亂逛,充滿好奇,給作戰(zhàn)室?guī)硪唤z久違的生氣。 程瓔見到吳磊后,笑道:“是什么風(fēng),竟把吳少校吹來了?還是說,吳司令有什么指示不成?” 吳磊顯然也認(rèn)識程瓔,急忙擺手:“沒,只是帶著她過來見世面而已?!?/br> 簡單的對話,讓陸明瞬間猜到吳磊的背景。 所謂的吳司令,就是華南軍區(qū)唯一的吳姓司令,吳應(yīng)剛,大概率也是吳磊的父親;而吳磊,如此年輕就能拿到少校軍銜,自然也少不了父親幫忙。 “是蕭meimei來啦,咦,她人呢?” 程瓔看了看,并沒見到蕭黛,一旁的吳磊無奈道:“她的性子就愛動,總喜歡新鮮事物?!?/br> 對于吳磊的評價,陸明深感認(rèn)同。 很快,三人就知道蕭黛在哪里了。 她竟然躺在陸明睡的床上,脫了鞋,光著腳丫到處翻滾,嘴里還反復(fù)嘀咕:“死陸明,又硬又難睡,神經(jīng)病……” 陸明站在背后,雖然沒看到吳磊的臉色,但一定很難看。 果然,吳磊表示想和陸明單獨談?wù)?,程瓔自然識趣,找了個理由離開。 臨走前,她饒有深意地看向陸明,嘴角含笑。 吳磊的眼神則十分復(fù)雜,和陸明站在cao場上。 “陸明,有些事,我也不藏著掖著了,那不是我風(fēng)格,就直接和你坦白說清楚吧。” 陸明爽朗笑道:“沒問題,我就喜歡和明白人交流?!?/br> “那就好,是這樣的……我雖然不清楚,你和蕭黛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也是從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但我和蕭黛,算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了,甚至在很小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指腹為婚,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陸明點頭,表情很誠懇:“吳磊,我非常明白,蕭黛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女孩,也只有你才配得上,我祝你們白頭偕老,一定要永遠(yuǎn)走下去。對了,為了不讓你產(chǎn)生誤會,我會和蕭黛保持正常的、絕不會有半分逾越的友誼關(guān)系,請放心!” 吳磊頓時如釋重負(fù),拍了拍他肩膀:“謝謝理解,真的,你這個朋友,我認(rèn)了!” 兩人又一番友善交談,氣氛沒有剛才那么凝重。 聊到最后,吳磊開始感慨:“我的未婚妻,實在太單純了,就像一張白紙,我總擔(dān)心她會被壞人利用,所以不得不看緊一點,真頭疼啊……” 陸明愣住了,單純?像一張白紙? 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