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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想吃窩邊草(12)

    2023年3月9日

    【第十二章:紅顏如霜】

    大二下學期,期末。

    「什么?手術(shù)!」

    山楂的聲音在肯德基店里炸響。

    「噓噓噓,妳小點聲!」

    向明初嚇得趕緊低頭左右四顧,躲避旁人好奇的眼光。

    「抱歉抱歉,沒注意。所以是什么情況?你要動手術(shù)?」

    山楂壓低聲音。

    「沒什么,就是做一個小手術(shù)?!?/br>
    「闌尾炎?」

    「不是?!?/br>
    山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割包皮是吧?」

    「也……差不多,小手術(shù)?!?/br>
    「我不信,你這段時間的表情跟吃了那玩意一樣?!?/br>
    山楂搖搖頭,「初哥你說實話吧,到底是什么手術(shù)?」

    「之前我身體不太舒服,去檢查了下嘛……就拍到肺上有個小陰影,估計是腫瘤什么的,得切掉?!?/br>
    向明初慢吞吞地說。

    「腫瘤?這是小手術(shù)?」

    山楂一愣,神情跟見了鬼一樣,「你在逗我嗎!」

    向明初趕緊補充:「沒事的,大概率是良性的,切掉就沒事。切完我依舊活蹦亂跳的!」

    「大概率?我的天,初哥你別嚇我,能不能來個確切的說法?」

    「就是,醫(yī)生也不敢打包票一定是良性的嘛……萬一到時候一看是惡性的或者擴散了什么的,那他也擔不起那責任。哎我也不懂這些,總之醫(yī)院也怕我們鬧事嘛,所以話不敢說死——」

    山楂愁眉苦臉:「那怎么辦?那可是腫瘤誒!哎,初哥誒,怎么會這樣子呢?!?/br>
    向明初搖搖頭:「可能是長期抽煙熬夜和偶爾喝酒吧,這事也說不準的?!?/br>
    他已經(jīng)是大一下學期了。

    那年過年他確實沒有回去,在邱市過年,還給山楂包了個大紅包。

    這幾個月無論是上課還是節(jié)假日他都在畫畫,長期累月的熬夜讓他終于頂不住在某天昏了過去,醒來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暈了一整天,頓感害怕,趕緊停筆休息了好幾天。

    可他依舊覺得身體不太舒服,于是抽空去旁邊醫(yī)院檢查一下。

    這一查,就出大事了。

    「什么時候做手術(shù)?」

    「得預約,起碼大半個月之后,而且也不能確定具體哪天,到時候得在病房排隊的。幸運的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準備放暑假了,那時等幾天也沒事?!?/br>
    「眉姐知道嗎?」

    向明初沉默片刻,輕聲說:「她不知道,你也不要告訴她?!?/br>
    「為什么?」

    向明初淺笑,想讓氣氛不那么沉悶:「沒事的,做個小手術(shù),簡單啦。做完之后一切如舊,沒必要讓她白白擔心。」

    「你心態(tài)真好?!?/br>
    「哎……」

    氣氛沉默,向明初看向窗外,心事重重。

    過了好一會,山楂開口:「那你可不要死呀,我的朋友不多了?!?/br>
    這段話透著一股小孩子的童真,讓向明初莞爾。

    但他轉(zhuǎn)頭看著山楂認認真真地表情,內(nèi)心微微一動,也很認真地回答:「放心啦!我也不想死,我還有那么多事情沒做呢。無論到時候結(jié)果是什么,我會好好配合治療的。而且現(xiàn)在來看,問題不大?!?/br>
    山楂嗯的點頭。

    向明初微笑:「好了,這件事就這樣,我還有件事想和你說一下?!埂改阋阶访冀憷??」

    聽完向明初說的話,山楂一臉驚訝。

    「是呀。」

    「怎么這么突然?難道是因為手術(shù)這件事?」

    向明初沉默片刻:「以前我總是害怕,怕mama發(fā)現(xiàn)我這些小心思。那個晚上我沖動了,導致現(xiàn)在快一年都沒見到mama。你知道我拿到醫(yī)院單的時候在想什么呢嗎?」

    他看著山楂的眼睛,「我又開始害怕了,怕得要命,怕自己就這樣死了再也見不到mama了。那時我內(nèi)心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哪天我走了或者mama出了什么事,那豈不是要遺憾終生?世事無常這些根本就難以預料。既然如此,為什么不直接點追mama呢?反正mama都知道了,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所謂的,破罐子破摔?也就說你想通啦?」

    「也可以這么說,總之那天之后我突然就感覺自己變輕松了?!?/br>
    向明初微笑,「我之前根本就不用那么害怕,喜歡就去追好了,我也打算這么干?!?/br>
    山楂豎起大拇指:「好樣的!就該這樣!男未婚女未嫁,該出手就出手,管她是什么mamameimei對吧!」

    「說得好!但最后一句是不是夾帶了私貨?」

    「哼哼你猜??茨阏埩宋夷敲炊囝D肯德基的份上,姑娘我繼續(xù)來為你當參謀吧!」

    山楂握緊小拳頭,「攻略眉姐2.0……正式啟動!」*********新云市,早晨8:15。

    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鉆了進來,撒在白色臥室的地板上。

    裹著薄被的女人正在熟睡,她露出玉石般潔白的手臂和小腿,呼吸均勻,儼然沉睡的公主。

    她的睡姿并不美觀,手和腿跟八爪魚似的趟開,但絲毫不影響這是一副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面,女人腰細腿長,起伏的身體曲線如遠澗的山谷,足以在任何人的心里掀起波瀾。

    鬧鐘滴滴響起,女人緩緩睜開雙眼,發(fā)出剛睡醒的晨囈,起身大大地伸一個懶腰。

    薄被從她身上褪落,露出紅色的蕾絲吊帶內(nèi)衣,肩膀裸露在外,鎖骨清晰可見,沉甸甸的rufang在內(nèi)衣的聚攏下高聳入云,此間溝壑,深不見底。

    這場面,何止是在人心里掀起波瀾,那簡直是驚濤駭浪!可惜這等美景此時卻沒人能親眼欣賞,當真暴殄天物。

    女人從床上下來,僅穿內(nèi)衣,櫻桃色的蕾絲三角內(nèi)褲包裹著身下神秘的幽谷,隱約可見數(shù)根芳草從中冒出頭來。

    她打著哈欠,玉指撓著發(fā)尾,走向洗手間直接擰開了門。

    只見里面一個男孩正扶著老二撒尿,聽到開門聲而轉(zhuǎn)頭。

    女人愣住了,男孩也愣了,面面相覷。

    男孩視線從女人的臉離開,滑落在那飽滿的rufang和性感的內(nèi)衣上,女人的視線也不經(jīng)意間聚在男孩胯下朝氣十足的陽具。

    倆人呆得像公園里的藝術(shù)雕塑,而男孩是噴水的那座,此時洗手間就只有他暢快撒尿的水聲。

    足足五秒鐘,水聲才逐漸減弱。

    女人依舊怔怔地沒有反應過來,而男孩抖了幾下二弟,塞回褲子里,語氣慢悠:「媽……早上好呀?!?/br>
    二十分鐘之后。

    向明初把湯面端上飯桌,一份擺在mama面前,一份在身前,隨后坐下嗦起面條。

    mama也拿起筷子,二話不說。

    母子倆將近一年沒見,重新見面之后卻安靜的很怪異,房間里只剩倆人吃面的聲音。

    莊眉偷偷打量了下兒子,一年沒見,外貌上變化倒不是很大,但神態(tài)卻不太一樣了。

    片刻,她開口:「什么時候回來的?我完全沒聽到聲音?!?/br>
    「昨晚半夜到了,可能mama你睡太沉了沒聽見?!?/br>
    「學校那邊放假了?」

    「是呀,暑假開始了,所以回來了?!?/br>
    莊眉頓了一下:「大學一年過得怎么樣?」

    「吃嘛嘛好,睡嘛嘛香。大學生活挺有意思的,有機會我跟mama好好分享一下。」

    向明初抬起頭看著mama,雙眼如炬:「mama頭發(fā)什么時候燙的?」

    莊眉下意識地抓了抓波浪卷的發(fā)尾:「心情好就燙了唄。」

    她隱隱感到些不對勁,話頭一轉(zhuǎn):「向明初你怎么瘦這么多,難道在那邊沒錢吃飯么?」

    「可能有時候熬夜多了吧。倒是mama,一點也沒變,還像以前那么好?!?/br>
    向明初微笑著,視線在mama身上快速地掃過。

    莊眉瞪了一眼兒子,以眼神警告他忘記早上的事情并殺死了這個話頭。

    這是倆人在上年過年談話之后最多的一次交流。

    而莊眉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眼前的向明初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以往兒子的眼神躲閃,始終隱藏著什么——當然事到如今她也知道兒子是在隱藏對自己的那份感情。

    但現(xiàn)在的對話,兒子會一直看著自己,像是黏在上邊似的,而且說話的感覺也變了,像是變得……更放松?難道他還沒有改變那該死的想法?莊眉沒來得及細想,她放下筷子:「我吃完了,你收拾收拾,我要去上班了。」

    「媽,我送你吧,剛好我也有點事要出去?!?/br>
    「送我?怎么送?」

    「媽把車鑰匙給我,我來開,大學那會我就在學校附近考了駕照了。車再借我一下,到時候下班我去接你?!?/br>
    莊眉驚訝地看著他。

    「放心吧,我的開車技術(shù)杠杠的?!?/br>
    向明初笑著說,「科目二我都是一遍過的?!?/br>
    就這樣,莊眉一身黑色OL裝扮坐在副駕,而向明初哼著小歌慢條斯理地系好安全帶。

    隨著一腳油門,汽車緩緩駛出停車場,朝公司開去。

    向明初四平八穩(wěn)地開著車,嫻熟地把著方向盤。

    送mama上班真叫人心情不錯,他時不時扭頭望向副駕的方向,而莊眉不知道兒子是在偷看自己還是在看倒后鏡,一路上只能默默忍受兒子來回的視線。

    坐副駕是她罕有的體驗,以往都是她開車送兒子上學,想到這,莊眉突然感覺到時間過得真的很快,兒子小小個的時候她還歷歷在目,轉(zhuǎn)眼就那么大了。

    她有些感慨,但又不禁想起一年前的那個夜晚,想到兒子對自己那種感情,愁得嘆了口氣。

    「媽?怎么了?」

    「沒事,好好開車,不用管我,我歇一會?!?/br>
    說完,莊眉靠著椅背閉上眼。

    到達目的地,莊眉打開車門準備下車,向明初說:「媽,車借我開,到時候下班我來接你?!?/br>
    「知道了知道了,一路上你都念叨好幾遍了。」

    莊眉不耐煩地揮手,「走了。」

    向明初嗯了一聲,看著mama有些慌張地離開,只是微笑。

    瑪麗芭莎分公司,辦公室。

    桌上文件擺列整齊,大小顏色井然

    有序,莊眉坐在桌前捧著杯咖啡,小口小口抿著,心不在焉。

    她在家很隨意,工作時候卻很嚴謹,可以說是嚴苛,因此部下對她的評價褒貶參半,但莊眉絲毫不會在意。

    這么多年來,她憑高執(zhí)行好決策而一步一步升職,處理過無數(shù)問題。

    現(xiàn)在不論出現(xiàn)何種狀況,她都有自信解決。

    但唯獨面對兒子的時候,她卻思緒萬千,不能平靜。

    在這一年,她會擔心兒子在大學過得怎么樣,但她卻幾乎沒有找兒子聊天。

    因為她必須要把兒子扭回正道,所以她減少了接觸和對話,希望可以兒子在接觸新環(huán)境后改變想法。

    現(xiàn)在兒子突然回來,她在吃驚之余,內(nèi)心某個角落卻開心了起來。

    那是任何東西都斬不斷的、無法否認的血脈的呼應。

    那是她世界上最愛的人。

    她要正常地面對兒子,如往常一樣相處,是一種信號,也是一種表態(tài)。

    我們是母子,永遠是母子,也只會是母子。

    很快,下班時間到了。

    莊眉挎著手提包去到地下停車場,向明初早早就到了,接著開車回家。

    在向明初去大學的那一年里,莊眉出門都會把門窗鎖好、窗簾拉緊,每次回家都會感覺到沉悶和死寂,沒有半點聲響。

    這種感覺讓她回想起多年前自己外出打工,她也是每天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出租房,一頭倒在床上,然后被空蕩蕩的沉寂所包圍。

    雖然早已習慣,但她依舊不喜歡那種感覺,因此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對回家沒有期待。

    可今天回到家卻不一樣了。

    她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兒子正在廚房忙活著,鍋咕嚕咕嚕地冒響,燉rou的香味從廚房傳出,鉆進鼻子。

    電視機播著熱鬧的節(jié)目,莊眉問煮好了沒,向明初回答快了快了媽你都問好幾遍了。

    就這樣,莊眉感覺到了久違的家的煙火味。

    她被那股過于誘人的rou香吸引進了廚房,兒子不在,她掀開鍋蓋,熱騰的香氣蹭蹭上飄,險些熏著她。

    向明初不知從哪冒出來,站在她的背后,伸手搭在她的手上面把鍋蓋放回去,在她耳邊說:「mama,這還沒煮好呢,得要一段時間,媽你先坐回去等等。」

    莊眉被那種酥軟感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兒子正微微低頭直直看她,眼角綴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種神情她從未見過。

    莊眉心沒來由地一震,隨即回過神來一巴掌拍在兒子身上:「站開點!貼那么近想熱死我呀?跟鬼一樣,走路半點聲響都沒有?!?/br>
    向明初聳了聳肩,他拿起筷子從鍋里夾了塊rou,呼幾口吹散熱氣,自己嘗了下,點頭,送到她嘴邊:「媽,你嘗嘗味道,看看你兒子這一年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

    莊眉只是頓了一下,隨后不甘示弱地一口咬掉。

    「味道還湊合吧。你繼續(xù)煮,我去喝水?!?/br>
    莊眉咽下去,從向明初身邊離開。

    向明初一笑,哼著歌繼續(xù)在廚房忙活。

    而這只是開始。

    他們都默契地對一年前那個夜晚避而不談,莊眉也試圖將兒子戀母這件事拋諸腦后,像往常一樣,以一個正常的mama的姿態(tài)來面對兒子,可兒子完全變了。

    在往后的幾天里,莊眉略顯崩潰地發(fā)現(xiàn)兒子那些小心思根本就沒有改,反而變本加厲。

    例如倆人都在洗手間刷牙的時候,兒子會從背后溫柔地摸她的頭發(fā),當她皺眉問你在干嘛的時候,兒子就會一臉無辜地說mama的頭發(fā)有點臟東西我在幫mama弄掉。

    還有兒子總是找各種借口給自己按摩,按肩膀和腿,偏偏她還不好拒絕。

    因為兒子的理由是:兒幫媽按摩,天經(jīng)地義,mama不愿意是為什么?她當時就想一巴掌打在兒子頭上,向明初你還敢問為什么?就是因為你那破腦袋里的歪東西!可她最終還是忍下去了,畢竟是她自己說的,要和兒子恢復成正常的母子關(guān)系,兒子幫mama按個摩,只是盡孝,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說服自己,面無表情地讓兒子上手。

    向明初的手法確有兩下子,按著按著莊眉就得想辦法忍住不低吟出聲,憋到耳尖通紅。

    但還遠遠不止如此,只要她無視兒子各種小行為,兒子就會以更曖昧地動作貼近她,那些動作放在正常的母子關(guān)系里或許沒什么,但兒子可不一樣。

    所以那時她就會狠狠地瞪幾眼,以眼神進行警告,有時候她忍無可忍,低聲喝一句「向明初!」

    那時兒子就會表示自己是無意的,接著又嬉皮笑臉地和她說其他事岔開話題。

    向明初像一條泥鰍,這鉆過來那躥出去,精準地掐著莊眉的界限,在她惱怒的臨界線來回橫跳,充分發(fā)揮著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要領(lǐng)。

    偏偏莊眉不想讓母子倆的關(guān)系變得更僵,想著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來改變兒子,所以很多時候也就讓向明初得逞了。

    但另一方面她能感覺到,因為兒子回來了,家里終于不再空空蕩蕩,真正有了那么些生活氣。

    兒子雖然會搞小動作,但他也會很認真地聊天,莊眉聽著聽著有時候也會被逗笑。

    那是以

    前她們生活的常態(tài)呀。

    就像她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向明初也在旁邊看,倆人對電視劇的劇情進行吐槽,向明初說編劇是不是以為四五十歲的大媽都喜歡這種劇情,太狗血了吧?莊眉冷冷地說不好意思我喜歡原來我已經(jīng)像四五十歲了!她習慣和兒子朋友一樣相處,喜歡沒有隔閡地交流。

    但她敏銳地感覺到,兒子的那些心思還在,她不能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說保持現(xiàn)在這種局面就好,兒子也不會停留在這些表面的試探,總有一天,總有一次,這些都會失衡,就像把一個石子丟進平靜的湖面。

    很快,石子來了。

    *********向明初回來的第七天。

    那天向明初沒有她送去上班。

    莊眉有些詫異,但也沒說什么。

    等下班回家,莊眉剛推開門就發(fā)現(xiàn)了不妥,屋子一片昏暗,桌上燭光搖曳,擺著的食物散發(fā)著陣陣香氣。

    她一愣,一年前的記憶如決堤的河水涌來,反應過來后她內(nèi)心不由得大罵這傻兒子又要干嘛???該不會——她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家像龍?zhí)痘ue,站在玄關(guān)猶豫的十幾秒里,她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現(xiàn)在馬上掉頭回公司。

    可以往的她在兒子面前都是占據(jù)絕對主導地位,這幾天她感覺處處被兒子牽著走,因為不想惡化關(guān)系,不想再讓母子之間變得尷尬僵硬,所以她處處服軟。

    她做決策向來直接,講究快準狠,哪像現(xiàn)在面對兒子處處猶豫讓步,她已經(jīng)受夠了。

    她向來……都不是一個愿意服軟的人!來就來誰怕誰,你才幾歲就在老娘面前玩這個,我倒要看看向明初你還能搞出什么花樣!莊眉破罐子破摔,直接推門而進,氣勢之盛不亞于關(guān)羽千里走單騎,劉邦遠赴鴻門宴!向明初從廚房彈出個小頭:「媽,你回來啦?!?/br>
    莊眉沒有說話,把手提包丟在沙發(fā)上,換好鞋子,直接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紅酒倒?jié)M兩杯,手里攥著一杯,另一杯啪地一聲放在對面。

    「喝!」

    莊眉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向明初愣了一下,也坐下,拿起酒杯。

    倆人碰杯,莊眉一飲而盡。

    「上菜!」

    向明初眼神一亮:「好咧mama。」

    于是母子倆的第二頓燭光晚餐又開始了。

    酒過三巡。

    莊眉臉頰微紅,但她的臉依舊沉如霜:「向明初,你到底想怎么樣?」

    向明初放下刀叉,認認真真地說

    :「媽,從今天開始,我要正式追求你?!?/br>
    「什么?」

    莊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向明初,從今天開始,正式開始追求莊眉女士!」

    莊眉那好看的眉眼之間滿是震驚,隨后反應過來,猛拍一下桌子,厲聲喝道:「向明初,你上大學一年是不是把腦子上壞了!你現(xiàn)在居然瘋成這樣?我是誰?我是你媽!你是我兒子!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話有多離經(jīng)叛道!一年前你是這樣,一年后你還是這樣!」

    「是的,mama,我瘋了,但我也想通了?!?/br>
    向明初神采奕奕地看著mama,「男未婚女未嫁,是什么身份重要嗎?我愛mama,我相信mama內(nèi)心也有我,這就足夠了,以前的我不敢讓mama知道,但現(xiàn)在mama都知道了,我也不在乎了,所以我要正式地追mama,不單單是以兒子的身份,更是以向明初的身份!」

    莊眉傻眼了,好一會后她:「向明初,我真是把你縱壞了!」

    「從小到大mama就沒縱過我呀?!?/br>
    向明初微笑。

    莊眉此刻只感覺太陽xue一抽一抽地疼,她甚至有種拿衣架把兒子狠狠打一頓的沖動,可兒子已經(jīng)十九歲了,她也很久沒有打過兒子了。

    生氣也于事無補,她喝下一大口紅酒,努力保持語氣冷靜:「你好好想想,我是你媽,你是我兒子,你知道你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嗎?是luanlun!你這樣的想法要讓別人知道了,我們還有臉嗎?」

    「人活一世,哪能管那么多呢,況且我們不說,別人也不知道呀,mama你這么年輕,別人都以為你是我jiejie呢?!?/br>
    「可如果別人知道了呢?」

    莊眉冷冷地說,「說我莊眉和自己的兒子搞在一起?你讓我以后怎么見人?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向明初沉默了。

    這是他回來之后罕見的沉默。

    片刻,他搖頭:「不會有人知道的,我不會在乎,我相信mama也不會在乎,我已經(jīng)決定了,況且我只是要追mama,mama答不答應是您的事?!?/br>
    「什么?」

    莊眉愣了一下。

    向明初淡淡地說:「我只說現(xiàn)在開始我要追求mama,mama覺得合適就可以答應,覺得不合適不理我就好了?!?/br>
    莊眉喃喃道:「向明初,你真的病得太重了……」

    「早就病入膏肓了?!?/br>
    向明初輕聲說,隨后他恢復神采,笑道:「總之我已經(jīng)宣布完了,媽,繼續(xù)吃飯吧。今天這頓我很用心做的,一定很好吃?!?/br>
    說完之后他慢條斯理地開始切著牛排。

    莊眉依舊愣在座位上,剛剛兒子的話對她造成了極大的沖擊,她還沒有緩過來。

    先是震驚,再是憤怒,最后怒氣冷卻之后是煩躁和困惑,為什么短短一年兒子變了那么多,這還是以前那個看多她兩眼都要扭頭、眼睛躲躲閃閃的兒子嗎?憑什么你這么輕松自在?要我一個人這么為難?她很想罵人,但眼前兒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想必罵了也沒用。

    事到如今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偏偏肚子又餓了,于是拿起刀叉用力地鋸著牛排,像是要把桌子都一并鋸開。

    「mama,喝酒?!?/br>
    向明初站起來給她倒酒。

    莊眉頭都沒抬,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飯桌上再次陷入沉默,只剩刀叉和嚼咽的聲音。

    在剛剛的幾分鐘里,莊眉的腦海飛速地運轉(zhuǎn)著,她向來是個不會困惑太久的女人。

    在工作上面對難題,她也不會只抱怨,而是會快速地全面地區(qū)思考破局的方法。

    最終她得出的方案是:先冷處理。

    她決定無論兒子做什么她都不會回應,等幾天之后,再好好和兒子出清楚,讓兒子死了這條心。

    最終這頓飯莊眉還是吃完了,一旦想好策略之后,莊眉也不再迷茫,連胃口都變好了不少。

    桌上兒子一直也沒有找她搭話,她就一直吃rou喝酒,吃完后直接回到房間,洗澡睡覺。

    可很快她就會知道自家兒子所謂追求的可怕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