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緣劫:我無力掙扎的婚姻】(39)
作者:woyewunai 2021年12月24日 第三十九章 這段時間,我白天在外面轉(zhuǎn)悠,晚上就和阿昌這個酒鬼混在一起,酒量也漲了不少。 不過這只是相對于我來說的,在他面前我只有被灌的份。 有幾次實在是喝多了,阿昌不放心我一個人回去,就安排我住到了客房。 一來二去,我索性退掉了賓館房間,直接在阿昌家住了下來。 正好把剩下的錢給阿昌補貼一下家用,可我一透露這個意思,就被他拒絕了。 我也沒多說什么,大不了離開時偷偷放下就得了。 在一起待得久了,阿昌明里暗里的也問起過我只身來到這里的原因。 開始我本不想說,可也許一天天的失望而回,讓我的心里越來越壓抑,在一次醉酒后,主動和阿昌坦白了我的遭遇。 別看阿昌這人沒什么學(xué)問,為人卻很實誠,在他心里,早就把我當作了兄弟。 聽過我的訴說后,不止我一起痛罵何永恒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第二天一早就把妻子的照片掛在水果店門口,有來買水果的,他就幫著打聽。 還主動給老家的親戚、以前的工友也發(fā)過去了照片,讓大家都幫忙一起找。 雖然我知道他這樣做,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但是在異地他鄉(xiāng),能有個人真心實意的幫助我,也讓我心里暖暖的。 這天下午,阿昌一家回東莞老家探望父母孩子,按著慣例他們是要收攤關(guān)門的。 可這兩天生意不是太好,還剩了不少水果沒有賣出去。 阿昌只得拜托我,幫著照看一下。 我悠閑的坐在躺椅上,在這里待得久了,附近的人們也認識了七七八八。 不時還有幾個街坊和我閑談幾句,倒是也不會太悶。 趁著空閑,我給明浩發(fā)了條微信報個平安,順便問問有沒有妻子的消息。 一問之下還真有收獲,昨天有個小弟在羅湖區(qū)一家夜總會,看到個很像是何永恒的男人,可是不太確定,打電話詢問的時候,讓人給走丟了。 雖然這次沒有抓到人,可也讓我知道自己尋找的方向沒有錯。 何永恒還在這個城市,早晚有找到他的一天。 我正低頭思索著,忽然傳來一陣流里流氣的聲音。 「呦!你小子今天看攤呢,沒出去找老婆???哈哈~」 我抬眼看了一眼,不自覺就皺起了眉頭。 身前站著的,是三個年輕人,打扮的花里胡哨,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之前我就見過他們sao擾別的商戶,沒想到今天被我遇到了。 對于這種人我一向是敬而遠之的,掃了兩眼也沒再說話,繼續(xù)低頭和明浩聊著微信。 「呵呵,還挺清高的。文化人就是不一樣。」 「可不是,人家是開公司的大老板,要不是老婆跟野男人跑了,能跑到咱們這棚戶區(qū)來嗎?」 「是嗎?我還真不知道。」 「照片不就在那擺著了嗎?小娘們長得老帶勁了。」 「我cao!這小娘子可以啊,小嘴水嫩水嫩的,我這jiba一進去,非得給她插爆了!」 「放下!」 我怒吼一聲,站了起來。 他們來這里偷拿幾個水果吃吃,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可他們竟然色瞇瞇的拿起了妻子照片,嘴里還不干不凈的,這讓我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去了。 我伸手就朝照片抓去,沒想到幾個流氓仗著人多,互相扔來扔去,把我圍在中間當猴耍。 「老板,看看又不會掉塊rou,你這么著急干什么?」 其中一個黃毛,接過照片后,竟當著我的面,親了一口。 「你個畜生!」 我再也壓抑不住怒火,揮拳朝那人打去。 可我怎么會是三個流氓的對手,不過半分鐘的時間,臉上就被人打了好記拳,身體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我以為多厲害呢,鬧了半天就是個草包,怪不得被人帶了綠帽子!」 黃毛蹲下身來,用手連扇我兩個耳光。 我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此時殺人的心都有了。 可身體卻被另外兩人死死按住,完全動彈不得。 「還不服氣是嗎?是不是覺得我們?nèi)硕嗥圬撃?,不公平????/br> 黃毛一臉戲謔的看著我。 我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轉(zhuǎn)頭不再看他。 我一個文弱書生,單打一個都很費勁,此時再多做沖動也只是徒勞。 「阿勇!你們幾個干什么呢?人家一個外鄉(xiāng)人來這里夠不容易的了!」 我隨聲望去,說話的是隔壁煙酒店的李伯。 不知什么時候身邊已經(jīng)圍了不少街坊,七嘴八舌的都在勸阻著這幾個小混子。 「你們這幫老不死的,滾一邊去!」 黃毛不耐煩地嚷道。 「你爸那么老實,怎么生出你這么混蛋的孩子!」 這里的人應(yīng)該是看著這幾個小子長大的,對他們?nèi)缃竦臉幼蛹词譄o奈。 「我爸都不 敢管我,需要你們多嘴多舌嗎?」 「等阿昌回來,你還敢這么說嗎?」 「笑話,我會怕那個瘸子?我看你們這幫老不死的是活膩歪了!」 黃毛威脅著,就作勢要動手。 周圍的街坊都不自覺的往后退去。 「一個個的不回去干活在這看什么熱鬧?小心你們老婆也被人睡了!」 一旁按著我的家伙看黃毛的恐嚇有了效果,也立刻幫腔道。 很快除了幾個相熟的街坊外,圍觀的人們都走了七七八八。 幾個小混子見我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放開了我。 畢竟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鬧出太大動靜。 領(lǐng)頭的黃毛坐在躺椅上,順手拿起了我放在那里的香煙點燃。 伴隨著燃起的青色煙氣,他又色瞇瞇的拿起妻子的照片打量起來,另外兩個家伙也圍了上去。 幾人不時發(fā)出的猥瑣笑聲,在我聽來是如此的刺耳。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此時他已經(jīng)死了千次萬次了。 我趁著他們不注意,慢慢的朝著放西瓜的位置挪動過去。 我知道在框里就放著一把尖刀,如果他們再敢說出侮辱妻子的話,我就和他們拼個魚死網(wǎng)破!很快我就挪到了尖刀的旁邊,可就在這時黃毛的一句話,讓我瞬間停下了動作。 「我怎么看著這個sao娘們這么眼熟啊,是不是在哪看見過???耗子你還記得嗎?」 「是啊,你這么一說還真像昨天看見的那個女人。」 一旁尖嘴猴腮的家伙回應(yīng)道。 聽到這我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幾步跑到了黃毛跟前。 「你們真的見過她?快告訴我在哪!」 「你剛才還要打我呢,為什么要告訴你啊?」 黃毛一臉得意的看著我,明明是他們打了我,此時卻反咬一口。 「那我跟你道歉,求求你們告訴我!」 {手`機`看`小`書;77777.℃-〇-㎡} 此時此刻我也顧不上自己的顏面了,能找到妻子比什么都重要。 「道歉總要有個態(tài)度吧,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完了嗎?那我這頓打不是白挨了?」 「那你說想怎么樣?」 「哎呀,你看我這鞋被你踩得都是土了!一會兒還在去見妹子呢?!?/br> 「我給你擦?!?/br> 說著我就用袖子給他擦去,此時無論他說什么我都會答應(yīng)。 「我說讓你擦了嗎?我讓你跪著舔干凈!哈哈哈」 黃毛說完,和兩個跟班一起哄堂大笑起來。 從小到大,我還沒受過如此的侮辱。 我張嘴就要罵回去,可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也張不開嘴。 來這里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我沒日沒夜的苦苦尋找不就是為了找尋妻子嗎?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哪怕連任何一絲的消息都沒有,我心里其實早已沒了期盼。 此時突然燃起的希望,我怎么能讓他輕易熘走?想到這里,我看了身前一眼,黃毛幾人笑的是那么猥瑣,可形勢比人強,我已沒有別的選擇。 我下定決心,就在李伯和那些相熟的街坊的注視下,膝蓋直直的朝地面跪去。 人群中發(fā)出了一陣嘆息,那聲音有不忍、有惋惜,更多的卻是對我的失望。 「哎~我cao!你還真跪啊?見過廢物,沒見過你這么廢物的!我可沒你這么窩囊的兒子!」 黃毛在我跪下前一腳把我踢倒在地。 「哥幾個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可以告訴你她的下落,不過信息費總要有的吧?」 「沒問題,你說個數(shù)?!?/br> 「那就.......5……....不不......1萬!」 我還以為他們會獅子大張口,沒想到憋了半天才說出了1萬塊。 我也真是高看他們了,說到底他們只是一群社會底層的混子。 「可以,不過你要先告訴我消息?!?/br> 「那可不行,我只是提供信息,萬一你小子去了,找到人不認賬怎么辦?再說昨天那里黑燈瞎火的,我也看不清啊,是不是?」 黃毛說著,還朝身邊兩人擠眉弄眼的。 「好,我給你們!」 我在包里掏出一打百元大鈔遞了過去。 「我cao!我怎么覺得自己說少了!再改口行不行啊?」 黃毛拿到了錢,卻露出一付懊惱的神色。 「只要你的線索有用,我再給你加1萬!」 「好,我告訴你。我看你老婆像我昨天去大保健遇見的女技師,那對大奶子像豆腐似的,可嫩了!在我背上蹭?。浒。嫠麐宻ao!差點給老子整射了!」 黃毛放肆的說著,手還在一抖一抖的模彷著當時的感覺。 「哈哈~這家伙還真是個白癡!」 一旁尖嘴猴腮的家伙,也忍不住直接狂笑起來。 人都是有底線的,永遠不要把老實人逼上絕路!此時此刻即使我有再好的修養(yǎng),也忍受不了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 我徹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抄起了一旁的水果刀, 朝他們沖了過去。 原本還一臉囂張的三人瞬間變換了臉色,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被他們當猴耍的蠢蛋,下一秒會成為結(jié)束他們生命的屠夫!此刻如果有一面鏡子的話,我相信鏡子中自己的雙眼一定是血紅色的,我想殺人。 不是因為他們打了我,也不是因為他們戲耍了我。 而是他們不該一次次的侮辱妻子!在心中壓抑了太久的情緒徹底擊潰了心中的理智。 我已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在夢中體驗過的殺戮快感瞬間占據(jù)的我的大腦!我要殺光眼前的三個混蛋,只有鮮血才能停止我的瘋狂!此時三個流氓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子,甚至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我一步一步的逼近著,我很確信自己在笑,甚至全身被都在興奮的顫抖著。 我已化身地獄使者,揮舞著死神的鐮刀,來收割這三個罪惡的靈魂。 在我砍下的瞬間,黃毛已經(jīng)發(fā)出了臨死前的哀嚎。 可手臂在這瞬間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握住了,緊接著手腕一酸,手中的尖刀被人奪了過去。 我惡狠狠的朝身后望去,沒想到攔下我的竟是阿昌。 他那并不高大的身軀,在這一刻竟爆發(fā)出如此強大的力量,瞬間就制服了我。 阿昌看了我一眼,沒說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堅定的眼神彷佛是有某種力量似的,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在我愣神的時候,他兩步走到了黃毛身前,一拳就把他掀翻在地。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原本連走路都踉蹌的阿昌,剛剛那幾步是如此的迅速,完全不像一個殘疾人能做出來的。 「昌......昌哥.....?!?/br> 此時黃毛身后的兩個混子,看清楚來人是阿昌,竟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剛剛面對其他街坊時的囂張氣焰,一下子都不見了。 「我說過你們平時怎么胡鬧,我不管??山^對不要欺負到我的頭上!」 阿昌死死地盯著躺在地上不能起身的黃毛,那股兇狠的氣勢,讓我都感到有些陌生。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憨厚豁達的水果店老板嗎?「誤會......都是誤會......咱們走!」,我本以黃毛被人拉起來后會報復(fù),再不濟也要放幾句狠話。 可他面對阿昌時完全是一副點頭哈腰的奴才相。 隨著三人的離去,圍觀的人群也慢慢散去了。 我買了幾樣禮品,專門和李伯道了謝。 他一個老人家,能在那種時候一直為我撐腰,確實很讓我感動。 回到店里,阿妹正在收拾著剛才被幾個混子搞的一片狼藉的水果攤。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原本是好心幫他們看店,卻搞出這么大的事情。 尤其是最后如果不是阿昌及時出現(xiàn),差點就搞出人命來了。 「還在那傻站著,過來幫忙??!」 阿妹用她那蹩腳的廣普喊道。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我連蒙帶猜的也能聽懂個七七八八。 「嫂子,今天是我不好。你看看有多少損失,都由我來賠?!?/br> 阿妹剛想說什么,這時阿昌從客房探出頭來。 「小凡,你跟我過來?!?/br> 「這一萬塊錢是你的,收好?!?/br> 阿昌把錢扔到我的面前,隨后摸出香煙點燃,順手也給我遞過來一只。 「昌哥,這錢就當我給你們的補償吧。剛剛我和嫂子也說了,要不是我惹事,也不會給你們帶來這么多麻煩?!?/br> 「用不著,我把你當兄弟,你也別和我客氣?!?/br>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這段時間住在這里一直打擾你們,今天還惹出這么大動靜,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聽你這意思是想回去了,就這樣放棄了?」 「放棄是不可能的,只是我把深圳的大街小巷我都找遍了,就連附近的村子也去了。我真想不出他們會躲在哪里,說不定深圳只是他們的中轉(zhuǎn)站。我在這里一直干耗著也不是事,而且這次出來時間太久了,公司那邊壓了好多事情,我也要回去看看。也趁這機會回去想想別的辦法,我已經(jīng)定了下周的機票?!?/br> 「嗯,也是。深圳這么大,想找一個人太難了。不過你也不要灰心,也許有一天她想明白了,自己會回到你的身邊?!?/br> 「只能聽天由命了,對了,這錢你是怎么要回來的?」 我不想再繼續(xù)妻子的話題,繼續(xù)說下去只會讓阿昌也跟著我揪心。 「還能怎么要,直接和他說唄?!?/br> 「就這么簡單,那幾個家伙很不好惹的。」 說實話,雖然剛才沖動之下我敢砍他們,可此時冷靜下來還是有些后怕。 「呵呵,你真那么覺得嗎?我看你剛才那眼神,可比他們兇狠多了!」 「我那也是被逼急了,放在平時這種人我是能躲就躲。他們就像社會的蛆蟲,和他們較勁不值當?shù)??!?/br> 「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就好,人見到瘋狗的時候,選擇逃避并不丟臉?!?/br> 「我當時真的是忍不住,你是沒聽到他們說的有多難聽。尤其最后還假意說知道我老婆的消息,我當時真信了。那種希望破滅的感覺你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失控了。」 「我聽別人說了,他們就是故意來找事的。也是我太大意了,這趟街上的店鋪只有我不給他們交管理費。我在的時候他們不敢說什么,沒想到一走就過來搗亂,看來我真是對他們太好了!」 阿昌說著掐滅了煙頭,眼中閃過了一絲我從未見過的狠厲。 這還是我認識的阿昌嗎?我一下子想起了今天他出手時的迅猛身手,原本我自以為很了解他,可仔細一想對他的過往又好像一無所知。 「昌哥,你別怪我唐突。他們?yōu)槭裁磿敲磁履???/br> 我試探著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過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小地痞,有什么好怕的。我這人粗活干多了,皮糙rou厚的,可能是看起來不好惹吧,哈哈」 阿昌說著笑了起來,可我總覺得事情沒他說的那么簡單,只是我也不好太過追問。 「你先在這屋歇會兒,我去幫你嫂子做幾個小菜。晚上咱們好好喝點。這酒可是喝一頓少一頓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了。」 阿昌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望著他那一瘸一拐的背影,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究竟他身后隱藏了什么不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