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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軍求援,要求兩軍暫時合盟,共同進攻神機營,據(jù)使者回稟漢王軍主將王仕順已經(jīng)滿口答應。可是好些天過去了,完全不見漢王軍動靜,看來是指望不上他們了。 因中部地形較低,張寧將中軍設在左翼,旁邊就是重炮陣地,還剩野戰(zhàn)重炮二三三門,盡數(shù)投入戰(zhàn)場。軍隊布陣方式一字擺開,左側有第三軍余部和軍左哨、馮字騎兵團;中央是第二軍全部;右側軍中哨、右哨。 今日天氣晴朗,春光明媚,江湖上來的風有點濕潤,但實測不影響火藥燃放??諝馇迕?,能見度很高,正面擺開的神機營眾多人馬一目了然;神機營看來同樣沒有什么八卦陣一類比較玄奇的陣法,各部方方正正的隊形縱橫排布。神機營裝備有不少用馬車運載的火炮,但沒有成建制的騎兵,一眼眺望過去全是人、不見馬。 張寧坐在輪椅上觀察了許久戰(zhàn)場上的情勢,稍后各軍的前期準備完畢,一群武將便陸續(xù)騎馬趕到中軍,碰頭在戰(zhàn)前最后一次小議。 大致再重復了一遍戰(zhàn)術,最后張寧終于忍不住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各人做好本分協(xié)同作戰(zhàn),只要全力以赴了,以后便沒什么好遺憾的,愿諸位共勉?!?/br> 眾將舉手致禮,紛紛說了些話,因各人說的不同,話音便顯得雜亂無章。張寧揮了一下手,大伙兒便各自返回軍中。不多時,中軍的大旗在一陣奏樂中升了起來,眾軍紛紛矚目,臨戰(zhàn)的信號就位。 無論勝敗,這一天肯定要死很多人,張寧已是好幾次親眼見到自己造反而造成的大量死亡了,還有一些看不到的平民死傷,實際上就是雙手沾血的罪惡,不過一條道只能走到黑,沒法回頭的。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這個世上只要位置到了一定高度,便沒有規(guī)則來審判一個人的罪孽,只有勝和敗的區(qū)別。 張寧看到各軍已經(jīng)準備得差不多了,也不管對面官軍怎樣,即下令全軍推進。他并不愿意等待,遂主動出擊。 大地上響起三聲長長的角號,無數(shù)的人馬便動起來了,前面的陣線緩慢開始移動。眺望兩里地之外的官軍人馬,依舊一動不動,等待著對手的進攻……張寧研究過神機營的戰(zhàn)法,這支軍隊在蒙古草原上是配合京營其它軍隊作戰(zhàn),通常就是等待對手沖鋒,然后用火器打退敵兵,隨后再反擊;一支軍隊常常有慣性習慣,所以估摸著神機營這回也是這么打算的。 近萬人一字擺開,成橫線推進,速度非常之慢。長長的時間足夠官軍作出反應,派出了分散的游騎到陣前襲擾,少量的流血拉開了殺戮的序幕,不過零星游騎自然對大局沒多少影響。 身后有一小隊人在拿著粗糙的測距儀估算距離,不過顯然是不太準確的。張寧只是坐著目測,這種陣營對戰(zhàn)的戰(zhàn)役經(jīng)歷多了,用眼睛也大致估計得出來距離。整個推進過程中,官軍幾乎沒有什么作為,他們只是被動等待。 良久之后,忽然見遠處火光閃動,瞬息之后就聽到了炮響。官軍陣營上開炮了,張寧抬頭看天空,似乎能看到炮彈飛行的軌跡,不過距離有點遠看不太真切。反倒更遠的地方一片小樹林里驚起幾只鳥雀來也看見了。 接著的火光閃起,空中的煙霧愈多,漸漸破壞了清亮的空氣。一些炮彈落進了人群隊列里,只見泥土雜物飛起,遠遠看去如同小型爆炸一般,不過那只是氣浪掀起的雜碎之物,實心彈是沒法爆炸的。火炮的怒吼聲中,人們的喊叫夾雜其中,大地上漸漸更加熱鬧起來。 張寧轉(zhuǎn)頭說道:“下令全軍稍后便停止。” 朱恒答應了一聲,隨即一面派出傳令兵,一面叫鼓號手準備吹號。二人的配合依舊默契,張寧覺得朱恒畢竟只是個文官,在戰(zhàn)陣上決斷不一定高明,但作為參謀確實是難得的。以往有時候張寧精神緊張時決策模糊,朱恒總能查漏補缺下達出準確的命令。 兩軍距離一里地左右了,只見官軍北部(朱雀軍左翼)開始迎面推進。果然神機營是沒法像打蒙古那樣以逸待勞坐等進攻,因為他們明白“叛軍”的炮不是吃素的,這么靠近到一里了如果還不行動,很快等“叛軍”的重炮架好,不是擺在那里白白遭炮擊么? 張寧見狀對朱恒大聲說道:“兩條命令,全軍停止之后,左翼步軍向前推進迎戰(zhàn),叫主將按咱們說好的戰(zhàn)術施行;第二,中軍營地前移,免得傳令兵來回距離太遠,影響指揮效率?!?/br> 朱雀軍三股人海陸續(xù)停止前進,各部調(diào)整至戰(zhàn)線平行。左側的炮兵已經(jīng)將火炮運到預定高地,正在卸載架設炮陣。而前面的神機營一眾步軍正排列隊形逐漸逼進。過得一會兒,朱雀軍左翼前方的一股步軍也迎面出擊,兩軍火拼有預見地將從北邊開始。 炮聲斷斷續(xù)續(xù),全是對面的火炮在發(fā)射,朱雀軍中不斷有死傷。張寧的耳朵里嗡嗡亂響,但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這樣的場面,心神并沒被攪亂。眼前的狀況讓他在猜測對手的意圖,也在清理自己的思路。作為戰(zhàn)陣上的決策者,隨機應變自是應該,但戰(zhàn)前就有一套自己的思路,一系列怎么才能打贏的戰(zhàn)術想法,不然就是毫無目的地亂打了……不管形勢怎么變,只要最終的發(fā)展沿著自己的思路進行了,戰(zhàn)役多半就能獲勝。 神機營率先從左翼進攻,稍稍一想就能明白:他們的目標在重炮陣地,意圖如同上次那樣用步軍正面擊敗對手,然后摧毀朱雀軍的火炮,以此從開局就奠定火力優(yōu)勢。 此時,左翼兩軍已相距兩三百步。炮陣上的武將派人稟報架好火炮,已裝填完畢,可以進行次射擊了。張寧毫不猶豫,當即下令重炮一輪齊射。 炮陣上數(shù)面三角小旗一起放倒,瞬息之間驟然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巨響,“轟轟……”大地都在顫抖,根本不是形容,確實在動。張寧低頭一看,自己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正隨著木頭顫動。炮響得太快,他還沒想到捂住耳朵,一時間兩耳好像暫時失聽一般,連嘈雜的人聲也消失了。 低空平飛的鐵鑄實心彈快速灌入了官軍的人群中,rou眼也看得見許多鐵球在地面上不斷彈跳,六七斤重的鐵疙瘩在高速飛行中擊中了人體也停不下來,輕松洞穿四五排縱深的線性方陣。進攻過來官軍前鋒死傷慘重,二十多門重炮的內(nèi)膛火藥燃爆形成了大量的煙霧,能見度降低;但是遠處傳來的慘叫聲,讓張寧仿佛看到了殘肢斷臂、腦袋崩裂獻血橫流的場面。 擔任左翼進攻的朱雀軍步軍是軍左哨,全哨官兵約八百人,組成四排長長的線性隊形,展開為了火力覆蓋。 在一輪野戰(zhàn)炮齊射之后,官軍前鋒不僅死傷巨大,而且陣營被撕裂造成了混亂……可惜朱雀軍步軍沒法及時趁機迅速攻擊他們;張寧也想在兩軍交戰(zhàn)之前才炮轟,可是那樣的話,敵我距離太近、以火炮的精準度恐怕要連自己人一起轟了。 兩軍近至一百步內(nèi),對面的官軍經(jīng)過整頓勉強恢復了作戰(zhàn)秩序,一排重火繩槍架了起來。不料就在這時朱雀軍這邊的士卒忽然紛紛舉起圓盾來。 這是張寧的戰(zhàn)術之一,他是很清楚的,甭管官軍的火槍口徑大,打的還是圓鉛彈,槍管自然也沒有膛線。無旋轉(zhuǎn)運動的鉛彈在一百步距離的過程中動能損失巨大,或許還能破朱雀軍的薄甲,但破盾就很難了;拿盾當火槍,這種時候還是管用的,可以更大地減少輪齊射的傷亡。況且滑膛槍本來就命中率低,官軍要在一百步就開打,鉛彈更容易飄偏,命中率更低。 所以張寧真不覺得無腦增加火繩槍口徑是什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