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4
書迷正在閱讀:基圍絲特的真實經(jīng)歷、把同學(xué)變成了自己的meimei、穿越家有兒女之成為劉星(第一部)全、流氓師表、穿越家有兒女之成為劉星(第二部)全、宅男變身癡女御姐、穿越家有兒女之成為劉星(第三部)全、院長的十二釵、古劍yin譚-癡女yin姬今何在、母子成婚的角色游戲
了,隱隱中帶著溫暖的氣息。張寧便說:“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把你當(dāng)meimei一樣看待?!?/br> 趙二娘輕輕說道:“說不定我的年紀(jì)比東家還大一點?!?/br> …… 張寧又開始了很規(guī)律的生活,早上穿好官服去衙門上值,下午回來,偶爾和三朋四友聚聚。和前世上班的日子差不多。 在京師做官,位于權(quán)力中心上進的機會不是沒有,但平日里首重規(guī)規(guī)矩矩,有個好評價,到了關(guān)鍵時刻才有人幫著說話。張寧本身就是個比較守規(guī)矩的人,本分還是挺用心的。因為在禮部,許多禮儀上的學(xué)問要現(xiàn)學(xué),他這段時間倒是經(jīng)常抱著書在看。 其實各行都不簡單,他做了儀制司主事才發(fā)現(xiàn)各種典章規(guī)制能如此復(fù)雜……就像他以前曾經(jīng)去過一趟化工廠,才認(rèn)識到幾個反應(yīng)方程式的生產(chǎn)過程竟然要無數(shù)的管道閥門,密密麻麻一疊紙的工藝流程。 好在大明朝的各種機構(gòu)都發(fā)展趨于完善,張寧搞不太明白但并不影響行政,儀制司有一幫官吏,只要多問問上下對人友善一點,就不會出什么問題。其實對工作本身最熟的不是官,是那些吏員;官是流水的官,今天干這個差事,可能明天就升了,吏則有可能幾十年都在一個位置上,對自己干的事比家里還熟……如果朝廷的衙門缺少無數(shù)的吏,整個國家機器都要癱瘓。 張寧發(fā)現(xiàn)自己還算官當(dāng)?shù)孟駱拥模辽俸椭車娜岁P(guān)系處得不錯合作還算順利,而且他學(xué)東西也快、平時上心學(xué)習(xí),至少能大概搞明白底下的人在干什么事;有個同僚比他更差,剛考中的進士只會四書五經(jīng)做文章,調(diào)進禮部是一問三不知,被書吏忽悠了自然非常憤怒,可又沒辦法整治那幫jian猾之吏,因為缺了人就辦不了事,他那官是當(dāng)?shù)靡凰俊?/br> 第九十章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過年有休假,但從京師到南京旅途漫長自是來不及回家,張寧在京師過的年。年后托了媒人正式到楊府提親,雙方互贈禮物,得到楊士奇同意之后,張寧又送了一些財物下禮,幾番來往二人的婚約就正式定下來了。這件事在京師官場已不是秘密,再大的官也要嫁女娶婦,人之常情。 及至四月,家中長輩的書信也到了京師,表態(tài)贊成這樁婚事,這當(dāng)然只是一個過場,張九金他們沒有不同意侄子和朝廷大臣聯(lián)姻的道理。明代比較看重信義,一旦締結(jié)婚約基本就沒有反悔的可能,除非發(fā)生一些難以預(yù)料的事;就如張寧上次的婚約,他自己被郎中說成要掛了,王家才有理由毀約。 抱住了楊士奇這條大腿,張寧的仕途只會愈發(fā)順利,但很快一件小事又給他的心頭蒙上了一絲陰影。 一天家里來了個老熟人訪客,不是別人正是王振。王振見面就拿出了二十兩票來,說是還債。 張寧這才想起來確實借過錢給王振,都是前年年底的事兒了,要不是突然提起,他根本就已經(jīng)忘掉。而且記得好像是十兩,當(dāng)時王振決定要自閹入宮,找著借五兩,因銀票面額所限就索性借了十兩;現(xiàn)在王振還二十兩,應(yīng)該是混得不錯的樣子。 他便推辭一番道:“錢又不多,王兄還記著干甚,算了罷?!?/br> 王振卻一本正經(jīng)道:“俗話道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平安兄先把銀票收了咱們再說別的。本來咱家早就聽說平安兄進京了,可前陣子沒機會出宮,現(xiàn)在才出來了雖然有點晚但總算是能還上,多給十兩就當(dāng)成利息你也別推辭,這不我也沒敢穿宮里衣裳登門造訪?!?/br> 張寧見他說得誠心,也就懶得推來推去,爽快地收了。剛剛聽到王振自稱“咱家”,已是一個公公的口氣,便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只見王振穿著一身灰布袍子打扮很低調(diào),長得和以前沒什么區(qū)別,只是以前嘴上稀疏的幾根胡子現(xiàn)在是徹底干凈了,除此之外變化不大,左眼大右眼小帶著尖嘴猴腮的面相他這輩子恐怕是沒轍了,不過好像比以前白了一些,宮里的伙食開得不錯嘛。 “王兄如今出人頭地了?在哪個衙門高就?”張寧隨口問了一句。 王振道:“談不上高就,就跟著俺干爹王公公,還成吧!” 張寧心道:什么王公公我怎知道是誰,你不也姓王。 王振摸了摸腦勺,總算找著了一個說話方式:“皇爺叫他王狗兒?!?/br> 張寧頓時恍然大悟,王狗兒他倒是知道,宮里很有資歷的太監(jiān)了,永樂帝時好像就是個得寵的太監(jiān),欽案他都有資格摻和。王狗兒這名字確實有點不雅,難怪王振不好意思直接說名字。 王振嘆了一口氣:“干爹是咱家的貴人,對咱家好得沒話說。當(dāng)初咱家因為年齡大了點進不了宮,在京師就要流落街頭,要不是遇到干爹真是不知怎么辦才好。干爹聽說咱家也姓王,就收了做兒子,后來便過好了?!?/br> “上面有人才好過。”張寧附和了一句。 王振一番長吁短嘆,又正色道:“對了,還有件事要告訴你。咱家在宮里當(dāng)差,平安兄是外臣,平日也不好找機會碰面,今天正好告訴你,讓你心里有個數(shù)?!?/br> “何事?”張寧問道。他見王振神神秘秘的,時間想到可能會是說皇帝身體不好的事兒,這陣子私下里偶爾會聽到有人議論。 不料王振搖搖頭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沒有?。 睆垖庛等坏?。 王振放低聲音道:“這就奇怪了,那張鶴為什么要背后整你?前幾天戶部主事張鶴上了個折子,指名道姓說你的出身有問題,并非南直隸上元縣張家之后,而是張家收養(yǎng)的。在南京時,平安兄和咱家做了那么多年鄰居,咱家真是沒聽說過這事兒,張鶴怎么知道的?這種事他肯定不敢無憑無據(jù)地亂說,定是下了一番工夫,不是有心針對你誰會去費那勁!他說平安兄是養(yǎng)子也就罷了,卻在奏章里有意無意地提及你的出生年齡;咱家私下里算了算,今年平安兄二十三歲,二十三年前可是有件大事……當(dāng)時的都城又在南京,如果有人盯著這事兒,平安兄是有嘴也說不清吶!” 張寧聽到這里臉色一變,心里“咯噔”一聲,王振倒不是完全在危言聳聽。關(guān)于身世他早就意識到可能會是自己的一個軟肋,可實在沒辦法,這種注定的事用什么法子能補救?只有盡量別讓人知道,一捅出來就是個麻煩;唯一能洗清干系的辦法不是沒有,就是找到親生父母證明清白,問題是天下之大哪里能找到?除非以前張寧的親生父母主動尋來相認(rèn),不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老子哪里得罪了那廝!”張寧有點口不擇言了。 因為去年和張鶴來往時有些不愉快,張寧私下里查過此人,籍貫臨潼,在此之前八輩子沒丁點關(guān)系;唯一的關(guān)系是后來他成了呂縝的女婿,然后在一些場合才有接觸。毫無利益沖突、毫無舊怨,張寧愣是沒明白那廝為啥要和自己作對。 “平安兄先別急?!蓖跽衩竦?,“這事兒應(yīng)該暫時問題不大,皇上對這奏章壓根沒興趣,大臣們也沒怎么過問,折子丟在司禮監(jiān)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沉底?!?/br> 過了片刻,王振又道:“還有一個事,干爹隨口讓咱家問的。好像以前平安先生在胡瀅手下當(dāng)過差?” 張寧心道胡瀅干的那些事,王狗兒都知道,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便點了點頭。 王振說道:“先帝駕崩之前,胡瀅急著面圣,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你可知道?” “這個我真沒聽說?!睆垖幍?,“當(dāng)時我在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