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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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了解到部分內(nèi)幕的時候,宮下北的第一個感覺是 心驚。第二個感覺,就是勸誡自己,要遠離這個爛泥潭。當(dāng)然更多的 時候,他這個銀行小職員,還是將這些東西當(dāng)做茶余飯后的談資來看 待。 至于現(xiàn)在,宮下北的想法已經(jīng)完全變了,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再深入 一些,再靠近一些,應(yīng)該更多地參與其中,作為涉案的一份子。 當(dāng)然,作為一個沒有什么背景的人,宮下北也清楚,如果自己爬 不上去,或是將來出了問題,那么等待自己的很可能是被當(dāng)做棄子犧 牲掉,自己或許會像前世的真田佳溆那樣,被“自殺”,也可能會像 更多犧牲品那樣,需要在監(jiān)獄里待到死。 可問題是,那又怎么樣?就算自己爬不上去,將來被當(dāng)做棄子犧 牲掉,那用半生荒廢來換十年的錦繡,這筆買賣真的就很虧嗎? 眼前就是這么一個十字路口,往左,自己一輩子就是這么個黑社 會的小頭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人上人的生活、紙碎金迷的奢侈 、數(shù)不盡的金錢美女,與自己都不會有任何關(guān)系,自己唯一能做的, 就是四處奔波忙碌,受盡白眼,卻只能滿足最低檔次的生活需求。 或許是二十年后,又或許三十年后,如果運氣好,可能就是五十 年后,自己將會在某處骯臟破敗的養(yǎng)老院里結(jié)束生命,當(dāng)閉眼的那一 刻,自己后悔的可能不是這輩子做了什么,而是這輩子沒做什么。 往右,自己將會面臨另一種人生,這段人生可能更加的兇險,更 加的危機四伏,但與此同時,自己卻能掌握住更多人的命運,很多人 會隨著自己的一聲冷笑墜入地獄,也有很多人會隨著自己的一抹微笑 而走上人生巔峰。 如果運氣不好,自己大概只能過上十年窮奢極侈的生活,而在這 十年里,什么金錢、美女、豪宅、名車,都算不上是自己的追求了, 自己的生活將是很多人做夢都不敢想象的。如果運氣好的話,可能是 三五十年之后,自己會在某一處豪宅中閉上雙眼,在自己咽下最后一 口氣 之前,身邊都將圍攏著無數(shù)人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選擇,也是兩段截然不同的人生,換作任何 一個普通人,如果有這個選擇的機會,他又會往哪邊走? 如果,宮下北還是前世那個卑微的小人物,他可能沒有膽量用命 去搏一世富貴。但是,死后重生的他,已經(jīng)將一切擔(dān)憂都放下了,敢 于豁出自己的一切去出人頭地,追逐金錢和權(quán)力。 看完資料之后,宮下北感到精神非常疲倦,他閉上澀痛的雙眼, 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想要休息一會。 中村美和,雙手端著新沏的咖啡和點心,走進屋里。這個美艷的 少婦,已經(jīng)在臉上涂了藥膏,并用冰袋敷過了,不過估計還要有幾天 才能消腫。 中村美和把托盤放在茶桌上,主動跪坐在宮下北身后,用手幫他 按摩頭部舒緩疲乏。宮下北頓時清醒過來,他搖了搖頭說道:“你不 用按了……這么晚了,你去睡覺吧。” 中村美和說:“這幾天你是我們母女的主人,我應(yīng)該服侍你的?!?/br> 宮下北疲倦的嘆了口氣:“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累了,想 要睡一會?!闭f完,他的頭向后仰,枕在那對豐滿的乳球上,那種美 妙的彈力讓宮下北忍不住舒服地呼了口氣。 中村美和細致地按摩著宮下北的頭頸,她的手柔軟而又靈活,輕 輕壓按著他的頭部xue位,然后向下按摩著頸部和肩頭的肌rou。不得不 說這是一種很美妙的享受,也許是因為晚上看資料太耗費心神,宮下 北覺得精神委靡不振,這會兒已經(jīng)累得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宮下北閉著眼靠在女人懷里,呼吸漸漸變得平順,在美艷少婦的 服侍下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覺到自己的yinjing,被一只柔 軟的手掌握住,那只手輕輕地捏住莖桿,用食指和拇指扣住guitou的包 皮,不停地來回taonong著。 這種感覺異常刺激,taonong了沒有幾下,那根roubang就迅速勃起了, guitou漲的又圓又大,很囂張的挺立著。宮下北無奈的張開眼睛:“你 是存心不讓我睡覺啊,說吧到底什么事情?!?/br> 中村美和在他耳邊低聲說:“自動契約機的事情,還要靠你多費 心了,康二他畢竟是尚子的父親,這次要是再失敗,他恐怕真的只有 死路一條了……” 宮下北說:“那就要看你晚上的表現(xiàn)了?!?/br> 中村美和妖媚地笑道:“主人已經(jīng)很累了,躺下不需要你動,讓 美和來服侍你吧?!?/br> 中村美和扶著男人躺在榻榻米上,宮下北的手很不老實,趁機繞 過去撫摸女人的屁股。中村美和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連身長裙,這條 清麗的長裙,后面卻開了一條很長的縫,宮下北的手伸進去兩邊一撩 ,一片雪白的臀rou就露了出來,她里面居然連內(nèi)褲都沒有穿。 中村美和笑了一下,抬起臀部之后微微分開雙腿,慢慢地坐在宮 下北的腰際。怒挺著的yinjing,一下子就插進她的yindao,這個美艷的熟 婦yindao里異常潤滑,這絕對不是天然的,她肯定是在yindao里涂抹油膏 ,應(yīng)該是那種助興用的油膏,可以讓男人勃起的更加持久。 中村美和趴在他耳朵邊解釋道:“赤本那個老東西現(xiàn)在越來越不 行了,為了能讓他堅持的時間長一點,我在里面涂了藥油?!?/br> 宮下北在她身體里直接一插到底,但是隨后發(fā)現(xiàn)這女人yindao里面 非常緊湊,讓他的yinjing在里面摩擦的非常舒服,作為一個生過孩子的 女人,這可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 令人銷魂的還不只是yindao緊湊,中村美和的技術(shù)絕對是一流的, 她騎跨在宮下北身上,臂部輕輕搖擺著、扭轉(zhuǎn)著,每一次扭擺都伴隨 著yindaorou壁的收縮,rou壁上的褶皺輕輕刷著guitou。 中村美和的動作勾人心魄,很容易就激發(fā)起男人心中的欲望,宮 下北一只手撫摸著她胸前兩只奶子,一只手拍打著她的屁股,催促她 加快速度。他以前召妓時也用過女上位,但那些女人只會拿屁股在他 身上亂蹲,哪有中村美和這樣高明的技術(shù)。 中村美和聽話地加快了節(jié)奏,讓身下的男人舒服的渾身酥軟,陰 莖漲的越來越硬。宮下北四肢攤開,享受著女人yinxue的taonong,guitou和 莖桿被yindaorou壁包裹著來回磨擦,快感如潮水般涌來,他的呼吸聲越 來越變得粗重,女人的屁股聳動地也越來越快,終于忍不住在她yinxue 里噴射出來。 中村美和乖乖撅著屁股,讓他在自己體內(nèi)盡情射精,同時用rufang 在他胸口摩擦著,讓他享受到射精過后溫柔的服侍。過了好一會兒, 她才慢慢站起來,交媾過后的性器,帶著yin靡的柔艷光澤,一股濁白 的jingye順著她的大腿流淌下來。 第三十四章風(fēng)居住的街道 在一個亮著暗燈的房間里,十幾塊球面屏組成的大屏幕上,正在 播放著那場令人面紅耳赤的激戰(zhàn)。 在兩人激戰(zhàn)正酣的時候,中村尚子已經(jīng)走進了屋里,等到母親結(jié) 束了戰(zhàn)斗之后,她便主動走向那個丑陋但卻身材精壯的漢子。 “mama的嘴受傷了,我來幫你吹喇叭吧?!?/br> 宮下北坐在鋼琴旁邊的琴凳上,中村尚子跪在他的腳下,用嘴含 住還沾著母親yin汁的yinjing,幫他做著清理工作。 等到在尚子的幫助下,重新恢復(fù)活力之后,宮下北讓少女脫掉衣 服,露出稚嫩的rufang、修長的大腿和圓潤的屁股,在少女白嫩的肌膚 上,還有幾道鮮紅的鞭打痕跡。 看到這么年幼的少女,就已經(jīng)被赤本用凌虐手段,強迫開發(fā)過性 欲了,母女兩個人都變成了他yin欲的奴隸。宮下北感到一陣亢奮,他 一下子將女孩抱進懷里,把她頂在墻上一下一下的聳動著屁股,女孩 的嘴里發(fā)出細弱的呻吟聲。 屏幕前,渾身是汗的赤本粗重的喘息著,一邊用力在懷中兔女郎 的屁股上拍打著,一邊還不忘死死的盯著屏幕,從那激情的畫面中, 他似乎能夠獲得重生般的力量。 赤本喜歡看著這個丑陋的年輕人與容貌艷麗的女人做這種事,看 著那些美艷的面容,在那張丑臉的猙獰下扭曲變形,看著那性感的身 軀被丑陋的男人蹂躪摧殘,赤本就感覺格外的亢奮。 他覺得這是一種藝術(shù),一種丑陋撕碎了美好,黑暗強jian了光明的 另類藝術(shù),它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誘人,那么的難以形容。 這就是我生命的延續(xù)啊! 在激情爆發(fā)的那一刻,赤本雙手死死扼住懷中兔女郎性感的脖頸, 感受著她在自己懷中抽搐、掙扎,看著她翻了白眼,這才猛的松開手, 將她從身上推下去。 看著兔女郎蜷縮在地上咳嗽,赤本就像是年輕了幾十歲一樣,肥 胖的身軀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他兩步跨到兔女郎的身邊,一把揪住 她的頭發(fā),將她扯到大屏幕的前面,臉直接按在屏幕上。 “看看,給我看清楚,這個小家伙像不像我,像不像我?!”一 雙浮腫的眼睛通紅通紅的,赤本野獸般的指著屏幕上的宮下北,嘶吼 道。 兔女郎嚇得面無人色,只知道下意識的搖頭。 “不像?你竟然敢說不像?!”赤本勃然大怒,抬起象腿般的大 腿,照準兔女郎的小腹就是一腳。 這一腳踹的足夠狠,兔女郎悶哼一聲,就地平移出去兩三米,一 縷頭發(fā)卻被赤本扯了下去。 赤本兀自不肯罷休,他兩步追上去,抬腿就朝兔女郎身上一通狠 踹。十幾腳踹下去,他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了,可還是怒氣未消,最后 ,他轉(zhuǎn)過身,拿起四方矮桌上的皮鞭,高舉過頭頂,狠狠的抽打在兔 女郎身上。 可憐的兔女郎只能抱著頭,被他抽打得慘叫不斷,白嫩的肌膚上 被抽打出一道道紅腫的鞭跡。 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葉山智京帶著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 壯漢沖了進來,再后面,還有四五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護人員。 最近兩年,赤本的健康狀況持續(xù)惡化,他的糖尿病已經(jīng)到了晚期, 各種并發(fā)癥都在威脅著他的生命。從年初開始,糖尿病引發(fā)的腎病已 經(jīng)趨向嚴重,所以,在他身邊時刻都有專門的醫(yī)生跟隨。 “滾出去!”看到葉山智京帶人沖進來,赤本暴怒的呵斥道。 葉山智京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卻并不離開,而是示意兩個壯 漢將那兔女郎搬出去,隨即,又示意那些醫(yī)生進來給赤本做檢查。 赤本怒氣未消,他將一個湊近的醫(yī)生踹翻在地,罵罵咧咧的回到 沙發(fā)前坐下,轉(zhuǎn)臉看到大屏幕上的那個丑男再次趴到那個美婦的身上 ,整個人突然又開心起來。 “好啊,真是個精力充沛的小伙子,”肥胖的大手落在堆滿脂肪 的肚子上,赤本眉開眼笑的說道,“智京啊,你看這家伙像不像年輕 時的我?” “再像不過了,”葉山智京快步走到沙發(fā)前面,雙手疊放在小腹 處,弓腰陪笑道,“我總覺得宮下君與先生似乎有很親近的血緣關(guān)系, 不然的話,怎么會如此相像?!?/br> 嘴里這么說著,他飛快的朝那些面色慘白的醫(yī)生們使了個眼色。 醫(yī)生們反應(yīng)過來,有人跑去外面推來設(shè)備,開始忙碌著給赤本做 檢查。 此時的赤本似乎很開心了,對那些繁瑣的檢查也相當(dāng)?shù)呐浜?,?/br> 整個人就像是陷入了某種奇怪的精神境界 里,瞇著眼睛,臉帶笑容,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葉山智京暗自嘆息一聲,他看了看屏幕中那個丑陋矮小的家伙, 又看了看瞇著眼睛的赤本,心神一陣恍惚。 作為一個跟隨了赤本近三十年的親信,葉山智京很清楚自己這位 主人的精神狀態(tài),盡管不愿相信,可他還是得承認,年過六旬的赤本, 精神已經(jīng)出了很大的問題,說他是神經(jīng)病都沒有錯。 赤本說宮下北這個年輕人和他很像,這一點真的沒有錯,兩人都 很丑,出身都很卑微,也都是很有野心的人,并且為了實現(xiàn)他們的野 心什么都肯付出。 在過去的三十年里,赤本一直生活在黑暗的陰影里,他背著數(shù)不 盡的屈辱,踩著無數(shù)人的鮮血一步步走到今天,心態(tài)早已不再正常了。 玩弄權(quán)術(shù)的人總歸會沉淪在權(quán)術(shù)的泥淖中,赤本就是個活生生的 例子,更加悲催的是,他沒有子嗣,沒有真正的愛過任何一個女人, 在他的生活中,處處都是陰暗面,幾十年如一日。類似這樣的人,心 態(tài)不崩壞才是怪事呢。 葉山智京很清楚,如今的赤本已經(jīng)沒了上進心,當(dāng)然,他也沒有 什么可以上進的空間了?,F(xiàn)在,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存活在記憶里, 而他之所以這么看重宮下北,不是因為這個年輕人多么能干,多么有 才情,而是因為這個家伙能夠與赤本記憶中的某些影子重疊在一塊。 這種重疊,令原本就精神不正常的赤本迷失了,他覺得自己在這 個年輕人的身上獲得了重生。 葉山智京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他知道,赤本的確需要一 個接班人,而在過去的幾十年里,這個神經(jīng)病患者從沒考慮過這方面 的事,只是不知道這個同樣丑陋的年輕人,是不是能夠扛起這樣的擔(dān) 子。 寬敞的大房間里,宮下北對密室中發(fā)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他還在 貪婪的享受著這一對母女美妙的rou體。 中村美和,中村是她丈夫的姓氏,而那個名叫中村尚子的女孩, 中村則是女孩父親的姓氏。 同時享用著這兩個有著親密血緣關(guān)系的女人,宮下北的心里有一 種黑暗的滿足感,黑暗令他感覺亢奮,黑暗令他精力充沛,同時,黑 暗似乎也能給他帶來一切。 粗重的喘息聲中,宮下北再次爆發(fā)在中村美和身體里,看著她昂 起頭,將天鵝般修長的脖頸伸長,發(fā)出一聲哀嘆般的呻吟,這才滿意 的放開她筆直渾圓的雙腿,翻身從榻榻米上站起來。 順手拿過桌上放著的半包煙,宮下北走到不遠處的窗前,伸手將 緊閉的窗子推開。 夜風(fēng)裹夾著一蓬雨水撲面而來,落在他精赤的身上,有一種微涼 的爽快。 窗外,是夜色凝沉的街景,那一條條空寂無人的街道上,燈光映 照著如絲般的雨幕,同樣在這片雨幕下,還有著迷幻般的萬家燈火。 嘴里叼著的香煙被雨水打滅,宮下北將煙卷丟出窗外,一時間突 然來了興致。 他轉(zhuǎn)過身,走到房間遠角的那臺鋼琴前面,粗短的手指在黑白分 明的琴鍵上劃拉一下,隨即就那么光著屁股坐在鋼琴前的凳子上,裝 模作樣的彈奏起來。 干澀的琴聲嘣的一下鋪滿了整個房間,原本四肢大張,躺在榻榻 米上仰望屋頂發(fā)呆的中村美和身子一顫,隨即扭頭轉(zhuǎn)向鋼琴所在的位 置,當(dāng)看到坐在凳子上的宮下北時,眼睛里頓時露出了嘲諷的眼神。 粗短的手指適合用來打架,適合用來握刀,也適合用來撫摸女人 光滑的肌膚,但卻不適合用來彈鋼琴。而且,鋼琴這玩意,宮下北前 世雖然會那么兩下,但卻絕對算不上精通,現(xiàn)在一時興起彈奏起來, 就像是懂點皮毛的老外說中文一樣,一個音一個音的往外崩,根本不 成曲調(diào)。 明明彈不成曲調(diào),可固執(zhí)的宮下北也不放棄,他純粹就是自娛自 樂,或者說,純粹就是在褻瀆鋼琴。 不過,隨著他在那兒一個音一個音的按,長發(fā)披散的中村尚子卻 緩緩坐起身,她曲起雙腿坐在那兒,雙臂抱著小腿,蒼白的小臉上竟 然浮現(xiàn)出一絲血色。一雙原本死灰般的眼睛里,也漸漸有了生氣。 她就坐在那兒看著宮下北的側(cè)影,一遍一遍聽他彈出來的噪音, 兩片淺粉色嘴唇微微開合,像是在自語一般,沒一會兒,光芒閃動的 眼睛里竟然留下兩行眼淚。 宮下北終于失去了耐性,他從凳子上站起來,用力伸了個懶腰, 扭頭說道:“我餓了,拿些吃的東西來吧?!?/br> 中村美和站起身,正想說些什么,卻聽自己的女兒用柔弱的聲音 問道:“請問,它叫什么名字,就是這首曲子。” “你說這個?”宮下北現(xiàn)在的興致很好,他伸手在某個琴鍵上按 了一下,隨著“?!钡囊宦?,他說道,“風(fēng)居住的街道,就是這個名 字?!?/br> 這名字說出來,他忽然想到,這該死的曲子是哪年出現(xiàn)的?前世, 貌似是2000年之后了,管它呢,現(xiàn)在它屬于我了。 “我自己編的,怎么樣?”丑陋的大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宮下北 大言不慚的說道。 第三十五章新任命 空靈的琴聲在寬敞的房間里蕩漾著,鋼琴前裸身的少女與那婉轉(zhuǎn) 哀傷的曲調(diào),顯得是那么矛盾,不協(xié)調(diào)。 中村美和跪坐在矮桌邊上,看著對面丑陋的男人據(jù)桌大嚼,毫無 形象,如果不是剛剛那一幕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她簡直難以相信這么 個低級、庸俗、卑劣、丑陋的家伙,竟然也能寫出如此哀傷動人的曲 子。 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宮下北可沒有考慮那么多,他看了一眼瞅著自己愣神的美婦人, 示意在桌邊伺候的兔女郎將剛剛弄好的奶酪烤牛rou送到中村美和面前, 說道:“你不吃點嗎?味道很不錯的?!?/br> “謝謝,”中村美和本能的鞠躬道謝,等直起腰來的時候,才猛 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為什么要給這種人道謝? “你的丈夫欠了赤本先生多少錢?”將一塊芝士豆腐送進嘴里, 宮下北瞟了一眼中村美和,好奇的問道。 “或許是幾十億,或許是十幾億,誰知道呢,反正是個我們這輩 子都還不上的數(shù)”中村美和面色平靜的說道。 “那,中村先生就沒想過破產(chǎn)嗎?”宮下北嘴里咀嚼著豆腐,含 糊不清的問道。 中村美和看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明艷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 說道:“在還能破產(chǎn)的時候,他選擇了堅持,可等他不想堅持的時候 ,已經(jīng)沒辦法破產(chǎn)了。” 宮下北點點頭,明白了她的意思,轉(zhuǎn)口又問道:“那你沒想過和 他離婚嗎?我看中村先生不像是能夠再振作起來的樣子,或許,現(xiàn)在 死掉才是他最好的選擇?!?/br> 中村美和沒有說什么,她垂下頭,開始對付面前碟子里的那塊牛 rou。 “尚子很有天賦,”宮下北端起面前的梅酒抿了一口,嘴里嘖的 贊嘆一聲,說道,“你應(yīng)該給她找個好點的老師,或許,這孩子才是 你將來翻身的希望?!?/br> 中村美和抬頭瞟了他一眼,性感的嘴唇動了動,卻是沒說什么。 宮下北抿嘴笑了笑,將手中的筷子放在桌上,在身邊兔女郎滑膩 的大腿上揉捏一把,說道:“好啦,上甜點吧,這些東西也不要撤, 等她們吃完了再說?!?/br> 兔女郎彎腰行禮,起身朝外走去。 宮下北將面前桌上的東西推到一邊,清出一片地方來,隨即,將 之前準備好的那沓稿紙放好,拿過鋼筆,開始在上面書寫腦子里構(gòu)思 好的方案。 怎么將80億日元的資金從長信銀行轉(zhuǎn)入到郵政儲蓄銀行,還需要 繞過長信銀行理事會監(jiān)管,這個問題看似很復(fù)雜,實際上對于宮下北 來說卻是簡單的很——那個所謂的財政投融資計劃,已經(jīng)為他提供了 最好的方案。 將80億的資金分成若干份,讓每一份資金的數(shù)額都低于理事會的 監(jiān)管額度,然后由各個分行、關(guān)聯(lián)子公司以各種不同的名目,轉(zhuǎn)移到 郵政儲蓄銀行的關(guān)聯(lián)子公司、分行中去。 這個方法可謂是沒有任何技術(shù)含量,過程雖然很復(fù)雜,但卻很安 全,即便有人調(diào)查,也不容易查出問題來。 對于宮下北來說,比較麻煩的一點,就是他需要將這份方案制作 的非常詳細:80億的資金如何分配,走哪個關(guān)聯(lián)的子公司或是企業(yè), 又與郵政儲蓄銀行的哪個關(guān)聯(lián)子公司或是企業(yè)對接。 不過,宮下北喜歡做這種事情,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他很有激情, 精神頭也很足,以至于十幾篇的一份方案,他連續(xù)弄了一個晚上,直 到第二天天色蒙蒙亮的時候,他才完成全部的工作,直接在榻榻米上 睡了過去。 下身傳來的一陣陣異樣的快感,將宮下北從熟睡中驚醒。 他睜開眼,眼前的光線有些刺眼,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昨晚拉上的窗 簾,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人拉開了,有些灼燒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披撒在 他的身上。 宮下北低頭才看見,一個容貌清純的兔女郎正趴在他的雙腿間, 她頭頸低垂,用花瓣般精致的唇舌,細致地舔舐著自己的yinjing。軟膩 的舌頭輕柔地裹住guitou,暖和濕潤,帶著令人銷魂 的柔滑感。 宮下北揉揉眼睛,翻身坐起來,從這個女孩嘴里把yinjing拔出來。 他正想著起身的時候,卻赫然發(fā)現(xiàn)穿著一身灰色和服的赤本,正坐在 矮桌的邊上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 “啊,赤本先生,對不起,睡過頭了,”宮下北急忙翻身坐起來 ,將身上薄毯子裹在身上,鞠躬說道。 “這是你寫的方案?”赤本笑了笑,將手上拿著的那沓稿紙甩了 甩,問道。 “是的,”宮下北說道,“還不是很成熟,如果” “就按這個方案去辦吧,”赤本打斷他的話,說道,“我給你三 天時間?!?/br> “我?我去辦?”宮下北愕然,“赤本先生,可是,那些人我都 不認識,我” 赤本沒有給他把話說玩的機會,老家伙伸手拿過放在桌上的那個 鈴鐺,輕輕搖了搖。 隨著鈴鐺的脆響,原本緊閉的障子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一個容貌 俊秀、身材高挑的年輕人從外面跪著爬進來,手里還抱著一個精致的 木匣子。 年輕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頭上打了發(fā)蠟,發(fā)型很時髦,一看 就是翩翩佳公子。 可惜的是,就是這位翩翩佳公子,卻連起身都不敢,他就那么趴 在地上,雙手捧著木匣子,飛快的膝行過來,在離著赤本三米多遠的 地方停住,而后將整個上半身都趴伏在地上,恭聲說道:“赤本先生?!?/br> 赤本看都不看他,只是笑瞇瞇的對宮下北說道:“這是北野仁建 ,宮下啊,以后就讓他跟著你做事吧?!?/br> “宮下君,初次見面,請多多關(guān)照!”北野仁建直起身子,兩個 膝蓋飛快挪動一下,面對著宮下北,再次趴下身子,大聲說道。 “請多多關(guān)照,”宮下北彎腰回了個禮,說道。 “宮下啊,這個中看不中用的家伙雖然蠢笨,但也已經(jīng)在長信工 作了幾年,方方面面的事情算是都接觸過一些,應(yīng)該能幫得上你的忙 ,”赤本應(yīng)該是很瞧不上北野仁建這種小白臉,他很不給人留面子的 這么說道。 聽了這番話,北野仁建卻是一點不滿的反應(yīng)都沒有,他膝行著將 那個木匣子送到宮下北面前,又膝行著退回去。 “為了方便工作,我給你安排了一個新的身份,”赤本繼續(xù)說道 ,“職位不高,但接觸面卻很廣,你要盡快熟悉自己的新身份,同時 ,手頭的工作也不能耽擱?!?/br> 宮下北一頭霧水,他將那個木匣子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放著一個折疊 起來的檔案袋,而檔案袋的下面,卻是一個厚厚的電話簿。 他先將那個檔案袋拿起來,看了看封皮,竟然是大藏省銀行局的 專用文件袋,上面還扣著封戳。 看了赤本一眼,見對方朝他微微點頭,宮下北這才將袋子拆開, 從里面掏出零零碎碎的一堆東西。 這一堆東西中,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硬塑料卡,拿起來看看,竟然 是制作的很精致的一個身份卡??ㄉ嫌兴麑m下北的照片,下面標注的 部門是“貸借取引業(yè)務(wù)二系”,職務(wù)則是“系長”。 把身份卡放到一邊,宮下北又拿起一張對折起來的硬紙卡,展開 看了看。 這是一份任命文書,下發(fā)部門是大藏省銀行局,而接收單位則是 日本金融證券產(chǎn)業(yè)株式會社。 這家企業(yè)宮下北知道,它是大藏省銀行局下屬的一個“特殊法人” ,也就是事業(yè)性的下屬單位。這個單位不大,但卻與日本大量的銀行、 證券公司存在著業(yè)務(wù)關(guān)聯(lián),而它的主要職能,就是對銀行以及證券公 司的業(yè)務(wù)對象進行征信調(diào)查,評估借貸人的還款能力以及信用度,然 后再抽取傭金。 看到這個職務(wù)任命,宮下北倒是相信了赤本所說的話,這個職位 的確不高,每月薪水也不過四五十萬日元,但是,坐在這個職務(wù)上的 人,估計沒有哪個是靠薪水吃飯的。為什么呢?因為這個職務(wù)一頭連 著放貸方,一頭連著借貸方,屬于交游最為廣泛的那么一個存在。 日本的社會同樣也是一個由層層人際關(guān)系構(gòu)建起來的社會,從某 種程度上說,在日本,人情關(guān)系更加的重要,森嚴的社會等級,將人 脈這種資源的作用推上了頂峰,有人好辦事在這個國度里不被視為腐 敗,而是一種獲得了社會默許的規(guī)則。 “那個電話簿上,是一些你可能會用到的人脈,”赤本繼續(xù)說道 ,“你需要盡快與他們建立聯(lián)系,我與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聯(lián)系, 你可以憑借這層關(guān)系去接觸他們。當(dāng)然,我能給你的只是一塊敲門磚 ,至于能不能邁出這一步,完全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br> “嗨! ”宮下北躬下腰,給這肥豬老頭真心實意的行了個禮,至 少到現(xiàn)在為止,他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有任何針對他的惡意,人呢,有仇要 報仇的,但有恩也是需要記在心里的,重生后的宮下北很看重恩怨這 東西。 “努力去做吧,宮下啊,”看著宮下北將木匣子重新蓋起來,小 心的攏在身前,赤本微笑著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但這個世 界,終歸還是要靠自己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