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二河岔

    27/11/25

    字?jǐn)?shù)：5085

    貳之五

    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一個當(dāng)婊子的接過一百個客人以后，她就真的能明白了這

    個道理。指揮十萬個兵丁去打仗當(dāng)然是件很麻煩的事，伺候一百個男人也不容易。

    每天到了晚上點(diǎn)起那個燈籠一照，不管你是丫頭還是大嫂，每一個隊(duì)里的女人全

    都一樣，全都直挺挺的呆坐起來擺給人家看看。每到入夜，馬棚外邊多少總要圍

    住幾個閑人，目光灼灼的看，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看。押正煩勞您幫我招呼下子……咱家

    要的就是那個黑鴉鴉的大個兒女人，給前朝宰相做過小老婆的那個……什么壓寨

    夫人？等到有誰真的開口點(diǎn)起名字，那就是他已經(jīng)跟趙大押正勾兌完畢，塞過了

    物事，可以理直氣壯，正大光明的往柴灶房子那邊領(lǐng)人了。

    被人領(lǐng)進(jìn)去柴房以后，那人理直氣壯的說句，扒開腿扒開腿。都說你那條屄

    是十萬遼狗排著隊(duì)cao過三天三夜的，十萬條jiba啊，都沒能把你cao趴下呢，結(jié)果

    說是十萬遼軍都累趴下了。扒開讓咱家看看你那口東西，它還能是個鐵嘴鋼牙啊，

    它到底長成個什么德性？

    剛才還是丞相用的，轉(zhuǎn)身就變了遼狗子，再說十萬是個什么概念？這人準(zhǔn)是

    沒有仰望星空，試過數(shù)數(shù)天上的星星吧。你說這些口口相傳的事兒，它都傳成了

    些什么烏七八糟的，這可真是個眾口鑠金的世道啊。

    不管他都說了些什么，反正照單全收準(zhǔn)沒有錯。反正現(xiàn)在你就是個挨人cao的，

    這件事肯定千真萬確，嫖過你的到底都是些誰和誰那種細(xì)節(jié)就不要在意了。扒開

    以后但見谷底趴伏的這一頭鮮鮑，生的是膘肥rou厚，須發(fā)森然，物主自己人高馬

    大的身體，她那底下的這一件物事當(dāng)然該是不會輸人也不會輸陣，問題就是這一

    個不服，相比的活物都是娘子丫頭那些同樣的婦道，要是把它交待出去讓一條漢

    子擺弄cao持起來，那一陣一陣牽腸掛肚的酥癢酸麻，入心入腦的魂飛魄散就都只

    是題中應(yīng)有之意，做婦人的命該如此，逃不過去的。

    當(dāng)下那一條溝谷之中的各種擺弄cao持，有時候人家用的是舔，也有時候用手

    指頭捅，手指頭捅完jiba捅。一邊挨著人家的一條jiba在里頭捅插，你心里一邊

    還挺感激，這一位總算還沒壞到要用柴棒子捅。最最慘淡的要算遇到過路馬隊(duì)的

    馭手腳夫，或者是周邊村寨里成群結(jié)隊(duì)的親朋鄉(xiāng)黨，約好了一起前來觀賞狎玩落

    難的女官，賣身的夫人，一群漢子把你這一幅光溜溜的身體拿捏在當(dāng)中，百樣千

    般的拾掇捯飭，那么多支臂膀腿股，手指腳趾，牙口還有舌頭，更有一人一條那

    么多支粗過盈握，蠻若牛首，動靜如木杵搗藥缽頭一樣的男人器物，你就是披掛

    上一身皇帝親賜的連環(huán)鎖子甲恐怕也打不過那么多漢子，更何況是現(xiàn)在這樣精赤

    條條一絲不掛的吃相。任憑你領(lǐng)過軍，做過官，殺過人，放過火，為王朝光復(fù)了

    大好的山河，一身奇謀勇武不讓須眉，到這時候精赤條條的被一班須眉擠壓按捺

    在腿胯之間，也禁不住一口英雄氣短到提不上來。心底下茫亂如麻，恐怕自己也

    不知道是悲是喜，臉面上眉眼如絲，其實(shí)客官也分不清是哭是笑，待到這時你的

    牡戶里早已經(jīng)連湯帶水燒煮到了熟軟，谷道中間還在嘰咕嘰咕一陣一陣的盈虛漲

    落，滿嘴里正在動換的物事就更沒法去想。種種奇情異狀不能盡訴，其實(shí)你也不

    用訴。讓一群行商馬夫或者吐蕃蠻子cao弄過了大半個晚上，弄完以后腰胯沉沉欲

    墜，一身的骨節(jié)酸麻，整一棚子的女人麻木不仁的看著你拖動身體慢慢行走回來，

    走到柵欄門跟前一低頭才看到自己手上提著的一把破布條縷，你被人干的昏昏沉

    沉的，根本就沒想到跑出來之前還要先把那東西給自己圍上。你奶頭上有齒痕，

    屁股上有掌印，你被人用過屄，用過嘴，還被人使用過屁股眼子。這些地方現(xiàn)在

    都還流淌著渾白漿水。然后這些奇形怪狀的霸道用法，這里頭的每個女人，全部

    都是身體力行實(shí)踐過了一遍又一遍的，她們都知道自己是用了怎么一副sao賤的樣

    子才能對付過來。她們也都知道，不管誰上去都是一樣。對，就是你剛才扮的那

    副sao賤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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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小五有時候挺奇怪的想想，我也是一樣米面養(yǎng)大的活人，怎么現(xiàn)在就變成

    了這么個樣子？自從被那個牛馬販子開頭做成了這樣一副局面，現(xiàn)在小五每到入

    夜都讓婆子掛上幾個燈籠。晚上有點(diǎn)光亮映照，誰要找個鄉(xiāng)親熟人什么的才能看

    得清楚。若是找著了就借用柴房聊他們的天，辦他們的事情。他自己把這樁營生

    也是做的理直氣壯，正大光明。是上峰打過招呼，前面有例可循的，第二是

    群眾喜聞樂見，具有社會基礎(chǔ)的，而且還有個第三，那就是他趙小五一個堂堂的

    軍官，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收錢拉皮條的。

    現(xiàn)在老兄弟們見面都不說哎你城墻修的咋樣了。都說哎，嘿嘿，嘿嘿，那個

    什么……兄弟好營生，兄弟好手段！

    呸！

    管收錢的小爪牙，他就能是那個管入袋袋的大老板嗎？這個世道什么時候變

    得那么實(shí)誠了？趙小五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像個扎嘴葫蘆一樣。他不想說話，

    他也沒法跟人說清楚這個話。自己手頭寬裕點(diǎn)了不假，可是大頭不在這里。押正

    上邊有隊(duì)將，隊(duì)將上邊有差撥，差撥上邊還有管營，哪有什么事情是他小五說了

    就能算數(shù)的？再說了，你沒有管過二十個婊子，你根本就沒法知道，這里邊還有

    多少不省心的事情。

    趙小五其實(shí)已經(jīng)知道，他的婊子女兵們一開始就想著要搞事情。那時候隊(duì)里

    的女人首當(dāng)其沖，遇到頭一件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干活比不過男人，每回算賬每

    回挨打。這一類問題的解法其實(shí)分成兩種，如果你沒法做到像別人那么好，那你

    就要把別人拉到跟你一樣的爛。

    配軍男人住的土坯房子比女人們的馬棚結(jié)實(shí)，房子有門有窗，窗戶上有粗木

    的窗欞，房門的外邊還圍著一個土墻的院子。因?yàn)槟腥说牧饪偙扰舜蟀?，?/br>
    管方面也要更加在意，多弄一道墻壁圍上。他們這些男隊(duì)里也有管人的押正伍長

    等等，也住在同一個院子里，不過占了另外的一間土房。到晚上那些勞軍的女人

    們被領(lǐng)進(jìn)院子里來，管人的軍官們要是有心有力，當(dāng)然就會挑揀幾個看得過去的，

    先行快活一遍?？旎钔炅嗽偻滠娺@邊送。男人這邊睡的也是泥土地面加草垛草

    簾，送進(jìn)去以后把法定配對的相公娘子們叫到屋子一頭，好歹給他們掛一條草簾

    擋上。草簾這一邊剩下十多個單身的男人，靠墻在地下坐了一溜。

    那個隊(duì)里的軍官說，脫啊，還傻等什么？趕緊著把衣服給脫光嘍……兩邊都

    脫！女的也脫！

    其實(shí)這時候配對子剩下，還站在門邊的也就是三個女人吧，最多四個。男犯

    人不太好管束，這邊管事的軍官平常手里都提著棍子，這時候用棍子一捅人的胸

    脯，你，就是你，他們都管你叫大嫂子的？那你這個做嫂子的就帶個頭，光溜溜

    的從你家侄子們跟前走過去一遍，看看他們誰愿意cao你！

    然后嫂子自然就是光溜溜的從這些楊家的子弟兵們跟前走過一遍。這些男人

    有成年漢子，當(dāng)年也是給她做過偏將，校尉，傳令掌旗什么的吧，也有真的就是

    楊家后輩的子侄，真的年輕，看他們下身發(fā)育都沒太完全呢。這些人她有的認(rèn)識

    有的也許就是眼熟，不過要是說到下半身的那種事，配軍的日子過到了現(xiàn)在，誰

    還沒有見過誰啊。這些個都已經(jīng)不算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頭天那一回她從他們的眼睛前

    邊走完了一遍，還真沒誰好意思自告奮勇的提出來說要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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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女人走完一遍沒有男人吭聲。軍官說，你給我跪下，臉沖著你的兵們，

    跪端正了！

    旁邊過來兩個當(dāng)伍長的，一個拽住你的頭發(fā)，另外一個掄圓了胳膊來回抽你

    兩個大嘴巴。

    軍官說，都說你當(dāng)年挺那個什么的，俊俏……英武？你給我記住了，爺爺我

    不管當(dāng)年，我就管住你的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是個賊配軍，女賊配軍，你是個給人cao屄

    用的婊子你知道不？

    手里的棍子抬高幾寸頂起來女人的下頦，現(xiàn)在咱們就管有沒有人愿意cao你，

    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一件事。要是沒有呢，你就得挨打，我就直管抽你大耳刮子。

    軍官轉(zhuǎn)頭說，再給我打。

    當(dāng)伍長的那種軍頭，都是挑選出來特別的膀大腰圓，特別能打的。當(dāng)下伍長

    們繼續(xù)發(fā)動，左右開弓，來來回回再抽你十幾個嘴巴。抽完以后你都弄不清楚自

    己的臉面和嘴唇到底是扁的還是圓的，還是什么更加奇形怪狀的，反正它們都不

    像還長在原來的地方。你的眼淚鼻涕流的不像是一場梨花春雨，大概更像個邪魔

    當(dāng)?shù)赖奈淞纸?，滔天的濁浪讓人沒法直視。

    抽完以后跟你說，站起來，再上那一溜漢子們跟前去，再走一遍！

    大家都聽好了啊，誰要cao你們家大嫂的誰舉手，沒有人舉手呢，她走回來了

    咱們再接著抽她耳刮子！

    總會有人忍不下去了吧。終于出來一個舉手說，那……我吧……我。

    誰主動挑揀下了他所要的婊子，做婊子的那個就是走到人家的跟前去，仰天

    躺到平整。軍官們低頭往地下?lián)Пг谝黄鸬膬蓷l赤rou身體看看，看到你倆在底下

    啟承轉(zhuǎn)合，交結(jié)順暢了，再罵一句。你這個做大嫂的整天板起一張正經(jīng)嘴臉，好

    像什么貞女烈婦一樣，真到吃人一條jiba捅在屄里，還不是扭做rou蟲一樣，看你

    扭得那個sao賤樣子。我呸。

    一口唾沫吐到地下。他再拖出來第二個女人。你這個妹子也往前走，給你那

    些叔叔伯伯，同宗兄弟們挑挑。大家都看清楚了，誰要cao這個年輕水靈的誰舉手

    啊。

    十五個男賊配軍對上三個女賊配軍。每到有做完了的，分開這一對男女，做

    過的男人自去歇息睡覺，做過的女人爬起身來，再走一圈再讓剩下沒做的男人挑。

    如此這般的交替反復(fù)，一直到十五個男人都把事情辦過一遍，這一個晚上才能算

    完了。

    反正這就是潘大將軍分派下來的賞賜，誰都要敬承仰受的。什么叫做給臉不

    要臉？送屄上門而不日就叫給臉不要臉。管男人隊(duì)的那些軍官們其實(shí)也沒想要故

    意的糟踐誰或者誰，只不過是老板吩咐下來，是老板要搞出那么一場陣仗，他當(dāng)

    然是有他的深意在內(nèi)了。底下的人反正扮一張黑臉，作好作歹的把事情辦到周全

    總不會錯。特別是這些發(fā)配來的男女本來都是楊家軍隊(duì)一系，大家都是熟人，這

    一個開局最是難做。就說那一伙坐在底下挑人的漢子，誰敢說他盯著這邊幾位精

    赤條條的嫂子姑娘看來看去，心底里就真的沒有動過一點(diǎn)點(diǎn)念想？也就是沒人好

    意思開這個頭吧。上來使出兇悍手段打得一拳開，免得這一伙人以后搬出什么孝

    悌忠信，禮義廉恥各種雜七雜八的招數(shù)跟你糾纏不清。cao了也就cao了，以后大家

    順?biāo)浦郏鞅M各的本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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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那一張麥草編的簾子把刑徒的睡房隔開兩處。軍官們在外邊威逼恐嚇，

    動口還要動手的做成了一場恩德。簾子里的這一邊本來就是當(dāng)夫當(dāng)妻的原配，在

    這樣慘淡慌亂的人生里隨緣得到一場小聚，一般也該沒有什么執(zhí)拗夾纏。成對的

    男女們各自占住一個角落，悄悄的說過體己的溫言軟語，再加以連綿的動作慰藉。

    除了體味暢懷之外，再有一些感恩，有一些惜福，或者也在情理當(dāng)中。只不過要

    是女的那一方正好遇到了什么繁難，那做娘子的還是要跟她家的男人當(dāng)面說個清

    楚。

    你這個腌臜混沌，老娘給你白生三個兒子了？兒子現(xiàn)今都還好好在京城奶奶

    那里養(yǎng)著，你說，做娘子的這算對得起你家祖宗吧？你個做漢子的除了折磨自家

    婆娘，你還能有什么出息？！

    一點(diǎn)沒錯，她這說的就是修造城墻的那檔子事。咱們那隊(duì)里光是一伙娘們兒，

    整天拼死拼活的挖土夯土，干死了能干過你們男人嗎？干不過就得挨打，你們這

    是要讓人家把咱活活打死是吧？打死了正妻你好討小的對不對？老娘我早看出你

    的狼子野心了！

    咱家今天把話放在這兒，明天你們隊(duì)里該干多少活兒，你們自己去想，反正

    要是明天咱們女隊(duì)還排最后，你下回別再指望能拱進(jìn)老娘身子里邊半寸！

    這是遇上了一個特別剽悍的賤內(nèi)，也有的媳婦生性柔和。身材小巧的溫柔妹

    子面對墻角坐在麥草堆垛上，任憑哥哥千般的溫言軟語，反正就是不肯扭過臉來。

    妹子只管自己輕輕柔柔的哭，哭上一陣，抽動一下肩膀，她那兩只瘦弱的肩膀往

    下，整一副赤背上印滿了縱橫交錯的鞭傷，她也不讓當(dāng)哥哥的挨上自己身子。

    奴家疼，奴家做不動。meimei說，你快去告訴你們長官，就說家中的媳婦不遵

    婦道，不肯與你行房，你管不了她，要求官家來管。是打嘴巴也好，是打屁股也

    好，奴家都認(rèn)，打死最好，反正三天兩頭挨鞭子抽的，本來就活不長的呀。

    從上到下，潘將軍的隊(duì)伍里并沒有人制定出一個每天必須要做完的工程數(shù)量。

    各隊(duì)的押正伍長們樂得省事，平常也不會特別催促。反正到了最后誰做的最少，

    抽他們一頓鞭子就是。哪一隊(duì)里的男人被老婆那么一攪合，這個事情就要私下的

    去和隊(duì)中的配軍弟兄一起商量。大家都是出自楊家軍隊(duì)一系，除了夫妻之外，男

    的配軍女的配軍之間也少不了各種鄉(xiāng)親鄰里的瓜葛，特別是人家女子求上門來了，

    硬要回絕還真的不太好意思，不太好開口。那個……咱家覺得就是這樣了吧。大

    老爺們頂替女人挨個打什么的，都是情義。也不至于天就塌了，地就陷下去了，

    沒啥，就是那么定了。

    反正下一天天門城東的那一支男隊(duì)干活就特別的拖沓，到晚上修好的墻頭比

    女人們還短。再以后又換成了城南的，城北的，反正總有人算計著，不讓女人接

    連三天墊底。當(dāng)然了，其實(shí)動手打人的是自己隊(duì)里管事的軍官，他們也就是擺好

    場子給大家看個意思。要不是這樣，為妻的那些嫂子們還真舍不得想出這么個主

    意來。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陰陽調(diào)和。到了晚上既有男人，也有女人，男人女人還

    都各自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也擺正了自己的位置。這一場攻防之后，楊家的女軍輸出去

    了自己的身子，卻也不是沒有斬獲，可以算是達(dá)成了事先制定的戰(zhàn)略意圖。于是

    潘將軍轄下的重役軍隊(duì)一時琴瑟和諧，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