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她懟遍娛樂圈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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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城不大,發(fā)展也慢,城區(qū)大部分樓房估摸著也就五六層高,只有有數(shù)幾處大概是新建的,也不過是十來層。主街道也很窄,和首都的街道相比比大約只有一半,街上的車倒是不少,到賓館這一小段路竟還堵了一會兒。 抵達賓館門前,顧盼揉著困澀的眼睛下車。外面小風一吹,登時清醒過來。 “怪不得你專門讓我?guī)б路兀 鼻厥嫜糯┝艘患跋サ倪B衣裙,被風吹得一哆嗦,“才三個小時車程,要是一直有高速都用不了這么長時間,這邊怎么比首都冷這么多,簡直像是兩個季節(jié)。” “你看那邊?!鳖櫯问疽馑绰愤叺挠軜洌~子還是極嫩的淺綠色,樹枝上的榆錢還沒掉光,“這邊海拔高,風也大,這會兒還是春天呢?!?/br> “冷是冷了點兒,這空氣是真不錯?!鼻厥嫜派詈粑惶ь^,又驚喜道,“這兒的天好藍??!” 顧盼仰頭,看著澄凈的藍色、舒卷的云彩,也頓覺心胸開闊:“這才叫藍天啊!” 她長呼一口氣:“走吧,先進去安頓下,待會兒領你去看草原,比這邊強多了。” “劇組是在草原取景嗎?對了,這不是在冀省嗎,怎么還有草原?”秦舒雅好奇地問。 第62章 “這里是冀省和蒙省的交界, 正在陰山腳下,單論草原景致的話,比蒙省那些出名的地方還要強不少呢。”顧盼邊走邊解釋說道, “劇組應該也是看中這一點吧?!?/br> 她上輩子也來這邊取過景,對這里有一些基礎的了解。 “那這里的旅游業(yè)怎么沒發(fā)展起來?”秦舒雅剛開口,自己就想明白了關鍵, “我知道了, 是交通問題, 這邊的路不太好走?!?/br> 她們乘車過來,前面四分之三的路程還好,都是高速,關鍵是最后這段,又窄又破,可能連國道都不是, 車稍微多一點兒估計就堵得夠嗆。 顧盼點頭:“而且這邊的基礎設施也跟不大上。有這麻煩,旅游的人都往更方便的地方去了?!?/br> 兩人說話的時候, 助理已經(jīng)過去開好了房間。小縣城里條件有限,好一點的賓館有數(shù), 還大多被《昭武風流》劇組給占了。她們來的這家房間也不夠, 顧盼和秦舒雅一起住了最大的套間, 助理和司機各自住單間。 哪怕已經(jīng)是最好的房間, 對她們來說也就那么回事,好在看上去還算干凈整潔,秦舒雅皺了皺眉, 沒說什么。顧盼倒是還好, 她外出拍戲經(jīng)常是沒得挑,什么環(huán)境都過得去。 換上自帶的床品, 收拾一下,兩人各自換了衣服,下樓找地方吃午飯。填飽肚子,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多了,他們開車前往《昭武風流》片場。 出了縣城再往西北,按著地圖導航走了不到五分鐘,轉入一條混凝土路面的岔路,再走一會兒,連混凝土都沒了,干脆只剩下砂石墊出來的山路,起伏不定。 司機都忍不住嘆氣:“這路也太難走了?!?/br> “沒事,咱們這車底盤高。”顧盼玩笑著安慰。 車窗外面的景致越發(fā)開闊起來。起初路邊還是莊稼地,再后來就是無垠的荒原,由近到遠碧草越發(fā)濃艷,連綿不絕一直延伸覆蓋了重重遠山,山色青黛與天色相融,又有浮云流淌,清雋仙逸引人入勝。 車行到山下,忽地一轉,便能看見不遠處被粗陋木柵圍起來的營地,其間搭建著一些帳篷之類的建筑,不少人來來往往。這就是《昭武風流》劇組的拍攝片場了。 顧盼來探班,當然不可能是一時興起就動身,總要提前打招呼溝通好。到了地兒,也不好直接進去,還得先打電話。片刻后,徐景洲的經(jīng)紀人程松和另外一個人從里面出來。 “這位就是顧總吧,你好你好。”來人走近,笑得很熱情。 他不著痕跡地打量顧盼,心中暗自稱奇,面上也不覺帶出幾分來。顧盼見多了這樣的眼神,倒也不以為忤。 “這位是宋景陽副導演?!背趟稍谝慌赃m時地為顧盼介紹。 “宋導你好,”顧盼也笑著客套,“我來,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有沒有,顧總太客氣了。”宋景陽連連擺手,“咱們先進去吧,里面還拍著呢?!?/br> 然后,他注意到了秦舒雅,遲疑問道:“這位是?” “這是我一朋友,好奇,跟著來長長見識。” 顧盼說得隨意,秦舒雅微笑點頭,并不多言。一行人步入片場。 “這場是景州的戲?!?/br> 程松邊走邊低聲解釋,顧盼“嗯”了一聲。 進去片場之后,顧盼并不著急去與劇組負責人會面。她攔住了副導演:“等等再過去吧,免得打擾了正常拍攝?!?/br> 一群人就靠在邊兒靜靜地看著。劇組的其他人看見副導演和程松都陪著,也意識到這是來探班的,主動讓出些空來,方便顧盼看得更清楚。 這場戲的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楊云燁帶著一隊騎兵從遠處疾馳而來。只因為是群戲,人比較多,本身就容易亂,騎馬相對也具有一些危險性。 有危險的還不單單是演員。攝像師在皮卡的車斗上,手把著攝像機,大半邊身體懸在外頭,鏡頭使勁兒往前伸。這要前面有個坑車子顛簸一下,不小心掉下去就得直接滾到馬蹄底下。 此外,還有其他細節(jié)上的許多要求,實際拍攝就非常繁瑣了。雖然拍攝前已經(jīng)演練過兩次,正式開拍后還是問題不斷。 導演連喊了兩次“卡”,一群人牽著馬返回去重新再拍第三條,秦舒雅忍不住感嘆:“原來電視劇里一段不起眼的鏡頭拍起來都這么麻煩?。 ?/br> 頓了頓,她又忍不住道:“這看著場面亂糟糟的,演員也灰頭土臉,也不像劇里看得那樣啊?!?/br> “你以為呢?”典型的外行話把顧盼逗樂了,“再精彩的戲,拍的時候都是鏡頭底下一遍一遍的摳,特別枯燥?!?/br> “拍戲是苦差事,拍好戲就更苦了。不然為什么很多人都更樂意做明星?”顧盼有感而發(fā),“趕上反季節(jié)拍戲,冬天拍夏天的戲份,為了避免說話時呵氣,嘴里得事先含著冰塊,夏天拍冬天的戲份,用化肥造雪,天氣熱一揮發(fā),那味兒能直接沖到人腦子里,七八天過去還頭疼犯惡心?!?/br> “就這騎馬的戲,危險性先不說,那戲服底下根本墊不下厚一點的防具?!闭f到這兒,她抿嘴笑,歪頭到秦舒雅耳邊低聲道,“多拍幾場,每場磨上幾條,到散戲的時候,我估計徐景洲都恨不得叉著腿學螃蟹橫著走。” 徐景洲是會騎馬,但會騎,和沒什么防具長時間騎,那就是兩碼事了。尤其是沒有經(jīng)過長期考驗的大腿內(nèi)側,那滋味兒 “當著迷妹的面揭人短,哪有你這樣當老板的,真夠可以的!再說我跟你翻臉啊!”秦舒雅沒好氣地推她一把,但腦子里一想到那種畫面,自個兒也不由笑出了聲。 這一場戲,前后拍了五條,導演才喊了過。這時候,演員和攝影師已經(jīng)快要被飛濺起來的塵土給灌飽了。 徐景洲是自家人,又是這場戲的主角,顧盼的注意力自然在他身上,這會兒微微頷首。這場戲雖說不需要什么特別復雜的表現(xiàn)層次,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發(fā)揮空間。 身姿挺拔,目光炯炯,神色堅毅又不失銳氣,無可阻擋的凌厲氣勢撲面而來,儼然就是那位英姿勃發(fā)意氣飛揚的少年將軍楊云燁了。 秦舒雅也找著些門道,看得入了神,早把顧盼之前的調(diào)侃拋到了九霄云外。 正當顧盼收回視線要轉身時,余光忽地瞥見另外一個人,不由得一愣。她扭頭小聲問程松:“緊跟著徐景洲,在他左后方的那個,也穿著盔甲的是誰?是演員還是當?shù)卣业娜貉???/br> “是劇組的演員,叫白聿,劇里演得是楊云燁的副將?!背趟刹t了一眼,奇怪問道,“他怎么了?” “沒事,看他挺精神的?!鳖櫯屋p笑一聲,并不多說。 挺精神……這算是什么形容? 程松一時無言,摸不清自家這位老板是什么想法。難道是看好這個白聿?而且,這遠遠一瞥,就是火眼金睛,又能看出什么來!宋景陽在一旁聽著,也不禁有點兒好奇,這個白聿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不過,這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誰也沒往心里去,除了秦舒雅。她狐疑地看著顧盼,總感覺事情并不簡單,她一準兒是在琢磨什么東西呢。 “別看我,”顧盼沖她示意,“看那邊,你不是來看他的嘛,總盯著我干什么?!?/br> 秦舒雅不屑:“哼!” ********** 這場戲拍得費勁,拍完之后,工作人員需要處理一下場地才好拍下一場,演員也有需要整理衣服、補妝的,導演干脆喊了休息。這會兒暫時沒事,宋景陽才引著顧盼過去。秦舒雅懶得過去應景,叫上顧盼的助理,倆人在周圍轉悠。 “顧總,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剛趕上點兒事,怠慢了?!敝破苏龔膸づ窭锍鰜恚娭櫯伪惚硎厩敢?,十分客氣。 《昭武風流》是業(yè)內(nèi)幾家很有實力的公司聯(lián)合參與的大制作。在這項目上掛總制片,這位也頗有地位。若顧盼這是新晉導演,只有一部戲上映還這么年輕,哪怕也算是嶄露頭角,在他面前是真不夠看。但顧盼這次是以華年工作室老板的身份來探班,他的態(tài)度就得過得去。而且…… 他和顧盼認識,別人組的局上一塊兒吃過飯。當時的第一印象就是,這位年輕得過分,真人比劇里形象還漂亮,一頓飯下來就再不敢小覷。因為好奇也側面打聽過她的情況,圈內(nèi)盡是些聽著就假的傳言,好像人是忽然冒出來似的。后來在另一個飯局上碰上幻影的老板趙曙光,還是有其他人提起時言語戲謔,才得了提醒,說她背景很硬,沒有必要最好別去得罪。 場面上的事,顧盼向來周到。她臉上掛上了營業(yè)性的微笑:“哪里,打擾你們工作,是我該說抱歉才對?!?/br> 說話間,導演王猛也走過來。這位是電視劇行業(yè)的老牌實力大導,江湖地位在這兒呢。顧盼主動問好握手。客套寒暄之間,倒有些相談甚歡的意味。 老板來探班,徐景洲自然得過來。說笑間,話題就不可避免地落在了《驚雷》上。 “《驚雷》我也看了,”王猛道,“第一集沒趕上,從第二集開始的,看完以后我就在群里問,這劇誰拍的啊有點兒意思。后來有人跟我說是一新導演,我特吃驚,感覺挺老道,這不像啊?!?/br> 制片人也接話道:“我們家那倆孩子也愛看,國慶放假那幾天早早坐沙發(fā)上,掐著時間等。我小閨女還整天嚷嚷,說什么‘沈處長a爆了’、‘沈處長蘇炸,想嫁’?!?/br> 聽他轉述的話,就知道不是這不是虛言,畢竟四十多歲的男人不大可能用這種詞匯。幾個人包括徐景洲在內(nèi),都看著顧盼呵呵直樂,她不就是“沈處長”嘛!顧盼聽得自個兒也啞然失笑。 制片人繼續(xù)道:“現(xiàn)在的孩子說話也怪,頭一回聽見還給我嚇一跳,‘沈處長’不是個姑娘嗎怎么還能嫁?我以為是怎么著了,等后來又聽她喊‘簡科長真帥’、‘簡科長賽高’,我這才放心。” 這回被取笑得忍俊不禁的多了徐景洲。 王猛又道:“景州演得也是真不錯,那會兒我就想,有機會得和這個演員合作一次?;I備《昭武風流》,我頭一個想到的就是他?!?/br> 這話就是真假參半了,卻也沒必要較真。至于邀請試鏡的角色并不是現(xiàn)在這個,就更不用提。徐景洲雙手合十做拜謝狀:“多謝導演賞識?!?/br> 第63章 幾人湊在一起說笑幾句, 也沒多少時間,畢竟還有拍攝任務,不能耽擱正事。副導演帶人熟悉走位, 徐景洲得過去記著。燈光機位也調(diào)整得差不多了,馬上就該拍下一場。 王猛邀請顧盼一起,顧盼當然不會拒絕。這種同行之間互相觀摩交流也是很常見的事, 沒什么可避諱的。若是兩人交情莫逆, 水準也夠得上, 甚至換人拍一段都也不算什么。 徐景洲得拍戲,顧盼這兒也走不開,秦舒雅無事可做,好奇地跟著看了一會兒,也不大懂,就覺出無聊來。顧盼早知道會這樣, 就讓助理和司機跟著,又托制片人在當?shù)氐娜貉葜姓伊藗€向導, 陪著他們到旁邊去玩兒——雖然旅游業(yè)沒真正發(fā)展起來,但還是有所謂景區(qū)的, 一些特色的東西還蠻有意思。 接下來的拍攝中, 顧盼與王猛不時交流看法, 某些觀點上簡直一拍即合, 王猛也樂于嘗試她的一些提議,兩人聊得越發(fā)投機,相處也真正熟稔起來。王猛更沒法再將她視作后輩——撇開年齡和長相, 她真的不像是只拍過一兩部戲的新人, 更像是浸yin多年的資深導演。 時間不經(jīng)意間過得飛快,忙碌之中, 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余暉爆發(fā)出最后的絢爛,燒紅了大半邊天,粼粼的云彩流光溢彩,與青山草原相映,瑰麗紛呈。黑底紅字的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馬蹄聲如鼓樂齊鳴,披甲的騎兵,凄冷的刀光,肅殺,卻極盡壯美。 “這一場,過。”王猛屏息許久,終于長長地吐一口氣,露出滿意欣慰的神色。周圍的人也跟著長舒口氣。 王猛見狀一陣好笑,也知道這一下午都累得夠嗆,大手一揮:“先休息,準備吃飯,吃完再拍!” “大伙兒盡管放心敞開了吃,”他打趣笑道,“不用怕浪費劇組經(jīng)費,今天有人請客!” “顧總大氣!”片場內(nèi)頓時一陣歡呼,高聲起哄。 也是顧盼趕得巧。劇組在這邊拍了幾天了,往天這時候劇組已經(jīng)要散工了,今天剛好有夜戲。她來探班之前就知道安排,與制片人溝通過之后提前訂了餐。到了點兒,酒店的廚師帶著大量的食材過來就地準備——草原上,總還是是燒烤比較應景。 這邊還拍著呢,遠處那邊燒烤架就已經(jīng)支起來了。主餐就是烤全羊,不一會兒工夫,就烤得焦黃滴油外焦里嫩,孜然一撒,味道絕了!草原上沒遮沒擋,香味兒隨風飄到這邊來時,已經(jīng)淡了許多,仍像是帶著小勾子似的,引得人直抽鼻子,肚子里跟著叫喚。 羊rou性燥,燒烤尤甚。王猛想了想,還是松了點口子:“啤酒可以少喝一點,不準過量,誰要是心里沒數(shù)耽誤了事兒,看我怎么收拾他!” 顧盼酒量不錯,但沒什么癮,對此并不上心,聽了這話才回過神來,知道這是自己的疏忽。當下,她趕忙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疏忽,給你們添麻煩了?!?/br> “沒事?!敝破撕敛辉谝獾負u搖頭。 王猛也道:“這兩天一直在趕工,都挺累的,稍微松口氣也挺好的?!?/br> “那我就放心了?!鳖櫯温冻鳇c笑,從旁邊拎起易拉罐,“那咱們也喝點兒?” “來來來?!?/br> 制片人毫不客氣,自個兒拿了一罐,又丟了一罐給王猛,三人碰了一下。 “顧總的新戲已經(jīng)拍完了?”制片人問,“平臺有著落了嗎?” “在做后期呢。”顧盼點頭,“平臺嘛,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應該不至于壓在手里?!?/br> “和《驚雷》一樣還是自編自導?”王猛想起傳聞,詫異地問。得到肯定地回答,他不禁感慨:“還是你們年輕人有精力,這效率可夠高的?!?/br> 換了別人說這話,可能會含著些質(zhì)疑的意味,王猛說的倒不至于有這個意思。顧盼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