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種地日常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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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又豈會不知這個道理,“對于此事,你們可有什么應(yīng)對的法子?” 兩人自打封爵后,也都逐漸參與到了朝政中,對此這種事情自也是有自己的觀點。 四阿哥稍稍思索了片刻,回道:“回皇阿瑪,兒臣以為此事的癥結(jié)在丁賦之上,當今天下太平,百姓們安居樂業(yè),人口增長自是極快的,但百姓們的土地卻沒有增加多少,所以,兒臣覺得,若是能相應(yīng)減免新增人丁的丁賦,想必百姓們的壓力也能小些?!?/br> 四阿哥這些年一直在戶部待著,對大清新增人口與土地的情況則是最清楚不過了,他也自是深知這內(nèi)子里的癥結(jié)。 其實,減免丁賦并不是他覺得最好的舉措,若按照他的意思,應(yīng)該把這丁賦從百姓身上,轉(zhuǎn)移到那些富有的地主士紳身上才更合理。 但四阿哥也清楚,他這法子提了他皇阿瑪也不會同意的,畢竟此次南巡的目的之一便是要拉攏江南這些當?shù)氐臐h族士大夫,若是侵犯了他們的利益,別說拉攏了,怕是只會把他們推到對立面處。 此時顯然還沒到時機,這一點四阿哥清楚,康熙自也是清楚的。 然后,胤祺在四阿哥之后也說了自己的觀點,但整體和四阿哥也大差不差,只是沒他說的詳細。 康熙輕點了點頭,然后,突然抬頭看向胤祺問:“安清怎么說?” 胤祺愣了下,立馬明白他皇阿瑪?shù)囊馑?,“她說,朝堂上政策的事她不懂,她只能做好自己懂的事?!?/br> 至于安清懂的是什么,父子三人自是明白的,那自是種地之事了。 看來昨日之事對她的影響應(yīng)該也不小吧,康熙臉上閃過一絲欣慰的神色,那孩子是個心善的,以往種種皆能說明。 四阿哥似是沉思了片刻,突然上前說道:“皇阿瑪,兒臣以為,以五弟妹之才,不應(yīng)屈居在后院之中,你應(yīng)該給她提供更好發(fā)揮她才能的地方,那將是大清之福,也是百姓之福?!?/br> 他這話一落,胤祺不由一愣,似是完全沒來到他四哥會說出這么一番話。 康熙也有些意外,他雖向來忌憚皇子間結(jié)黨營私,但在此事上卻沒多想。 他不糊涂,之前在大楊柳時,有馬齊和張英兩人上折子提議安清辦農(nóng)事學(xué)堂,他們倆都是官場上的老狐貍了,向來不摻和到皇子的事里,所以這事只有一個解釋,他們惜才。 老四這次亦是如此,畢竟,康熙還是了解這個兒子的。 而他們都知道惜才,康熙又何嘗不是呢。 自那‘鬼麥’之事后,他便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想著若是能給大清培養(yǎng)給多擅長農(nóng)事的人才,這不管是對社稷,還是對天下黎民百姓,都將是一件百利無一害的事。 “老五,你說,若是朕給安清送些人去教農(nóng)耕之事怎么樣?”康熙問道。 胤祺“啊” 了一聲,他還沒得及從他四哥方才的話中回過神來,又緊接著被他皇阿瑪?shù)脑掦@訝到了。 但事出太緊急,他甚至來不得多思考,只能依靠本能回道:“這個兒臣也不知道,但兒臣覺得還是得看安清的意愿,若她不想,兒臣也希望皇阿瑪不要勉強她?!?/br> 康熙:“……” 呵~他是怎么都沒想到,老五這倒霉兒子竟是這般反應(yīng)。 什么叫不要勉強他福晉啊? 康熙不由氣笑了,但不得不說,也正是因為胤祺此時的反應(yīng),他心底的原本的那些疑慮也跟著煙消云散了。 回來后,胤祺立馬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安清。 安清聽完人都懵了,所以,是四阿哥對康熙推薦她,康熙還應(yīng)下了,想讓她去開農(nóng)事學(xué)堂帶學(xué)生? 不是,這事怎么這么魔幻呢,那她是不是理解為她如今關(guān)于種地這一技之長,已經(jīng)得到了康雍這兩朝皇帝的認可了? 嗚嗚嗚,導(dǎo)師啊,師兄師姐們啊,你們都快抬起頭看看吧,你們的學(xué)生/師妹我爭氣了,光宗耀師門了啊。 胤祺以為她不愿意,于是忙出聲道:“你也別緊張,若是你不愿意的話,也沒關(guān)系,我去找皇阿瑪推了便是?!?/br> 安清“啊”了一聲,待反應(yīng)過來,忙擺了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愿意得?!?/br> 不為旁的,她一直都想為這個時代的窮苦百姓們多做些什么,但這兩日她也在思考,以她一人之力是遠遠不夠的,那就借用更多的人力量。 若是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培訓(xùn)學(xué)習(xí),讓這個時代越來越多的人懂得那些相對科學(xué)些的種田技術(shù),也讓更多的普通百姓們?nèi)耸芤妗?/br> 至少在天災(zāi)之外,不要再遭遇那些本來能夠避免的減產(chǎn)絕產(chǎn)的事了,也讓這個時代的孩子們有機會活下來,也能吃飽飯,那她自是樂意的。 安清看著胤祺,意有所指道:“但這樣的話,你可能就要有些麻煩了?!?/br> 若真是如此的話,胤祺在前朝怕是更要多加避嫌,小心行事了。 “沒事,你都不嫌麻煩,我那點麻煩又算得了什么,”胤祺笑著摸了摸安清的頭,笑道:“放心吧,我能應(yīng)付,你盡管做你想做的事便好。” 說罷,他又補充了一句,“而且,能幫到更多的百姓,再麻煩,也是值得的。” 這話算是說到安清心坎里去了,這事對胤祺麻煩,對她而言自也是麻煩的,但卻值得。 兩人對視了一眼,會心一笑,很是默契地達成了一致。 這世間許多事能不能做,取決于值不值得,而不是麻不麻煩。 翌日,按照原定計劃,康熙帶著眾人繼續(xù)南巡,于三月二十二日到達了杭州,孤山行宮。 康熙這次倒是沒功夫拉著太后四處游玩作秀了,他一到杭州就忙得腳不沾地,召見了當?shù)亓斯賳T,處理了些事務(wù)后,還帶著眾皇子檢閱了杭州駐軍。 而安清則再發(fā)揮了她導(dǎo)游小能手的水平,領(lǐng)著太后和宜妃游遍了杭州,此次她們游玩小分隊則再次體會到了旅游的樂趣。 西湖劃船游了,靈隱寺也去拜了,還去了斷橋、蘇堤看桃花盛開等等,行程安排依然是不緊不慢,反正主打的就是舒適隨意,且盡興。 而此次在杭州一共待了五日,眾人便再度返回了蘇州,然后,于四月初十,康熙領(lǐng)著他們一行人到達了江寧府,住進了康熙另一位小老弟曹寅的府上。 第74章 五福晉74 康熙六次南巡,其中有四次選擇住在曹家的府邸,這在康熙看來,是對曹家恩寵的一種表示,第二,也是為了不落人口舌,博得一個好名聲。 ‘對曹家的恩寵’這點倒是好理解,要知道在古代的時候,皇帝能夠住在臣子的家中,那可是莫大的榮耀。 畢竟,皇帝也不是什么臣子家都住的,其中必須滿足的一條便是,他所居住的臣子家,必須得是極其信的人,曹家便是如此。 就像是之前東巡,途徑盛京之時,為了表示對宜妃的恩寵,康熙便選擇住在了宜妃的娘家,也就是三官保的家里,當時不管是在后宮中,還是在盛京的官宦權(quán)貴之間,不知羨煞了多少人。 至于那第二點嘛,康熙向來愛惜自己的名聲,每次出門都是輕裝簡行,就是不愿在民間留下個‘窮奢極欲’的形象。 這也是他數(shù)次南巡都選擇住在曹寅家的主要原因之一,曹寅是康熙的包衣奴才,他住在自己的奴才家里,那一概吃穿用度再怎么奢華旁人也詬病不得什么。 而且,曹家還有康熙的乳母孫氏在,他住在自己乳母家,自也是能博一個顧念舊情的好名聲。 御舟行駛進江寧府,從碼頭上岸后,康熙領(lǐng)著眾人一路來到了曹家。 進門后,安清等一眾女眷則被人先各自帶去安頓,而康熙則帶著眾大臣和皇子去了前廳,隨行的還有江寧府的地方官員。 曹寅則帶著家人前來拜見,其中便包括其母親孫氏,他攙扶孫氏上前行下跪之禮,康熙卻直接拉住了孫氏。 “嬤嬤,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禮?!笨滴醴鲋鴮O氏的胳膊,很是親熱地送她入座。 在場眾人面上雖未顯,心中卻是驚訝,能被皇上稱為一家人,可見曹家在其心中地位便不言而喻了。 然后,就在眾大臣還沒緩過神時,康熙這邊扶著孫氏坐下了,只見他突然轉(zhuǎn)過身,對著屋內(nèi)一眾大臣介紹道:“這是吾家中的老人?!?/br> 無疑,這話一出,不管是那些從京城隨行而來的大臣,還是江寧府當?shù)氐墓賳T,他們對曹家在康熙心中的地位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特別是江寧府本地的那些官員,此時對曹寅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些微妙的變化,在某種程度上也決定了他們?nèi)蘸髮Σ芤约安芗胰说姆绞健?/br> * 安清這邊,在被人帶到住處后,她便帶著紫蘇和麥冬收拾了起來,待她估摸著快到了用膳的時辰,便領(lǐng)著紫蘇和麥冬兩人去了太后那里,之前說好的,她要過來陪她老人家用膳。 她過來時恰好趕上烏蘭嬤嬤正帶著人安排膳食呢,抬頭一看是安清,烏蘭嬤嬤笑道:“老奴還說要派個人去您院里喊您呢,沒想到您這就來了。” 安清擺了擺手,回道:“嬤嬤還不了解我嘛,我這個人向來就是吃飯最積極,從不用人催?!?/br> 畢竟,她一貫堅持的原則就是,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說罷,她似是想什么,又很是苦惱地補充了一句,“睡覺也積極,我打小就是屬于那種一天必須睡足四個時辰的人,不然就渾身沒勁?!?/br> 烏蘭嬤嬤笑著說道:“能吃能睡是福氣,等您到了老奴這個歲數(shù),就知道您這點有多好了?!?/br> 安清笑呵呵回道:“嬤嬤說的極是,我也這么覺得呢?!?/br> 然后,她驀地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紫蘇和麥冬道:“聽到嬤嬤的話沒,所以,以后我睡覺和吃東西,你們都不許管著我了?!?/br> 前些日子,她有一日早上就是多睡了會,紫蘇整整念叨了她好幾日,昨個她想吃點水果,卻被麥冬千般阻撓,想想都是淚啊。 紫蘇和麥冬對視了一眼,兩人眼底均閃過一絲無奈之色,人家烏蘭嬤嬤哪里是這個意思啊,人家說的能吃能睡是福,可不是她無休止賴床和毫無顧忌吃寒涼食物的借口啊。 但奈何兩人不像翠柳嘴皮子利索,被自家主子這般斷章取義的話堵著了,一時也不知要如何還口,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反駁,反正以后該管的她們還是要管的。 安清自認占了上風,屁顛顛地去屋里找太后了,待她扶著太后老人家出來時,恰好膳食也送了過來。 吼~這曹家還真是奢侈哈,這滿桌子的山珍海味都快閃瞎了安清的眼。 但就一個問題,就她和太后兩人用膳,用得著上這么多嗎? 太后見狀,先是下意識皺了下眉,隨即看向了烏蘭嬤嬤。 烏蘭嬤嬤似也是剛回過神來,忙出聲解釋道:“老奴只說了太后的忌口,并不知道他們會上這么多?!?/br> 太后聽到不是她們安排的,輕點了點頭,原本微皺的雙眉也舒展開了,隨即招呼安清入座用膳。 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安清,在心里忍不住感慨,太后她老人家果真明智啊,也從不多事,向來是旁人怎么安排,她接受就是。 就比如此時,不管是曹家為了巴結(jié)太后才如此,還是他們本就如此奢靡,似是都與她無關(guān),果然還是太后一貫的風格啊。 就太后和安清兩人吃這么一桌子菜,的確也是吃不完,所幸她們只用了部分菜肴,剩下的便賞給了院子里伺候的人,也不算浪費了。 飯后,安清也沒著急走,而是陪著太后聊了會天,順便喝了杯消食茶。 別說,這曹家的廚子手藝還真不賴,飯菜的口味很是不錯,她一不小心就吃撐了,好在這里也沒旁人,不然可就給皇家丟臉了啊。 太后看著安清的樣子,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動靜,安清抬頭望去,見一小太監(jiān)正走進來。 咦~這小太監(jiān)好生面熟啊,若是她沒記錯,這應(yīng)該是康熙身邊的人吧。 “奴才給太后和五福晉請安。”那小太監(jiān)利索地跪地打了千。 太后輕抬了抬手,示意他免禮,“皇帝讓你來所為何事?” 那小太監(jiān)忙回道:“回太后,皇上寫了首詩,說是要獻給太后,特讓奴才給您送過來?!?/br> 安清本來也沒太在意,聽完缺直接懵了,雖然知道康熙非常喜歡寫詩,這一路上也沒少在各地留下他的佳作,但這好好的,他給太后寫詩做什么呀? 很顯然,懵的不止是安清,太后也是一頭霧水,所以,在那小太監(jiān)離開后,她便讓烏蘭嬤嬤派人去前院打聽了。 “來,你替哀家看看這上面寫的什么?”太后從小太監(jiān)送來那錦盒中拿出了康熙寫的那首詩,遞到了安清面前。 安清先是怔了下,隨即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對啊,太后可是個連漢語都說不了幾句的老太太,這詩自是看不懂的。 所以啊,康熙此舉才顯得更加莫名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