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種地日常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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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蒙古各部的普遍情況,也是安清當(dāng)初之所以這般費心費力帶著他們部落牧民墾荒的原因,她想讓他們部落的老人孩子能安定下來,不用再經(jīng)歷游牧之苦,也是不想再看著那些牧民在冬季餓死。 當(dāng)然,也不是每個蒙古的王公貴族都會有這般體恤憐憫之心,畢竟他們各個錦衣玉食的,也從不用擔(dān)心會餓肚子,但他們都是部落的頭領(lǐng),自是深刻知道部落人丁興旺的重要性。 這也是康熙此行的目的之一,以往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勸說,但各部的墾荒農(nóng)耕之事仍是一塌糊涂,如今他就是要讓這些人親眼看看,這樣等日后再派人去各部落傳授農(nóng)耕之術(shù)、鼓勵墾荒時,他們才會主動配合。 蒙古各部的牧民,也是大清的子民,康熙自是也不想他的子民餓死在寒冬之中。 眾人心緒不一,但顯然各個都有了些心思。 康熙見火候差不多了,突然對著不遠處的安清招了招手:“老五福晉,你過來?!?/br> 安清愣了下,似是沒想到康熙竟然會突然喊自己,但她反應(yīng)也不慢,幾步走了過去,“皇阿瑪,您找兒媳有事?” 康熙笑著點了點頭:“之前不是說了要帶朕瞧瞧你這莊子嗎,走吧?!?/br> 安清一聽是這事,自是也沒有推脫,麻溜地領(lǐng)著康熙在她這莊子上參觀了起來。 當(dāng)然,眾人也紛紛跟了上來。 說來也是巧了,安清這個是她在科爾沁幾個莊子里最大的,因這邊位置相對偏難一些,氣候條件也稍好上一些,她便把大部分的試驗田放在了這邊。 康熙轉(zhuǎn)了一圈,很是驚訝。 他發(fā)現(xiàn)安清這試驗田很有章法,竟還有專門的病蟲害試驗區(qū),怪不得她之前能在沒種過水稻的前提下,便能找到法子去治那青風(fēng)病,那些可能對莊稼病蟲害有用的法子,她怕是不知在這里嘗試過多少次了吧。 果然是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啊。 康熙頗為贊賞地看了安清一眼,然后轉(zhuǎn)過身看向身后的岱布:“岱布,你養(yǎng)了個好女兒啊?!?/br> 岱布心里雖得意的不行,但面上還是要謙虛的:“小女就是打小胡鬧慣了,平日里喜歡折騰這些,當(dāng)不得皇上的夸贊?!?/br> 康熙抬了抬手,指著莊子上的那些試驗田,問道:“以前怎的沒聽你提起過?” 這些一看就弄的有些年頭了,沒想到岱布竟能守口如瓶這么多年。 岱布忙回道:“回皇上,之前微臣也沒太當(dāng)回事,覺得有些上不了臺面,自是不敢遞到您面前的?!?/br> 康熙搖了搖頭,很是不贊同地說道:“你糊涂啊,這些可都是大才啊,都是利國利民的事,哪里上不得臺面了。” 岱布忙拱手請罪,“微臣愚鈍?!?/br> 安清見狀,忙笑呵呵地替他阿爹開脫:“皇阿瑪,其實這也不能怪我阿爹,別說他,之前兒媳和哥哥們也都覺得這些是小打小鬧,沒這么大用,頂多就是讓我們部落的牧民能過的好些罷了,要不是遇到了皇阿瑪,兒媳都不知道我會的這些東西竟能幫這么多人呢?!?/br> 其言外之意就是,就算她是千里馬,那也得遇到伯樂不是,而她阿爹明顯不是這個伯樂,但康熙是啊。 這妥妥是拍馬屁無疑了,但偏偏這馬屁把康熙拍的很是舒坦。 畢竟古言道:圣君之道,首在知人,其次善任,知人者昌也,所以,安清這話就是變相地夸康熙是圣君啊。 “怎的想起來琢磨這些?”康熙笑了笑,神色中不免有些認(rèn)真,“做這些可不容易吧。” 這樣的規(guī)模和用心,可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喜歡種地能涵蓋的了。 安清笑著點了點頭,如實回道:“不瞞皇阿瑪,是挺不容易,主要是經(jīng)常失敗這點,還挺打擊人的?!?/br> 說罷,她頓了下,“但對兒媳而言,做這些不過費了些心思罷了,若是能給許多家庭活下去的希望,那也不枉是功德一件?!?/br> 聽完這話,康熙不由怔了下,似是沒想到安清竟會說出這么一番話。 他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若有所思道:“之前賞了你個皇莊,那你日后要在莊子上折騰種地的事,自是要經(jīng)常出宮的,這樣吧,日后你若需要出宮,直接讓老五陪同即可?!?/br> 此話一出,眾人都愣了下。 要知道后宮之人是不可隨意出宮的,但康熙如今卻給了安清隨時出入宮的自由,雖后面加了句讓胤祺陪同,但這也是前所未有的。 安清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直接喜上心頭:“兒媳多謝皇阿瑪恩準(zhǔn)!” 康熙抬了抬手,示意她免禮。 然后,他看了眼旁邊的梁九功,梁九功立馬會意,從身側(cè)的小太監(jiān)手里的盒子中拿過一道圣旨。 “科爾沁左翼后旗岱布接旨?!?/br> 岱布愣了下,忙俯身跪了下來,緊接著,眾人也紛紛跟著跪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科爾沁左翼后旗于農(nóng)耕之事上立有三大功……” 圣旨大意就是把安清之前‘青風(fēng)病’、預(yù)防小麥凍害以及現(xiàn)如今番薯藤種冬藏技術(shù)的三件功勞一一闡述說明了一番,然后便是嘉獎的部分。 “……為嘉獎其功勞,特封岱布為科爾沁左翼中旗札薩克和碩親王,欽此!” 眾人:“?。?!” 竟然真提爵位了! 這…… 就在眾人怔愣之際,梁九功念完圣旨后,笑著說道:“王爺,快接旨謝恩吧?!?/br> 岱布反應(yīng)過來后,忙對著康熙行禮謝恩,然后才畢恭畢敬地接下這圣旨。 安清和胤祺對視了一眼,兩人明顯都沒想到康熙竟會今日在莊子上便宣布了圣旨,而且還真給封了親王。 不過,總歸是好事一件,兩人心里也算是把一塊石頭落了地。 特別是安清,這事在她心里謀劃了許久,今日終于塵埃落定了,除了開心之外,還不由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 現(xiàn)場眾人中,要數(shù)最震驚的自然還是蒙古的一眾王公貴族,他們面面相覷,但也知場合不對,并未敢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 而眾皇子這邊,大阿哥不是很看得上科左后旗這個親王爵位,在他看來,蒙古王公就要靠功勛封王,搞這些種地,不就是旁門左道嘛,也不知他皇阿瑪怎么想的。 太子卻明顯松了口氣,對他而言,皇阿瑪把老五福晉的功勞算在她娘家科左后旗身上,總比算在老五身上強。 雖然老五一向表現(xiàn)的不爭不搶,但他是在皇瑪嬤膝下長大的,若是再在爵位上高其他兄弟一截,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三阿哥雖也有些意外,但整體反應(yīng)并不大,只是默默感嘆了句,他這五弟命還真好啊,前有皇瑪嬤和親額娘護著,這又有個入了皇阿瑪眼的福晉,這運氣也真是絕了啊。 幾位皇子中,只有四阿哥默默地看了安清一眼,想到她最后那番話,心里不由生氣了一絲敬佩之意。 看來之前是他小看這個五弟妹了,她是這世間難得胸中有大義的女子,若她是個男子,定是要…… 想到這里,四阿哥下意識搖了搖頭,不對,即便是女子,能有此番才能和胸襟,那也定是要重用的。 畢竟,她在這種田一途上的天賦,可不是常人能有的。 * 康熙做事向來雷厲風(fēng)行,帶著眾人在莊子上轉(zhuǎn)了一圈,宣布了圣旨后,便直接帶著眾人打道回木蘭圍場了。 安清因著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特地向康熙求了恩典,她和胤祺可以留在莊子上轉(zhuǎn)轉(zhuǎn)。 畢竟,她這次離開,下次再回來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安清這個莊子不小,除了這些試驗田外,旁邊還有幾百畝的田地,這些地她大多數(shù)是租給附近的人種的。 這附近大都早年前從關(guān)內(nèi)逃荒而來的漢人,安清把地租給他們種,收的租子并不高,欠年的時還經(jīng)常會免租,也算是給他們一條生計。 當(dāng)然,這些漢人也會在附近墾一些荒地出來,這樣兩相結(jié)合,如今的日子過的倒也不差。 走在田間的路上,安清很是豪邁地指著不遠處的一大片田地,對胤祺說道:“這些可都是我?guī)藟ɑ某鰜淼呐?,厲害吧?!?/br> 想當(dāng)初這里可是一片荒地呢,是她辛辛苦苦帶著人墾荒,又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的耕種,才有了如今這番景象。 對此,她可是頗為自豪的,不由化身小話癆開始絮絮叨叨講起了曾經(jīng)的那些時光。 胤祺向來是個很好的傾聽者,而且,他也喜歡聽安清將這些,她說話生動有趣,每每從她嘴里說出來的場景,都讓人忍不住向往。 就好像他通過這種方式,也參與到了她的曾經(jīng)一般。 兩人就這樣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就走了好遠,但安清對這塊熟悉的很,倒也不怕迷路。 就在安清對自己大夸特夸時,突然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了過來。 “安清jiejie,是你嗎?” 安清聽到聲音愣了下,轉(zhuǎn)過身去果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驚喜道:“虎子!” 那個叫虎子的小男孩見真是安清后,立馬丟下手中的農(nóng)具,直接從旁邊的地里跑了過來。 “安清jiejie,真的是你啊,我阿娘說你嫁人了,嫁的好遠好遠,我還以為以后都見不到你了呢?!?/br> 安清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問道:“怎的就你一個人在地里干活啊,你阿爹呢?” 這會正是收谷子的時候,虎子剛剛從就是從一塊谷子地里出來。 虎子笑呵呵回道:“阿爹和哥哥jiejie去另一塊地收谷子去了,這邊地小,我和爺爺在這邊?!?/br> 說罷,他似是終于想到自己的爺爺了,忙沖著地的那頭喊道:“爺爺,爺爺,你快來啊,安清jiejie回來了?!?/br> 話音剛落沒多久,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顫顫從旁邊繞了過來,他遠遠地看著安清,激動道:“格格,您這是回來探親了?” 安清笑著回道:“是的,李伯,我回來瞧瞧?!?/br> 說罷,她指著胤祺介紹道:“這是我的夫婿,他陪我一同來的?!?/br> 李伯自是知道安清嫁進了皇家的事,畢竟,他們整個科左后旗誰人不知,他們的小格格嫁給了當(dāng)今圣上的兒子,那可是皇子啊。 所以,他見到胤祺后,拉著旁邊的虎子便跪了下來。 胤祺見狀,忙把人扶了起來,“老人家,不必多禮?!?/br> 安清也幫忙把虎子拉了起來。 幾人閑聊了幾句,當(dāng)然,主要是安清問,李伯和虎子回答。 虎子還好,可能是對胤祺的身份不清楚的緣故,倒是沒什么,但李伯就不行了。 安清自是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也沒再多待,準(zhǔn)備簡單交代他們幾句就離開。 “李伯,我交代了莊子里的管事,等收完這季谷子,你們一家就去領(lǐng)番薯藤種,屆時莊子上的人會教你們保存藤種的法子,明年你們地里還是種番薯吧,這個高產(chǎn)?!?/br> 李伯一聽這話,忙就給安清磕頭,“格格,您的大恩大德,草民一家沒齒難忘啊?!?/br> 今年莊子上的番薯大豐收的事,他們這些佃農(nóng)早都聽說了,但也知道今年番薯藤種有限,無法每戶都能領(lǐng)到,所以也就沒抱太大的希望。 誰知他們格格卻特地交代了,這定是看他們家困難,特意照拂的啊。 李伯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臉上閃過很是欣慰,他能看出來,他們格格過的很好,她那夫婿雖是皇子,但瞧著人還不錯,應(yīng)該是個好相處的。 而且,他看他們家格格的眼神不一樣,若是沒瞧錯的話,那可是男子看喜歡女子的眼神啊。 這就夠了,他們格格這么好的一個人,自是要過得幸福才好。 兩人走遠了些后,安清才同胤祺介紹起了李伯一家的情況。 李伯一家其實并不是科爾沁人,是前年從關(guān)內(nèi)逃荒而來的,當(dāng)時拖家?guī)Э谝淮蠹易舆^來,卻在路上死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也是病的病,老的老小的小,生計很是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