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種地日常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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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次見到牧仁,我定要找他要喜糖吃才行。”她笑道。 聽到這話,伊德日遲疑了下,說道:“小妹,你下次見到牧仁,還是別提這事了吧?!?/br> 安清瞥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為什么啊?” 因牧仁和伊德日是好友,她在出嫁前,也是沒少和對方打交道的,關(guān)系也算不錯吧,要點喜糖又不是什么過分的事,怎么就不可以了啊。 伊德日嘆了口氣,欲言又止了好一會,才開口道:“小妹,你真不知道啊?!?/br> 安清“啊”了一聲,“知道什么?” 伊德日撓了撓頭,似是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過了好半晌,才一咬牙道:“其實,你之前差點就要和牧仁議親了。” 安清:“?。?!” 還有這事? 她怎么一點都不知道啊。 伊德日也沒再瞞著,三言兩語就把這事全給交代了。 原來在賜婚之前,她阿爹阿娘和牧仁的阿爹阿娘互相有了想結(jié)親的意向,只是,還沒走到征求她意見的這一步,康熙突然就下了賜婚圣旨,這事才不了了之。 安清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在及笄之后,她是一直知道她阿爹阿娘在為她的親事琢磨人選的,但當(dāng)時她一心在莊子,也沒太在意,也是覺得反正她阿爹阿娘也不會害她,就沒怎么上心,確實沒想到竟還有這檔子事呢。 不過,想想又覺得也挺正常的,按照她阿爹阿娘的意思,是想著讓她在草原上找一個知根知底的王公貴族家的人家嫁了,別的不說,就是想著至少他們就在跟前,也能護(hù)她周全。 那從各方面來看,牧仁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兩家也算知根知底,他本人又是草原上少有的好兒郎,家世顯赫,重點是人品長相都很好,能被她阿爹阿娘瞧上也屬正常。 只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三哥,幸虧你提醒了,那下次我見到牧仁就不提了,免得尷尬?!卑睬逭f道。 但她也沒太當(dāng)回事,只以為是兩方家長的一廂情愿,畢竟也走到議親那一步,甚至像牧仁現(xiàn)下的相看環(huán)節(jié)都沒有走到,總歸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也過去了,牧仁估計也不會放在心上?!彼f道。 伊德日看他meimei一副沒太所謂的樣子,在心里不由默默嘆了口氣。 旁人可能不清楚,但他瞧著牧仁也不像是對他小妹沒心思的樣子,畢竟,當(dāng)初這結(jié)親的事也是伊爾根據(jù)羅家王爺先同他阿爹提的,伊德日一直懷疑是不是牧仁這小子在背后搗鬼。 只是,后來賜婚圣旨下來了,他才沒再深究這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總歸也沒什么意義了。 “三哥,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子???”安清順口問道。 那日她阿娘和大嫂就是在說她三哥的婚事,才順口提起牧仁相看的事,不過,對于她三哥的婚事,她阿娘也是愁的不行。 據(jù)說自她成親后,她阿娘也沒少給她三哥相看女孩子,但每次都陰差陽錯的成不了,為此,她阿娘老說她三哥姻緣運(yùn)不好。 伊德日撓了撓頭,回道:“我也不知道,看的順眼就行吧?!?/br> 安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三哥,不是我說你,這什么叫看的順眼啊,你總得有個大概要求吧,不然阿娘怎么幫你選。” 提到這事,伊德日也頭疼,忍不住擺了擺手,“小妹,你就饒了我吧,每次去阿娘那,她就總念叨我,我都被她念叨怕了。” 安清看他這苦惱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 但同時也不免有些幸災(zāi)樂禍,看樣子滿蒙聯(lián)姻還是有好處的,至少不用像她三哥這般為婚事發(fā)愁了。 * 安清莊子上番薯的事,胤祺認(rèn)真思考了一番后,還是覺得要早些告訴他皇阿瑪比較好。 但是,這事定是不能由他一個人去說,于是,他拉著安清的阿爹和二哥一起去了康熙的黃幔營帳。 三人進(jìn)去后不知說了什么,等他們出來后,沒多久,康熙就讓人去蒙古各部的王公貴族那里傳了旨,說是明日讓他們陪同圣駕去科左后旗的莊子上瞧瞧。 這圣旨一下,蒙古各部的眾人都一頭霧水,這科左后旗的莊子有什么好瞧的,畢竟,都是王公貴族誰家還沒幾個莊子啊。 當(dāng)然,也有那些心思活絡(luò)的,猜到康熙此舉定有深意,應(yīng)該是與近日來傳的給科左后旗的賞賜有關(guān)。 但具體是為何,他們卻也是不得而知了。 安清聽到消息時也愣了下,明天就去嗎,這么快? 不是說回程之時再去的嘛,這離回程日期還有五六日呢。 “怎么,是這會過去不方便嗎?”胤祺眉頭皺了下,他其實也沒想到他皇阿瑪會這么著急。 安清擺了擺手,回道:“沒有,這會本就是紅薯收成的時候,早幾日收或晚幾日收,沒什么差別?!?/br> 她就是單純沒想到康熙會改變行程,有點驚訝而已。 胤祺聽到這話便放心了,沒影響就好。 第二日一早,康熙便領(lǐng)著眾人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這隊伍的陣容還真不算小,除了蒙古各部的王公貴族外,還有戶部和農(nóng)政司的官員,以及幾位皇子。 當(dāng)然,安清也在其中,且這一行人中,有且只有她一個女眷。 科左后旗離木蘭圍場本就不算太遠(yuǎn),安清雖有好幾個莊子,但巧的是,她種植紅薯的莊子恰好離圍場最近,所以,他們這一行人沒走多久便到了地方。 康熙很是干脆利索,也沒賣關(guān)子,直接讓安清的二哥羅布藏喇什領(lǐng)著他們來到了番薯地頭,指著那一地的番薯道:“朕今日讓你們過來瞧的便是這科左后旗種的番薯?!?/br> 眾人不由一愣,第一反應(yīng)便是這番薯有什么好瞧的。 但不管是以太子為首的皇子這邊,還是戶部和農(nóng)政司的那些官員,他們對康熙還算是比較了解,他定是不會簡單地讓他們看紅薯,必有深意。 再加上這是安清的莊子,經(jīng)過之前幾次的事情后,他們已經(jīng)形成條件反射了,下意識就覺得她是要搞什么,所以不由便目光移到不遠(yuǎn)處的安清和胤祺身上。 但蒙古各部的眾人沒見過這場面,不禁有些云里霧里的。 康熙淡淡地瞥了眾人一眼,笑道:“你們覺得,若是在蒙古各部推廣牧民種植紅薯怎么樣?” 眾人更懵了,在蒙古各部怎么推廣牧民種紅薯啊。 畢竟,現(xiàn)下番薯普遍的種植方式是用番薯藤繁育番薯秧的方式,但因番薯藤種在北方難以過冬,若是想在蒙古各地種植番薯,只能等來年春季從南方把藤種運(yùn)過來種,但這中間的運(yùn)輸成本,以及運(yùn)輸過程中的損耗卻是非常大的。 其實,前些年朝廷也試過從南方運(yùn)過幾次,想著集中運(yùn)輸能不能降低些成本,但最后戶部在核算成本后,便直接把這一提議擱置了。 至于南方還有一種番薯種植的法子,就是用番薯切成塊來育秧,但這種法子成本太高,每畝地大概就要投入200-300斤番薯,而且番薯塊育秧過程很是復(fù)雜、周期長,且育秧成功率還低,這種法子也顯然不合適。 所以也正是因為如此,番薯這些年才遲遲無法再北方推廣開了。 這些不僅戶部和農(nóng)政司的官員知道,在場的蒙古各部王公也知道,他們各自的莊子上也會種上一些番薯自己食用,所以,在看到科左后旗莊子上的紅薯后,他們也并未奇怪,只以為他們這番薯藤種也是從南方高價運(yùn)過來。 但若是在牧民中推廣開來,那這成本他們定是承擔(dān)不起的。 戶部和農(nóng)政司的官員雖也有疑惑,但在反應(yīng)了一會后,似是想到了一種可能,眾人臉上均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 眾皇子這邊亦是如此,他們都驚訝地看了看安清,又看了看康熙。 只有蒙古王公貴族這邊,他們則完全處在狀況之外,眾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都想不通康熙為何會提出這個明顯就不可能的問題啊。 最后,還是科左中旗的達(dá)爾汗親王和塔站了出來:“皇上,這紅薯是高產(chǎn),但卻因藤種問題,在蒙古各部無法推廣開來,這其中的成本普通牧民承擔(dān)不起啊?!?/br> 康熙擺了擺手,老神神在在地說道:“這個朕自是知曉的,那若是番薯藤種冬藏的問題解決了呢?!?/br> 眾人:“?。?!” 什么? 番薯藤種冬藏的問題能解決! 怎么解決,誰解決的?! 第59章 五福晉59 怎么解決的暫且不知,但誰解決的,在場的眾人中,除了蒙古各部的王公貴族外,其他人心里都有了個名字。 他們紛紛不可思議地看向安清,她到底還有什么不會的! 在眾官員那略帶欽佩的目光,安清默默地挺直腰桿,心里忍不住叨咕了起來,這該死的虛榮心啊,有時候還真的挺讓人迷戀的。 但這些人也明白,這會想知道事情的始末看安清可沒用,于是又很快把目光移到了康熙身上,還有那些蒙古各部的王公貴族,也都眼巴巴地看了過來。 康熙這會終于有些理解之前幾次胤祺作為知情者,看著他同一眾大臣當(dāng)場震驚的心情了。 別說,還真有種‘眾人皆醉他獨(dú)醒’的感覺,算這小子有點良心,這次還知道提前告訴他。 想到這里,康熙頗為贊賞地看了胤祺一眼。 胤祺不由有點懵,這個時候他皇阿瑪看他做什么啊。 眾人更是搞不懂康熙此時的心思,但臉上的表情卻把心里的那份迫切全展現(xiàn)了出來。 康熙暗爽的差不多了,也不再賣關(guān)子,直接沖著安清的大哥阿布喇坦抬了抬手,示意他來上前給眾人解惑。 至于為何讓阿布喇坦來出這個頭,自然也是有講究的,既然康熙和安清兩人都默認(rèn)了她的功勞是歸科左后旗的,那阿布喇坦身為岱布的長子,更是下一任科左后旗札薩克繼承人,此時由他來出面是再合適不過了。 好在之前安清的三個哥哥都經(jīng)常過來給她打下手,這些事情倒也不陌生,再加上安清也提前給他把其中的內(nèi)容從頭到尾理了一遍,這會阿布喇坦倒也不慌。 不過,因著這窖藏法(番薯藤種冬藏技術(shù))涉及的內(nèi)容比較繁雜冗長,特別是曾嘗試那些實驗數(shù)據(jù)和內(nèi)容,講了眾人想必也是聽不懂的,所以,阿布喇坦選擇長話短說,大概講一下,至于具體cao作的東西,等稍后具體推廣時他們自是會有人專業(yè)指導(dǎo)。 為了更直觀地展現(xiàn),阿布喇坦將眾人帶到了一個老窖前,正好這會是收番薯和挑選修剪番薯藤留藤種的時候,他便親自想眾人展示了一番。 這窖藏法的原理實則并不難,就是在一個地窖中儲存藤種,但難的是其中涉及到的一些細(xì)節(jié)內(nèi)容,比如窖藏法的窖深多少,如何在儲存前利用相應(yīng)的土農(nóng)藥進(jìn)行噴灑殺菌,窖底部鋪上的松針要多厚,還有儲存時每根藤薯之間距離、以及每一層藤薯之間要鋪多少松針做隔層等等,這些都是都是安清在一次次嘗試中定下來的。 而且,還有貯藏期間要如何控制窖內(nèi)溫度,比如溫度高時要記得打開窖口通風(fēng)換氣,冬季室外溫度過低時,要及時增加窖口處秸稈的厚度保溫等等。 阿布喇坦邊示范邊簡單講解了起來,那些戶部和農(nóng)政司的官員聽的那叫一個仔細(xì)認(rèn)真,一個個都趴在了窖口處,甚至都顧不得擋沒擋住身后的那些蒙古王公了。 而那些蒙古的王公貴族們,一開始還沒太當(dāng)回事,但隨著他們越往下聽,臉上的神情都不由慎重了起來。 他們是怎么都沒想到,這種地一事里竟還有這么多的學(xué)問。 而除了窖藏法,安清還嘗試出了一種土埋法貯藏,這種法子比窖藏法相對簡單些,就是挑一個背風(fēng)向陽且地勢高亢的地方,挖制一個土坑,在坑底鋪放一層細(xì)沙,然后逐層擺放番薯藤,然后再把土填回到坑內(nèi),讓坑頂微微隆起一個小包,最后再用農(nóng)作物秸稈覆蓋在坑頂。 當(dāng)然,這其中也涉及到很多細(xì)節(jié)的內(nèi)容,土埋法中土坑的寬度和高度是有固定值的,但長度則貯藏量定,還有,細(xì)沙鋪多厚、秸稈要鋪多厚,以及如何控制坑頂?shù)慕斩拋砜刂茰囟鹊鹊取?/br> 但這兩種法子也算是各有利弊,可以根據(jù)各地的實際情況來選擇使用,此前,安清也全部都整理了出來,由她阿爹謄抄了一份,連同這些年為了這兩種法子實驗記錄的冊子,一起遞到了康熙桌案前。 那冊子康熙拿起來一看,便認(rèn)出了是安清的字跡,不過,最后一部分去年的記錄能看出換了人來寫,瞧著是兩個人的字跡,應(yīng)該羅布藏喇什和阿布喇坦的。 阿布喇坦給眾人說完后,接下來還順勢給他們連著拔了幾棵番薯秧子,將地里的番薯都連根拔了出來,以此來向眾人展示此種貯藏藤種的法子并不會造成減產(chǎn)。 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蒙古各部的王公貴族雖然向來不重視農(nóng)耕,但并不代表他們傻,之前只是聽說科左后旗的墾荒農(nóng)耕之事做的好,但方才一路走過來,他們自也是親眼看到了的。 再加上如今這就擺在眼前的番薯,他們自是知道這些番薯意味著什么,至少意味著他們部落的牧民在寒冷的冬季有了果腹之物,不會再在饑寒交迫中餓死。 畢竟每年寒冬,草原上除了會凍死餓死一批牲畜外,還會有不少牧民因缺少果腹之物而熬不過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