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種地日常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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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神色一頓,不由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她再一次確認了,胤祺確實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正直且很有擔當,不管怎么說這事都是因她而起,害他名聲受損,但他非但沒有遷怒,反而第一時間想著去解決問題。 但接下來該說的還是要說,該做的仍然要做。 安清向來都是一個足夠理性的人,平時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時候,怎么著都行,但一旦覺得出現(xiàn)觸及底線的問題,那必然是不能為了所謂短暫的和平就選擇糊弄過去。 而且,她往往還是選擇先發(fā)制人的那個。 “妾身多謝爺?shù)木S護和信任?!卑睬逡?guī)規(guī)矩矩給他行了個禮,神色肅然。 胤祺不由怔了下,這是怎么了,要知道安清平時里都是笑呵呵的,現(xiàn)下怎么這副沉重的表情。 難道馬祥猜錯了,她并不是為了此事而來? 安清靜靜地看著他,問道:“爺,咱們成親也有些日子了,您覺得妾身這個福晉做的如何?” 胤祺雙眉不由緊皺了幾分,為何突然問這個? “自是好的?!彼f完覺得有些太籠統(tǒng)了,似是顯得有些敷衍了,便又補充了一句:“后院你管的井井有條,很是和睦?!?/br> 安清卻突然搖了搖頭,道:“妾身慚愧,辜負了爺?shù)钠谂??!?/br> “為何這么說?”胤祺好像突然猜到了些什么。 安清也沒再兜圈子,三言兩語便把事情都說了,還讓小喜子把那個宮女漫兒給帶了進來,然后,以及那個贓物金釵也在。 可謂是人證物證俱全了。 “妾身自認不是那般容不下人的,自打嫁進來后便聽到一些風聲,也知劉佳氏是您放在心尖上的人,她又為您誕下了長子,我從無意與她為難,這點還請爺明察?!卑睬辶x正言辭道。 “但這漫兒總歸是妾身院里的人,妾身理應(yīng)避嫌,那這事便全權(quán)交由爺您處理吧?!?/br> 說罷,安清示意讓人把東西和人全交給了胤祺院里的太監(jiān),然后也不再糾纏,頭也不回地便離開了。 整個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從訴說冤屈,到陳情,再到轉(zhuǎn)交人證物證,絲毫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意思,就連她身邊的人都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翠柳跟著跑了一遭,從前院出來后,還不禁有些懵,“主子,這就完事了?” 安清聳了聳肩,“反正我這部分完事了?!?/br> 至于接下來怎么樣,那自然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事了,她只需靜待結(jié)果即可。 翠柳“哦”了一聲,下意識撓了撓頭,奇怪,怎么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對勁。 只是具體哪里是什么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在翠柳看到安清回到正院一口氣吃了一碟子春曉剛做出鍋的蜂蜜烤雞翅后,她終于明白了! 她家主子是不是太平淡了些啊。 這多么好的一個打擊劉佳氏的機會,安清卻如此輕拿輕放,一沒哭二沒鬧的,就這么輕飄飄地去了趟前院就完事了? “主子,您這是不是又偷懶了啊?!贝淞傻馈?/br> 安清心虛地瞥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本福晉這叫以退為進!” 好煩啊,有個打小跟在身邊太過了解自個的丫鬟,果然什么都逃不過她的眼。 翠柳一看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頓時氣急敗壞了起來,拉著紫蘇抱怨了起來。 “紫蘇jiejie你瞧,主子她又這樣,這都什么時候了啊,她那懶病竟又犯了!” 紫蘇也滿臉不贊同地看著安清,其實她在前院時就發(fā)現(xiàn)了。 和翠柳不同,這些年紫蘇除了在安清身邊伺候,時不時地就會被安清的阿娘帶在身邊調(diào)教著,看得多了自然也更清楚些。 這后宅之事講究的就是個彎彎道道,若凡事都太過直來直往,這樣總歸是不行的啊。 但紫蘇也清楚,很多事安清不是不懂,也不是不會,只是單純懶得做而已。 紫蘇嘆了口氣,道:“您以前也說過的,會哭的孩子有糖吃?!?/br> 翠柳也附和道:“就是就是,爺定會去審問劉佳氏的,您怎么能不在跟前看著些呢,那賤人可是寵妾,萬一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爺再被她的三言兩語狡辯了過去怎么辦?” 安清卻笑了笑,回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更要避開?!?/br> 兩人一臉不解地看著她。 安清也沒兜圈子,直接開口解釋道:“凡事過猶則不及,你們也說了,劉佳氏是寵妾,她和爺?shù)那榉肿允遣煌模羰俏曳且谝慌郧浦钪腔璧臉幼?,這確定不是給他難堪?” 她承認,她做甩手掌柜是有嫌麻煩偷懶的成分在,但也確實是為了胤祺留些余地。 這也算是她投桃報李了吧。 安清知道這紫禁城的女子向來崇尚靜雅嫣然,近來也聽說了其他福晉的一些事跡,但胤祺卻從未要求她這些。 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他對她已經(jīng)算是很包容了。 將心比心,她也不能對他苛求太過。 人非圣賢,都是有私心的,在可接受范圍之內(nèi),她也沒必要太過較真了。 而在這么個封建制度達到頂峰的時代,三妻四妾實屬太正常不過了,安清早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就連她阿爹都有側(cè)妃妾室通房什么的,更何況是皇家了。 畢竟,他們可是向來把子嗣昌盛,看做是大清國祚綿長的象征。 說得更直白一些,就連胤祺自己個也不是能完全做不了的主的。 自從穿過來后,安清很早就想清楚了,她對婚姻的要求無非就是搭伙過日子,能找到一位相敬如賓的丈夫,已然是很難得了。 人總歸不能什么都要的,上輩子她是個孤兒,從小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那時候除了學業(yè)外,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個相愛的人,和他有個家。 上大學后她談了個男朋友,兩人關(guān)系一直很好,對方知曉她的身世后很是心疼,并承諾大學畢業(yè)兩人就結(jié)婚,給她一個家。 但誰知對方的家長得知她是孤兒后,死活不同意兩人的事,甚至連她的面都不愿意見,男友一開始還能抗住壓力,堅持要和她在一起。 但當他家里人放話,若是他執(zhí)意和她結(jié)婚,他們將不在提供一切物質(zhì)上的支持,包括房子車子,以及家里的一切資源。 安清并未太當回事,她本就不在意這些,總覺得兩人有手有腳又不是養(yǎng)活不了自己,但誰知男友卻先妥協(xié)了,大學畢業(yè)前,他提了分手,然后就被家里人安排了相親,娶了個門當戶對,對他事業(yè)和前途都有幫助的老婆。 她那時就明白了,愛情說到底也就那么回事,在涉及利益的時候,曾經(jīng)海誓山盟的男友也能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何必在對此做什么無謂的期待呢。 但幸運的是,這輩子她有家了,有了很愛她的家人,有了給她依靠的族人。 安清對如今這種狀態(tài)還是相當滿意的,她可以把胤祺當朋友、同事,甚至是親人,但絕不會代入戀人的角度,用上輩子一個師姐的話說,不談戀愛屁事沒有。 所以,當時賜婚后沒多久她就知道了這后院有個劉佳氏很是受寵,五阿哥竟趕在她這個福晉進門前匆忙地給對方請封了側(cè)福晉,明顯是在為她撐腰的意思,寵妾無疑了。 那會家里所有人都在為他擔憂,只有安清自個沒太當回事,寵妾就寵妾唄,沒有劉佳氏還總歸有旁人,她爭的從來不是這個。 若說是安清自己個,什么體不體面的,其實也不是這么重要,大不了關(guān)起門來過她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但她身后還有整個科左后旗,那她在這紫禁城里代表的就不能只是她自己,還代表著他們整個部落,和她阿爹阿娘哥哥們的面子,那就不一樣了。 腰板該硬起來的時候必須要硬,否則丟的則是所有的臉面。 “既如此,那您今日又何必呢?”翠柳不解道。 既然要給爺留情面,在前院又何必和爺說那些話呢,多少還是傷感情的,且不如做足了不爭不搶的樣子,也好讓對方愧疚幾分。 安清卻搖了搖頭,人與人之間相處,不能一味地追求息事寧人,有時也要及時地擺出自己的底線,表明態(tài)度,否則長久下去,對方可能真的會忽視你所有的感受。 當然,這并不是說胤祺人不好,而這就是人性。 就像她之前同哥哥們說過的那樣,無論到哪里她都會讓自己過的好的。 在某種程度上,她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攘外必先安內(nèi),這對安清也是同一個道理。 此次的事,她給胤祺留了一定的余地,但同樣也會要求對方給自己一個交代,讓她這個福晉在后宅之中的地位穩(wěn)固下來。 這樣她才能騰出手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安清對自己的定位一直都很清楚,她的志向從不是做個拘泥于后宅相夫教子的婦人,上輩子就不用說了,這輩子家里人更是沒有拘著她,沒得她自個如今卻認命了的道理。 * 前院,書房內(nèi)。 馬祥偷偷地看了眼坐在上首的主子,大氣不敢喘一下。 胤祺坐在桌案前,周身氣壓低的要命,他手指不停地翻著手中的賬本,沙沙的翻書聲在這靜謐的空間內(nèi)顯得格外刺耳。 這是安清臨離開前給他留下的,說是之前劉佳氏上交給她的賬本,里面有問題的地方已全被她用朱砂批注出來了。 他看了一圈下來,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克扣下人和其他妾室的分例,做假賬貪墨銀錢,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最重要的是這般漏洞百出的賬本,劉佳氏為何敢這般堂而皇之的交給安清,無非就是倚仗著這賬本是用漢字所寫。 這也確實是她高明的地方,若不是安清一筆一筆給標出來,即便是胤祺看起來都有些費勁,畢竟不管是皇家,還是滿洲勛貴,平日大多使用滿文的居多。 胤祺自然也不傻,很快想到劉佳氏的另一層用意,她此舉無非就是想借此給安清這個福晉難堪罷了。 也不要狡辯說什么用習慣了漢文之類,從圣旨賜婚到成親,這中間隔了大半年的時間,重新謄抄個滿文賬本又能費多少功夫,屆時一起移交過去就好,她這分明就是存在僭越和輕視的心思。 胤祺‘啪’得一聲把賬本重重丟在了桌案上,虧他之前一直覺得劉佳氏老實本分,管賬上又有幾分能力,這才把這后院暫交給她管著,沒想到竟是個心大的。 馬祥下意識縮了縮了脖子,心道劉側(cè)福晉這次還真是撞到槍口上了啊。 他家主子雖性情溫和,待人寬厚,但他向來最容忍不了的就是吃里扒外和貪墨欺瞞的行徑。 好家伙,她這是一下子全給占齊了啊。 若說劉佳氏真如外面?zhèn)鞯哪前?,是這五阿哥后院的寵妾,那尚且還有回旋的余地,但馬祥清楚,劉佳氏并不是。 就連當初皇上給主子賜婚后,主子著急為劉佳氏請封側(cè)福晉之事,也都是另有有情。 但是呢,這劉佳氏不管怎么說都替主子誕下了長子,還是目前這后院唯一的孩子,說不定看在小阿哥的面子,還真能讓她逃過一劫。 “查的如何了?”胤祺抬頭看向他,冷聲問。 馬祥可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霉頭,立馬上前回道:“回稟主子,已經(jīng)順藤摸瓜找到那謠言的散播源頭了,是阿哥所一個負責灑掃的小宮女,據(jù)她招供,是趙嬤嬤使銀子收買了她,讓她把這謠言散播出去的?!?/br> 若說沒有福晉提供的線索,這事查起來說不定還得費上些時間,但這帶著疑似結(jié)果去查自然就容易的多了。 說罷,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又補充了一句:“據(jù)那小宮女交代,之前黑福晉的傳言也是趙嬤嬤所為?!?/br> 胤祺雙拳緊握,眼底的寒芒又甚了幾分。 “主子,可要奴才去東配殿把趙嬤嬤拿來審審?”馬祥試探性問道。 胤祺神色不明,沉思了片刻,道:“去吧,該怎么辦就怎么辦?!?/br> * 當翠柳興沖沖跑來轉(zhuǎn)述對劉佳氏的處置結(jié)果時,安清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她完全沒料到事情竟會處理的這般迅速,本以為怎么也要拖上幾日的,就沖著這辦事效率,康熙歷史上對胤祺這個兒子的評價顯然還是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