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燦燦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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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智和蘇景祖早就捂著臉躲到了角落里,等潘錦芯被趕出去后,他們才低著頭跟了出去。 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丟臉了!果然遇到祖母和祖母家的人這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沒有最丟臉,只有更丟臉!尤其是遇到小堂妹,要知道他們小時候可是跟小堂妹對打過無數(shù)次,沒有一次不是他們輸! 在輸給小堂妹這件事上,他們可是經(jīng)驗老道! …… 秋月把蘇燦瑤帶到了樓上,裴元卿、蘇景毓和秦詩蘿也寸步不離的跟了上去。 蘇燦瑤推脫道:“秋月娘子,我不缺銀子,也不是為了夜明珠而來,那顆夜明珠你自己留著吧。” 秋月?lián)u了搖頭,語氣堅定:“我既然許諾,就一定要說到做到,何況夜明珠有市無價,有銀子也很難買到的,而且……我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br> 蘇燦瑤好奇問,“什么事” 秋月抿著唇?jīng)]說話,徑直帶他們來到二樓,推開一間房的房門。 “請進(jìn)。”秋月彎唇道:“進(jìn)來再說吧?!?/br> 蘇燦瑤好奇的探了探頭,屋子里香氣繚繞,墻上掛著不少畫,應(yīng)該是秋月娘子的房間。 幾人邁步走進(jìn)去,屏風(fēng)后面?zhèn)鱽眄憚?,一名男子竟然從那里走了出來?/br> 男子長著一張忠厚老實的臉,身材高高大大,但神色憔悴,眼底青黑,似乎很久都沒有休息好了。 他看向蘇燦瑤,對秋月道:“這就是你尋來的人” 秋月點了點頭,把裝著夜明珠的匣子交到蘇燦瑤手上,然后牽著她的手,溫聲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同鄉(xiāng),遇到難處前來找我?guī)兔Γ虼宋也呸k了今天這場比試,就是想找出一位畫技高超的人?!?/br> 蘇燦瑤微微詫異。 裴元卿往蘇燦瑤身邊靠了靠,警惕地盯著男子。 男子望著蘇燦瑤,遲疑道:“會不會太年輕了” 蘇燦瑤頓時不滿起來,鼓了下臉頰。 男子連忙道:“姑娘,不好意思,我無意冒犯,只是這對我很重要,我不敢有絲毫懈怠,而且這件事還很有難度……” 蘇燦瑤一聽有難度,反而來了兩分興致。 秋月笑了笑,拿出蘇燦瑤畫的畫給男子看,“你看看再說話。” 男子見過畫后,眼睛明顯亮了起來,突然朝蘇燦瑤跪了下來,“還請姑娘幫忙。” 蘇燦瑤把手里的匣子隨手交給裴元卿,讓蘇景毓把男子扶起來,滿頭霧水問:“你們究竟想讓我?guī)湍銈兪裁础?/br> 男子起身,神色鄭重道:“我想請姑娘幫我修復(fù)一幅畫。” 蘇燦瑤一愣,修畫 這個事她沒有做過,的確很有挑戰(zhàn)! 第50章 蘇燦瑤望著神色緊張的男子和秋月,彎唇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們且說來聽聽,我若是覺得有趣,自是會幫你們。” 男子與秋月對視一眼,拱手道:“在下胡安,是水陸轉(zhuǎn)運使,這次奉命運送十二幅開國功臣的畫像進(jìn)京,沒想到路上出了岔子,所以才想請姑娘幫忙?!?/br> 裴元卿神色詫異,“十二幅開國功臣畫像” “是,陛下命人修建了一座大明塔,要把十二名開國功臣的畫像懸掛其中?!?/br> 蘇燦瑤問:“出了什么岔子” 胡安眉眼間浮起一抹哀傷,嘆息道:“我?guī)е聦龠\畫的途中遇到了劫匪,劫匪以為我們運送的是金銀財帛,不聽我們解釋就大打出手,且出手極為狠辣,我?guī)е窒乱悦嗖?好不容易才保住了這十二幅畫,最后卻只有我活了下來。” 眾人抬頭看向他,這才發(fā)現(xiàn)他唇無血色,衣襟里隱約綁著布帶,應(yīng)該是受了不輕的傷。 胡安頓了頓,壓下心中的酸澀道:“我把掉在地上的畫撿起來后,卻發(fā)現(xiàn)其中一幅畫上沾染了血跡,當(dāng)時我受了重傷,想起同鄉(xiāng)的秋月娘子就在這附近,就帶著畫來投奔秋月娘子,幸好秋月娘子仗義相救,才保住了一條性命,秋月娘子聽聞了我的遭遇后,才想出這個法子來幫我?!?/br> 秦詩蘿性子爽利,聞言忍不住問:“這畫既然是不小心損毀的,你為何不跟上頭直說,讓畫師再畫一幅呢” “其一,這十二幅畫皆是出自嶺北玉清老先生之手,玉清老先生年事已高,畫完這十二幅畫就病倒了,至今昏迷不醒,大夫說恐怕兇多吉少,所以不可能再重畫出這樣的一幅畫,就算把這件事稟報上去也于事無補。” “其二……”胡安頓了頓,低下頭道:“說來慚愧,如果被人知道這些畫出了差錯,上頭撤了我的官職是小,恐怕還要降罪于我們,我那幾個死去的下屬,家中都有老有小,都是我的好兄弟,朝廷如果治我們一個失職之罪,我這些兄弟恐怕連撫恤銀都不會有?!?/br> “我為了我那些兄弟一家老小還想再搏一搏,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果能尋求到補救之法,或許還能有一線轉(zhuǎn)機,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我會將這件事情稟明上去的?!?/br> 秦詩蘿撇了下嘴,“你的上官怎么如此不近人情你們又不是故意的,是那些悍匪太過強悍,你們已經(jīng)拼命保住了這些畫,不過是稍有差池而已,就算不賞也不該罰呀?!?/br> “姑娘有所不知,實在是這些畫太過重要?!焙渤谅暤溃骸霸龠^兩個月就是陛下的生辰,陛下生辰那日會帶著群臣和各國使臣入內(nèi)參觀大明塔?!?/br> “這些畫必須在下個月之前送到陛下手里,給陛下驗收,然后放入大明塔,如果這些畫無法按時送過去,一旦引得陛下不悅,恐怕會連累許多人?!?/br> 蘇燦瑤微微點頭,有些事對于天潢貴胄來說只是打個噴嚏一樣的小事,對于底下的人來說卻是滅頂之災(zāi),不敢有絲毫差池,不然就是層層怪罪。 胡安這次路遇賊匪,根本不會有人細(xì)究其緣由,他們的職責(zé)就是保護(hù)這些畫,沒有保護(hù)好自然就是失職。 他那些兄弟的一家老小確實都系在他的身上,要么有功會賞,要么有過會罰,一個結(jié)果決定了很多事,如果是她,她也會選擇賭一把。 裴元卿眼中閃過一縷黯然,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過關(guān)于父皇的事了,如今聽到竟然覺得有一絲陌生。 上京的那些人和事的的確確都已經(jīng)距離他很遙遠(yuǎn)了,現(xiàn)在就算父皇親眼見到他,也未必能認(rèn)出他。 裴元卿抿了抿干澀的唇問:“大明塔具體是什么樣子” “這大明塔下個月才會修成,據(jù)說已經(jīng)修了兩年,里面雕梁畫棟,塔內(nèi)分為三層,最上面那一層懸掛著陛下和先皇的畫像,以后歷代皇帝的畫像都會懸掛上去,而皇后的畫像會掛在陛下畫像的旁邊,第三層就是懸掛這十二位功臣的畫像,以后每個朝代功臣的畫像都會放到第三層?!?/br> 蘇燦瑤忍不住好奇:“那第二層呢你怎么沒說第二層放什么人的畫像” “第二層據(jù)說陛下準(zhǔn)備放公主和皇子們的畫像,具體是由什么人來畫我就不得而知了。”胡安道:“只有這十二幅功臣圖是交由玉清老先生來畫的,我也只負(fù)責(zé)押運這十二幅畫?!?/br> 蘇燦瑤微微頷首,如果有機會,她也想親眼去見見這大明塔。 她對胡安道:“你把損毀的那幅畫拿出來給我看看,我能力有限,未必就幫得了你,還是要看情況。” 胡安點點頭,走進(jìn)去鉆到雕花床底下,把一個箱子小心翼翼的拖了出來,箱子打開后,里面是用布包著的十二幅畫。 胡安拿出其中一幅,神色緊張的遞給蘇燦瑤。 蘇景毓抬手主動接了過去,把畫展開,確定沒問題才交給蘇燦瑤。 蘇燦瑤凝眉細(xì)看,面色漸漸沉重起來,畫上的人像是一位將軍,旁邊寫著將軍的名諱,蘇燦瑤隱隱約約聽說過,這位將軍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世了,畫上的將軍手持長矛,虎虎生風(fēng),這幅畫一打開就透著一股凜然殺意,能看得出作畫者畫功極強。 只可惜這樣一幅好畫上卻滴了幾滴鮮紅的血,好好一幅畫就這樣毀了,那血的顏色太過引人注目,想忽視都不行,只要有人打開這幅畫,第一眼就難免放在那幾滴鮮紅上,就好像白瓷有瑕。 其他人看到這幅畫,也忍不住覺得可惜,他們雖然不懂畫,卻也能看出這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必定是出自大師之手。 胡安在凳子上坐下,捂著頭道:“我試過想用水擦拭,可剛沾濕了一點,這血就暈染的更厲害了,嚇得我不敢再輕舉妄動?!?/br> “這些血想要弄掉是不可能的……”蘇燦瑤俯身細(xì)看畫上的那幾點猩紅,“只能想辦法遮住?!?/br> 胡安滿含期望的抬起頭,“姑娘有辦法了” 蘇燦瑤搖了搖頭,“今晚夜深了,一時半刻我也想不出法子,這樣吧,我回去再好好想想,如果有辦法再過來找你?!?/br> 胡安站起來,又朝她拱了拱手,“無論結(jié)果如何,在下都感激不盡,只是這件事還需保密,希望幾位不要說出去?!?/br> 幾人點了點頭。 秋月也在旁邊福了福,“麻煩蘇姑娘了?!?/br> 從望月坊里出來,月光清凌凌的落在地面上,四人牽著馬慢慢往回走。 蘇燦瑤拿著那顆夜明珠,在手里拋著玩。 傳聞夜明珠在夜里能將百步之內(nèi)的一切照得恍若白晝,蘇燦瑤手里這顆夜明珠其實沒有傳聞的那么夸張,就是顆螢石珠子,握在手里剛剛好。 秦詩蘿轉(zhuǎn)過頭問:“你真的打算幫他們” 蘇燦瑤把夜明珠拿起來在月光下看了看,道:“就當(dāng)為這顆珠子吧,秋月娘子是信守承諾之人,值得敬重,又是一片赤誠之心想要幫同鄉(xiāng),我如果能幫上忙就盡量幫一幫,不過還是要問過我爹爹,經(jīng)過他同意才行,總不能為了幫萍水相逢的人卻讓自家人陷入危險當(dāng)中,我有分寸的?!?/br> 裴元卿輕挑了下眉梢,“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有主意了” 蘇燦瑤禁了禁鼻子,笑吟吟道:“稍微有點頭緒,具體的還得再想想?!?/br> 幾人回到家,沈昔月和蘇明遷已經(jīng)熄燈睡了,蘇燦瑤只好把事情留到明天再說。 她先去蘇景毓的房里,拿了蘇景毓給她買的糖人,又去裴元卿房里,拿了裴元卿給她買的話本,開開心心的往自己屋里走,結(jié)果被裴元卿一根手指勾了回去。 裴元卿像小時候一樣拎著她的衣領(lǐng),“不許通宵看話本,不然我把你所有話本都沒收,以后一本都不給你帶?!?/br> “……”蘇燦瑤沉默兩息,“哥哥,我還有三天就及笄了。” 裴元卿怔了一下,不明白她怎么忽然提起這個,“所以呢” 蘇燦瑤一把將衣領(lǐng)從他手里拽了回來,漂亮的杏眸瞪了他一眼,“我已經(jīng)長大了!不許像小時候一樣拎著我!” 裴元卿低頭看向還是矮他一截的小丫頭,彎腰看著她明亮的眼睛,“……哦?!?/br> 蘇燦瑤:“……”好氣! 她才十五歲,還會長高的好么! 蘇燦瑤用力踩了裴元卿一腳,飛快轉(zhuǎn)身,耳邊聽著裴元卿疼的吸氣聲,愉悅的跑回了房間里。 她靠在門上,看著懷里抱著的話本,翹了翹唇角,蹬掉鞋襪,撲到柔軟的床鋪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她不要聽裴元卿那家伙的,非要看個通宵不可! 可剛到三更天,裴元卿的話就像魔咒一樣響在她的腦海里,無論她怎么忽視,都會屢次三番的冒出來,讓她根本靜不下心看話本。 蘇燦瑤鼓了鼓臉頰,不情不愿的放下話本,熄燈睡覺了。 夜明珠在夜色里散發(fā)著淡淡的柔和光芒。 蘇燦瑤躺在床上,看著頭頂?shù)拇册#窀l置氣一樣,哼哼唧唧的翻了一個身,連夢里都在踩裴元卿的腳。 一腳兩腳三四腳……睡的特別香。 結(jié)果次日一覺醒來,早已是日上三竿,蘇明遷早就去衙門了。 蘇燦瑤揉了揉睡的亂糟糟的頭發(fā),在床上郁悶的蹬了蹬腿,然后掀被蓋過頭頂,又睡了個回籠覺。 反正都已經(jīng)晚了,再晚點也無妨! 巳時,蘇燦瑤才拽著兩位哥哥出了門。 她準(zhǔn)備直接去衙門找爹爹,親自跟爹爹說這件事,畢竟胡安看起來挺急的,早些解決這件事早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