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燦燦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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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年,她不記得自己來自何處,也不記得自己穿進(jìn)了哪本書里,如今總算是想起來一部分了。 她分明是在一本帶球跑的狗血文里! 書名叫《暴戾王爺?shù)奶优軏善蕖罚?/br> 女主就叫虞寶琳,是個日常被掐腰欺負(fù)哭,內(nèi)心卻無比堅定的小白花。 虞寶琳本是官家千金,及笄后被許給男主祁凌風(fēng)。 聽書名就知道男主是位王爺,祁凌風(fēng)是乾豐帝的幺弟,看起來玩世不恭,實則野心勃勃,很符合狗血文學(xué)男主的標(biāo)配。 兩人成婚前夕,虞寶琳的祖父獲罪連累全家,滿門抄家,男子為奴、女子為婢,虞寶琳一夕之間跌落塵埃,從官家千金變成了罪奴,跟祁凌風(fēng)的婚事自然作罷。 他們既然是書中的男女主,自然注定糾纏不清。 兩人早就情根深種,祁凌風(fēng)雖然沒能拯救虞家,卻想辦法將虞寶琳調(diào)到了他的王府里做婢女,兩人朝夕相對,感情越來越深,水到渠成的有了肌膚之親。 可虞寶琳的身份注定她無法成為王妃,而祁凌風(fēng)狼子野心,一直暗中謀劃想要謀權(quán)篡位,美名其曰是為了坐上皇位給虞寶琳一家報仇。 從此以后,虞寶琳便拿了古早虐身虐心劇本。 祁凌風(fēng)為了鞏固權(quán)勢地位,娶了一個女子又一個女子進(jìn)府,他不但暗中結(jié)黨營私,還故意花天酒地,讓乾豐帝以為他玩物喪志,對他放松警惕。 虞寶琳只能以淚洗面,看著他娶了王妃,又看著他娶了一房又一房妾室。 王妃尹青青得知了祁凌風(fēng)和虞寶琳的jian情后,屢次設(shè)法折磨虞寶琳,仗著王妃的身份讓她在人前出丑,將她高傲的自尊一點點碾碎。 自從王妃進(jìn)門之后,虞寶琳日子過得苦不堪言,祁凌風(fēng)總是讓她忍一忍,等他權(quán)力在握,就不會讓她再受委屈。 虞寶琳努力隱忍,眼睜睜看著府里的姬妾生了一個又一個,只能把眼淚往肚子里咽。 直到她自己懷有身孕,差點被王妃折磨得滑胎,她才幡然醒悟,趁著祁凌風(fēng)給嫡子大辦滿月宴,偷偷帶球跑了。 女主落難,往往都有炮灰男配相助,虞寶琳自然也有。 ……顯然那個炮灰男配就是蘇明遷。 虞寶琳流落鄉(xiāng)野,身上的盤纏剛出京城就被偷了,她身負(fù)美貌又懷有身孕,一路萬分艱難,就在她走投無路時,遇到了昏迷的蘇明遷。 虞寶琳歷經(jīng)家族覆滅和王府后宅爭斗,早就不再是單純良善的官家小姐。 她遇到昏迷的蘇明遷,原本沒想救人,只想拿走蘇明遷身上的財帛,只不過她心思縝密,發(fā)現(xiàn)蘇明遷身上的衣裳都是上好的綢緞,隨身所帶金銀也不少,猜測出蘇明遷應(yīng)該是貴家公子,若是能活過來,說不定會報答她的救命之恩,所以她拿著錢帛離開后想了想又折返回去,隨手把蘇明遷救了回去。 她用蘇明遷的銀子置辦了兩間屋子,沒給蘇明遷找大夫,就把蘇明遷扔到榻上自生自滅,后來,蘇明遷奇跡般的醒了過來,卻失憶了。 虞寶琳本來覺得無利可圖,想再把人扔出去,可轉(zhuǎn)念一想,她肚子越來越大,獨自在這陌生的村鎮(zhèn)中,連個照應(yīng)的人都沒有。 自從她搬到這里,就有不少好色之徒在門口徘徊,是因為有蘇明遷在,那些人才沒敢輕舉妄動。 蘇明遷失憶后懵懂無知,對醒來后看到的第一個人十分信任,虞寶琳看得出來,蘇明遷失憶前應(yīng)該讀過書,舉止有禮,一看就是老實忠厚之人。 她略一合計,心中便有的打算,她告訴蘇明遷,她是他的新婚妻子,肚子里懷著他的孩子。 蘇明遷雖然失憶了,卻隱隱約約記得,他急著趕回家就是因為家中妻子有孕在身。 自此,他便對虞寶琳的話深信不疑。 這三年來,虞寶琳以生孩子時身體受損為由,一直不曾跟蘇明遷同房過。 蘇明遷也沒有逾矩的行為,就住在隔壁的廂房里,任勞任怨的掙錢照顧她們母女。 …… 不愧是帶球跑文學(xué),果然很狗血。 杳杳年紀(jì)太小,腦袋里難以承載太多記憶,更多的就想不起來了。 她再抬起頭看向?qū)γ娴母赣H時,目光都變了。 不愧是狗血文里的炮灰男配,只負(fù)責(zé)在女主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然后默默付出,妥妥一個冤大頭。 蘇明遷一直偷偷留意著杳杳,只要想到這么冰雪可愛的女娃娃是他女兒,他就忍不住一陣激動。 他心底有一種感覺,好像他以前萬分期待這個女兒的降生一樣。 可女兒望過來的目光怎么那么不對勁 蘇明遷抬手整了整衣領(lǐng),又暗暗摸了摸臉,難道他看起來很慘么,為什么他感覺自己在女兒的眼里可憐極了女兒看向他的目光好像十分復(fù)雜 杳杳默默抱緊娘親,娘親有這樣一個笨蛋夫君,可真不容易。 虞念靈發(fā)現(xiàn)蘇明遷一直偷看對面那個小姑娘,咬了下唇,伸手拽了拽蘇明遷的衣袖,“爹,我想要她手里的竹蜻蜓!” 蘇景毓面色沉了沉,默默抓緊杳杳的手。 竇如華露出看好戲的神色,挑撥離間道:“杳杳,你meimei既然想要,你便快些給她,你現(xiàn)在是jiejie了,可不能跟meimei爭,meimei年紀(jì)小,以后她想要的你都得讓給她。” 杳杳翹起唇角,露出好看的小梨渦,伸手指了指她懷里抱的蘇景智,奶聲奶氣道:“二伯母,我喜歡景智堂兄脖子上戴的金豬,我是meimei,你快讓他把金豬摘下來給我?!?/br> 蘇景智嚇得趕緊把金豬捂緊,那金豬是祖母讓人給他打造的,又大又沉,母親說過,可值錢了! 竇如華狠狠剜了杳杳一眼,“你這孩子怎么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 杳杳露出疑惑的神色,“二伯母,你剛才不是說了么,meimei年紀(jì)小,只要是meimei想要的,都要讓給meimei。” 竇如華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頓時下不來臺,察覺到眾人望過來的目光,臉頰火辣辣的發(fā)熱,但她實在不舍得這足斤足兩的金豬項圈,只能胡亂糊弄過去,“我逗你玩呢?!?/br> 杳杳得意的鼓起包子臉,她已經(jīng)是四歲的崽了,才不會那么容易被欺負(fù)! 虞念靈不甘心的蹬腿,“爹爹,憑什么他們都有,只有我沒有我也要!” 杳杳看了眼虞念靈,不愧是女主的女兒,果然事事爭先,凡事都要最好的,覺得全世界都該圍著她轉(zhuǎn)。 她看向蘇明遷的目光頓時變得更加同情了,念靈、念凌,虞寶琳念的是誰當(dāng)然是男主祁凌風(fēng)啊。 杳杳看了眼蘇明遷身上墨綠的粗布衣裳,覺得顏色跟他十分相配。 可惜不能說,杳杳早就發(fā)現(xiàn)了,每當(dāng)她想告訴大家她穿書一事時,就好像有人在用錘子鑿她的腦殼,一下一下巨疼無比,令她疼的說不出話,直到放棄這個念頭才能恢復(fù)如常,所以她就算知道真相也無法說出來。 她一直很憂愁,怎么才能讓大家知道劇情呢 虞念靈挑釁的看了杳杳一眼,撒著嬌道:“爹爹,你快拿給我,阿靈想要……” 蘇明遷安撫道:“我以后給你買?!?/br> “不要嘛,我就要她手里那個!你快拿給我!”虞念靈抓著他的手哭鬧起來。 沈昔月臉色微沉,見虞寶琳沒有出聲阻止,便知道虞寶琳不是個好相與的。 孔宜被虞念靈吵的頭疼,揉了揉太陽xue道:“毓哥兒,你手里不是也有一個嗎快把你手里那個給阿靈meimei?!?/br> 虞念靈哭聲微停,看向蘇景毓手里的竹蜻蜓。 蘇景毓把手往身后一放,拒絕道:“不要,我的東西只給我meimei。” 老太太哂笑了一聲:“靈姐兒也是你meimei?!?/br> 蘇景毓握緊杳杳的手,目光灼灼的看向蘇明遷,“meimei只有我一個哥哥,我自然也只有一個meimei,難道你們還能再給meimei生出一個哥哥嗎” 蘇明遷面色尷尬,“自然不能?!?/br> 蘇景毓繃著小臉,語氣堅定,“那我的meimei也永遠(yuǎn)只有一個?!?/br> 虞念靈頓時嚎啕大哭起來,“我要!我要嘛……” 她的哭聲極為尖銳,擾的大家談不了正事,大家都被她吵得煩躁不已。 老太太看向一直悶不吭聲的裴元卿,“你手里那個……” 虞念靈哭聲降低,期待的望向長得最好看的那個小哥哥,她剛剛進(jìn)門就注意到他了。 裴元卿面無表情的抬起頭,手指一摁,竹蜻蜓斷成兩截。 老太太聲音頓住,氣得手指抖了一下,這分明就是個狼崽子! 虞念靈一下子哭得更大聲。 杳杳看了看裴元卿和虞念靈,終于將自己想起的那部分書中劇情串聯(lián)到了一起,原來這就是虞念靈和裴元卿孽緣的開始??! 按照劇情,裴元卿注定會成為虞念靈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蘇昶還想詳細(xì)詢問蘇明遷失蹤的經(jīng)過,哪能容得他們吵鬧下去,沉聲道:“好了!明日我就派人給杳杳買金豬,給靈姐兒買竹蜻蜓,都別爭了?!?/br> 一個是金子打造的金豬,一個是不值幾文錢的竹蜻蜓,大家都能聽出來他是在偏寵杳杳,可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霉頭。 虞寶琳這時才拍了拍虞念靈的背,含笑安撫道:“阿靈,你祖父要給你買竹蜻蜓呢,你看祖父多疼你,你且等一等,你祖父總不會虧待你這個親孫女的?!?/br> 蘇昶看了她一眼,面色微沉。 虞寶琳淺淺笑著,任由他打量,讓人看不出絲毫心虛的樣子。 蘇昶道:“虞氏,你把遇到明遷的經(jīng)過詳細(xì)說來?!?/br> 虞寶琳站起來微微福了福,心緒飛快轉(zhuǎn)動。 事發(fā)突然,她本來想先跟蘇明遷回來再見機行事,如今見到蘇家的富貴,她自然是要帶著女兒留下來,這三年她受夠了貧苦的日子,蘇家雖然也是平民百姓,但總比她們在外面孤苦無依好。 從沈清找到蘇明遷,她就一直在思考對策,她能輕易糊弄過失去記憶的蘇明遷,想要瞞過這群人卻得仔細(xì)思量,畢竟念靈是她在遇到蘇明遷前就懷上的,如果不想個法子,日期會對不上。 幸好她早有準(zhǔn)備,當(dāng)年她把蘇明遷帶回家后就仔細(xì)打聽過,蘇明遷遇險的那條船是從于安鎮(zhèn)來的。 虞寶琳捏著帕子,緩緩開口:“我與相公是在于安鎮(zhèn)相識的?!?/br> 蘇昶身體前傾,“你們在明遷出事前就認(rèn)識” 蘇昶記得,蘇明遷出事前就是去于安鎮(zhèn)看望同窗。 虞寶琳輕輕點頭,“我與相公在一個雨天相識,那日細(xì)雨朦朧,我們一同在涼亭中躲雨,一見鐘情,然后把臂同游,短短三天便情根深重……” 她聲音微頓,咬了咬牙,決定賭一把,緩緩開口道:“我父母早亡,自幼在舅舅家長大,舅舅過世后,舅母就把我趕了出來,相公見我孤苦無依,決定帶我回家,許諾會給予我平妻之位……沒成想乘船回家的路上卻出了事。” 竇如華聽到蘇明遷曾許諾讓虞寶琳做平妻,忍不住笑出了聲,拿眼角瞟著沈昔月。 本來她得知蘇明遷活著回來還有些不悅,現(xiàn)在卻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起來,如今府里就只有二房沒有妾室通房,跟孔宜、沈昔月相比,蘇明善不過就是好賭了一些,至少沒把外面的女人帶回來。 虞寶琳一看就不是個善茬,三房以后怕是沒有安寧之日,如果虞寶琳真成了平妻,以后沈昔月還有什么臉出去見人 她越想越開心,臉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 蘇明遷放在膝蓋上的手掌不自覺收緊,眼中浮現(xiàn)起一絲茫然,以前的他會在已經(jīng)有妻子的情況下,還許以旁的女子平妻之位嗎 反正現(xiàn)在的他是一定不會這樣做的。 蘇明遷想到自己以前竟然是這樣一個卑劣之徒,不由愧疚的看向沈昔月。 沈昔月心中若說不氣是不可能的,她避開了他的視線,微微垂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