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視線描摹過他的身影,徐玨退回了后臺,工作人員拿到后臺的喜糖并不多,已然被員工分完,只剩下五顏六色的包裝殼躺在分發(fā)時用到了精致包裝里。 品牌方未走,大多數(shù)的工作人員也不好離開,等到vip茶室中不少大腹便便的品牌方出了門,又同程燎野在門口處聊了好一陣的天,才悠然離開。 隔著一段時間,徐玨聽到不少品牌方都笑著對程燎野說“好事成雙”,甚至還提了一嘴程燎野的表兄。徐玨隱約局的奇怪,后來找了間隙,找著送茶點(diǎn)的借口找到了品牌方,堆著諂媚的笑,正要詢問時,卻被楊助叫住,讓他趕緊去章設(shè)辦公室。 徐玨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不安,這股不安在推開章珣辦公室的門時候,更重了——因?yàn)樗吹搅俗谡芦憣γ娴某塘且啊?/br> 章珣和程燎野都沒看他,徐玨走到兩人面前,正著臉朝向章珣,眼尾撇向一臉漠然,手指間輕點(diǎn)著桌案的程燎野。 他的臉上是一股放松的神態(tài),不像在思考。 “坐?!闭芦懻f。 徐玨一一打過表面招呼,就著面前的凳子坐下了。坐下的一瞬間,章珣就說要去接杯茶水,找了借口離開了。 于是現(xiàn)下,這里只剩下程燎野和徐玨。 程燎野的視線始終沒放在徐玨身上,直到程燎野觸碰到了面前的茶盞,打開,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 這種空隙,安靜最可怕,于是徐玨開了口,學(xué)著那些品牌方說話,祝他訂婚快樂。 徐玨說得嘴巴酸,離得程燎野越近,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諂媚虛假,似乎想要用這些留住他。 但是不可能,因?yàn)槟请p眼睛沒有看他,只是點(diǎn)著桌案,拿出了數(shù)張照片。 “你來vip茶室過了,”非常篤定的語氣,程燎野輕描淡寫地掃過徐玨的臉,將那些照片盡數(shù)放在了徐玨面前,“對那些品牌方有意思?” “知道我想將你轉(zhuǎn)手,因此迫不及待地想去先物色新依仗?”程燎野笑笑,將那些照片直接推到了徐玨面前。 照片有數(shù)張,無一不是出現(xiàn)過在vip茶室之中的大腹便便的品牌方。 他們有的中年謝頂,有的皺紋橫生帶著副老花鏡,也有的看起來比較年輕,但盯向模特的眼神透著粘膩。 “有喜歡的么,徐設(shè)?”程燎野的聲音突然平和了很多,像是漠不關(guān)心徐玨的去留。 畢竟是打算送出手的玩物,何必在意這么多,甚至幫襯著找下家,都是情誼給得夠滿的了。 “我可是幫你問過章珣了,他說他沒有這個心思。既然對你沒意思,我也不好把你硬塞過去?!?/br> 突然而又在意料之中的話,徐玨笑了笑,極盡禮貌地想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什么話來。 他該說什么呢?說謝謝,說不用,還是應(yīng)該說多年前沒說出口的抱歉? 抑或是不想要這些,只想跟在程燎野身側(cè),就算被當(dāng)作玩物,也可以。 程燎野不是早知道自己的心思了嗎,可偏偏還要為難自己,又偏偏要給自己希望,讓他接近,卻又將他舍棄。 他好像對自己完全不在意,可偏偏有些時候,卻又像極了在吃醋。 比如現(xiàn)在,程燎野又開口了。他問,“選好了沒?!?/br> “是不是選不出來?”他突然笑了,“可你剛剛在這位謝總面前,笑得很好看。” “徐玨,你在我床上,只會哭?!?/br> -------------------- 這章寫的很卡很卡嗚嗚嗚終于還是寫完了...下一更是5.11的晚上9點(diǎn) 我寫的時候想了很多,其實(shí)越想越覺得,程對徐的占有欲越來越重了,他表面上說是要送走徐玨,實(shí)際上內(nèi)心肯定不愿意,說出的話是故意氣徐玨,但是看到徐玨無論做什么,他會同別人接觸,或者別人接觸他,程會嫉妒,非常嫉妒,因?yàn)檫€在意很喜歡只是不想承認(rèn),因此也不想讓徐玨好過,每次都這么說他,但是這個做法是有閾值的,到了一定的閾值,他確實(shí)忍不住了,出口的話里,會不小心表露真心本意,甚至說出這句話時候,他心里也很不開心。他在很明顯的吃醋。 第37章 臟兮兮地求我 也許那個時候徐玨也不是哭,只是不開心。 不開心不快樂,就像那夜,自己借著所謂的“藥效”,將人給折騰了一晚上時,他被昏暗籠罩了大半的神色就是這樣,眼尾泛著紅,看起來很好欺負(fù)。 將徐玨以“包養(yǎng)”的名義帶到身邊來折騰他這么多段時日,他再也沒有像從前那樣會故意挑釁自己,反倒大多時候,都是靜默著,只要自己讓他做什么,徐玨就會做什么。 因此程燎野的報(bào)復(fù)實(shí)行得相當(dāng)順利。不斷地用言語、行為侮辱他,但徐玨臉上更多是無動于衷。 他應(yīng)該難過才對啊,明明先前的所作所為,挑撥離間,勾引沈言灼,都是為了留住自己的視線,明明看起來喜歡自己,被自己這么對待,除了會在床上潮紅了全身,其余時間里,只會半垂下眼睫,看起來并不在意似的。 程燎野繼續(xù)撥弄著數(shù)張照片,指甲點(diǎn)到其中一張,眼睛看向徐玨,“我可沒準(zhǔn)許你在床上哭?!?/br> “又臟又不聽話的玩意,早該丟了?!?/br> 對面坐著的徐玨這才抬起眼看向他,很平靜的眼,呼吸似乎有些亂,但說出口,聲音卻是平穩(wěn)的,“抱歉?!?/br> 似乎是很對不起似的,“夜晚光線太暗,程總您看錯誤以為我哭也是正常,但無論如何,這段關(guān)系,您想終止就終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