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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106節(jié)

    “那你想讓誰扶你?眼睛也不睜地親誰的下巴?”京紓的手順著他的腰/腹往上,實實在在地摸了一路,最后輕輕握住那截泛紅的脖頸,逐漸使力,“想背著我同哪個找死的野男人廝混,嗯?”

    “嗯……”徐籬山顰眉,柔柔地把他瞧著,“沒誰?!?/br>
    那眼睛活像是吃魂魄的,京紓被瞧得從后頸酥到了尾椎骨,忍不住又吻了上去。徐籬山輕輕笑了一聲,笑他似的,京紓冷哼一聲,掐得徐籬山張嘴,吐出舌/尖,露出又乖又色/情的神態(tài),與他在這小湖邊“說”有情人之間的蜜語。

    說得舌/頭都要僵啦,徐籬山抬腿,膝蓋蹭上京紓的大腿,這才被松開。他放下腿,抬手擦掉唇邊的津/液,沉默地瞧了京紓一會兒,才啞聲說:“我想你了。”

    “……”京紓松開手,雙手抱住徐籬山,勒痛了他的腰。

    徐籬山?jīng)]有喊痛,只是笑著靜靜地與他抱了好久,才說:“小叔,我困了。”

    京紓松開他,說:“叫誰呢?”

    “哎呀?!毙旎h山抱著他的腰,自己跟著左右晃了晃,笑瞇瞇地說,“哥哥,我困了,請收留一只無家可歸的醉鬼吧。”

    京紓說:“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br>
    徐籬山便抬臀坐上欄桿,在京紓轉(zhuǎn)身背對自己的時候撲了上去。他摟著脖子把腦袋趴在京紓的左邊肩膀上,命令道:“起駕?!?/br>
    京紓摟住他的兩只腿往上掂了掂,直起腰身往客棧所在的位置走去。

    “駕!”徐籬山囂張地?fù)]舞右手。

    “騎得高興嗎?”京紓平靜地詢問。

    徐籬山心寬地說:“嗯嗯!”

    “那待會兒回去騎得時候也要高興?!本┘傉f。

    徐籬山:“……”

    “哼!”

    徐籬山用這一個字表達(dá)對京紓耍流/氓行為的痛心。

    京紓無聲地輕笑,又故意掂了掂徐籬山,聽悲背上的人哎呀哎呀地叫喚,還是忍不住笑了一聲。徐籬山用額頭撞他的后腦勺,又湊過來盯著他的側(cè)臉看,京紓直視前方,說:“看什么?”

    “看你好看。”徐籬山吧唧一口親在京紓的臉上,像個流/氓似的嘿嘿笑起來,還舔了舔嘴巴。

    京紓腳步一頓,作勢要往回走把背上這只稍微輕了幾斤的醉蝦扔進(jìn)湖里,下一瞬就被醉蝦抱緊了脖子,哼哼道:“不要!”

    “乖一點(diǎn)。”京紓警告,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

    徐籬山說“好的喲”,蹭著京紓的腦袋微微抬眼,說:“報告,天上沒有星星!”

    “有?!本┘偺ь^看了一眼。

    徐籬山篤定道:“沒有!”

    這是真醉了?京紓問:“那天上的是什么?”

    徐籬山松開摟著京紓脖子的右手,往前一身,用拇指和食指捏了個心,“是我思念你的心心,嘿嘿。”然后他伸出另一只手,雙手合體比了個大大的愛心,在京紓的臉前來回發(fā)動三次愛心光波,表示思念很深。

    京紓:“……”

    他還是笑起來,道:“傻子?!?/br>
    “我不傻。”徐籬山隨機(jī)收回一只手捂住他的臉揉搓兩下,糾正道,“我是全天下最聰明的靚仔。”

    徐籬山以前常??渥约菏翘煜碌谝混n仔,京紓早知道這詞是什么意思,聞言只反駁一半,“聰明在哪里?”

    徐籬山揪他耳朵,“你再說我!”

    太兇了,京紓不敢與之交鋒,說:“不說了?!?/br>
    “這還差不多?!毙旎h山松開并沒有用力的手,重新?lián)Ьo他,又說,“駕!”

    京紓沒說話,背著他跑起來。

    第100章 花檐

    “滴答?!?/br>
    飄雨了,趴在京紓肩上迷迷糊糊的徐籬山“嗯”了一聲,下意識地蹭了蹭臉,蹭得京紓側(cè)臉?biāo)致?,后者一邊平穩(wěn)地繼續(xù)前行,一邊說:“醒了?”

    “怎么還沒到???”徐籬山眼還沒睜,嘴先找茬,“虧我白‘駕’了半天。”

    這人,走的時候讓你跑,跑的時候又說太顛簸、要穩(wěn)穩(wěn)地走,就是故意來的。京紓選擇不搭理這茬,免得說出實話來將醉蝦氣得直接在背上跳腳。

    “你不理我。”徐籬山幽幽地說,“你竟然不理我了,熱情消退得太快了吧。”

    “不是下雨了么,”京紓說,“因此我選擇先將熱情掩罩在心底,免得淋濕?!?/br>
    你還怪幽默的,徐籬山又找茬,說:“你太心機(jī)了,下雨了還走得這么淡定,就是想讓我給你當(dāng)人體雨傘,是不是?”

    前面就是客棧,大門關(guān)著,要敲門才能引來守夜的堂倌開門。京紓懶得麻煩,背著徐籬山繼續(xù)往前走兩步,轉(zhuǎn)彎繞進(jìn)客棧側(cè)方的小路,索性走后門翻墻進(jìn)去。

    醉蝦開始瑟瑟發(fā)抖,語氣浮夸地說:“你帶我走小路了,你要做什么?你……”

    話沒說完,他整個人被京紓壓在一面院墻上,京紓松開撈著他膝蓋的手,他往下掉,下一息又被轉(zhuǎn)過身來的京紓重新?lián)谱?,以一種正面熊抱的姿勢抵實了。

    徐籬山:“誒!”

    京紓的眼神在昏沉的雨夜中保持著深邃平靜的表面模樣,唯獨(dú)深處早已開始發(fā)作,就像這場雨,醞釀已久,起初不過細(xì)雨飄飛,很快便淅淅瀝瀝地砸在京紓背后不遠(yuǎn)處的小巷地上,讓夜更深了。

    “繼續(xù)找茬?!彼膭畹?。

    “我逗你玩的嘛。”徐籬山很委屈似的,“開個玩笑就要被你秋后算賬,拐進(jìn)這小巷子折磨作踐,我的日子真是如履薄冰。唉,我的命好苦啊?!?/br>
    京紓看著他抬手抹不存在的淚,也有些委屈,說:“你不是責(zé)怪我不讓你躲雨么,現(xiàn)下不就淋不到了?!?/br>
    “原來如此,”徐籬山露出甜蜜的笑容,“殿下待我當(dāng)真萬分體貼。”

    “本就該伺候周到,畢竟,”京紓一動不動地盯著徐籬山,像是要把后者的目光、心緒乃至魂魄都抵實了一般,只能與他擠在這花檐底下毫無縫隙地貼近彼此。他輕笑了一聲,“畢竟你是肅王府的掌家人,我對你向來是你說東,我不敢往西,豈敢得罪?”

    徐籬山剛想要反駁,突然覺得這話有些耳熟,原來是他在考院外跟人吹出去的牛逼。再反駁就是打臉,雖然他經(jīng)常自打自臉,臉皮都被打得越發(fā)厚實了,但為了自己的人格尊嚴(yán)和家庭地位,還是要爭取一下的。

    “怎么,”徐籬山挑眉,“你不服氣???你不想我管你?”

    他搭在京紓左肩的右手微微抬起,只剩下食指指尖還點(diǎn)在那肩膀上面,隨著他方才說話的速度輕輕地畫了個圈。但布料擋不住這樣輕柔的攻擊,京紓左肩發(fā)麻,似是被燒了把火放著,很快就燎到了耳朵,“你……”他向前抵住徐籬山的額頭,用不太溫柔的語氣說,“沒有不服氣,也沒有不想?!?/br>
    “可你的語氣不是這么說的啊?!毙旎h山撇撇嘴,那根指尖一路從京紓的左肩、側(cè)頸、作亂到了臉上,挑起后者的下巴,“我又沒有強(qiáng)/迫你,干什么這么兇地盯著我?”

    話音剛落,突然被京紓撞了一下額頭,徐籬山毫無防備地“嗯”了一聲,眼眶瞪大了,“干嘛!”

    “因為你總是惹我?!本┘傔@樣說,而后吻了上去。

    像是個擠滿了忍耐許久的想念和渴望,只要放出一點(diǎn)縫隙,便會如同洪水一般洶涌而出,所到之處瘋狂肆虐。徐籬山被親得想要仰頭,但無奈身后的院墻堅硬,身前的愛人兇狠,他逃避不得,甚至連偏開一點(diǎn)臉都做不到,被抱著親得睫毛沾雨。

    不知道過了多久,京紓才終于舍得往后退開約莫一張紙的距離,他打量著這張滿面紅霞、目光迷離的臉,輕聲說:“想在這里做。”

    他說話時,氣息噴灑在唇、鼻之間,嘴唇幾乎是磨著徐籬山的嘴唇說話。徐籬山從來就受不了這樣,正是意亂/情/迷,聞言慌忙睜開了眼睛,說:“不要……”

    “為何不要?”京紓身體力行地向他表示,“忍不了了?!?/br>
    徐籬山耳朵發(fā)燙,喉嚨口像是堵著一根鐵/棍,說不出話來。他搖頭,沒什么威力的掙扎,“這里是客棧周圍,任何時候都會有人出現(xiàn)、經(jīng)過,你瘋了嗎?”

    “沒瘋。”京紓用眼神咬著他,“就是想做。”

    “……”徐籬山卻是要瘋了,他也難受,便求著說,“回房里,好不好?”

    京紓還有心情笑他,“你不是掌家人么?直接對我下個命令不就好了?”

    這種時候還作死,那和上趕著被日死有什么區(qū)別?

    徐籬山搖搖頭,在京紓絲毫不肯退讓的目光逼勢中輕輕咬了咬牙,說:“那我們各退一步,我?guī)湍隳莻€,然后你得答應(yīng)我回屋再胡鬧?!?/br>
    “胡鬧?”京紓蹙眉,“夫妻之間行周公之禮算哪門子胡鬧?”

    “因為你損害安平城的文明風(fēng)氣了?!毙旎h山掙扎著從京紓身上下來,雙腳沾地,有些頭暈地繼續(xù)譴責(zé),“這要是傳出去了,以后怎么做人???你是厚臉皮不在意,別人也不敢說你什么,我可是正經(jīng)人,要臉的。”

    “肅王殿下與徐六公子日夜廝混甚至在外野合的八卦早已傳遍大雍,蘭京現(xiàn)在寫我們的話本子里必定少不了‘野鴛鴦’這一話,你現(xiàn)下想要維護(hù)臉面,怕是遲了?!本┘傇谛旎h山逐漸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說。

    “你不許看話本了?!毙旎h山說,“本來就是個變/態(tài),再被話本子教壞了,受罪的不還是我嗎?”

    京紓把他瞧著,過了兩息才幽幽地說:“受罪?”

    徐籬山:“……”

    好吧,不得不承認(rèn),他們的第一次前半段的確是受罪,可京紓天賦非凡,徐籬山到后面的時候確實也說不上受罪了??删褪侨绱?,徐籬山心里才更惶恐,雖說京紓早已見過他早上起來蓬頭垢面甚至一些不太美觀的樣子,但是在京紓的注視下變成樹下撒尿的小狗,對他來說還是太難以接受了。

    徐籬山垂下眼皮遮住了濕潤的眼睛,嘴巴也無意識地抿起來,京紓盯著他,聲音溫柔了些,“真有哪里受罪了便說出來?!?/br>
    “沒有,”徐籬山熊抱住他,“就是不想在你面前露出那么不堪的樣子。”

    這話京紓實在不敢茍同,說:“你在我心里就沒有不好看的時候,更莫說不堪了,又在胡思亂想什么?”

    換作別人說這話,徐籬山要當(dāng)是哄人的,可京紓的“哄”十句有九句都是真心實意,再rou麻的也一樣。他禁不住地笑了笑,又壓下嘴角,哼哼地抱怨,“你會覺得路上那些撒尿的小狗好看嗎?”

    “不必拿無辜的小狗說事,本就不是一碼事?!本┘傃院喴赓W地反駁,“我又不喜歡狗?!?/br>
    徐籬山:“……”

    “除了你,我不歡喜任何人,更莫說狗,是以你與萬事萬物都不相同,就一個你。”京紓又說。

    徐籬山猶豫道:“可是再喜歡一個人,若是看多了對方不堪的模樣,也會心生芥蒂吧?!?/br>
    “你見過我殺人的、渾身染血的模樣,可覺得我不堪?”京紓問。

    徐籬山說:“并未?!?/br>
    “以前的那么多年里,我常常將自己綁在水臺的柱子上聲嘶力竭、宛如瘋魔,你沒親眼見過,可你一定想象過?!本┘倖?,“你可覺得我不堪?”

    徐籬山搖頭,說:“我只是憐惜你,恨不得早點(diǎn)出現(xiàn),你我換一個更友好的方式相見、相識,然后保護(hù)你、陪著你?!?/br>
    “真心歡喜一個人便是如此,心疼愛惜都來不及,哪里會嫌棄?!本┘倱嶂暮蟊?,安慰,亦或鼓勵,“這世上的愛侶、夫妻遍地都是,你見多了不真心的,但并非世間所有夫妻皆是如此?!?/br>
    徐籬山眼眶一酸,指頭揪著京紓肩上的布料,很小聲地說:“對不起,我知道我睡了你就跑路很過分……”

    京紓輕笑,“此事等你愿意相信我、隨我回家的時候再向我道歉,認(rèn)錯,承受懲罰,此時不必說?!?/br>
    徐籬山豬叫一聲,蔫兒了。

    “我只是想告訴你,留青,你對婚姻之事態(tài)度悲觀,這不是你的錯,我也不奢望僅用一兩句話就讓你轉(zhuǎn)變態(tài)度,但日子還長,且容我向你證明——你我既然是真心心悅彼此,何故怕那漫漫長路,只要攜手并進(jìn),不怕走丟了誰?!本┘傒p輕拍著徐籬山的背,像以前許多次哄他睡覺那樣,“至于你方才說的‘不堪’,平日里總說自己是全天下最好看的,怎么這種時候還自謙起來了?”

    徐籬山悶悶地說:“我平時也不撒尿啊?!?/br>
    京紓被逗笑,“沒有不堪,十二萬分的當(dāng)真?!彼焓治兆⌒旎h山的臉,讓后者從自己頸窩中抬起臉來,與他對視,輕聲說,“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也不知道那時刻的我有多興奮?!?/br>
    徐籬山從身到心,從理智到欲/望,全數(shù)由自己掌控,只要想到這一點(diǎn),京紓興奮得幾乎又些發(fā)抖,“太漂亮了。”他親著徐籬山的臉,目光癡/迷,“我恨不得天天看,夜夜看。”

    這樣的目光,徐籬山遠(yuǎn)遠(yuǎn)承受不住,一邊發(fā)出被親吻的哼哼聲,一邊含糊地說:“那我估計要英年早逝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