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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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皇子上前行禮,京珉說:“皇祖母受驚了?!?/br> 太后搖了搖頭,示意無妨,而后對京宣說:“今日是皇后的壽宴,倒是攪擾她的興致了,宣兒記得替哀家向皇后賠個不是?!?/br> “父皇母后都很擔(dān)憂您,只是別鶴臺到底還有那么多人在,他們不能立刻過來,還請皇祖母莫要怪罪才是?!本┬笆中卸Y,“皇祖母勿要擔(dān)憂,在抓住賊子之前,孫兒們就在此地陪著您?!?/br> “辛苦你們了?!碧笳f,“那我們?nèi)デ暗钭?。?/br> 京珉上前攙扶太后,一行人去了前殿,禁衛(wèi)則十步一人地鎮(zhèn)守此地。 距離寢殿兩道墻的一座假山后頭蹲著仨黑衣人,密蹊說:“沒機會了。” 話音落地,兩人同時看向那位身分不明的刺客,柳垂諷刺道:“哪個大聰明派你來的?” “至少我進入寢殿了?!贝炭驼f。 柳垂瞬間變了副語氣,說:“朋友,我們談?wù)劇!?/br> “既然撞見了,就是有緣?!泵荃枵f,“這位朋友,不如跟我們分享一二?” 刺客嗤道:“你們能告訴我什么?” “確實不能告訴你什么,但我們有兩個人?!绷刮⑽⒁恍Γ靶挪恍盼椰F(xiàn)在喊一聲,最后被禁衛(wèi)抓住的一定是你?!?/br> 密蹊跟著上前一步,兩人左右包圍住黑衣刺客。 “以二對一,”刺客感慨,“真無恥啊?!?/br> 密蹊說:“有用就行?!?/br> “你夜探太后寢殿,肯定也是別有所圖,我們雖不認識,但卻在做同一件事?!绷拐f,“你把發(fā)現(xiàn)的消息告訴我們,對你也沒有壞處。” “好吧。”刺客聳肩,“我說。太后寢殿里還有人,我進去的時候被那人發(fā)現(xiàn)了,過了幾招鬧出了動靜,然后守夜的一嗓子把人都叫過來了?!?/br> 柳垂與密蹊對視一眼,問道:“什么路數(shù)?” “看不出來?!贝炭驼f,“是個男人,不像是天家暗衛(wèi),但著實厲害。” 密蹊蹙眉,說:“僅他一人?” “我倒是沒察覺出其他人的氣息,但寢殿那么大,我還沒來得及排查?!贝炭兔讼履X袋,也很遺憾。 “那人沒有追出來,估計就是要守在寢殿里?!绷共聹y道,“寢殿里一定還有什么。” 密蹊說:“今夜之后,慈安宮必定戒嚴,再想探查會更難,不如趁著燈下黑博一把?” “有暴露的風(fēng)險?!绷姑税涯?,“我不能暴露。” 刺客嘆息道:“我也是。” 密蹊很少在人前露臉,但很遺憾的是陛下和肅王都見過他,若是他暴露,他主子就玩完了,于是也跟著嘆了口氣。 “跑吧?!贝炭吞岢鼋ㄗh,“先跑為上?!?/br> 可是,怎么跑呢? 此時一聲驚響,不遠處的夜空炸開慶壽煙花,爆竹齊鳴,接連不斷。三人對視一眼,密蹊提議道:“我們賣一個人去吸引視線?” 刺客呵呵道:“是我嗎?又是我嗎?” “保二爭三吧。”柳垂掏出匕首,“為了以防萬一,你先把臉劃爛,這樣就算被抓住也不會被人認出真實身份?!?/br> “謝謝啊。”刺客拍拍兩人的肩膀,“兩個活閻王,我遇上你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br> 他說著就要接過匕首,卻突然聽見墻外接連響起幾道重物落地的聲音,那聲音沉悶,是人砸在地上的聲音。 “快走?!眽ν庥腥溯p聲喝道。 三人對視一眼,密蹊率先起身躍出墻外,落到地上,果然見墻外的幾名守衛(wèi)都被迷暈在地,而幫他們的人已經(jīng)先一步跑了。 柳垂和刺客接著翻出來,臨走之際柳垂快速看了眼快速離開現(xiàn)場的好心人,那人一身深藍勁裝,腰后佩刀,看身形輪廓,分明是二皇子帶回蘭京的那個豐城。 豐城離開現(xiàn)場,一路神色自然地快步朝別鶴臺跑去,到了別鶴臺,他到雍帝跟前稟報,說:“陛下,禁衛(wèi)將慈安宮搜遍了,未曾發(fā)現(xiàn)刺客蹤跡?!?/br> 徐籬山把玩著手中的最后一張“小王”和“三”,和站在褚鳳身邊的京澄很快地對視了一眼,又各自錯開。 “讓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雍帝喜怒不明,起身說,“朕去慈安宮看看太后?!?/br> “臣妾一同去吧?!被屎蟪磉吪僬f,“安排散席,請大家出宮去吧?!?/br> 女官應(yīng)聲,等帝后先行,便同幾個內(nèi)宦一同下階梯去了。 “那我也走了。”徐籬山很輕很快地在京紓耳邊道了一句,起身走過去提溜起褚鳳。 今夜戰(zhàn)果頗豐卻無力拿走,褚鳳臨走時不忘囑咐道:“記得找個時辰把東西都送出宮來啊。” 一旁的宮人應(yīng)聲讓他放心。 徐籬山跟褚鳳幾個說說笑笑地出了宮門,見柳垂坐在馬車上,一切如常,才徹底松了口氣。他和朋友們告辭,上了馬車,柳垂便駕車離開。 馬車上,正在閉眼休息的文定侯撩起一只眼皮看了眼徐籬山,悠悠地說:“太后深居佛堂,怎么會突然遇刺?” “遇刺只是一種說法,不一定就是真的刺客。太后宮里肯定有不少寶貝,”徐籬山聳肩,“以前宮里也不是沒有飛賊大盜光顧過,比起別的宮,太后宮里冷清多了,顯然更好偷啊?!?/br> “也是?!蔽亩ê钜馕恫幻鞯匦α艘宦?,“只是今夜打草驚蛇,想來那飛賊也不會再犯險了吧?” 徐籬山應(yīng)了一聲,沒再說話。 馬車悠悠地到了文定侯府,父子倆前后下車,回了自己院中。房門一關(guān),柳垂說:“你還和豐城勾搭上了?” “注意措辭,就是請他幫個小忙而已?!毙旎h山嘆氣,“完他媽蛋,等著表哥上門來罵我吧?!?/br> “你臉皮厚,二殿下把嘴皮子說薄了都傷不了你分毫。倒是那個豐城,”柳垂抱臂,“他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因為我事先在你身上藏了‘香蠱’,又給了豐城一只,子母蠱能互相感應(yīng)香味,他自然就能找到你?!毙旎h山解釋說。 柳垂在該實行鼓勵教育的時候還是不吝夸贊,聞言比了下大拇指,說:“我以為你早就把從老頭那里偷學(xué)的東西忘光了……蠱呢?” 徐籬山伸手戳了下他腰間的小錦囊,說:“現(xiàn)在養(yǎng)蠱人是越來越少了,這只還是先前我們?nèi)ョ咧菽谴?,魏七哥送給我的?!?/br> 柳垂解下錦囊,打開燈罩扔了進去,說:“今夜還有第三人夜探太后寢殿,就是他暴露了,但是他也告訴了我們一個消息,太后寢殿中的確還有高手。” 燭火幽幽,一股奇妙的香氣彌漫開來,徐籬山撐著下巴思索道:“看來想直接下手是行不通了,還是得采取迂回手段。對了,關(guān)于你們撞上的那個‘刺客’,你看出了什么嗎?” “眼睛比我小?!绷拐f,“我確認以前沒在哪里見過?!?/br> * 風(fēng)痕扯下面巾,抹了把臉上的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說:“屬下無能。” “探出了消息還毫發(fā)無傷地回來,稱不上無能,不必自責(zé)?!本┬疽馑鹕?,笑道,“我的好二哥也不老實了?!?/br> 風(fēng)痕起身站到一旁,說:“豐城特意出手相助,絕不是因為屬下,而是另外那兩人,他們會不會是二殿下的人?” “二哥不太會做這種事。”京宣撥著茶蓋,“不過二哥既然肯出手相助,定然也是讓他在意的人。二哥是待人寬厚,但是能讓他在這件事上冒險相助的人卻是寥寥可數(shù)……”他瞇了下眼睛,笑道,“你郁世子是真要情場失意了?!?/br> 風(fēng)痕說:“您懷疑是徐六公子的人?” “別跟郁世子說,怕他鬧起來不好收場?!本┬麌诟馈?/br> 風(fēng)痕擔(dān)心道:“徐六公子會不會算計郁世子?” “若六弟與皇祖母勾結(jié),徐籬山要護二哥,要保徐家,如今的心思就都在六弟和皇祖母身上,此時此刻他不會愿意和我們結(jié)仇。何況,”京宣嫌棄地嘖了一聲,“你瞧瞧郁世子那德性,徐留青要算計他早就下手了……也真是,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了徐留青?!?/br> “屬下瞧郁世子這回是真陷進去了,您瞧瞧這都多久了,世子愣是半點手段都沒敢使出來?!憋L(fēng)痕嘆氣,“這男未婚男未娶的,要不您想個法子成全了世子吧?” 京宣垂眼,意味不明地說:“怕是晚了一步啊。罷了,另外的人呢?” 風(fēng)痕說:“去六皇子府上的人并沒有察覺任何異常,六皇子一切如舊,也沒有會見什么特殊的人物。殿下先前懷疑六皇子與太后暗中勾結(jié),可如今看來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確切證據(jù)。” “不能著急?!本┬f,“今夜發(fā)現(xiàn)皇祖母寢殿藏有高人,這就很值得玩味了?!?/br> 一個常年禮佛、深居簡出的老太太在自己的寢殿里藏著個高手,她要么心里有鬼、怕人報復(fù),要么就是心存目的,蓄勢待發(fā)。 總之,太后這些年拜的絕不是慈悲真佛。 “殿下,不好了!” 府中管事撩著袍子急忙闖入書房,說:“殿下,二殿下在回府途中遇刺了!” 京宣猛地起身,“二哥傷勢如何?” “二殿下胸前正中一刀,若非侍衛(wèi)豐城拼死相護,二殿下怕是當(dāng)場就……”管事緩了緩,“現(xiàn)下二殿下已經(jīng)被送回府中救治了,但是那刀上好像有毒啊,二殿下情況不明,連肅王府的白衣郎都趕過去了!另外,據(jù)說豐城侍衛(wèi)在與刺客搏殺中從對方身上扯下一物件,是一枚飛書小箋,上頭的字跡是、是——” “是什么?”風(fēng)痕催促,“說??!” 管事嘆了口氣,說:“是五殿下的字跡!” 風(fēng)痕大驚,轉(zhuǎn)身看向京宣,卻見對方低眉不語,面色陰沉。 “行啊?!逼?,京宣嗤笑,“傷了二哥,被拖下水的卻不會只有五弟一人,好手段……去二皇子府?!?/br> 徐籬山深夜打馬出府,直奔二皇子府,身后跟著柳垂和做普通護衛(wèi)裝扮的鵲十一。大道疾馳,徐籬山卻在靠近二皇子府最近的那條岔路口上勒住韁繩,不再前進。 月影幽幽,四周安靜極了。 前頭跑出來一條小狗,長著黑色的毛,看起來就是尋常品種,但它有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它跑到徐籬山面前不遠處,遲緩地站定腳步,與徐籬山對視了幾息,卻突然慘叫一聲,彎腿倒了下去,四肢發(fā)抖、腹腔震動,隨后口吐血沫,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很快就變得黯淡無光了。 “這條狗很眼熟吧?” 熟悉的、粗嘎的聲音從前方響起,柳垂目中冷沉,拔出了匕首。 “是不是很像你從前養(yǎng)的那只?”面具人從陰影處走出來,走到小狗身邊時隨意抬了下腳,把尸體踹到了一邊。他大剌剌地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徐籬山,“我不知道你那時看見自己的狗被人燉了時有沒有哭,但是此時的你瞧著很、很不平靜啊。” 徐籬山握著韁繩的手不斷攥緊,直至蹭破了皮rou,摩出斑斑血跡來。那種陰狠的疼痛從手掌逼近指尖,一瞬間沖上大腦,簡直頭皮發(fā)麻,他甚至聽到了耳邊有“嗡嗡”的聲響。 僵硬且緩慢地松開咬緊的牙關(guān),緊繃的下頷逐漸放松下來,徐籬山怪異地扯出一抹笑來,說:“我當(dāng)是誰啊?!?/br> “是我?!泵婢呷松锨耙徊剑Z氣虔誠,“我是特意來見你的?!?/br> “之前柳垂請你來我這里做客,你不來,如今卻又上趕著,”徐籬山微微偏頭,“我罵你一句犯賤的東西,是不是很合適?” 面具人不怒反笑,說:“先前確實不是時候,其實今夜也不是,但我這不是來都來了嘛,我想著你肯定很擔(dān)心二皇子,于是掙扎猶豫一番,還是沒舍得離開?!?/br> 徐籬山說:“刺殺二殿下的是你?!?/br> “對啊?!泵婢呷说靡獾卣f,“是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在刀上抹的是劇毒,叫做‘十六刻’,中毒者十六刻內(nèi)不服用解藥就會暴斃而亡,你去過很多地方,肯定是聽過這種毒藥的吧。我知道白衣郎莫鶯醫(yī)術(shù)卓絕,想來是曉得這毒的解法,但是很不巧,熬制解藥剛好需要兩個時辰——他除非從肅王府‘唰’地飛過去,否則就來不及。怎么樣,我這個時機是不是把握得很精準(zhǔn)?” “是啊?!毙旎h山語氣平靜,“看來我是趕不上了。” “我是為你好,真的。”面具人雙手交疊在面前,糾結(jié)地握了握,“我怕你親眼目睹二皇子暴斃的慘狀,會做噩夢,畢竟那會兒你只是死了條狗,就好長一段時間都茶飯不思,常常嘔吐,生生瘦了一大圈,我真的很心疼。你乖乖的,不要去二皇子府,好嗎?” “好,我不去了。”徐籬山微微向前傾身,輕慢地上下打量他一眼,“月色正好,我賞你吃杯酒,你肯不肯?” 面具人不禁向前一步,說:“萬分欣然?!?/br> 徐籬山勒轉(zhuǎn)馬頭,讓馬屁股對他晃了下尾巴,嗤道:“那就跟緊點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