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笨蛋美人也要攻略nph、[ABO] 我想聽見你的聲音、男友是萬人迷,而我是路人、狼牙兵王、穿到原始大陸搞基建、有娃后開始戀愛gl(純百)、大型網(wǎng)戀翻車現(xiàn)場[電競]、白頭吟、刻意相逢、北冥有魚【探案】
皇后已經(jīng)起身走到長卷前細看了一番,笑道:“美,美極了?!?/br> “朕知道等下次壽辰,該向小六討要什么賀禮了?!庇旱塾挠牡卣f。 徐籬山正在向皇后解釋細節(jié)之處,聞言很上道地點頭應下。 皇后很滿意也很喜歡這卷賀壽圖,讓人小心地收好放進長木匣,又讓人將準備好的文房四寶賞賜給徐籬山。徐籬山看出這是套天家御用的貢品,便沉穩(wěn)地道了謝,轉身退下去了。 路過皇子席位,他朝京珉眨了眨眼,被京珉一伸手招了過去。 京珉說:“同我喝一杯。” 宮人給徐籬山添了小凳,徐籬山撩袍落座,捧起京珉倒的酒,同他碰了下杯,仰頭飲盡。一旁的京澄也端著凳子湊過來,說:“咱倆喝一個?!?/br> 四目相對,徐籬山提壺倒酒,笑道:“好啊?!?/br> “留青?!本┬策^來,手里端著酒杯朝他笑道,“多謝你為國母作畫,母后甚是高興,我敬你一杯?!?/br> 徐籬山舉杯,說:“為臣本分,榮幸之至,三殿下不必言謝。” 眼見一張四方桌被四個人圍起來了,京珉溫和內(nèi)斂地趕人,“諸位,有些擠。” “擠擠更熱鬧?!本┏魏衲樒?,又給徐籬山倒了一杯,示意他舉杯共飲。 “皇兄們都聚在此處,我也來了。”六皇子端著酒杯湊到京珉身邊,朝徐籬山舉杯,笑道,“我單名‘堯’?!?/br> 徐籬山挑眉,“六殿下,請了。” “你們在這里玩牌嗎?”郁玦也握著酒壺走上臺階,湊到徐籬山和京珉中間,眼神直直地落在徐籬山臉上,“跟我喝一杯?!?/br> “好的呢?!毙旎h山抬起杯子,讓他倒?jié)M了酒,仰頭喝了,拿空杯示意,“行了嗎,世子?” 郁玦說行,又說:“我給你的帖子,你是一張不回啊?!?/br> 京珉提醒道:“壽宴之上?!?/br> “注意言辭?!本┬阶h。 郁玦不管不顧,盯著徐籬山說:“你是不是和師鳴湊到一起了?” “說我什么呢?”師鳴不知何時站在徐籬山身后,俯身把腦袋湊過去,硬生生地擋在徐籬山和郁玦中間,“喂,你背地里說我什么?” 郁玦不想跟傻子說話,抬手不耐煩地把他擋開,說:“滾遠點行嗎?” 師鳴叫囂道:“這里是二殿下的座次,你憑什么趕人,二殿下同意了嗎?” “有我說話的余地嗎?”京珉微笑。 “要動手滾遠點啊,”京澄提醒,“別濺我們一身血,我們還要喝酒呢?!?/br> 沒人應聲,此時褚鳳剛好湊過來,他的腿好了許多,不需要拄拐吊繩,雖然還不能疾跑如常,但也能行走了,因此今日也跟著褚和入宮賀壽來了。 “人這么多啊?!彼e了舉手里的木匣子,期待道,“玩牌嗎?我?guī)Я??!?/br> “我想玩?!备肚邃敉熘鴰熈魑灉惿蟻?,眼巴巴地說,“我玩得很好,加我一個吧?!?/br> 褚鳳嗤笑,替兄弟耍威風,“在我們家山兒面前,誰都別逞能?!?/br> “等一下,各位。”徐籬山舉起右手,面露微笑,“你們是不是忘記了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場合——真的沒有人感覺到從上方盯過來的視線嗎?” 眾人聞言不約而同地往最上頭看去,帝后果然面露微笑地盯著他們,旁邊還站著個肅王殿下,也側身瞧著他們,這位面色平靜,頗有種風雨欲來的氣勢。 “我們做錯什么了嗎?”褚鳳小聲詢問。 “皇叔不愛看人鬧騰,”京宣極快地看了眼徐籬山,笑道,“許是覺得我們不守規(guī)矩?!?/br> 師鳴委屈道:“我們也沒鬧騰啊,不就是湊一桌說說話嗎?” “肅王殿下生得真好看,”付清漪雙手捧在心口,面露微笑,語氣卻很惆悵,“若他溫柔些就好了。” 師流螢搖頭,說:“我倒覺得這樣很好,殿下若有心悅之人,便也只會為她一人溫柔……他認真地盯著誰看的時候,目光宛如深潭,誰要是踩了進去,便是爬不出來了?!?/br> 京珉提醒道:“擦擦口水,別讓皇叔瞧見了?!?/br> “你們幾個小孩子,”此時雍帝發(fā)話了,問他們,“湊一桌鬧什么呢?” 師鳴率先指向郁玦,說:“陛下,他罵我,我在跟他爭辯道理!” “父皇,兒臣是想勸架?!本┏谓苹仄睬尻P系。 “哦?”雍帝笑道,“阿玦,你罵他什么了?” 郁玦起身回稟道:“是他先拿臉侮辱臣的眼睛,臣心生嘔吐之意,因此才出言斥責?!?/br> “陛下您聽,他羞辱我!”師鳴悲嚎一聲,“他說我長得丑!” 皇后掩袖輕笑,說:“阿玦,你年長兩歲,莫要欺負弟弟?!?/br> 眼見郁玦又要出言羞辱,師鳴要拔地而起,雍帝很有先見之明地擺手阻攔了這場爭斗,眼尖地看向褚鳳手中的盒子,“鳳兒,你手里拿著什么玩意兒,拿上來給朕瞧瞧。” 褚鳳便上去了,很熱情地介紹道:“陛下,這是一種牌,叫‘撲克牌’,以前在安平城的時候,我們就很愛玩這個。” 牌是用白箋紙做的,很硬挺,花色不一,帝后各自拿起幾張瞧了瞧,覺得新奇。雍帝說:“朕也想玩?!?/br> “臣教您!”褚鳳問皇后,“娘娘,您玩嗎?” 皇后笑著說:“本宮在旁邊看你們玩?!?/br> 褚鳳說:“那還差一個人?!?/br> “逾川,”雍帝盛情邀請,一把拽住京紓的胳膊將人扯到身邊,“我們一起玩?!彼f罷湊到京紓耳邊,“你沒聽見嗎,徐小六也愛玩這個,你學會了就能陪他一起玩了?!?/br> 有道理,京紓瞬間就收斂了婉拒的意思,說:“陛下英明。” 宮人立刻搬了凳子給京紓,京紓落座,朝下頭瞥了一眼,說:“叫徐六公子上來幫忙教一教。” 宮人立馬去叫了徐籬山。 徐籬山一一行禮,伸手按住褚鳳的胳膊,兩人擠在一張椅子上,開始教學。 底下的人見了各自說起小話來,寧遠伯湊到文定侯府和長寧侯府的坐席之間,說:“二位,你們家的小子真是出息啊,跑到帝后的坐席上去了!” “可不就是這么兩個小混賬嘛?!蔽亩ê钚σ恍Γe杯和他們碰了一杯。 這邊,褚鳳詳細地介紹了牌的花色以及玩法,見兩位新手都沒有什么疑問,便一拍掌,說:“那我們就開始吧!” 雍帝點頭,鄭重地說:“開始吧?!?/br> 褚鳳大膽地敲詐道:“誰輸了就要輸東西出去?!?/br> “朕拿一套藍翎弓箭?!庇旱壅f。 京紓知道徐籬山愛用香,說:“紅描金錦紋方盒?!?/br> 褚鳳隨一只金玉滿堂魚缽,熟練地開始發(fā)牌,很幸運地成為這一輪的“地主”,不禁發(fā)出“桀桀桀”的囂張笑意,逗得帝后都樂呵一笑。 徐籬山眼睛一轉,見京紓面色認真地盯著手中的牌,便起身湊到他和雍帝中間,說:“陛下,殿下,卑職給二位抱膀子!” 褚鳳剜了徐籬山一眼,重色輕友! “何意?”京紓看向徐籬山。 四目相對,兩人均神色如常,只是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在桌下很快地蹭了下彼此的手。 階下目光灼灼,徐籬山毫無負擔地笑一笑,說:“就是幫二位參謀的意思。鳳兒是卑職的高徒,兩位是新手,玩不過他?!?/br> “不錯?!庇旱坌χ戳藘扇艘谎郏瑯芬獬扇麄冞@點想坐近點的小心思,附和道,“小六,朕需要你。” 褚鳳打出一張“三”,雍帝跟“六”,京紓抽出一張“小王”,果然引來徐籬山的說教:“還用不著,出‘八’?!?/br> 京紓聽從指導,落了牌,同時感覺自己的大腿外側被輕輕地蹭了兩下,一片酥麻。他目光不動,神色如常,只是偷偷伸腳撞了下徐籬山的腳,卻被徐籬山用腳勾住了腳腕,又上下蹭了兩下。 “我怎么打?”京紓側目看向徐籬山。 徐籬山朝他笑一笑,說:“打……一對‘六’啊?!?/br> 京紓收回目光,打出兩張牌。 一局打完,褚“地主”還是贏了,順利地繳獲兩樣珍品。雍帝捧起茶盞喝了一口,說:“你們兩個小子這是合伙來敲詐了?!?/br> “臣憑本事贏的?!瘪银P嘟囔。 “陛下自己技不如人,可不要耍賴?!被屎笤谂赃呅χf。 京紓說:“不錯?!?/br> 雍帝哼了一聲,說:“再來一局。” “我來我來。”師鳴從后頭跑上來,擠到褚鳳的椅子上,“讓我來一把。” 褚鳳說:“來嘛來嘛?!?/br> “這局你來?!本┘倢π旎h山說,“輸了算我的?!?/br> 徐籬山笑道:“卑職不會輸?!?/br> “贏了也算你的?!本┘傉f。 徐籬山輕輕一拍桌,發(fā)出褚鳳的同款笑聲,說:“我要暴富了!” 這邊的人沉迷打牌,那邊的柳垂和密蹊早已避開宮中守衛(wèi)和路上的宮人,成功靠近太后居住的慈安宮。 太后常年禮佛,宮中清凈得很,一踏入便能嗅到檀木、香灰的味道,兩人在進去后兵分兩路,這樣一來可以減省時間,二來若有萬一也不至于被一網(wǎng)打盡。 一個時辰后,兩人在小廚房撞上,互相搖了下頭。 密蹊說:“沒有發(fā)現(xiàn)怪異之處?!?/br> “我排查得很仔細,沒有發(fā)現(xiàn)密道、密室一類?!绷勾蜷_地圖向他說明,“現(xiàn)在只有太后的寢殿沒有查?!?/br> 密蹊說:“寢殿外會有兩個守夜的宮人,且我方才看過,太后的寢殿門窗關得很嚴實,若想進去,肯定會有動靜?!?/br> “或者我們讓太后主動開門?!绷故蘸玫貓D塞入胸前的衣服里,“我來引起注意,你趁機潛進去。” “不。”密蹊攔下他,“宮里我更熟悉,逃起來更穩(wěn)妥,我們換一下?!?/br> 誰都知道引起注意的那個人更危險,柳垂聞言卻沒有假客氣,正想著答應,就聽見一聲模糊的驚呼: “刺客!來人啊,”有宮人在不遠處驚嚷道,“有刺客!” 什么?兩人對視一眼。 下一瞬,一道黑影翻身閃了進來,三個同樣蒙面的黑衣人站在小廚房中,面面相覷。 此時慈安宮大片大片地亮起燭燈,附近的巡邏禁衛(wèi)也快速包圍慈安宮,帶隊闖了進來。門前響起一陣快速的腳步聲,一隊人馬快速奔向太后的寢殿,在小廚房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三人閃身翻出窗外,下一瞬小廚房被照亮了大片。 別鶴臺那邊很快收到了消息,雍帝遣二、三皇子前來探望情況。太后披著素袍出了寢殿,身邊的宮人提著一盞小夜燈,昏黃的燈光映著太后的側臉,若忽略眼角細紋,她看起來并沒有多大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