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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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籬山冷聲,“二殿下失蹤多日,你只顧著坑我,卻沒向蘭京求援?” “什么?”敏福突然抬起頭來,詫異道,“我明明發(fā)了兩封飛書,一封就是給陛下的……陳思?” 陳思躲開他的視線,說:“有肅王殿下在,何必向蘭京求援?” “肅王殿下慣愛被說成六親不認(rèn),何況誰人不知諸位皇子中只有五殿下與他走得最近?你但凡真心憂心二殿下的安危,絕不敢心寬地賭殿下會真心相救,而是會向賢妃和太后求援。哪怕不擔(dān)心,你既然在意敏福,也不會愿意二殿下出事,否則敏福萬死難辭其咎。總之無論如何,你都沒理由阻攔敏福向陛下求援,除非有人本來就想除掉二皇子,并且此人可以壓住賢妃、替你保下敏福?!毙旎h山微微瞇眼,“這個人就是太后。” 屋內(nèi)外一片寂靜,辛年側(cè)目,發(fā)現(xiàn)門前的京紓一直看著徐籬山,他并不驚訝于徐籬山的猜測,甚至毫不在意,目光專注至極,全部落在徐籬山身上。 “太后出身文定侯府,可我爹擺明了不想瞎摻和,自然不會為她所用。二殿下沒有野心,雖性子溫和,但也絕不會做誰爭權(quán)奪利的傀儡,況且來日若二殿下登基,必定不能像陛下那般在肅王殿下面前保她。這樣的情況下,太后便要尋找第三條出路?!毙旎h山淡聲說,“諸位皇子中,三皇子與母家的郁世子向來交好,想來不會和她合作,況且三皇子主意大得很,她也不敢擅自與虎謀皮,五皇子自不必說,想必是她最忌憚討厭的,那就只剩六皇子了。一個母妃已逝、舅家清凈,自己還‘與世無爭’的逍遙皇子,確實不容易引人注目呢?!?/br> 陳思抿緊嘴,復(fù)又張開,嘆道:“公子當(dāng)真敏銳?!?/br> “不,我應(yīng)該檢討,在此時以前,我也從未注意這位六皇子殿下?!毙旎h山說。 原著中根本沒有太多六皇子的戲份,這人和“徐六”一樣,是個真正的龍?zhí)捉巧以Y(jié)局是京澄登基,京珉、京宣身死,并沒有寫京澄爭對六皇子,也沒有寫六皇子的結(jié)局,因此徐籬山先入為主,忽略了他。 “太后的確對二殿下甚是不滿,此次來邕州前路不明,太后只說讓我靜觀其變……順勢而為。”陳思說。 徐籬山了然,“二殿下若還在,六皇子就不會真心相信太后。只不過好歹這么多年的情誼,太后娘娘果然狠辣,令我刮目相看?!彼抗怅庫澹灶D了下,“也是,人不狠站不穩(wěn)嘛……等二殿下回來,敏福可以走,但你走不了?!?/br> 陳思搖頭,“我不走,我死?!?/br> “還沒到時候,”徐籬山起身走過去,在他身前蹲下,“我也許有用你的時候?!?/br> 陳思詫異地看著他,“我既然會背叛太后,也會背叛你,你敢用我?” “太后對親侄子都這般薄情,遑論是你?你了解她,心中必定早有惶恐,你若真是誠心臣服于她,哪怕顧忌敏福,方才也不會對我說這么多?!毙旎h山輕聲道,“我要用敏福拴著你,但你若有苦衷,我也愿意相幫,你我之間不必有真心的情分,只需要互惠互利?!?/br> 陳思看著他,陡然笑起來,笑得把額頭磕在地上,笑出淚來,“我本以為今生必定要對不起他,沒想到臨死前還有希望……好,我答應(yīng)你,我答應(yīng)你的任何要求,只要你幫我救一個人。” 徐籬山說:“誰?” “我弟弟?!标愃紗÷暤?,“他在太后手中,我與他每年只能見一次,確認(rèn)他還活著。” 辛年插嘴,“我查過,你父母生前只有你一個孩子?!?/br> “并非親弟,是我入宮前隔壁家里的孩子,我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的。他爹嗜賭如命,他娘也跟人跑了,沒人管他,我入宮后便拿錢在蘭京租了間小院養(yǎng)他,權(quán)當(dāng)是親弟弟,只是沒想到太后會拿他當(dāng)拴著我的狗鏈子?!标愃紦u頭,“是我連累了他。公子若能救出他,無需給他什么,他自小在外頭混,能夠活?!?/br> “好,我答應(yīng)你。”徐籬山說。 陳思猛地磕頭,“多謝公子!” 徐籬山出了房間,對京紓說:“殿下,我好累啊,賞我個下榻的地兒吧?!?/br> 京紓轉(zhuǎn)身就走,徐籬山立馬跟上,笑道:“一個多月沒見了,殿下想我了嗎?”他不需要回答,自顧自地說,“我好想殿下啊……真的想?!?/br> 京紓說:“沒看出來。” “那是殿下看得不仔細(xì)?!毙旎h山說罷突然伸手握住京紓的胳膊,強(qiáng)行攔住他的去路,笑道,“殿下再好好瞧瞧?!?/br> 京紓好好瞧了他一會兒,說:“變丑了?!?/br> 徐籬山并不在意這種污蔑,“殿下也變了,瘦了點,憔悴了點……”他沉默了一瞬,隨后突然仰頭親上京紓的唇,悶聲道,“這里也沒多少氣色?!?/br> 第51章 梅子 這一出來得突然,后頭的辛年見狀倒吸一口冷氣,見自家主子沒有推拒的意思,便放棄了上前捉拿徐籬山這個登徒子的想法,立馬垂下視線,非禮勿視。 徐籬山見京紓一臉漠然,突然鬼使神差地張開一點嘴,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潮/熱的酒香燎開,又輕又快,京紓微愣,伸手推開了徐籬山。 徐籬山?jīng)]站穩(wěn),一下撞在后頭的墻上,擰眉痛哼了一聲。 京紓站在原地沒動,看著徐籬山揉了揉肩膀,突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就朝院外走去,沒有像以前那般撒嬌胡鬧,就這么走了。 “主子?”辛年請示。 京紓蹙眉,“他占我便宜還跟我甩臉子?” 辛年也不懂啊,訕訕道:“許是您推開了徐六公子,他覺得面上無光?” 京紓沒有作聲,于是辛年也沒有動作,任憑徐籬山走遠(yuǎn)了。 徐籬山出了刺史府,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晃悠。柳垂不知何時跟上了他,說:“不是想人家了,怎么還跑了?” 徐籬山低著頭不看路,“因為……我看見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是真想他了?!?/br> 柳垂不明白,“什么意思?”他補充道,“鵲十二不在。” 于是徐籬山說:“假戲真做,入戲太深,這可不是好兆頭……我可不能把自己玩進(jìn)去了?!?/br> 柳垂沉默一瞬,說:“別說肅王,有時我都分不清你對他說的話是真是假?!?/br> “還別說,有時候我自己都犯迷糊呢?!毙旎h山仰頭看著夜空,“京紓就像這月亮,高高在上,你要想摘下它,得爬到天上去,可要是摔下來怎么辦呢,粉身碎骨?!?/br> 柳垂說:“你不是敢愛敢恨?” “我近來越來越怕,以前是怕他殺我,如今反而怕他舍不得殺我?!毙旎h山笑一笑,“你說我是不是喝酒把腦子喝傻了?我要不忌酒一段時日?” “或許你不是怕,你是愧疚了?!绷拐f,“愧疚自己一片虛情假意?!?/br> “可我先前也沒愧……” “因為你先前是利用五分,哄騙占五分,毫無真心。”柳垂稍頓,“如今呢?!?/br> 徐籬山頓下腳步,沒有說話。 “你以前十賭九贏,所以你不怕賭,不論賭局多大,賭注多大,可是你與肅王賭的不是賭桌上那些玩意兒,本就不能相提并論。你……”柳垂停住話茬,“有人來了。” 他話音落地,辛年從后頭快步走來,說:“主子請公子回去。” 徐籬山收斂思緒,佯裝別扭地哼道:“我走都走了,現(xiàn)在回去多丟人啊?!?/br> “公子一路辛苦,好不容易到了,何苦再多費腳程?今夜公子好好休息,明日才有力氣找二殿下?!毙聊暾f罷側(cè)手,“公子,請吧?!?/br> 徐籬山于是不再說什么了,跟著辛年回了刺史府。下邊的人在京紓暫住的別院給他們收拾了兩間屋子,還備好了熱水和干凈的里衣。 徐籬山示意柳垂先回屋洗漱,自己跟著進(jìn)屋脫了外袍,拿起托盤中的里衣往身上比劃了一下,“買大了,你們是在鄙視我腿短?” 徐籬山身材頎長,和“腿短”沾不上關(guān)系。辛年知道他是在故意找茬,也不計較,只說:“公子這件是主子的?!?/br> 徐籬山一愣,湊近一聞,果然有股很淡的蓬萊香。 “這件是新的,剛從主子的衣服箱子里拿出來,公子今夜先暫時穿一夜吧,明日自有合適的送來?!闭f罷,辛年便關(guān)門退了出去。 徐籬山拿著里衣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往屏風(fēng)內(nèi)走去。 洗漱完了,徐籬山拿長帕裹了頭發(fā),去開窗透風(fēng),突然聞見一股藥味兒。他把腦袋伸出窗去,看見辛年在廊下熬藥,給誰吃的不言而喻。 徐籬山轉(zhuǎn)身披上外袍,出了房間。辛年轉(zhuǎn)頭看向他,“公子缺什么嗎?” 徐籬山搖頭,走到那門前看了一眼,可惜屏風(fēng)擋著,什么都沒看見。他便蹲到辛年身邊去,小聲問:“殿下病得嚴(yán)重嗎?” “什么病都比不得以前毒發(fā)時嚴(yán)重?!毙聊甑曊f,“只是主子身子沒養(yǎng)好,先前徹夜趕路,到這邊也沒怎么休息好,莫先生就開了一帖溫養(yǎng)的藥,總不能完全不管。” 徐籬山說:“還要熬多久?。俊?/br> “馬上就好,這藥早就備著的,現(xiàn)下稍微熬一下就能喝。”辛年說。 徐籬山“噢”了一聲,起身回了房間,辛年以為他回去休息了,沒想到過了會兒他又出來,還湊過來把他盛好的藥碗搶走了,徑自進(jìn)了屋。 辛年:“……” 徐籬山去了內(nèi)室,端著藥走到床邊坐下,低頭用勺子涼藥,也不看京紓。 屋中寂靜片晌,京紓說:“不是生氣了?” 徐籬山說:“沒生氣?!?/br> “那為何要走?” “以為殿下不想見我?!?/br> 京紓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反駁,只說:“那還過來做什么?!?/br> “聞見藥味了,不能當(dāng)沒聞見?!毙旎h山說。 京紓說:“聞見了也和你無關(guān)?!?/br> 徐籬山?jīng)]答話,突然低頭就著碗沿喝了一口,藥咕嘟下了喉嚨,他張嘴呵出一口濁氣,感覺眼睛都有點花了。 “苦得要死,莫先生怎么不開點好喝的?” 京紓說:“這是藥,不是糖粥,還分好不好喝么?” “至少別弄這么惡心的味道吧,讓我天天喝這藥,我寧愿病死……但是殿下必須喝?!毙旎h山把藥碗遞出去,“沒那么燙了,殿下拿勺子喝吧,待會兒我把碗拿出去?!?/br> 京紓接過藥碗,他尋常都是一飲而盡,這會兒卻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喝。喝了一大半,他突然說:“我并不覺得這藥有多難喝,是你太嬌氣了?!?/br> “我很少喝藥,所以一般的藥味我都聞不慣,更別說您這碗地獄料理了,但您不一樣,”徐籬山頓了頓,“您喝慣了嘛?!?/br> 京紓“嗯”了一聲,又聽徐籬山說:“您這是被藥味給pua了?!?/br> 京紓問:“什么意思?” “就是被精神打壓了吧。這藥苦得不行,您讓辛年他們來喝,他們都會覺得苦,您不是真覺得它不苦,只是習(xí)慣了這樣的味道,所以不在意它苦不苦了?!毙旎h山說。 ”我說它苦與不苦,我都要喝它,所以沒什么分別?!本┘傉f罷將剩下的藥一飲而盡。 “也是,您說它苦不苦,我都要給您這個。”徐籬山說罷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小錦囊,從里頭取了顆糖出來聞了聞,“這個應(yīng)該是梅子味兒的,正好解苦又解膩?!?/br> 京紓看了那糖一眼,又看徐籬山,說:“我不吃糖?!?/br> “您吃啊?!毙旎h山說,“那晚的冰糖葫蘆,您扔了沒吃嗎?” 京紓沒有回答。 徐籬山便笑起來,起身接過藥碗,把糖塞到他手里,說:“這糖挺好吃的,殿下就嘗一顆吧?!?/br> 京紓指尖輕蜷,還是剝開糖紙,將糖放入嘴里。 “這才對嘛,那您早點休息,我也回去了。”徐籬山說罷解下半簾床帳,轉(zhuǎn)身就走,步子還沒邁出去,卻被拽住了手腕。他詫異地轉(zhuǎn)身,正要詢問,突然被京紓用力一拽,整個人往前一倒,“哎喲”一聲砸上了床,隔著被子趴到了京紓身上,碗都摔飛了。 “干嘛???”徐籬山敏捷地翻了個身,側(cè)身看向京紓,“怎么了?” 京紓沒說話,淡淡地看了徐籬山一眼,把他往自己這邊又拽了一下,然后屈膝頂住他的后背,讓他坐起來。 徐籬山從趴、躺在京紓腿上的姿勢被動調(diào)整成坐在他身前的趨勢,整個人都處于懵逼狀態(tài),不是,大晚上的排木偶戲呢? 他拘謹(jǐn)?shù)卣埵镜溃骸暗钕拢俏胰悄鷼饬藛???/br> “我很少吃別人給的吃食?!本┘偪粗旎h山,目光沉靜且專注,讓人覺得他在做什么很重要的決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