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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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ue! “就是府里的王司馬發(fā)現(xiàn)陳恩明和土匪見面,于是跟劉長史說了,劉長史又去找了陳參軍,三人一同詰問上官,結(jié)果真從陳恩明府中收出了大箱來歷不明的財寶。陳恩明當(dāng)時便認(rèn)了自己和土匪的確見過面,但是否認(rèn)他們有金錢往來,只是這證據(jù)都擺這兒了,他再怎么說也沒用。”魏七嘆了口氣,“我跟他也算有點交情,這人是個兩袖清風(fēng)的主兒,他家宅子看起來還沒隔壁賣酒的家里好呢,平日一應(yīng)吃穿也很樸素。他老娘早些年死了,夫人受不了他清貧又事忙,沒多久也和離了,他是真孤寡一個,冒著殺頭的風(fēng)險去貪什么錢呢?何況說點不好聽的,他若想貪多的是路子,何必找上土匪?他在官位上是常年禁匪,打擊非常,土匪恨死他了,轉(zhuǎn)頭賣了他,他不就完蛋了嗎,傻不傻?” 徐籬山沉默一瞬,“陳恩明人在何處?” “死了?!蔽浩哒f,“財物被收出后,他被看管在府衙,翌日就被人發(fā)現(xiàn)他自盡了,說是羞愧難當(dāng),以死謝罪了。但我不相信,他既不承認(rèn)自己貪墨,為著一世清名也不該那么著急的死?!?/br> “真相如何,還待查證。對了,”徐籬山揉了揉太陽xue,“你這里有關(guān)于土匪的消息嗎?” 魏七很爽快,“有一點,我明早給你,我的人也可以借你用。”他頓了頓,“早知那是你表哥,我就該多上點心,也不能讓人把他從我眼皮子底下撂了?!?/br> “你能跟我說這么多,我已經(jīng)很感激你了,咱們之間不說別的,來,”徐籬山倒了兩杯酒,“走一個。” 魏七跟他碰杯,飲了酒便說:“你這一路累吧,先早些休息,有事隨時吩咐。” 徐籬山點頭,起身相送,被魏七摁了回去。 房門開了又關(guān),徐籬山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酒壺,神色晦暗。柳垂說:“早些休息,明日才有精神?!?/br> “魏七說表哥是約莫二十五前失蹤的,我們是半月前收到的消息,中間相差僅隔十日左右,這十日,敏福是怎么完成傳信給賢妃、收到賢妃指示、再飛書給我的?”徐籬山納悶,“坐飛機(jī)嗎?” “飛雞?”柳垂內(nèi)斂地表示好奇,“好吃嗎?” 徐籬山點頭,煞有介事地說:“好吃,吃了還能長出翅膀呢?!?/br> “改日你帶我去嘗嘗?!绷拐f罷稍頓,又說,“十日傳書三回是不行的,我大致有三種猜想:其一,敏福早接到授意,所以二殿下一失蹤就直接給你飛書傳信;其二,他自會上意臨時自作主張;其三,有個能做主的人離他很近?!?/br> “敏福若能料定二皇子會出事,他就是和擄走二殿下的人是一伙的或者有合作,這些人如果是賢妃的人,他們不會殺二殿下,因為不論母子親情,單說二殿下是賢妃的倚仗,她就不可能殺他,可賢妃這么做能有什么好處?若他們不是賢妃的人……”徐籬山突然摁了摁眉心,沒有繼續(xù)說。 柳垂蹙眉,“腦袋都要漲大了,別想了,直接去問敏福?” 徐籬山說:“敏福丟了主子,殿下必定要追究他,他若沒有異心,殿下就要留著他等二殿下和陛下處置失察之罪,他若有鬼,殿下還不立即殺他,那就是要盯死了他,然后……” “——請君入甕。”京紓站在被辛年一腳踹開的房門前,看著屋中的敏福和戴黑紗帷帽的神秘人,“這不就等到了。” 方才那一息間,門窗被同時踹開,窗外門前金昭衛(wèi)拔刀相向,刀光似要撕開黑夜。敏福心有余悸,卻上前一步擋在黑衣人面前,“你尋隙逃吧。” “逃不了的。”黑衣人推開他,黑紗下的眼睛直視京紓,“殿下,我將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你可否饒敏福一命?” “我從不和人做生意……”京紓低頭咳了一聲,稍緩過來,復(fù)又淡聲說,“把命給我就好。” 第50章 詢問 京紓話音剛落,神秘人率先破門攻出,辛年閃身擋到京紓身前,將人逼回屋中,他刀刀狠辣,是奔著要命去的。神秘人撞翻屋中木桌,轉(zhuǎn)頭喝道:“還不跑——” 一息間的分神,神秘人被辛年一腳踹上墻根,倒地后噴出一口濁血。旋即他眼前一花,被辛年踩在腳下用刀尖抵住了后頸。 甕中之鱉何以求生,敏福突然拔刀,卻不是向著辛年,而是直接抹上自己的脖子。神秘人目眥欲裂,“敏福!” 刀口擦出痕跡,這一刀卻沒有抹下去,鵲一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把握住敏福的手腕,硬生生地掰斷了。 刀“啪嗒”摔在地上,鵲一反手掐住敏福的脖頸,迫使他張嘴咽下一顆藥丸,那藥丸入口即化,敏福瞳孔瞪大,只覺得自己渾身驟然僵硬,連舌根都沒有避免。 鵲一見狀松開了他,兩個金昭衛(wèi)當(dāng)即進(jìn)門將人扣下。 鵲一轉(zhuǎn)身走出房間,跪地向京紓告罪,“屬下自作主張,請主子責(zé)罰?!?/br> 京紓始終站在那里未挪一步,聞言只說:“你鮮少這般,為何?” “十二來了。” 鵲一話音落地,鵲十二從暗處現(xiàn)身,上前行禮,“主子?!?/br> 京紓了然,“徐籬山的主意?” “徐六公子想請主子留下這兩人的性命,說有話要問?!冰o十二說。 京紓垂眼看著他,說:“他如今差遣你倒是得心應(yīng)手?!?/br> 鵲十二聞言渾身一僵,猛地磕頭,“屬下知錯!” “十一性子溫和,為他所惑也不稀奇,沒想到你也如此,”京紓看向鵲一,“我直接遣你過去,如何?” 鵲一還未言語,鵲十二率先說:“屬下今生只聽主子之令,今夜前來是因為徐六公子對此事分外上心,還說……” 京紓淡聲道:“說什么?” “徐六公子說若屬下不來,他便吊死在桃花樓!”鵲十二說,“屬下恐徐六公子出事,不得不來。” 京紓哼笑一聲,“跑到異鄉(xiāng)來上吊,他說這話也能唬住你?” 鵲十二的腦袋又低了一點,緘默不語。 京紓沒有再說他什么,讓他倆先起來,轉(zhuǎn)而說:“他既上心,怎么不親自過來?” “我這不就來了嗎?” 話音落地,徐籬山出現(xiàn)在院門口,他是匆匆趕來的,臉上還有汗,黏住了額角的碎發(fā),京紓發(fā)現(xiàn)他瘦了點。 徐籬山快步走到京紓面前,呼了口氣,行禮道:“殿下,是我求十二趕過來的,您若罰就罰我吧?!?/br> 京紓收回目光,說:“怕你受不住。” 徐籬山立馬順著欄桿爬上去,“那您就別罰了,饒了我吧。”京紓沒說話,他便笑了笑,又說,“我本想著明日再來找您,可心里有事睡不著,索性就跟著過來了,這不就正趕上嗎?”他往里頭看了一眼,“殿下,人都抓住了不如審一下吧,反正也耗不了多少時辰,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想詢問一二?!?/br> “問。”京紓言簡意賅。 “感恩!”徐籬山伸手比了個心,在京紓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就邁步進(jìn)了房間。 京紓過了一瞬才吩咐院里的金昭衛(wèi)先出去,自己則還是站在屋外。 “我這大晚上的跑老跑去累得半死,也懶得跟你廢話了,我問你答,我們都方便,好不好?”徐籬山拉了把椅子坐在敏福面前,淡淡地看著他。 敏福避開徐籬山的目光,無顏直視。他搖了下頭,嘴里艱難地發(fā)出模糊的聲音,表示自己不能說。 “好,那我換個人問?!毙旎h山轉(zhuǎn)頭看向黑衣人,“你一直看著敏福,很在意他是不是?你愿不愿意替他說?” 黑衣人勉強(qiáng)仰頭看他,說:“你要答應(yīng)我?!?/br> 這人聲線很細(xì),徐籬山打量他兩眼,說:“只要你讓我滿意,我不殺他?!?/br> “不夠,”黑衣人說,“我要他活,所以只有你一人答應(yīng)還不夠。” “看來你腦子還清醒著啊,”徐籬山失笑,“好吧,我答應(yīng)保他安全出城,只要他老實,可以隱姓埋名一生?!?/br> “你?”黑衣人嗤笑,“肅王殿下要殺他,你如何作保?” “我要是不能,你倆剛才就手拉手下黃泉領(lǐng)號碼牌了?!毙旎h山微微傾身朝向他,仿佛沒有察覺身后那道令他如芒在背的目光,“還有,容我稍稍提醒一句,我是想從你們嘴里知道些什么,但若不成,我也可以再等下次機(jī)會,反正你們的主子對我很有興趣,遲早有一日他會自己送上門來,我等得起。我是帶著誠意和你談的,你若實在不信,我也并不強(qiáng)求,但是我還是會有點不爽,所以我就先讓人活剮了敏福,再熬一碗人rou丸子羹給你吃,等你吃飽了,就痛痛快快一刀送你上路,好不好?” 辛年側(cè)目看向徐籬山,發(fā)現(xiàn)他眉眼含笑,竟然讓人分不清這話是否是單純的恐嚇。 黑衣人聞言也愣了一瞬,隨即發(fā)出一聲怪異的笑聲,“難怪肅王殿下待你如此不同,您二位真是脾性相投?!?/br> 徐籬山權(quán)當(dāng)這是夸贊,“我與殿下自然是天造地設(shè)。”他轉(zhuǎn)頭看向門口,笑得眉眼彎彎,“是不是呀,殿下?” 京紓一直在看徐籬山,霎時四目相對,發(fā)現(xiàn)徐籬山的確瘦了,只是他還是愛笑,笑得好看,笑得虛偽至極。 京紓沒有說話,徐籬山知道他是懶得搭腔,神秘人卻把這當(dāng)做默認(rèn),畢竟若這兩人不是那種關(guān)系,肅王的暗衛(wèi)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聽徐籬山的。 “好,我答應(yīng)你?!鄙衩厝瞬辉倏疵舾?,“你問吧?!?/br> 徐籬山開門見山,“城外那兩個西貝貨是誰的人?” “賢妃。”神秘人答。 “她為何想殺我?” 神秘人搖頭,“不知。約莫一個來月前,賢妃突然對我下令,讓我尋機(jī)除掉你,只是沒想到?jīng)]過多久陛下便派遣二殿下到邕州來,賢妃不放心二殿下,就又遣了我暗中跟隨保護(hù)。” “二殿下是她親生的吧?” 神秘人被這問題驚到了,說:“皇家血脈豈能作假?且賢妃一心為二皇子著想,怎會不是親生?” “都說外甥像舅,二殿下的眉眼確實和我爹有點子相似?!毙旎h山往后靠著椅背,想了想,又說,“賢妃一心為兒子,卻要殺我,說明她覺得殺了我對二殿下有益。我先前替二殿下?lián)醯叮€賞了我好些寶貝,至少是有三分感激的吧,可如今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是不是因為她認(rèn)為我會害二殿下?” 辛年說:“態(tài)度轉(zhuǎn)變遽然,必然事出有因,是否是有人從中挑撥?” “是了,我與五殿下常在一起玩,傳言又說我與郁玦關(guān)系曖/昧,在這種情況下,賢妃看二殿下待我極好,定然心生防備,此時若有人存心挑撥,賢妃不難上當(dāng)。不過到底都是一個姓,她下狠心要除去我,那個從中挑撥的人必定不是生人,最好還能博她三分信任。”徐籬山看向神秘人,“我有個猜想,你能否幫我驗證?” 神秘人反應(yīng)了一瞬,說:“此前侯府的李姨娘曾入宮與賢妃敘話?!?/br> 徐籬山嗤笑:“賊喊捉賊,回去我就弄死這娘倆。好了,那倆是賢妃的人,你們倆呢,你們真是賢妃的人嗎,或者說,”他目光鼓勵,“你們還有沒有別的主子?” 神秘人嘴唇囁嚅,“我……” “二殿下失蹤與你們有關(guān)?” 神秘人說:“無關(guān)!二殿下失蹤當(dāng)真不是賢妃下達(dá)的命令!” 徐籬山瞇眼,“你看似直接明了地否認(rèn),實則卻仍對我上一個問題避而不答,必定有鬼。你到底是誰的人?” “太后。”京紓突然開口,在徐籬山看過來時又說,“掀開他的帷帽?!?/br> 辛年刀尖一挑,帷帽碎成幾片,露出里頭那張年輕白皙的臉來。徐籬山低頭看他,“長得還挺清秀的嘛,唇周這般光滑,好像沒什么長過胡子的痕跡啊,你是內(nèi)宦?” 這人避開他的目光,沒有作聲。 徐籬山便轉(zhuǎn)頭問京紓,“殿下,您是怎么知道的?” 京紓看了眼辛年,辛年便說:“當(dāng)日楊峋說對他傳話者疑似是宮中內(nèi)宦,我們那會兒開始就盯死了太后寢宮,把她宮里的宮人都查了個遍,期間某個夜里發(fā)現(xiàn)有人偷摸去了太后宮中,等人出來后我們便派人跟蹤,發(fā)現(xiàn)此人是賢妃宮中一名叫陳思的小內(nèi)侍,正是此人?!?/br> “你是太后的人,”徐籬山看向敏福,“那他呢?” “他不是!”陳思搶先說,“他當(dāng)真是奉賢妃的命令,與太后沒有牽扯!” 徐籬山饒有興味,“你們既不是同路人,你還這般在乎他?” 陳思沉默片刻,說:“我雖然是太后的人,這些年確實也待在賢妃宮中?!?/br> “所以你對跟著二殿下入宮請安的敏統(tǒng)領(lǐng)暗生情愫了?”徐籬語氣八卦。 陳思避而不答,磕頭道:“敏福是賢妃的人,可他沒有做傷害二殿下安危的事情,也絕不會做?!?/br> 徐籬山問:“二殿下失蹤之后,是你做主讓敏福傳信給我的?” “是我?!标愃颊f。 “我想想啊……”徐籬山頓了頓才說,“你先前說賢妃派你暗中跟隨保護(hù)二殿下,二殿下失蹤時與敏福暫且分開,那會兒你又在哪里?” “我——” “你雖說是太后的人,可二殿下是太后的侄孫,你也應(yīng)該會對二殿下的安危很看重才是啊。”徐籬山困惑,“那會兒你在哪里?你別是暗中保護(hù)到敏福頭上了吧?”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