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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27節(jié)

    “好啦,我滾還不成嗎?”徐籬山雙手投降,“殿下,我跟您賠罪,您千萬別氣壞了身子?!?/br>
    京紓自然不會搭理,他于是又笑起來,自顧自地揮揮手,揚聲道:“殿下,明天見?!?/br>
    第34章 誅心

    柳垂坐在馬車上喝酒,他不是徐籬山,沒酒喝日子就過不下去,只是為著冬日取暖。

    馬車突然輕輕晃了一下,柳垂停下喝酒的動作,呼吸幾不可察地重了一分,但這只是一瞬間的反應罷了,隨即他把酒葫蘆掛回腰上,起身進了車門。

    車里有股淡淡的茶香,是徐籬山閑暇時新調制出來的鐵觀音露。穿群青長衣的年輕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大剌剌地翹著二郎腿,把他看了一眼,“我說過,讓你二月前離京?!?/br>
    “我沒答應你?!绷贡П圩诳寇囬T的位置,并不看他。

    “真是奇怪,你到底怕不怕我?。俊蹦腥耸?,“既不敢看我,又坐得那么遠,按理說應該是怕的,可我說的話,你又不聽,我的警告你也置若罔聞。”

    柳垂不答,只說:“我不能走?!?/br>
    男人的臉因為常年不見日光而近乎蒼白,聞言露出若有所思來,“徐籬山待你確實好,你想留下來情有可原,可是你不走的話,我要殺了你喲。”

    “你為什么要殺我,因為擔心我的存在會驚動肅王,從而連累你嗎?”柳垂終于抬眼直視男人,嗤笑道,“以你的身份,隱瞞等同于叛主,我以為這世間最忠于肅王的莫過于你,沒想到你也有瞞而不報的一天?!?/br>
    “誤會,我對主子可是從無隱瞞,”男人攤手,“自然也包括你的事情?!?/br>
    柳垂的表情僵住了,驚道:“什么?”

    “關于你的事兒,我在成為影子的第一時間就向主子匯報過了,出乎意料的是主子沒有動怒也沒有追責,只說既然人走了,便當他死了。這次你回來,主子的意思是既然當年是我放走了你,如今也由我來處置你。”男人放下二郎腿,傾身湊近柳垂,隨口閑聊般的語氣,“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很尷尬啊,當年我信誓旦旦地對主子說那小子會隱姓埋名地過一生絕不會再出現(xiàn),可你不僅用著原名原貌,還敢大剌剌地回來,你是還記恨當年生死大比時我捅了你一刀所以不惜性命也要拉我一起上路嗎?”

    “……你想多了?!绷拐Z氣干澀,“若非徐籬山,我永遠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br>
    “可你就是出現(xiàn)了。主子說讓我來處置你,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死人就該有死人的樣子,你既然不會做假死人,那就只能做真死人?!蹦腥苏f罷抬手擦掉柳垂鬢角的冷汗,在他臉上輕輕拍了兩下,“給你三天,找個喜歡的地兒把自己埋了,否則我不介意當著你家少爺?shù)拿鏆⒘四??!?/br>
    柳垂眼前一花,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他起身推開車窗,看見徐籬山從側門走了出來,腳步歡快,還哼著小曲兒。

    徐籬山下了階,走到馬車窗邊,“誒,你果然沒……”他話語戛止,目光落在柳垂的脖頸上,和上次同樣的位置,又是一條血痕,只是這次更重。

    徐籬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轉身上了馬車,“啪”一聲關緊車門,從隨行木箱里拿出藥膏給柳垂抹上,抹完也不說話,冷著張臉把小幾上的冷茶一口悶了。

    “……當年先帝為剛出世的九皇子擇選暗衛(wèi)十人,由先帝身邊的第一暗衛(wèi)寒驚大人親自訓練,先帝駕崩后寒驚沒有前往帝陵守墓就是因為先帝遺詔,要他替九皇子選出最后的‘影子’。那十人在十年嚴苛訓練后迎來生死大比,比賽的規(guī)則很簡單,就是昔日同門拔刀相向,九死一生,生者即勝者,勝者即為‘影子’?!绷拐f到此處停頓一瞬,復又說,“我本是最后一個該死的人?!?/br>
    “哦,生死大比的亞軍嘛?!毙旎h山出離的平靜,“冠軍沒殺你?”

    “沒有,他留了我一口氣。”柳垂說,“我重傷逃離,一路輾轉到常州,落到人市,最后被你買走?!?/br>
    徐籬山說:“這算不算救命之恩?”

    “算?!绷拐f,“我唯一能報答他的方法就是做個‘死人’,這是我們之間不必言說的承諾?!?/br>
    “可是你如今毀約了,難怪他會警告你。”徐籬山說。

    “肅王不知我樣貌名姓,如今這世上唯一知道我來處的、能認出我的只有影子?!绷勾寡郏拔冶疽詾樗麤]有把這件事告訴肅王?!?/br>
    徐籬山“嗯”了一聲,“因為你覺得如果京紓知道此事,便會按照規(guī)矩殺了影子并且誅殺你,可是你們都還活得好好的?”

    “影子”極其隱秘,恐怕連京紓身邊的近衛(wèi)都不知曉,他是京紓最后一層安全保障,當年影子私放柳垂,無異于為“影子”暴露人前埋下禍患。此外,柳垂是寒驚親手培養(yǎng)的皇家暗衛(wèi),便是死了也絕對不能為他人所用。

    見柳垂點頭,徐籬山不禁嘆了口氣,“這種事當年的京紓都沒有追究,你說他是仁慈呢,還是無畏呢?”

    柳垂說:“我也不知?!?/br>
    “那現(xiàn)在呢,影子要殺你嗎?要吧,”徐籬山自顧自地說,“你這和貼臉開大有什么區(qū)別……不是,當時回來的時候你怎么不想辦法易個容呢?”

    “沒用?!绷篃o奈,“瞞不過影子。”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徐籬山撐著下巴看他,“影子怎么說的?”

    柳垂說:“讓我老實點。”

    “放屁?!毙旎h山面無表情,“我看起來很傻嗎?”

    “……讓我三天內自盡?!?/br>
    “影子大人還蠻好說話的嘞,你違背承諾還連累他,他也肯再讓你多活三天?!毙旎h山撫掌,“不愧是一個戰(zhàn)壕里拼殺出來的好基友。你明知回來是死路一條還要跟我回來,說起來我是不是該感動一下啊。”

    “不必。”柳垂說,“影子要殺我,誰也攔不住,還有三天,你趕緊想想有什么我能為你做的?!?/br>
    “如果你是跟著隨便一個商戶小公子回來,京紓不一定要殺你,可你偏偏跟著的是我。京紓本就對我諸多懷疑,自然不愿我手中有利器?!毙旎h山說。

    “你要向京紓投誠,正好可以用我。”柳垂說,“你來殺我,自斷臂膀,向京紓證明你只做聽他命令行事的傀儡,絕無私心?!?/br>
    徐籬山語氣冷漠,“我絕不會這么做?!?/br>
    “我總歸是要死的,你——”

    “你他媽給我閉嘴!”徐籬山一把掀翻小幾,起身推開車門出去,快步走進側門,守門侍衛(wèi)沒有阻攔。他一路疾行到主院,被正在廊下掃地的辛年攔下。

    “我的官牌還在書房?!毙旎h山說。

    “讓他進來?!?/br>
    書房里的京紓一開口,徐籬山便撞開掃把跑了進去。京紓正在小榻上下棋,見他氣息凌亂,連靴子都忘了脫,便說:“這么稀罕你那官牌?”

    徐籬山調整呼吸,走過去,說:“殿下,我把柳垂交給您?!?/br>
    “哦?”京紓語氣淡淡,“什么說法?”

    “如果不是我,柳垂會在安平城待一輩子……我要對他負責。”徐籬山說,“殿下關了柳垂,時刻管控,來日若我為殿下做成了事,求殿下恩賞,把他還給我。屆時我?guī)?,絕不踏出安平城一步?!?/br>
    京紓琢磨棋局,“有什么事是你做得而我做不得的?”

    “太后?!毙旎h山拱手,語氣很輕,“我……愿為殿下殺之?!?/br>
    京紓用指尖滾了滾棋子,過了幾息才說:“徐籬山,此時你可后悔?回了蘭京,你處處受制,再無自由?!?/br>
    徐籬山鼻翼翕動,“不悔?!?/br>
    “先前我說無欲則剛,你還勸我,如今我也勸你?!本┘偺а矍扑靶旎h山,你看似沒心沒肝,可撥開鱗片一瞧全是軟肋。你膽大妄為地把自己送進我的池中,哪怕水花翻大一點都得小心翼翼看我的臉色。”

    徐籬山扯唇,笑容難看,“池塘中的那些魚看著都挺肥的,想來殿下不愛虐待它們?!?/br>
    “你與它們不同,又相同。不同的是你比他們不聽話,相同的是……”京紓抬指,徐籬山便上前接過他手中的棋子,放在掌心。他用手指摁著那棋子,抬眼看著徐籬山,“你和它們一樣,都在池塘里?!?/br>
    徐籬山手心一顫,成了手心的那顆棋子,任由京紓撥弄。

    “所以,你為什么覺得自己能有帶著柳垂走的那一天?”京紓說,“在我身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有這本事么?”

    徐籬山說:“殿下……”

    “我知道,你是太心急了,所以才急匆匆地跑回來和我談條件?!本┘偹砷_手指,任憑徐籬山顫著手摔落棋子,發(fā)出“啪嗒”一聲重響。他微微一笑,“可你也知道,這有多可笑。”

    徐籬山也后知后覺地被自己逗笑起來,“能博殿下一笑,也不枉我白跑一趟,先行告退?!?/br>
    他說罷轉身要走,卻聽京紓問:“如今,你又要去求誰?”

    徐籬山?jīng)]有回頭,語氣平靜,“能救柳垂的只有殿下,既然殿下不允,那我自然不用再去求旁人,白搭。柳垂壞了規(guī)矩,是自己找死,但殿下想殺他,大可以無聲無息地一早就動手,我知道,您是想誅我的心,但我自作自受,認了。殿下說我身有軟肋,此話不假,殿下覺得殺了柳垂可以讓我無依無靠,錐心刺骨,這也是真,我無力反抗殿下,也一并認了?!?/br>
    徐籬山走了,京紓沒有阻攔,只是在幾息后,他聽見一聲重響。

    辛年走進來稟報,“主子,徐六公子暈過去了?!?/br>
    京紓抬眼,“誰打他了?”

    “冤枉,他剛出門一步就暈了。”辛年稍頓,“許是急昏了頭。”

    “啪嗒。”京紓把棋子扔進缽中,“喚莫鶯?!?/br>
    第35章 表叔

    “是情緒激動引起的暈厥。”莫鶯收了針灸袋,走到圓桌邊落座,一邊寫方子一邊說,“除此之外,他郁結在心,積慮過重,今日是一并爆發(fā)了。來,按方抓藥,一日兩碗給他灌下去?!?/br>
    門外的近衛(wèi)聞言進屋拿了方子,轉身退了出去。

    “不過我只治得了身病,至于心病嘛,”莫鶯轉身看向窗前的京紓,戲謔道,“京大夫,您能替他治?!?/br>
    京紓說:“你可以滾了。”

    “用完就丟,好生無情啊。”莫鶯嘆了口氣,起身走到京紓身邊,“你既舍不得殺他,何必這么欺負人家?”

    京紓覺得這人不可理喻,“我以為對他,我已經(jīng)很仁慈了?!?/br>
    “這話倒是不假。不過嘛,再這么下去,他非得把自己愁瘋了傻了不可,那你還不如現(xiàn)在就了結了他,給他個痛快。”莫鶯說。

    “瘋了傻了也不錯,”京紓思索著說,“至少聽話?!?/br>
    莫鶯聞言笑起來,“你想要個瘋瘋傻傻的金絲雀,輕而易舉,可你真想讓他那樣么?”

    京紓沒有回答。

    “你若真不想讓他進金昭衛(wèi)署,陛下也不會強求,可你答應了,不就是想把他帶在身邊么?管也好,教也好,都是上心了。至于那個柳垂,你殺他是照規(guī)矩辦事,此事若被陛下知道,陛下也要殺他,可你當年既默許他逃走,如今也不在乎他是死是活吧?你想借柳垂懲罰徐籬山也好,管教馴服他也罷,客觀來說都是一劑狠藥,但我不建議你用這劑藥?!蹦L轉著扇頭往床的方向指了指,“徐籬山有多在乎這個柳垂,你也瞧見了,真殺了柳垂,他定會怨恨你?!?/br>
    “他該先怨恨自己,膽大妄為,害了自己還牽連旁人。”京紓語氣冷淡,“至于我,怨我恨我的太多了,不多他一個?!?/br>
    “他和旁人相同嗎?旁人怨你恨你,你半點不放在眼里,更遑論懼怕。徐籬山怨你恨你,你也不懼怕,可你當真半點不放在心上?”莫鶯嘆氣,“殿下,世間沒有大夫能開出后悔藥啊?!?/br>
    床帳內傳來窸窣聲響,莫鶯便不再多言,朝京紓拱手,輕步離開了。

    徐籬山睜眼便知道自己還在肅王府,京紓的目光無法忽視。他撐手坐了起來,往床頭一靠,語氣很輕,“多謝殿下相救?!?/br>
    隔著一簾床帳,京紓的聲音有點沉悶,“云絮都走了,你還在郁結什么?”

    “愁我自己?!毙旎h山淡淡地說,“我怕死,也沒那么怕……怎么說呢,如果死得比較虧的話,下了黃泉我都得拉橫幅、搞宣講引萬鬼痛哭?!?/br>
    京紓問:“我殺你,你覺得虧?”

    “自作自受,不虧?!毙旎h山答,“雖然我還是在力求一條活路?!?/br>
    京紓了然,“那你就是怕別人殺你,或者我因為別的原因殺你?!?/br>
    #value!  徐籬山把錦被往上拉了拉,“二殿下看似尊貴,實則身邊處處危機,有心懷鬼胎的幕僚,有不恃寵也能生嬌的母妃,還有與殿下血海深仇的太后,他與文定侯府的命運息息相關……殿下,覆巢之下無完卵。二殿下的性子,殿下也該清楚,他不是做儲君的料,他也不愿意做這個儲君,可身在他的位置上,有些事情容不得他想不想,旁人都要猜忌、要推著他走。我與殿下說句大逆不道的真心話,二殿下將來若能繼承大統(tǒng),的確于我最有利,但我舍不得逼他,高處不勝寒,他受不得冷?!彼⒅\被上的銀絲仙鶴,“我爹甘作閑人,為的就是保一家老小,可一朝天子一朝臣,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因此同樣姓徐,宮里的兩位卻和我爹不同心,她們要尊貴,要權利,要激流勇進地賭一賭哪怕有覆滅之危?!?/br>
    京紓負手而立,問:“那你呢,你與誰同心?”

    “我想二殿下萬事順心,所以不與賢妃太后同路。我想保侯府和自己,但不愿任憑天命,所以不與我爹同路?!毙旎h山抬手撩開床帳,目光沉靜,“我與殿下同路?!?/br>
    京紓對上他的目光,說:“你想與我同路,卻要殺我,豈不自相矛盾?”

    “我并無此心?!?/br>
    “再敢撒謊,”京紓說,“我就送你去池里游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