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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紅樓]林家有雙姝 第58節(jié)

    不禁輕哼一聲,“貧嘴貧舌,早晚叫你悔不當初?!闭f罷放下簾子,命人進了門去。

    “反正早晚都是給你花的……咦……”

    “臭丫頭,討打是不是?”

    “哎呦,好jiejie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話雖這樣說,但一見著賈敏,她便跟只猴兒似的躥到了她的身后,探出個小腦袋來捂嘴笑道:“母親我跟你說,方才四阿哥與jiejie可rou麻了……”

    第58章

    等林如?;氐郊抑?,就看見母女三人正忙著擺弄各色珠寶首飾,皆笑盈盈的心情甚好的樣子。

    尤其是賈敏,笑得眼角紋路都顯出來了。

    “今兒上街了?”

    “一早四阿哥帶著十四阿哥來請人,我就叫碧兒和黛兒去了,沒成想這四阿哥乍一眼瞧著冷冷淡淡的,對咱們家碧兒倒是挺上心。

    老爺快瞧瞧,這些都是四阿哥掏錢給買的,都是祥麟閣的好貨呢,我大致估摸一番都能夠上買幾座三進宅院了?!?/br>
    說著話呢,那顴骨就又抑制不住地升天了。

    憑是個瞎子也都能看得出來她的轉(zhuǎn)變,真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林如海卻是不那么高興了,笑容淡了些,冷哼一聲,“不過是花費些黃白之物罷了,這就叫對碧兒上心了?不知道的還當平日里我怎么苛待了你們呢,叫那毛頭小子仨瓜倆棗兒就給哄騙了去?!?/br>
    扭臉又看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一副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銀子不夠使了就上庫房去拿,花費多少為父都養(yǎng)得起你們,叫那不懷好意的小子鉆這空子作甚?

    這些個身外之物對男人來說就是最不值錢的玩意兒,別一點小恩小惠就被人哄得暈頭轉(zhuǎn)向,傻不傻???真要有這天大的好事,換我我都要躲被窩兒里笑出聲來了?!?/br>
    話音都還未來得及落地呢,就聽賈敏呵呵冷笑起來。

    “合著當年老爺在背地里就是這樣看我的?。炕ㄙM個仨瓜倆棗兒就被哄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傻姑娘?”

    林如海頓時僵住了,“不是……”

    “我還記得當年老爺頭一回上家里見我時,也不過就只給我?guī)Я艘恢в耵⒆?,都還遠不如人家四阿哥出手闊綽呢,偏我這個傻子都快樂壞了,真真是暈頭轉(zhuǎn)向不知今夕是何年啊。

    沒成想老爺竟也樂得夠嗆?躲被窩兒里憋得很是辛苦吧?”

    “我沒有……”

    難得瞧見林如海這般窘迫樣兒,姐妹二人忍不住抿嘴偷樂起來,相互對視一眼,很是默契地躡手躡腳離去。

    沒過多久,素心就捧著兩個小匣子找來了。

    “里頭各放了一萬兩,兩位姑娘各自拿著自個兒的,哪天花完了去找太太說一聲就成?!?/br>
    頓了一下,又憋笑補充了一句,“老爺說了,咱家有錢,姑娘們便是想要天上的星星,老爺都指定二話不說立馬搭個梯子爬上去摘,不必感動于臭小子那仨瓜倆棗兒?!?/br>
    林黛玉不由拿帕子掩了唇,打趣道:“口風都緊著些,若叫瑾兒知曉了他怕是又要哭鼻子?!?/br>
    “已經(jīng)晚了哦?!?/br>
    門口冷不丁傳來一道幽怨的聲音,不是林懷瑾還能是誰?

    進來瞅了眼兩只精美的小匣子,那嘴都能掛油壺了,忿忿道:“我定是父親母親從外頭撿回來的,這心都偏到咯吱窩兒去了!”

    林碧玉斜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倒了碗茶,“給你買了一枚玉佩,上好的羊脂白玉。”

    才還滿腹牢sao的小土豆子立馬就上演了一出變臉絕活兒,眉開眼笑兩眼放光,“哪兒呢哪兒呢?快拿出來叫我瞧瞧呀?!?/br>
    “放在母親房里了,明日再去拿罷。”

    “……好吧。”

    看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林碧玉就打開匣子拿了最上面一張一百兩面額的票子塞給他,“藏好了,叫父親發(fā)現(xiàn)了我可不給你補?!?/br>
    林黛玉想了想,多拿了一張塞過去,滿眼戲謔地瞟了某人一眼,道:“你那玉佩是四阿哥出的錢,跟我可沾不上丁點兒關系,姑且就多給你一百兩罷湊合湊合罷?!?/br>
    正樂得見牙不見眼的小土豆子又變臉了,一臉郁結道:“姐,咱家有錢,你別被這點小恩小惠給騙了?!?/br>
    林碧玉好氣又好笑地白他一眼,“得了,你也不必成天質(zhì)疑自個兒不是親生的了,現(xiàn)下我可以給你打包票,你絕對是父親親生的崽?!?/br>
    林懷瑾一臉茫然,林黛玉卻在旁已是笑得東倒西歪直不起腰來。

    ……

    這日清早才用過了早飯,賈敏就叫人套了馬車往榮國府而去。

    甫一進門,王熙鳳便是眼前一亮,迎上前拉著她好一頓上下打量。

    “難得見姑媽打扮得這樣華貴,瞧瞧這通身的氣派,不愧是一品誥命夫人呢,”待仔細一瞧,眼神中更多了幾分驚詫,“喲,我瞧著這一套頭面怎么都像是祥麟閣的物件呢?”

    一聽這話,屋內(nèi)其他女眷的目光也都齊刷刷落在了她的身上。

    邢夫人更是耐不住好奇,走近細瞧一番,不禁驚呼,“還真是呢!我聽說祥麟閣的首飾賣得奇貴無比,這一整套頭面置辦下來得花費多少銀子喲?”

    “上我跟前來叫我瞧瞧?!?/br>
    賈敏依言坐到了老太太的身邊,嘴角含笑任憑眾人打量,一副春風得意的架勢,別提多驕傲多得意了。

    “金累絲本就是最難做的,對師傅的手藝要求高著呢,滿京城也沒幾個老師傅能做好這活兒。再加上鑲嵌的這些瑪瑙寶石,瞧著也都是上上品成色,一整套沒有個幾千兩銀子怕是置辦不下來?!?/br>
    賈母笑得十分欣慰,連聲感嘆:“我在京城呆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幾個爺們兒對媳婦這樣舍得的,女婿待你的確是沒得說?!?/br>
    “敏meimei實在是好福氣,叫人好生羨慕。不像你長兄,這么多年連一枚戒指都不曾給我買過,有點銀錢都還不夠他自個兒花天酒地呢?!毙戏蛉瞬幻庥行┓核幔粐@人比人氣死人。

    卻也不想想,當著人家親娘和親meimei的面這樣埋怨究竟合適不合適。

    不過比起她這樣直白的表達,對面死咬著嘴唇沉默不語的王夫人卻叫人更膈應更瞧不上眼。

    那雙眼珠子落在人家的首飾上都拔不下來了,滿滿的嫉妒根本無從隱藏。

    賈敏倒有心想氣死她酸死她,不過想到自個兒的目的,卻還是笑了笑,道:“老爺待我的確是不薄,不過這回卻是母親誤會了。”

    “哦?竟不是女婿送的?那還能是誰?”

    這倒是叫眾人都好奇了。

    賈敏也沒賣關子,直言道:“是四阿哥。那日他們一同出門,我想著碧兒也是頭回逛京城,手里總不能短了銀子使不是?臨走前還特意給她塞了許多,誰曾想竟是一個銅錢都不曾派的上用場,一應花銷全叫四阿哥給包了,不叫他破財他反倒還不樂意,著實盛情難卻,可不就叫我占了個天大的便宜?!?/br>
    “嘶——這四阿哥可真舍得啊?!毙戏蛉瞬唤ι?。

    王熙鳳倒是目光一閃,有點領悟到了這番“炫耀”的真實意圖,遂一臉神秘兮兮地問道:“這樣看來,四阿哥與碧兒meimei的事竟是真的了?”

    賈敏贊賞地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語。

    就見王夫人的面色猛地變白了,rou眼可見的焦慮不安。

    賈母的笑容多了幾分無奈,拍了拍女兒的手,嘆道:“好女百家求,只是沒想到她竟還有這樣的造化……罷了罷了,人各有命?!?/br>
    隨即就岔開這個話題,轉(zhuǎn)而揀些家長里短來說。

    賈敏也從善如流,一點兒不見異常。

    正說話的功夫,突然一個丫頭從外頭鉆了進來,直奔王夫人耳邊嘀咕了一句什么。

    緊接著就看見王夫人眼睛一亮,起身就要走。

    賈敏頓時挑了挑眉,笑盈盈道:“怎么還當著咱們這些人的面說起悄悄話兒來?弄什么這樣神秘兮兮的?二太太又是想上哪兒去???有什么新鮮事兒也說出來叫我湊湊熱鬧唄,一家子親骨rou也沒那見不得人的吧?”

    “敏meimei這是哪里話?我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不過是宮里貴人打發(fā)了人來傳話,叫我回去一趟罷了。”

    “喲,貴人傳話???快將人叫進來說話啊,剛好我今兒趕上了,也想問問貴人安呢?!?/br>
    沒想到她這樣難纏,王夫人只好求救地看向賈母。

    不待她說話,賈敏就先挽著她的手嗔道:“母親是知曉的,我從前可不愛多管閑事,只是我卻再信不過二太太的品性和頭腦,誰知道她冷不丁一拍腦門兒又有了什么絕世好主意?

    她自個兒要死還是要活與我無關,只是她一日頂著榮國府二太太的名頭,我便一日不能松懈防范,嫌我一個外嫁女多管閑事我也認了,總歸既然叫我碰上了我便要探個究竟才肯放心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誰還能說個不字?

    哪怕是賈母也無言以對了,好不容易才將將修復了關系,總不能又叫人心寒不痛快吧?

    想著元春無非也就是伸手要錢那點事兒,索性就摁下了王夫人。

    “將人請到這屋兒來說話。”

    不消多時,一個年輕的小太監(jiān)就跟著丫頭進來了。

    一見這么多人,他便不由得面露遲疑。

    賈母見狀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可還不等她說話,賈敏又搶先開口了,“在座的都是貴人的至親之人,沒有外人,有什么話你只管說就是?!?/br>
    小太監(jiān)是頭回來賈家,壓根兒不知道那么多彎彎繞繞,甚至連在場都有些什么人都分不清呢,聽她這么說也不曾多懷疑什么。

    遂說道:“貴人說家中二meimei也有十四歲了,大抵是時候該尋摸人家才是,省得耽誤了大好花期多有不美,剛好她那兒倒是有個好人家請老太太等人參謀參謀……”

    坐在邊上的迎春登時羞紅了臉,捂著帕子偏過頭去不敢瞧人。

    身邊的探春笑盈盈地杵了杵她,滿臉打趣。

    邢夫人卻有些不高興,陰陽怪氣地哼笑,“難為貴人入宮多年竟還記得家中姐妹,只不過貴人可是記錯了?二丫頭是我們大房的姑娘,三丫頭才是他們二房的呢?!?/br>
    顯然是嫌賈元春管得太寬了。

    賈母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問:“不知貴人說的是哪家公子?”

    “正是四阿哥與十四阿哥的親舅舅、烏雅家的唯一嫡子?!?/br>
    又是皇子的親舅舅,又是家里唯一的嫡子,的確挺能唬人。

    乍一聽這來歷,賈家眾人全都驚著了,就連方才滿腹怨言的邢夫人一時間也都瘋狂心動,再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唯獨賈敏旁觀者清,兩眼微瞇,試探問道:“烏雅貴人已有三十上下,她的親弟弟應當年紀也不小了吧?”

    “才也不過二十有五呢。”

    迎春泛紅的小臉兒“唰”一下就白了。

    “才二十有五?他可是比我們家二姑娘大了足足十一歲!”賈敏氣笑了,接著敏銳直指問題中心,“這樣大的年紀沒有娶妻沒有兒女?這是打量著想叫我們家二姑娘進門給人當后娘呢還是做小妾呢?”

    想是被她的氣勢給嚇著了,那小太監(jiān)說話都不大利索起來,支支吾吾道:“貴人說……二姑娘雖是榮國府的姑娘,奈何卻是庶出,若想做正房嫡妻只能低嫁,可……可到底也是家里千嬌百寵的姑娘,貴人亦十分不舍她低嫁吃苦受委屈,是以……

    烏雅家的門第雖不高,卻勝在有兩位阿哥外孫在,將來自是差不離的,且又是打入關前的包

    衣世家,根基深厚且異常牢固,底子厚著呢,絕不會叫二姑娘委屈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