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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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楊則惟明知陶年害怕,可他依然應(yīng)約去比賽,因為天氣的原因,路況不明,楊則惟在那次比賽中受傷了。 被抬上救護車的那一刻,他滿身是血,被血糊住了眼睛,遠遠地看到陶年的身影,單薄的身軀站在人群后,脆弱而隨風飄去。 住院期間,楊則惟對陶年說了很多次對不起,而陶年依然那樣平靜,無波瀾,盡責地照顧他。 出院回家修養(yǎng)的那一天,陶年和他說了分手。 陶年狠心,楊則惟更狠心,打碎了玻璃緊緊握在手中,鮮血橫流。 他在威脅陶年,他控制不住自己發(fā)瘋,他瘋狂地想讓陶年害怕。 他想讓自己身上滿是血,他想陶年永遠不離開他。 陶年又恢復(fù)成初見時的模樣,不為所動,坐在沙發(fā)上冷漠地看著他。 陶年好像不再害怕他受傷流血了。 為什么? 因為陶年其實比他還狠心十萬倍,活生生地從心里將軟肋拔下來,無法形容的痛楚,宛如再一次經(jīng)歷親密的人死亡,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分手之后,楊則惟才知道自己有病,做了這么多事一切原因是他有病。 在答應(yīng)治療心理疾病之前,他最后一次滿足自己,在海上足足飄蕩了一個月,任由自己發(fā)狂,在此之間發(fā)生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從此之后,他按部就班去復(fù)診看病,沒有再碰過任何危險運動。 楊則惟非常非常誠懇地道歉,比重逢時那句“對不起,我有病”還要誠懇,滿腔歉意中帶著一絲示弱。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自己,我受傷了。” 陶年張了張口,想要說點什么,但又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門鈴聲響起,傭人送午飯過來。 楊則惟松開陶年的手,一點都不急,慢悠悠地轉(zhuǎn)身打開門。 不是簡單的病號一人餐,而是豐盛的兩人餐,太子爺家里不存在無米之炊。 陶年掃眼看過餐桌,忽然想起在車上林景華說的話,楊則惟家里連一粒米都沒有,我們要不要買袋米送過去。 這個陣勢不像一粒米都沒有,反倒像提前準備好海陸空,現(xiàn)在全部都上餐桌了。 不是關(guān)師傅的手藝,關(guān)師傅還不知道楊則惟回港,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也會知道楊則惟受傷,就不是單純的雞湯這么簡單。 在楊則惟的筷子即將落在海鮮上,陶年開口:“有傷口少吃海鮮?!?/br> 楊則惟聽話地不再碰海鮮,眼光光地看著陶年面前的燒臘飯。 陶年將自己面前的燒臘飯分出一小碗,放到楊則惟面前。 楊則惟:“謝謝。” 楊則惟沒什么胃口,將那一小碗燒臘飯吃完,還喝了陶年幫他舀的湯,陶年給他夾的排骨,陶年給他夾的乳鴿,陶年給他夾的青菜。 飯后,楊則惟有點脹肚子,橫著手臂放在腹部。 陶年見到,問道:“傷口痛?” 楊則惟點頭:“嗯,扶我上樓休息?!?/br> 陶年把手伸出去,紳士地握上拳頭,讓他扶著自己的手臂,好像每次扶女士下樓梯上樓梯一樣。 楊則惟盯著小臂沒有第一時間扶著,而是抬手將拳頭打開,牽上了對方的手。 不是扶是牽手,是誰理解錯誤。 在林景華和沈祖軒離開不到一個小時,陶年上樓進入楊則惟的私人領(lǐng)域,甚至推開臥室的門。 如果被林景華看到這一幕,他和楊則惟自小長大的情分就此瓦解。 區(qū)別對待。 陶年穿著西裝,板板正正楊則惟看不順眼。 “換身休閑的衣服吧,我等會要睡個午覺,商談工作事宜要放到下午,在此期間你穿著西裝不方便?!?/br> 楊則惟對上陶年的眼神,忽然想起他們好像不需要再裝下去了。 “不方便脫?!?/br> 陶年:…… 楊則惟轉(zhuǎn)身入衣帽間拿衣服,陶年借此掃過楊則惟的臥室。 性冷淡的裝修風格,黑白灰,kingsise的雙人床,還有桌面上放著一部合起來筆記本。 很明顯工作區(qū)不在這邊。 “過來這邊?!币旅遍g傳來聲音。 陶年順著聲音走進衣帽間,見到楊則惟左手拿著一件黑色浴袍,右手拿著一件白色浴袍。 沒有紐扣,只有腰帶,系上腰帶,開叉到大腿根,很方便脫。 “你喜歡什么顏色?” 陶年看在對方受傷的份上,得寸進尺他也忍了。 楊則惟見陶年不回答側(cè)了側(cè)頭,陶年這會才注意到對方的后腦勺的頭發(fā)缺了一角。 陶年問:“你是不是傷到腦子了?!?/br> 聽著很像是罵人的話。 楊則惟說:“不影響正常生活?!?/br> 陶年沒接楊則惟手上那兩件說衣服都勉強的浴袍,敞開的睡袍一覽無余。 楊則惟的衣柜大多數(shù)都是正裝,白襯衫,旁邊就是家居服,休閑服,明明有很多正常的衣服。 他順手拿了一件t恤和一條休閑褲,轉(zhuǎn)頭問楊則惟:“介意我穿嗎?” 楊則惟挑了挑眉:“我的榮幸?!?/br> 他有點捉不準陶年的想法,沒有再退卻,也沒有跟上他的腳步,而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每一步都走在他的心頭上。 陶年脫下外套,雙手解開領(lǐng)帶,解開了白襯衫兩顆紐扣后,抬眸和楊則惟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