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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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景華絲毫不覺,繼續(xù)問楊則惟事情如何解決。 楊則惟的心不知道飛到哪里去,心不在焉地回答問題,眼神直視前方。 兩分鐘后,陶年倒水回來,楊則惟再次掩嘴咳嗽了一聲。 陶年雙手遞上水杯,楊則惟道謝接過,手指擦過陶年的手背。 楊則惟接過水杯的那一刻就知道這不是冰箱里的礦泉水,溫度不對。 拿起喝了一口,是溫水。 受傷不可以喝冰水。 溫水比酒更好喝,楊則惟有一口沒一口,在水溫下去之前把水喝完。 他們來的時間不巧,聊了沒多久就到午飯時間。 林景華問:“中午有人過來送餐吧?!?/br> 楊則惟家里冰箱是個裝飾,里面什么都沒有,全靠廚師做好送過來。 楊則惟看了一眼時間:“你們沒有提前和我說要來,沒有準備你們的午餐?!?/br> 對林景華這些少爺來說,解決一頓午飯談何容易。 “你顧掂1自己先,不用管我們,那我們不打擾你休息了?!?/br> 陶年跟著林景華他們起身,眼神不經(jīng)意地掃過楊則惟的腹部。 林景華很看重楊則惟這個朋友,離開前依然在說有什么需要他做的盡管開口,三安堂現(xiàn)在也是他的仇人。 林景華和沈祖軒走在前頭,楊則惟高大的身軀隔斷了陶年和兩人的鏈接,獨自一個人走在楊則惟身后?!?/br> 乍一看,楊則惟和陶年在送客人離開。 即將到達門口的時候,楊則惟忽然開口:“我有事找陶年,你們先走,待會我讓人送他回去。” 沈祖軒仿佛聽不見一樣,很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林景華知道楊則惟掛念公事,心里不想他這么cao心,好好修養(yǎng)為重。 “不是說沒多備餐嗎,你讓陶年吃什么?” 楊則惟:“我最近胃口不好,我的那份可以讓給他?!?/br> 林景華多少有些敬佩他:“你是不是得太敬業(yè)了,傷著呢,還要處理工作?!?/br> 楊則惟一心為了工作:“我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跟進項目,有些脫軌,需要陶年為我深入講解項目進度?!?/br> 沈祖軒已經(jīng)迫不及待推開門,林景華“嘖”了一聲:“你等等我?!?/br> 說完追上沈祖軒,他不放心轉(zhuǎn)頭說:“你記得將陶年送回家。” 楊則惟沒回應,直接關上了門。 從此至終,陶年根本搭不上一句話,甚至想走都走不了。 陶年在身后非常認真地看著楊則惟腰后的位置,直到楊則惟轉(zhuǎn)身,他的目光沒有移開,放在了被繃帶纏上的腹部。 楊則惟朝陶年向前走了一步,距離不遠不近,宛如回到了發(fā)布會之前的日子。 他的眼神也沒有過多情緒,可以說是很放松。 游刃有余,勝券在握,不慌不忙,這里完全是他的地盤,任他主宰。 “想看?自己過來掀開?!?/br> 第46章 陶年是無情的,所有人都可以對他有情,會情不自禁靠近他。 社交中不冷不淡的態(tài)度,不把自己的身份放太高也不放太低,偏偏這樣更吸引人。 來港不過四個多月,林景華已經(jīng)當他是自己人,帶著他來探望太子爺?shù)乃饺俗≌?/br> 就算陶年是楊則惟的合作伙伴,就算楊則惟對陶年喜愛有加,就算楊則惟叫了陶年一聲bb,這都不是在他們這個圈子出入自由的通行證。 是陶年的人格魅力,是陶年在林景華心目中的地位與他們幾個持平,甚至是可以和他們共同進退的人。 林景華遠不是表面上看到的沒心沒肺,吊兒郎當,他清楚陶年對他們這個圈子的影響,對楊則惟的影響,只不過他沒有想到兩人之間還有這么深的一層關系。 楊則惟知道陶年是關心他的,只不過這個沒心肝沒有回復他的消息,也沒有開口關心他。 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用他那雙不帶情緒的眼睛看向他的傷口。 如果眼神有手的話,楊則惟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掀開千百遍。 氣氛依舊微妙,暗流涌動,和之前一樣,彷佛一切都沒有變。 一個在等待,一個站在原地,中間隔著一塊無形的板。 陶年無言地抬手,毫無情緒的雙眼多了一番漣漪。 有人朝平靜的湖面上扔了一塊紅色的石頭,帶血的,濺起水花。 終于,時隔多年那塊無形的板被人推開了。 微妙的氣氛一撞而散,坦蕩的情愫洶涌而至。 衣擺被撩開,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繃帶刺眼,陶年的指尖落在上面,小心翼翼。 指尖微微抖,一只大手將它緊緊包住。 楊則惟是卑鄙的,他八年前就知道陶年的軟肋。 那時陶年不知道他喜歡各種刺激運動,不喜歡回宿舍,風高月夜,每天和車友進行地下飆車。 和陶年在一起后,楊則惟漸漸減少了這種行為,因為每天晚上他有別的活動,比飆車更讓他感到刺激,心動,熱血沸騰,單單抱著人都會讓他前所未有的滿足。 楊則惟一直以為陶年沒有軟肋,家人不是,性取向不是,強大而無情,直到有一天他削蘋果皮的時候不小心劃了自己一刀,鮮血順著手指流下。 剎那間,楊則惟第一次從陶年的眼里看到慌張和害怕。 陶年的軟肋是他,害怕他受傷,害怕他流血,害怕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和他的母親一樣,消失在那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