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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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那里不代表他奶奶不喜歡那里…… 陶年垂眸盯著看的白地板忽然出現(xiàn)一雙皮鞋,他陷入沉思后反應有些遲鈍,兩秒后才回過神慢慢地抬頭。 還未看清楚人時,眼神帶著些茫然,還有不合時宜的天真。 不可否認,楊則惟第一眼是被陶年的相貌吸引,溫和,沉靜,身上帶著點若隱若無的書卷氣,適合一回家就抱在懷里充電。 楊少身邊什么人沒有,比陶年好看的,比陶年有情趣的,比陶年會哄人開心的。 但楊則惟需要陶年,需要對方身上給予的安靜,平靜,讓他喧囂噴涌的血液得到安寧。 “怎么一副要生要死的模樣?!?/br> 陶年眼神還沒聚焦,聽到聲音便下意識地往后退,脊背抵到冰涼的椅背上,前面的人是洪水猛獸,讓人避之不及。 兩秒后,陶年眼神聚焦半仰著頭和楊則惟對視。 兩人似乎在進行著一場無言地瞪眼睛比賽,路過的護士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 楊則惟剛抬手,陶年猛地扭頭,率先移開眼神。 楊則惟并沒有尷尬,繼續(xù)他的動作。 指尖觸碰發(fā)梢,發(fā)梢觸碰指尖,不知是誰更小心翼翼,雙方僵持了一秒,頭上黃白色的狗毛被風吹了下來。 楊則惟收回手,隔了陶年一個位置坐下來,仿佛病房里是他的親人一樣,關心問候。 “奶奶沒事吧?!?/br> 陶年聽到楊則惟的話皺了皺眉,沒回話。 這里不是楊家的地盤,但以楊家的勢力,楊則惟未必不清楚陶家的事。 楊則惟看到陶年戒備的模樣反倒靠著椅背,一臉輕松。 “今天早上我開車經(jīng)過路口,看見奶奶不小心跌倒,我下車把她扶起來送醫(yī)院?!?/br> “哦?!睏顒t惟像是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看向陶年,“順便撿了臺手機,屏保是只矮腳狗?!?/br> 第5章 程添在陶年打完電話的第二天就從魔都飛回來,對陶年正式面診。 不面不知道,一面嚇一跳,一晚上過去,陶年各種數(shù)據(jù)趨于正常水平線。 程添拿著數(shù)據(jù)表陷入了沉思,要不是手機上還有昨晚的通話記錄,他都懷疑自己昨晚聽錯了。 莫名的語序混亂,莫名的亢奮,莫名的低落,莫名的反社會,最后莫名地消失了。 現(xiàn)在這一場面診似乎都有點莫名其妙。 程添久久不說話,陷入沙發(fā)里看著他的陶年關心自己的心理狀態(tài):“我是不是又嚴重了?” 病人關心自己的病情是一件難得的事。 程添抬頭看他:“沒有,數(shù)據(jù)很穩(wěn)定?!?/br> 陶年“哦”了一聲,繼續(xù)等著他說話。 程添尊重病人,提前詢問對方的底線:“昨天晚上見的那個人,我們能談談嗎?” 他沒提楊則惟的名字,怕病人產(chǎn)生應激。 陶年語氣平常,反倒主動說出這三個字:“楊則惟?可以。” 程添留意到陶年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看似正常實則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程添起身把室內(nèi)的白熾燈調(diào)暗,并開了一盞暖光燈,讓問診室變得尤為溫馨,從而降低病人的敏感度。 在程添轉身坐下來的瞬間,陶年看向那盞暖光燈眼里閃過一絲異樣。 “你和他多久沒見了?!?/br> 陶年逐字逐句說得有些慢:“不太記得清楚,大概七年還是八年,好像從大四那年我們就沒有再見過?!?/br> “期間你知道或者聽過他的消息嗎?”程添輕聲問道。 陶年眼神飄在桌上的紙杯上:“沒有,不知道也沒有聽過?!?/br> 程添不太相信陶年所說的話,他知道陶年不太上網(wǎng),除了基本的聯(lián)系社交軟件再無其他。 “我記得花店對面有個報刊亭,平時有過去看看嗎?” 陶年的語速越發(fā)慢:“沒有太留意,我不怎么喜歡看報紙?!?/br> 正在記錄的程添聽到這句話頓了頓。 報紙,這是一個關鍵詞。 “我前幾天經(jīng)過花店想買份報紙發(fā)現(xiàn)報刊亭沒有開門,你知道幾點開門嗎?” 陶年搖搖頭:“不知道?!?/br> 已經(jīng)是第四個否定的回答。 程添放下筆,無奈地看著陶年:“陶年,你是不是還沒有準備好和我面診。” 陶年反問:“你為什么會這樣認為?” 程添失笑不已,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病人已經(jīng)有抵觸心理了。 “如果下一次你見到楊則惟,你覺得自己的心態(tài)會不會再發(fā)生變化?!?/br> 秒針走過一圈又一圈。 這一次陶年斟酌了許久,久到程添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應該不會了,第一次是意外,再見就是陌生人?!?/br> 時隔一個星期后兩人再見面,陶年完全執(zhí)行那句再見就是陌生人的準則。 不說話,不回應,不…… 現(xiàn)在對方是送他奶奶到醫(yī)院檢查的好心人,奶奶要他感謝的后生仔。 陶年有很多套應對心理疾病的準則,相處的人不同,準則也不一樣。 唯獨在面對楊則惟的時候,無論是他多么精心準備的一切,都會被打破,執(zhí)行者從他變成了對方。 陶年晃了一下神,似乎不知道怎么回應。 楊則惟學著陶年靠著椅背,目不斜視看著病房門口:“我是不是該說舉手之勞不必感謝,可是,我想要你……感謝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