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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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柔軟的黑發(fā)有些凌亂,薄薄的眼皮透著一股微紅,睫毛上還帶著水汽,顯得更濃密了。 宴時庭走到床邊,動作輕微地從被窩里抽出俞栗的一條胳膊。 “他今晚中了兩種藥,給他抽個血化驗一下是否還有藥物殘留,會不會對身體有什么危害?!?/br> 徐醫(yī)生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的雇主說這么多話。 他怔愣后很快回過神來,從醫(yī)藥箱里拿出工具給俞栗抽血。 徐醫(yī)生的動作很輕,但針頭刺入皮膚時,俞栗還是輕哼了一聲。 下一秒,徐醫(yī)生感覺到了一道冰冷的視線。 他咽了口唾沫,盡量面不改色地抽完血。 結(jié)束后,徐醫(yī)生微不可見地松了口氣。 然而緊接著,他就看見宴時庭伸出了胳膊:“還有我?!?/br> 徐醫(yī)生:“……” 兩個中藥的人,雇主鎖骨上的咬痕。 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大秘密。 徐醫(yī)生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又拿出一套新的工具,動作干凈利索地給宴時庭抽完血。 “我即刻送到醫(yī)院化驗,天亮后就會有結(jié)果了?!?/br> 徐醫(yī)生收拾好醫(yī)藥箱,最后想了想,又打開拿了一支藥膏出來。 “咳,”他指了指床上的俞栗,“宴總,消炎藥膏,不然人會發(fā)燒的。” 宴時庭似乎怔了片刻,隨即點頭接過,送徐醫(yī)生離開的時候,把那個冰塊桶也交給了他一并拿去檢驗。 …… 俞栗是在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中醒過來的。 腦袋和眼皮都很沉重,還伴隨著一陣腰酸背痛,以及一種不可言說的痛。 好不容易掀開了眼皮,看見近在咫尺的那張俊朗非凡的臉后,他卻又嚇得連忙閉上。 宴,宴時庭! 他怎么會和宴時庭躺在一張床上???! 電光火石間,昨晚的一些畫面猛地在腦海里浮現(xiàn)。 他喝醉了,宴時庭帶他回了房間,他們又喝了點酒,他看著宴時庭的喉結(jié),然后…… 壞消息,他跟人酒后亂x了。 更壞的消息,是他先撲上去的,被他撲的這個人還不怎么待見他。 俞栗回想起那些關(guān)于宴時庭的傳聞,以及宴時庭警告他時那冷漠的眼神,就忍不住抖了抖。 他想過宴時庭那樣警告他的原因,要么是因為他的家世不好,要么就是因為討厭同性戀,不希望疼愛的弟弟被一個同性戀惦記。 這兩種原因的可能性都挺大的。 而現(xiàn)在,被他這個討厭的同性戀睡了,宴時庭醒來后會不會……滅了他的口??? 滅口也太夸張了,但難說不會被打擊報復(fù)。 俞栗臉色蒼白,偷偷又睜開眼。 宴時庭還在睡,眉眼舒展,呼吸平穩(wěn)。 俞栗松了口氣。 沒醒來就好,他可以先跑路。 俞栗動作很小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不小心扯到后面,他輕輕地“嘶”了一聲。 他轉(zhuǎn)頭尋找著自己的衣服,看見床邊散落交錯堆放的幾件衣服后,臉上又不禁一熱。 他沒敢多想,穿上衣服,軟著兩條腿溜了。 下樓時,俞栗看見管家正腳步匆匆地上樓,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 他沒有多看一眼,忍著不適快步跑出莊園,打車離開。 - 俞栗不知道的是,在他輕輕合上房間門時,宴時庭便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沒一會兒,宴時庭坐起身,看了眼身側(cè)凌亂的枕頭、被子。 那里還殘留著人的體溫。 宴時庭收回視線,捏了捏眉心。 他下床撿起床邊的睡袍穿好,準(zhǔn)備回三樓時正好與下來的管家撞了個對面。 管家滿額頭的汗,看見他后連忙松了口氣:“宴總,我總算找到您了?!?/br> 宴時庭:“有什么事?” 管家抿了抿唇,道:“何管家在您房間里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查看監(jiān)控后,我們發(fā)現(xiàn)他在冰塊桶里放了點東西。” 他停頓了會兒,又愧疚地道:“是我的失職。” 他負責(zé)安保方面的管理工作,平時別墅內(nèi)都是他巡查的。 但昨晚宴時庭回來后,以免打擾到宴時庭,他上三樓的次數(shù)就少了些。 宴時庭上樓的動作一頓。 他皺了皺眉,腳步一轉(zhuǎn)往二樓另一間客房走去。 “不怪你?!?/br> 他的房間平時都上著鎖,昨晚他下樓時并沒有鎖上,讓那人溜進去,不完全是管家的失職。 “送套新的洗漱用品過來,讓保姆上三樓收拾房間,該扔的東西都扔了?!?/br> “把人帶到客廳里等著。還有——去把宴隋叫起來,一并到客廳里等著?!?/br> 聽著他冰冷的吩咐,管家懸著的心慢慢落回原地。 “是。” 派對在半夜兩點多結(jié)束的,宴隋才睡了四個多小時。 被管家叫醒后,他磨蹭了一會兒才洗漱完畢,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下樓。 剛到客廳,身后他哥已經(jīng)西裝革履地走下樓。 宴隋看了看客廳里面如死灰的兩個熟人,一個是他發(fā)小沈睿,一個是圈子里見過幾次面的齊嘉。 他又看了看陰沉著臉的他哥,不解道:“怎么了,哥?” 宴時庭坐到沙發(fā)上,冷淡道:“給他看監(jiān)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