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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父可敵國在線閱讀 - 第672節(jié)

第672節(jié)

    “二叔,你們這一天天的開會,到底說了個啥呀?”許山見二叔臉色稍好,馬上順桿爬道。

    “還能說什么?就那些東西?!痹S甲生一邊擦臉,一邊含混道:“眼下形勢如何如何嚴峻,我們這些保長甲生必須如何如何唄?!?/br>
    “那到底是如何嚴峻?又該如何呢?”許山急的抓耳撓腮道。

    “上頭說有人可能要借著魯王的事情,趁機鬧事?!痹S甲生擰著手巾,神情有些猙獰的看著侄子。

    “還挺有自知之明?!痹S山嘿嘿一笑。

    “你聽清楚了,這回一人鬧事,不是全家連坐,而是全甲連坐!”許甲生沉聲道:“不想把父老鄉(xiāng)親都害死,就消停一點!”

    “他們嚇唬人的,到時候全縣全府的老百姓一起鬧事兒,官府還能把老百姓都抓起來不成?”許山卻滿不在乎道:“官府就是那么回事兒,對付單個老百姓兇的很。可鬧事兒的老百姓一多,立馬就軟趴了?!?/br>
    “我不管別人怎樣,總之你不許帶頭鬧事兒!”許甲生嚴厲道:“告訴你,你的名字已經(jīng)在縣里掛了號了,要不是我給你好話說盡,這會兒已經(jīng)枷去牢里呆著了!”

    “嘿嘿,就知道二叔疼我?!痹S山滿臉堆笑道:“再說侄兒也不是為了我自個兒,我是為了咱們?nèi)珒贾莸陌傩瞻。 ?/br>
    說著他揮舞手臂,一臉憤慨道:“自打魯王來了兗州,咱們就像掉進了十八層地獄。被剝皮吸髓不說,連自己的孩子都要被抓去閹割!這樣的日子一天也沒法過了,必須要齊心協(xié)力把魯王趕出兗州去!”

    “這是公義啊,二叔!”他正義凜然道:“這時候必須要團結(jié),不能打退堂鼓!”

    “……”許甲生沉默片刻,方緩緩道:“仙尊說皇上已經(jīng)下旨,將魯王夫婦捉拿回京師嚴懲不貸了。”

    “哦,是嗎?”許山吃了一驚,顯然沒想到朱老板會對自己的兒子兒媳也這么狠。

    “差不多這兩天就啟程了?!痹S甲生點點頭道:“所以,沒必要鬧了吧?”

    “……”這下輪到許山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搖頭道:“皇帝只說把魯王兩口子抓回去,沒說永遠不許他們回兗州。萬一要是再把他們放回來,他們肯定會變本加厲的?!?/br>
    “怎么可能?”許甲生斷然搖頭道:“沒聽說嗎,六王爺已經(jīng)在魯王府門口給孩子們建了墳,立了碑,把魯王的惡行原原本本記述下來。魯王兩口子就算回來了,他們也永遠抬不起頭來了,得夾著尾巴做人了!”

    “一塊碑沒那么大的作用,還是得讓朝廷保證,永遠不準(zhǔn)那兩口子回來才保險!”許山卻堅持己見。

    第一一八八章 山東多教主

    “人家六王爺來了兗州之后,又是道歉又是賠償,又是立碑,還把魯王抓起來送回南京?!痹S甲生苦口婆心的勸道:“古往今來,從來只聽說老百姓給王爺磕頭賠償,哪有向老百姓道歉賠償?shù)耐鯛斞剑吭蹅冊俳o他添亂是不是就過分了?”

    “他又沒把錢賠給你,二叔你就被收買了?”許山忍不住譏諷道:“不過是怕咱們鬧事,故作姿態(tài)而已。等他一走,還認識咱們是誰?”

    “你這么說,這世上就沒好人了!”許甲生憤然道。

    “好人肯定有,比如你侄子我。”許山哂笑一聲道:“但絕對不是堂堂楚海滇王,你當(dāng)他那些王帽子是怎么來的?都是百萬條人命換來的!”

    “越說越?jīng)]邊兒了?!痹S甲生打斷他的胡言亂語,怒視著侄子道:“這么說你們還非鬧不可了?”

    “說了多少遍了,不是我們非鬧不可,而是不鬧不行!”許山也來了火氣。

    叔侄倆各執(zhí)己見,爭了個臉紅脖子粗,再度不歡而散。

    “山啊,不吃了再走?”聽說侄子要走,許甲生老婆在伙房里問道。

    “嬸子,不吃了。再不走俺叔就要吃了俺了。”許山朝二嬸開個玩笑,便離開了許甲生家,到鎮(zhèn)上酒館打了一角酒,包了兩個菜,拎著回家準(zhǔn)備慢慢享用。

    一路上好些個教友向他問好,還有人熱情的上他家去吃飯。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放在以前他叔叔雖然是甲首,但他跟臭狗屎一樣,根本沒人理睬。

    “這都得感謝魯王啊……”他心里嘆了一聲,又暗暗郁悶道:“要是那個六王爺不來就好了?!?/br>
    老六來之前,那些教友見了他就像見了救星一樣,是爭著搶著拉他回家吃飯。哪像現(xiàn)在這樣,只是客氣客氣。

    甚至這幾天還有好幾個人問他,自己不想入會了,能退他們?nèi)霑X嗎?退一半也行。被他直接給轟出去了……

    這都是那個楚海滇王來兗州一個月,一套組合拳下來的結(jié)果。他明顯感覺到人心又被官府拉回去了。

    “算了,想那些干啥……”胡思亂想間,許山便到了家門口,推門進去,剛想叫渾家接著酒菜,卻看到自己家里也有客人。

    “哎呀,竟然是張教主駕到!”許山趕緊反手關(guān)上門,激動的磕頭行禮。

    “許香主快快起來,給你說了多少遍,自家兄弟不用磕頭?!蹦墙讨魃囊粓F和氣,笑容可掬的讓他起來。

    許山起來之后,趕緊讓渾家擺好酒菜,請教主入席,殷勤的倒上酒道:“是什么風(fēng)把教主吹來了?”

    張教主接過酒杯,微笑道:“聽說兗州情況有變,陶師兄他們出了點事情,我過來看一看?!?/br>
    “啊?聽我二叔說,方仙道的陶真人行刺幾位王爺未遂,我們聞香教還跟他們有關(guān)系?”許山嚇了一跳。

    “都是一個枝上結(jié)出來的果,說是一家也可以,說不是一家也沒錯?!睆埥讨鬏p嘆一聲道:“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只是分工不同?!?/br>
    “哎呀,我這陣子可沒少罵方仙道?!痹S山訕訕道。

    “罵就對了,本來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睆埥讨鳛樗饣蟮溃骸拔覀冊镜挠媱澥?,陶教主到魯王身邊助紂為虐……當(dāng)然,魯王本身就無惡不作,我們只是放大了他的罪行,這樣才能讓他早點惡有惡報?!?/br>
    “對對,長痛不如短痛嘛?!痹S山點頭附和。

    “沒錯,同時我們聞香教還有無為教,老母教,梅花道等道門,則趁機把百姓鼓動起來?!睆埥讨魃癫娠w揚道:“八月十五的時候,方仙道會讓魯王在泗水橋上同時閹割三千六百名孩童。屆時別說兗州府了,整個山東都得炸了,我們便趁機一起起事,這是何等壯觀的場面?。∵@才是男子漢大丈夫該做的事情??!”

    “是啊,想想就熱血沸騰?!痹S山深以為然道:“而且最牛逼的是,咱們鬧事還理直氣壯,朝廷他還得安撫咱們!”

    說著郁悶的嘆口氣道:“可惜讓六王爺這么一通安撫,兗州老百姓的氣已經(jīng)消了七七八八,我們的大事怕是要黃吧?”

    “為什么要黃?怎么可以黃?”張教主呷一口兌了水的土酒,微微皺眉道:“你想過沒有,陶教主他們已經(jīng)被抓了,雖然都是好樣的,一時沒有供出我們來,但朝廷早晚會查到我們頭上的。那時還會管你造沒造過反?肯定都算做同黨,一起抓起來砍頭咯?!?/br>
    “那倒是。”許山點點頭。哪次謀反案不是成千上萬個人頭落地,絕大部分人其實啥也沒干,只是被牽連的而已。

    所以聽說他們聞香教跟方仙道是一伙的,他才會那么怕。

    “按說這種情況下,應(yīng)該提前起事的?!睆埥讨骺嘈σ宦暤溃骸翱墒窃蹅冞@么大規(guī)模的起義,涉及十幫六派,五百多個香堂,全省六個府八十多個縣,一個一個的通知到位,差不多也就八月十五了。所以我們這些教主一合計,提前起事八成會亂套,所以還是如期吧。”

    他這話可不是夸大其詞,自古這種大規(guī)模起事,最難的就是各部分之間的聯(lián)系,所以才會早早約定一個時間,到日子大家就開搞。

    張教主這回下來,就是為了通知所有人計劃不變,到處都轉(zhuǎn)了二十多天了,還有好幾個縣沒跑到呢……

    “如期起事的話,我們這邊怕是達不到效果啊?!痹S山尋思半天,為難道:“老百姓太記吃不記打了,這才消停了幾天,就有人想找我退入會錢。不知道我們的宗旨就是不退錢嗎?”

    “這就要求你們這些香主全力發(fā)動教徒了,至于怎么發(fā)動,方法早就傳授給你們了?!睆埥讨骺丛S山一眼道:“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不用了?!痹S山搖搖頭,無非就是造謠、栽贓、苦rou計三件套嘛。

    “只要咱們一發(fā)力,鬧還是能鬧起來的。就是怕規(guī)模不夠,達不到效果,誤了教中的大事。”

    “放心,你們只要盡力而為就好,至于效果嗎?!睆埥讨鞯恍Φ溃骸皟贾葜獾睦习傩?,能知道什么?還不是我們怎么說,他們怎么信?”說著他把酒盅重重一擱道:“所以,該怎么干還怎么干,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痹S山咬牙點頭。

    第一一八九章 青州有齊王

    青州,與兗州同屬上古九州之一,自古就是齊魯重鎮(zhèn),自兩漢到國初一直都是山東的政治經(jīng)濟中心。

    所以朱元璋將齊王封在這里,是對他寄予厚望的。

    在朱元璋的設(shè)計中,齊王應(yīng)該是跟魯王一起為朝廷鎮(zhèn)守山東,同時作為燕王的后盾,在其出塞作戰(zhàn)時,出鎮(zhèn)開平,保衛(wèi)幽燕。以防被遼東的蒙古人偷家。

    齊王幾次出陣開平,表現(xiàn)的還很不錯。而且在軍中還有吳家這樣的擁躉,幫他鼓與呼,但他的名聲一直不好。

    因為他是出了名的殘暴變態(tài)。

    齊王有多殘暴呢?之前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了,各種殺人折磨人的花樣,也說得夠多了。單說一件事情,就知道他的恐怖到了什么程度——

    山東都指揮使司的衙門設(shè)在青州,與齊王府同城而治。山東都司平保兒,是當(dāng)今皇帝朱老板的義子,從一品的一省最高軍事長官,竟被他的暴行嚇的申請把衙門搬到濟南去,不敢跟他在一塊待。

    但齊王比魯王老練多了,那些敢進京告狀的苦主,都被他在半道上攔了下來,然后全家去地府團圓。敢于管閑事的官員,總會莫名其妙遭遇各種意外,橫死任上。

    而且他要求山東都司、布政司、按察司并各衛(wèi)所府衙,必須嚴格按照朝廷要求按時前來拜見,并聽候他的差遣。

    要知道山東布政司和按察司衙門可是設(shè)在濟南,要是嚴格按照朝廷規(guī)定,每月朝見兩次齊王,再朝見兩次魯王,那這一個月不用干別的了,全在路上了??膳錾侠掀哌@種蠻霸的主,他們有什么辦法?

    只能老老實實的按時從濟南趕來青州,然后再去兗州,最后從兗州再坐船回濟南。每個月在衙門的時間不超過五天,公務(wù)都得在路上處理……

    其實這倒還勉強能忍,畢竟是朝廷的規(guī)定,齊王要求嚴格執(zhí)行,也說得過去。可是他還擅自規(guī)定,各文武衙門但凡有傳送朝廷的公文,必須經(jīng)過齊藩典儀所驗過,方可上呈。

    這明顯是怕他們向朱老板告狀。而且也明顯不符合規(guī)矩。因為藩王嚴格講,并不是地方官員的直屬上級,他們只是作為皇權(quán)在各省的象征,對地方文武有監(jiān)督和指導(dǎo)的權(quán)力。

    如無特殊情況,藩王是不能直接插手地方事務(wù)的。也就是說,偶爾要看一次可以,但你不能形成規(guī)定,無一例外都要檢查,那是明顯的越權(quán)了。

    唯一的例外就是老六,但那是因為云南初開,情況及其復(fù)雜,又地處邊遠,朱元璋才會特命他總管一切軍政事務(wù),節(jié)制全省并貴州文武的。

    齊王身在山東腹地,卻非要攀老六的伴兒,這顯然是逾越了。可所有敢有異議的官員,不是忽然自殺就是身遭橫禍,剩下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只能按他的要求來。

    結(jié)果就更加助漲了齊王的氣焰,他肆無忌憚的控制了山東的驛傳系統(tǒng),整個青州府的防務(wù)也都被他捏在手中,儼然將青州變成了自己的獨立王國。

    但這陣子,這位國王每天都在焦慮中,每天都要發(fā)火,每天都要殺人……

    齊王府上上下下,全都提心吊膽,走路都踮著腳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唯恐被他注意到,成了他的出氣筒。

    “人呢?都死哪去了?!”結(jié)果還是被老七逮到機會發(fā)作道:“喝口茶都是涼的!來人吶,把司壺太監(jiān)拖下去打死!”

    “王爺饒命啊……”候在殿外的司壺太監(jiān),聞言魂飛魄散,跪地哭喊道:“是王爺昨天說,茶水太燙了,打死了小人的師傅,小人今天才放涼了給王爺上來的?!?/br>
    “連杯茶都泡不好,養(yǎng)著你們師徒有何用?拖下去!”老七一擺手,護衛(wèi)便將癱成爛泥的司壺太監(jiān)拖到院中,綁在血跡斑斑的木樁子上,開始抽鞭子。

    啪啪的皮鞭入rou聲,還有太監(jiān)痛苦的慘叫聲從外頭傳入殿中,駭?shù)脤m人們膽戰(zhàn)心驚,齊王殿下卻享受的閉上了眼,悠然道:“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

    那個變態(tài)勁兒讓宮人們更是毛骨悚然。

    皮鞭聲中,內(nèi)侍輕聲通稟說:“王爺,王真人、邾指揮和段先生求見?!?/br>
    “快讓他們進來?!饼R王終于來了精神,揉了揉臉,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拜見王爺。”三人進來后,先一絲不茍的大禮參拜。

    “起來吧。”齊王沉聲招呼三人一句,又問那王真人道:“王大教主,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回王爺。”仙風(fēng)道骨的王真人恭聲答道:“十幫六派,五百二十個香堂,全都通知完畢——圓月依舊,計劃不變!”

    “唉,要是能提前動手就好了?!饼R王煩躁的直搓腦門子。

    “從陶真人刺殺失敗到現(xiàn)在,都快一個月了,給老六的時間太多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鼻嘀菪l(wèi)指揮使邾庸苦笑道:“早就說好了八月十五起事,不通知到位就倉促起事,肯定亂成一鍋粥?!?/br>
    “那也比給老六時間,讓他從容準(zhǔn)備強!”齊王卻堅持己見。

    王真人、邾庸還有那段先生三個面面相覷,心說王爺對他六哥的恐懼,還真是骨子里的。

    “王爺息怒,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蹦嵌蜗壬鋵嵏狭€有些淵源,他叫段世,是大理段家的末代總管,被征南軍抓到京師獻俘后,被朱元璋發(fā)配到青州,讓老七看管。

    老七很看重他,將他任命為自己王府教授,借助他的經(jīng)驗來輔佐自己。

    段世對老朱家本就恨之入骨,自然也樂得給老七出謀劃策?!斑@次山東全省大起義的藉口,可是聲援兗州百姓反抗魯王的暴政。所以只有兗州先起事,別處才有理由跟進。然后王爺才能順理成章的出兵兗州,控制局面。”